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暗暗喜欢她的人很多,只是她一个都不知道。 宋时微的手指顿在半空,“不可能,我很普通。” 谢屿舟反问她,“质疑我选太太的眼光?” “不是。”短暂的停顿后,宋时微继续抹药膏,“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只在糖糖相亲见过一次。” 她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真正信任你的人不需要解释。 只是,她和谢屿舟之间,没有信任可言。 “我看他挺了解你的, 嗯?谢太太。”谢屿舟借玩笑口吻说出心里话,傅景深中午吃饭时,连他妻子的喜好都摸得清清楚楚。 不仅仅是茶。 宋时微当他说的是茶的事,“没有,茶是碰巧,很多人喝茶都会失眠。” 谢屿舟的虎口钳住她的下巴,目光如炬,“以前你不会。” 很多她的事情,他甚至没有别的男人了解。 深深的无力感。 宋时微垂头,“人都会变的。” 是啊,她最擅长改变,前一晚抵死缠绵,和你讨论去哪里玩,第二天说消失就消失,没有留下一句话。 七年过去,仿佛无事发生,再度出现在南城。 谢屿舟:“如果我没有和你领证,你是不是就和他结婚了?” 一瞬,宋时微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原来你是这么想我,认为我是随便找一个人结婚。” 她解释得足够多,他不信。 她知道,不告而别让她在他的心里信任值为负。 可是,当不信任变为现实,带来的是剜心的痛。 谢屿舟步步紧逼,“难道不是吗?难不成是非我不可吗?” 倏然,宋时微笑了一下,收起药膏,“是随便结婚,谢总,您满意了吗?”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 但,温柔刀,刀刀致命。 “很满意。”谢屿舟抽出她手里的药膏,丢在沙发角落。 突然,宋时微被男人拽住手腕,她倒在沙发上,一道颀长的阴影从上方压下。 她的嘴唇被他咬住。 是啮咬、啃食,带着浓浓的惩罚意味。 男人的舌尖探入进去,搅弄风雨。 为什么好看的樱红的唇,总是说出伤人的话。 既然这样,不如直接堵住。 谢屿舟扣住宋时微的手掌,落下如暴风雨般的吻。 裹挟着气愤的吻,男人故意用力顶进口腔。 只在濒临窒息时稍稍松开宋时微的唇,渡给她空气。 男人宽大炙热的手掌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想解开搭扣,他解不开,索性绕到上方。 家居服的纽扣碍事,被他用另一只手解开。 内衣肩带滑落到臂弯,头发凌乱,松松垮垮。 宋时微和他较劲,用虎牙咬住他的唇,“不可以。” 谢屿舟嗓音微哑,“我们是合法夫妻。” 男人故意亲在她的耳垂,七年无人探访的敏感地带,女人本能颤抖。 “看来你前夫是真不行。” 宋时微咬住唇瓣,“他比你会尊重人。” 谢屿舟的手掌死死锁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而他,一点一点舔她、吻她,从嘴唇到耳垂,埋首而下。 像凌迟,慢慢折磨。 宋时微的抿紧嘴唇,不让喉咙中的声音泄出来。 谢屿舟伸出手指,分开她的上下唇瓣,“闭这么紧,怕暴露自己其实很享受吗?” 宋时微顺势用力咬他的手指,“吻技太烂,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谢屿舟不恼怒,俯身亲她耳垂上的黑痣,“那是谁,一个吻就抖得不成样子。” “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 宋时微咬在谢屿舟的手臂,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与男人指尖的牙印凑成一对。 两个人谁都不愿让步,莽着劲较量,吻变了味道。 微咸的腥气在口腔内蔓延。 谢屿舟擦擦嘴角的齿痕,“我不做违法的事情。” 即使是婚内,也要征求另一半的同意。 隔着布料,“shi了。” 他好心问她,“需要帮忙吗?” 宋时微喘口气,凶狠狠瞪着他,“不用,谢总还是管好自己吧,别憋坏了。” 明明自己处于下风,嘴上仍不饶人,不愿认输。 谢屿舟勾了下唇,“放心,不会坏,你有得用。” 他说不动她,真的没有动她。 只是,强势抱着她睡觉,双臂箍住她的腰身。 宋时微快要喘不过来气,出声斥他,“你勒到我了。” 谢屿舟堪堪松开丁点力度。 —— 翌日一早,程清安发了一份修改过N+1版的方案在工作群里,【下个季度的营销推广方案,你们再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之前羡慕策划部其他组被领导重视,轮到自己后才发现是折磨局。 乔言心看到PPT,快要吐了,里面每个数据她快如数家珍。 她左右晃晃,看到宋时微,吓了一跳,“微微,你怎么了?” 原本白里透红的脸现在煞白,表情痛苦。 宋时微勉强露出笑容,“来月经了。”果然女人不能生气,这次痛经比之前更严重。 都怨谢屿舟,冤枉她是随便结婚。 