宁南嘉贴耳边听完,也发语音回她,语气里尽是调侃:“哦,你约时间啊,不过热恋中的女人可能看人不太准哦,毕竟你现在看谁都是粉红泡泡~” 隔几秒后,宁南嘉收到一堆来自苏念的表情包问候。 朋友圈的小红点一直没停过,宁南嘉边吃着陈澈投喂的车厘子,边刷朋友圈, 陈果发的是一张三代同堂照,背景是一处棕红色大门的老宅,她、她妈、她外婆,三人穿着同款的红色斗篷大衣,依偎在一起,笑意盈盈。 王助理发的是海景家人照,他显示的定位是在亚市,冬日度假圣地。 低头和宁南嘉一起看她朋友圈的陈澈淡淡发表意见,“给他放了15天假,年终奖翻了5倍,还以为他会出国游。” 宁南嘉边点赞边怼他,“带着家人出国语言不方便啊,哪有国内好玩。” 再往下刷,刷到了游明远的朋友圈,搞笑的风格一如既往,文字是:拜拜了您嘞~ 配的图是京市中心医院正门口。 宁南嘉窝陈澈怀里笑成一团,笑完问他,“他今天出院了?怎么没叫你去接?” 陈澈搂紧她,眼里含笑,找出游明远的微信给她看,一堆一堆的消息,没回他也发个不停,“再冷冷他,免得他下次还敢。” 辞旧迎新的末尾,在春晚主持人的背景音里,在偶尔几声远远的烟花声里,父母在对面,爱人在身旁,朋友们也各自幸福着,宁南嘉暖烘烘的,贪婪地希望着,以后也要一直幸福下去啊。 他们家没有守夜的习惯,10点过后就各自洗漱。 宁父宁母回房后,陈澈也牵着宁南嘉回房。 “卡哒~” 门关上。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 空气里凝滞着的欲望和热烈,白烟转浓,焦灼气氛里,有些东西一点即燃…… 陈澈看向她。 察觉到他的目光后,宁南嘉指尖一颤,没躲,侧头看了回去。 这像是一个信号,一个允许进攻的信号…… 于是视线相对的那瞬间,陈澈便压了下来,手抬高她的下颌,微微力道钳住她,把人抵在门板上,吻她也尝她。 一上来就是动情的深吻,愈发让宁南嘉明白这个夜晚不会简单。 难以承受间,宁南嘉推他,“先…先洗澡啊。”唇瓣还被他咬着,说出来的话含含糊糊又带着灼热的温度。 身体的动作带着门板一起晃动,“嘎吱”声中陈澈抬头,他用拇指按了按她有点红肿的嘴唇,眼神深了又深,唇贴着她的唇问,“一起洗?” 他的声音哑了好几个度。 宁南嘉还喘着气呢,迷蒙中这三个字反反复复过了3遍脑子,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瞬间红透了,可身体的感觉她无法忽视, 有些痒,又好热,热又觉得哪空空的…… 她也想, 所以,又晕又热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的又带着前所未有的娇,被他唇瓣一烫,还带着些抖,“能…能关灯吗?” 本是牢牢压在她上方的陈澈,听完这话,他放在她颈侧的手撑直,唇终于舍得离开她的唇,眼底的笑意浓得要溢出来。 他真的只是开玩笑这么一问。 他没想过要在今天,今夜,和她彻底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以为他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她才能彻底接纳他。 可这就是宁南嘉,喜欢与不喜欢,想要还是不想要,都毫不遮掩的,他喜欢的人。 所以,计划赶不上变化, 陈澈不再犹豫,弯腰,一把抱起身前操控他全部身心的人,边吻她边急切往浴室走…… 衣服一件件落地, 浅紫色的内衣,孤零零地落在床边, 紧闭的浴室门,门把手上,浅紫色的蕾丝内裤摇摇晃晃、欲坠不坠…… 水雾蒸腾间耳鬓厮磨。 他的确听她的,没开灯,可房间内的光线透过门缝照进来, 半明半暗间,火热的拥抱中,他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灼人,他的低喘声越来越重,就在她耳边,在颈侧,在身体各处,隐隐约约间,居然比开着灯还磨人。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他摸了个遍。 美名其曰是帮她洗澡,那为何光那2处受够了关照? 手还不够?还加一处反复清洗? 再出来时,宁南嘉白皙泛粉的胳膊搭在陈澈肩上,他的皮肤没她白,白与白间形成一种色差, 她环住他的脖子,腿勾在他腰上,在他的托举下,俯着身子和他深吻,舌尖勾缠搅拌,下一瞬,天旋地转,她陷入浅蓝色薄被里,唇舌分开,迷离间她睁开 眼。 然后她第一次在陈澈脸上见到懊悔的表情,他愤愤地低头咬她一口,头顺势埋在她颈间,语气恨恨,“没有tao……” 发软又发烫的宁南嘉半天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终于清醒了些,潮湿泛红的眼睫颤了颤,怪他也笑他, 怪他工具都没有,还把她招成这样…… 又笑他懊恼皱眉的样子,哪还有半分平常矜贵高岭之花的模样! 听见她浅浅笑声的陈澈抬头,盯着面前这张湿透又迷离的脸,眼神转深又转黑, 他俯身堵住她的嘴,拨开她妄图遮挡的手,终于,身下人不笑了,被另一种声音所替代,时高时低,绵延又尖锐~ 这还不够…… 可能1分钟后,她又有精力来笑他了, 手指潮湿滚烫,他嫌她沉迷得还不够深。 于是,他掀开被子, 浮浮沉沉中,宁南嘉想抓住点什么,她腰肢浮空,刚伸手往下碰触到他的头发,睫毛一颤,腰肢回落,眼见着身下的浅蓝色床单,揉乱、揉碎…… 白光闪过,宁南嘉绷直的脚尖刚松懈,窗外开始响起一声又一声的“砰砰”声, 烟花不断,它们明目张胆地宣告新年到了。 满目绚烂中,陈澈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新年快乐,南嘉。” 宁南嘉轻飘飘的,面颊湿透,眼神还迷离着,但她记得回吻他,“新年快乐。”
