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允:“好好上班,少想有的没的。” 总经理办公室内,宋时微处理好伤口,“好了,谢总,我先去忙了。” “一起吃点,孟新允饭买多了。”谢屿舟见她仍有犹豫,“浪费可耻。” 果然,宋时微重新坐了下来。 “谢总,下次可以不要在公司单独喊我上来吗?我向您汇报工作,属于越级,而且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好的,是我考虑不周。” 宋时微猛然看谢屿舟,今天这么好说话,难得。 下一秒,男人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你心里没鬼,干嘛害怕被人看见。” 宋时微咕哝,“谁说我心里没鬼。” 谢屿舟追问:“你有什么鬼?” 宋时微:“和公司总经理结婚这还不算有鬼吗?在旁人眼里,我们没有关系。” 谢屿舟坦坦荡荡,“你可以公开,我没意见。” 宋时微搁下筷子,郑重说:“然后我被边缘被孤立,整天无所事事,成为一个废人,我有我的理想,我不想依附任何人,包括你,不是要和你划清界限的意思。” “我明白,吃饭吧,菜快凉了。” 宋时微后知后觉发现,孟新允买的菜很合她的口味,全是她爱吃的菜。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不能再和他聊天,宋时微抓紧时间吃饭。 饭后,谢屿舟收拾桌子,“困的话里面有休息室。” “不了,我先回去了。”宋时微打了个哈欠,果断逃离办公室。 “这是被骂哭了吗?” “好像是,惨兮兮。” 宋时微困得直打打哈欠,并不知道她的一个瞌睡能传出这种谣言。 公司强制午休一个小时,不能开灯不能聊天不能外放音乐。 无人看见她从楼上下来,好在以后不用打游击战。 —— 周二中午,宋时微被乔言心拉去商场觅食,说新开了一家烤肉店,爆火,中午的时候人少一点。 只是,在烤肉店门口遇到了傅景深。 “傅总,好巧。” 也不算巧合,宋时微想起,他约了谢屿舟周二详谈计划,咦,谢屿舟怎么没请他吃顿便饭? 傅景深发出邀请,“好巧,一起吃?” 宋时微推辞,“不了,有同事。” 傅景深没有拉扯挽留,和他的同事去拿号。 乔言心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帅哥啊,单身吗?” 宋时微被问住了,“好像是吧,我和他不太熟。” 那天见面又不是他们相亲,没有聊感情状况,听林以棠那意思,十有八九是单身。 乔言心:“你身边这样的极品你都看不上,我更好奇你老公是何许人也了。” 宋时微笑了笑,“脸又不能当饭吃,他就是一普通人,长得一般,家世一般,个子一般。” 为的是让别人不把她老公和谢屿舟联系在一起。 孟新允和谢屿舟站在她们身后,他明白为什么老板偏偏走进这家店,敢情看到了老板娘。 只是,眼下,他不敢看老板铁青的脸色,努力回想此生难过的事情,让自己忍住不笑出声。 原来在老板娘心里,谢总是普通人,用了三个‘一般’形容。 乔言心问:“那你喜欢他什么?” 宋时微略微思考几秒,“他人好啊,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你不能和一个对你好的人结婚,而是要和一个本身很好的人结婚,他就是一个好人。” 孟新允偷偷打量老板,老板的脸色阴转多云,没有彻底放晴。 也对,谁被发好人卡能开心呢。 “咳咳”,孟新允咳了两声,他不想看到血溅餐厅的悲惨局面发生。 两个女生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喊,“谢总。” 相对乔言心合不拢嘴的震惊,宋时微镇定很多。 谢屿舟依旧不苟言笑,“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你们。” 宋时微:“不用了。” 同一时刻,乔言心应下,“谢谢谢总,我们就不客气了。” 她偏头和宋时微说:“资本家不宰白不宰,一顿午饭而已。” 宰老板为什么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为什么傅景深和他助理莫名其妙也坐了进来。 一张方形的桌子,宋时微对面是谢屿舟,乔言心对面是孟新允,而傅景深和他助理面对面。 “没看出来谢总这么体恤下属。” 谢屿舟抿下一口茶,“傅总好悠闲,千里迢迢来我们公司楼下吃饭。” 傅景深:“谢总公司美女多,菜味道好。” 此刻,助理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孟新允招呼大家,“再不吃菜凉了。” 乔言心:“哦哦哦。” 一盘烤肉不够六个人分,一人夹一筷子就没了,一顿饭吃得极其缓慢折磨。 宋时微手边多了一杯饮料,傅景深说:“不含茶,喝了不会失眠。” “谢谢。” 倏然,她的腿被人踢了一下,始作俑者正面无波澜,悠闲喝茶。 一旁的孟新允快得心脏病了,傅景深怎么回事,人家老公还在这呢,轮得到他献殷勤吗? 合作不想要了吗? 谢屿舟擦擦嘴巴,眼神倏地变暗,“傅总对我司员工挺了解。” 无人关注的桌底,男人用腿缠住宋时微的脚,勾在一起。 宋时微吓得心脏快要跳出来,用口型说:“放开。” 谢屿舟恍若未闻,缠得更紧。 面向傅景深,眼神冷冽,“我作为老板都不知道,傅总怎么知道?”