乔言心担忧道:“那你趴一会。” 宋时微努力打起精神,“没事,第三页的数据和第十页的对不上,看看是哪里的问题,还有谢总估计会关心接下来半年的计划,以及我们和其他品牌的差异在哪里。” 乔言心:“你也太拼了。” 宋时微努力克服痛经,尽量清晰条理说完,“老谢总不注重饮料线,走稳扎稳打的路线,谢总不一样,传统的地产没落,他需要寻找另一个出路,饮料再好不过,有资源有名气,稍微用点力,可能会事半功倍,当然这是我猜的,以防他提问。” 她在书房里看见谢屿舟研究其他品牌,加之,她调查过傅景深的资料,大概猜出来他们大概的合作方向,秉着万一就是饮料呢,做了一些功课。 宋时微又说:“我给安姐发了一份PPT,她看一眼就能明白。” “好,我记住了。”乔言心:“你告诉我这么多,不怕我抢你功劳啊。” 宋时微:“你抢呗,反正不流外人田。” “你也太好了。”乔言心去找程清安,说明缘由,“安姐,微微生理期太痛了,参加不了会议。” 程清安拉开抽屉,找到药品,“没关系,我有布洛芬,你拿给她,和她说假批了,让她赶紧回家休息。” “好。”乔言心原封不动将宋时微的猜想转达,“微微说,备用。” “嗯,我知道了。”有些想法和她不谋而合,不愧是她面试时第一眼看中的人。 “微微,安姐让你快回家,对了,你先吃药。” 宋时微对这个牌子的布洛芬产生抗药性,吃了没什么缓解,但还是试试。 自从大学做了水族馆的兼职,落下了痛经的毛病,比普通痛经痛上百倍。 乔言心帮她收拾包,“你一个人可以吗?” 宋时微强撑身体,“没事,我打车,很快到家。”司机下午忙别的事,距离市区几十公里,短时间内无法赶回。 至于合法丈夫,不在求助范围内。 乔言心:“还有几分钟才开始,我送你上车。” 老板亲自审核方案,策划部个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坐在会议室紧盯玻璃门。 不多时,门从外拉开,挺拔的身姿踏入。 悬在头顶上方的剑落下来了。 谢屿舟坐在最前方,扫视一圈,没有看到宋时微,他抬眸瞥一眼孟新允。 孟新允接收到信号,问:“人到齐了吗?” 程清安:“除了宋时微,她生理期太痛,请假了,谢总,放心,没有耽误工作。” 之前部门的男领导非常不喜欢女员工因为这个原因请假,不是女人无法感同身受。 “身体更重要。”谢屿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很快转为正常,淡声道:“开始吧。” 程清安汇报报告。 主位男人的手指轻点桌面,时不时看下时间,她摸不清他的看法。 半晌,谢屿舟沉声说:“推广方向过于保守,和市面上的没什么区别,三季度是销售高峰期,不把握住机会,再守旧下去,恐怕会被替代。” 一款产品只靠情怀是走不下去的,还要与时进步的创新。 程清安大着胆子开口,“谢总,除了季度推广方案,还有一份分析报告。” 宋时微临走前发给她的PPT派上了用场。 程清安作为职场老手,断会察言观色,老板脸上仍有焦灼的神情,但比刚刚缓和很多。 那就是还可以的意思。 “主要是宋时微的想法,”程清安不会抢下属的功劳。 自己淋过雨,不会撕了别 人的伞。 谢屿舟颔首示意,他抬手交代孟新允几件事,离开了会议室。 孟新允:“我们继续讨论。” 老板离开,其余人松了一口气,敢于提出自己的想法,讨论速度快了许多。 孟新允遵从老板的意思,去到另一层和人事总监沟通假期的事情。 当即在OA中发布公告。 【即日起,公司女员工每月一天经期带薪休假,系统已开通,可直接申请。】 公司的女员工自然很开心,新老板有人性。 身为打工人,要的并不多,满足合理诉求上班才有动力。 乔言心记挂宋时微,将开会以及假期的事一一告知,【微微,你怎么样?老板结了婚是不一样,太贴心了。】 宋时微玩种菜的游戏,转移注意力,【好一点了。】 原来,谢屿舟不是那么无情。 身为老板,他是合格,身为老公,勉勉强强。 大门开启,谢屿舟问君姨,“太太呢?” “在房间里,吃了药躺下了。”君姨锅上炖着汤,“先生,太太痛经怎么这么严重,回来的时候都快晕倒了。” “我去看看。”谢屿舟挽起衬衫袖口,“热水袋有吗?” “微微拿过了,我熬了红枣桂圆,看看能不能有点用。” 谢屿舟端了汤,听君姨在身后唠叨。 “这样治标不治本啊,最好找医生调理,痛经痛起来要命的。” “我知道了。”她以前不会这么痛,每次给她带的布洛芬根本用不到,生理期照常跑800米。 发生了什么,性格与身体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房门打开,宋时微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迅速放下手机,背对他佯装睡觉。 谢屿舟看出她的假寐,他将汤羹放在床头,没有说话。 男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温热的掌心放在女人的小腹,生疏地轻揉。 宋时微制止他的动作,“不麻烦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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