第41章 老公呀~ 初一早上,按照习俗要早起拜年迎神,5点,宁南嘉和陈澈被喊醒,穿上新衣喜庆地拜完神,再吃个早餐,两人又回房睡回笼觉。 这回没闹,是真睡觉。 昨晚零点后,宁南嘉窝陈澈怀里缓了会儿,半湿的长发落在他臂间,人清醒后,拨开被子里某人还在揉捏的手,“我要去洗澡。”浑身都黏腻腻的。 陈澈很积极,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往浴室去,再出来又是半小时后,简单的冲澡再一次变得不单纯…… 宁南嘉裹好浴巾,看着自己红意明显的双手,“手都麻了!”声音里带着点被欺负过后的委屈。 陈澈不觉得自己有错, 甚至他明确知道,以后这种“欺负”只会更多。 但当下的他认错很快,将功补罪地说要帮她吹头发,头发是吹了,吹着吹着又把人压床上去了…… 最后他们是接近凌晨3点才睡。 所以这个回笼觉睡得很香,再醒来时,已经早上10点了,他们是被门外罗女士的说话声吵醒的。 双方老人过世后,宁父宁母和家中其余亲戚本就不亲近,也就渐渐断了来往,于是初一拜长辈的日子,他们反而闲适在家。 不过他们不出门,也会有人上门来。 宁南嘉洗漱完出来,才知道来的人是谁,2个师姐,都是罗女士手下的博士生,师姐们博三,今年6月底要毕业的,博士毕业不易,她们压力大到今年过年都没回家。 还有个师兄,博二的,本地人,师姐们来老师这拜年,他就跟着来了。 宁南嘉去客厅送完果盘后,简单打了声招呼,就回厨房给她家两位男大厨打下手,学生上门拜年,即使他们再推脱,午饭也肯定要留他们吃的。 宁大厨拉着陈大厨,对着冰箱里的冻肉商量着菜谱, 宁南嘉站在角落里,洗着分给她的小青菜,视线偶尔穿过/餐厅,往客厅看去, 罗女士今天一身浅灰色针织裙,知性又温柔,她对待学生大多是和颜悦色的,是鼓励大于责骂的。 两位师姐她其实不是第一次见。 2年前,她们博一,罗女士让她帮送一份文件去学校,到的时候,刚好碰上她们课题组开组会。 组会接近尾声,宁南嘉从后门进,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 那段时间有好几个研究生自.杀的事被爆出来,社会上难得开始关注到研究生的心理学业问题。 可能是见学生都有些萎靡,实验结果也不太顺利,散会前,罗女士笑着鼓励他们,“一个个都别愁眉苦脸的,压力大就找娱乐方式去排解,千万别想不开啊,要记住人活一辈子开心二字,有些人没钱没学历,在外面扫大街,但只要是开心快乐的,那就也是有意义的,所以啊,别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你们走了,谁最伤心啊,肯定是你们的爸妈,对他们来说,你们健康快乐的活着就是最好了。” 宁南嘉记得,那时候是夏天,时间接近傍晚,棕色的太阳西下,光线透过侧方的玻璃窗笼罩在教室里,每个人脸上都印着漂亮的晚霞, 她抱着背包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望着坐在最前方,自信优雅的罗女士,任凭蚊子嚣张地往她手臂上叮, 她当时就在想,如果哪一天,当罗女士不再以老师的角度,而是以父母的角度看待这件事时,她是否能像她说的父母那样,不在乎她是否当医生,是否扫大街,而只在意她开不开心呢? 或者说,以罗女士的骄傲,她能容忍她的孩子过着普通平凡却开心的生活吗? 客厅师生话题结束后,师兄师姐们也都来厨房帮忙了,宁南嘉难得抢了个剥蒜的小活干着,她把一颗完整的大蒜剥成一粒粒的,陈澈再把一粒粒的大蒜剥成白白的小月牙, 简称两人一起磨洋工…… 不然光客人干活,她这个主人倒站一旁看着,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宁父第一次做7人份的午餐,难免有些手忙脚乱的,他拿过生抽正要腌肉,一倒,才发现没了,忙在人群里精准找到慢悠悠剥蒜的女儿,“南嘉啊,生抽没了,去小区外的便利店买,快去,等着用嘞。” 一旁已展示出色刀功而占据菜板领域的师兄还准备抢活,被闲闲站在一旁捡蒜粒的陈澈给按了回去,“我们去就好,麻烦师兄你继续切菜。” 陈澈说完,速度极快地拿上外套,牵着宁南嘉就出了门。 不知为何,宁南嘉在他身上居然看见了一丝急切的意味。 等电梯时,陈澈低头帮宁南嘉围围巾,她拉拉他的手问他:“你是不是觉得厨房太吵了?”所以才急着出门安静会儿? 外面在下雪,他们两偷懒没拿伞,一人戴了顶帽子就出门了。 陈澈的帽檐压得有点低,他抬手提高些,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眼,他微微俯身汇上她的眼,声音很低,“不是,我是有重要东西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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