第10章 傅景深平淡笑笑,“谢总日理万机,手下这么多员工,怎么会关注到每个下属的情况呢。” 谢屿舟表面波澜不惊,“傅总都不是我司的员工,又是怎么认识我的人呢?” 我的人,一个暧昧的词。 桌子上方波涛汹涌,桌子下方暗流涌动。 宋时微的脚被男人紧紧勾住,她无法动弹,又担心被同事发现。 只能掏出手机,给始作俑者发信息,【你放开我。】 傅景深偏头望了一眼宋时微,“相亲上见过。” 宋时微连忙解释,“不是,是陪朋友相亲。” 但是,无人在意她的话。 谢屿舟接上傅景深的话,凌厉眼神扫过去,问:“那怎么没成?” 傅景深幽幽道:“被人截胡。” “这样啊。”谢屿舟低头淡瞥手机,“是本身就没机会,并不是截胡吧。” 男人放开了宋时微的脚。 剑拔弩张的午饭,孟新允满脑子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撬墙角不是这样的啊。 或许,是想给谢总添堵,以便压价。 宋时微莫名成为靶子中心,一刻待不下去,拉着乔言心,面上不显,“我们吃饱了,先回去了,谢总、傅总慢用。” 乔言心正有此意,连忙站起来告别。 留下四个男人面面相觑,没有待下去的必要,结账散场。 孟新允邀请傅景深,“傅总,这边请。”按道理合作方这样积极会很开心,他却充满了担忧。 哪有寻求合作的一方这样对别人老婆的。 门外,乔言心挽住宋时微的手臂,迅速逃离现场,她拍拍胸脯,“以后再也不和老板一起吃饭了,还两个老总,好吓人,我都没吃饱。” 宋时微吃了八分饱,“走,我请你吃别的。” 两个人去负一层找小吃。 乔言心回想饭桌上的情况,望望四周,“老板和傅总有过节吗?感觉两个人说话夹枪带棒的。” 宋时微打马虎眼,“没有吧。” 乔言心心思单纯,“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可怜你,莫名其妙被连累。” “就是纯躺枪。”陪林以棠相亲前,宋时微没见过傅景深。 她和谢屿舟,严格来说,算不上熟悉,不知道他的朋友有谁,更不清楚他和谁有过节。 寰宇大厦顶层会客厅,傅景深带了项目书过来洽谈合作,诚意十足。 “我们有原料基地,你们有销售渠道,强强联合,降低风险。” 的确如此,傅家在南方有多个茶园基地,近年,不甘于为他人作嫁衣,一直谋求走向前端,市面上饮料竞争激烈,从头开始不如找个企业合作。 谢屿舟浏览项目企划书,男人掀起黑眸,“的确很诱人,不过我挑选合作伙伴也看中人品。” 傅景深装傻,“谢总大可放心,不偷不抢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还有道德问题。”谢屿舟瞳仁聚焦,语气冷冽,“提醒傅总,宋时微已婚。” 傅景深:“我和宋小姐只是朋友,谢总不要风声鹤唳。” 四两拨千斤,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还是说谢总,并不知道自己的太太喝茶会失眠。” 此言一出,室内陷入寂静,落针可闻。 两个助理大气不敢出,借助余晖打量两位总经理。 上位者的姿态要求他们无论面对各种境况,都要保持沉稳。 看不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助理则不同,终究是嫩了点。 孟新允的额头渗出冷汗,傅景深哪里是来谈合作,分明是故意找事。 谢屿舟修长的手指轻点沙发扶手,不疾不徐道:“傅总太过于关心我的太太,让我有合理理由怀疑——你的合作动机。” 傅景深笑笑,“动机就一个,赚钱。” “最好是。”谢屿舟抬起嶙峋手腕,看眼银灰色的表盘,“还有个会,不留傅总吃晚饭了。” 傅景深主动伸出右手,“静候谢总的好消息。” 谢屿舟回握,“期待合作。” 孟新允看他们握手,脸上带着恰当的微笑,在心里感叹,还得是老板,云淡风轻波澜不惊需要他学很久。 不一定能学会。 除了新婚夜,后来的每一天,谢屿舟不到八点即到家。 宋时微和他聊天少,谁都不是主动找话聊的性格。 在高中亦如此,他们最多一起讨论题目。 这番场景落在君姨眼中,不免多想,她活了大半辈子,竟看不出他们有没有感情。 算了算了,年轻人的相处方式,她不懂。 家里只剩下两个人,没有其他的声音。 宋时微照常给谢屿舟拆纱布,烫伤逐步痊愈,长出新的皮肤。 她买了祛疤的药膏,眼下尚未结痂,不能涂抹。 冰凉的凝胶在手上化开,宋时微鼓足勇气开口,“你和傅景深有矛盾吗?” 作为夫妻,多了解彼此的圈子,有利于增进感情。 尤其是他们。 “没有。”谢屿舟凝视眼前的妻子,“也许单纯是谢太太有魅力,引起旁人觊觎。” 七年,她变了许多,曾经活泼的女生变成现在沉静的性格。 女人换上棉质居家服,不施粉黛,头发用发圈扎成低马尾,显得温婉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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