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本带利,光靠她们两个人。 谢屿舟关闭主卧的门,抱紧宋时微,“时时,都过去了。” 宋时微趴在他怀里,小声说:“你为什么现在都不问我了?” 谢屿舟吻掉她的眼泪,心疼道:“因为不重要了。” 现在她在他身边,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过往,就过去吧。 “好了,洗个澡早点睡,妈明天还需要我们。” 第二天一早,葛书韵在女儿女婿的陪同下,办理了住院,谢屿舟托关系,约到一间单人病房。 当天下午,谢屿舟的妈妈、奶奶和外婆过来探望了妈妈,礼数周到。 特意选了三位女性长辈来探视,其中自然离不了他的斡旋,让葛书韵不会多想,看出他们家对女儿的重视。 术前检查结果正常,准备做手术。 葛书韵先喊女儿,“微微,你听我说,手术都有风险,妈要交代你,银行卡在我的包里,密码是你生日,你和屿舟好好过日子,开心就过,不开心也别勉强,不用强求,妈知道你一直放不下他,婚姻和喜欢是两回事,妈不想你委屈自己。” 毕竟是手术,风险性存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对不起的只有女儿。 宋时微吸了吸鼻头,“我知道了,妈,我会在手术室外面等你。” 葛书韵:“我突然想吃之前家门口的酥饼,你去帮我买好不好?” “好,我现在去。”宋时微知道这是妈妈的借口,她照做。 葛书韵成功支开了女儿,喊谢屿舟进来病房,平和说:“屿舟,你和微微分开了七年,不怪她,你要怪就怪我,我当时状态不好,她外婆也去世了,又欠了那么多钱,她不想拖累你,才选择不告而别。” 她说:“她脾气倔不想你同情她,这些肯定不会告诉你,希望你不要怨她。” 十八岁的她,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 谢屿舟内心无法平静,尽力克制情绪,认真保证,“妈,您放心,我会好好对微微,好好照顾她,您会平安无事的,她还在等你。” “我相信你。” 葛书韵微笑说:“我看得出来,你也没放下过微微,她也是,你应该不知道吧,她大学时去看过你,她以为我不知道,我看到她的签证和机票了,回来后失魂落魄了好久,钱还完一拿到毕业证,她就立刻回南城了。” 她去看过他? 难怪她夹在书里的照片似曾相识,是他大学校园的照片。 所以,她是回来找他的? 什么都不告诉他,由着他误会她、怨她、恨她。 “妈,您好好休息。”谢屿舟从葛书韵这里知道了更多细节,她对他的喜欢,以及她那七年是怎么过来的。 在宋时微出现在走廊尽头时,他快步跑过去,紧紧抱住她。 宋时微不明所以,担心是不是妈妈出了什么问题,“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谢屿舟编了借口,“你去太久了。” 宋时微解释,“排队的人太多了,我给我妈送去,一会要禁食了。” 她对病房里发生的事浑然不知。 手术开始之后,葛书清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来到了医院,和宋时微一起等。 她喃喃自语,“姐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宋时微站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掌心里的汗干了湿,湿了干。 谢屿舟在她旁边陪她一起走。 终于,漫长的4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了出来,“手术很成功,病人一会转回病房。” “谢谢主任。” “谢谢医生。” 手术做了多久,谢屿舟待了多久,一直陪着宋时微,她不睡,他也不睡。 宋时微看着病床上的妈妈问:“怎么还不醒来啊?妈,你不能抛下我。” 术后24小时的观察期很重要。 谢屿舟安慰她,“每个人对麻药的吸收率不一样,快了。” 他话音刚落,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窗外的阴天终于放晴,窗台的花束绽开了花朵。 谢屿舟提前找了一名有经验的护工,专门照顾葛书韵,有护工有保姆,她术后恢复良好。 从夏天到秋天,葛书韵在南城待了一个月有余,和女儿商量什么时候回临港。 宋时微不同意,她放心不下妈妈,想让妈妈留在南城。 葛书韵推脱,“微微,妈习惯待在临港了,这里没有那里天气好。” 宋时微无理取闹,和小时候一样耍赖,“妈,如果你要回去,我就和你一起回去。” “你结婚了,哪能天天围着妈妈转。”葛书韵温柔和女儿讲道理。 宋时微不听,“你一个人在临港我不放心,每天都会提心吊胆。” “现在都有监控,我再买个手环,连你的手机,时刻监测。” 葛书韵说:“微微,不怪妈妈轴,老了老了就靠念想,临港租房子过来了是觉得自己不是临港人,南城不一样,你小姨的事、外婆还有外婆的房子怨我,她们不怪我,我会怪自己,我明知道你爸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没有阻止他投资。” 妈妈是想之前的老房子,没有钱买回来,即使卖了临港的房子钱也不够。 宋时微倔强道:“他入迷了,一心要投资一心相信那不是骗人的,你也阻止不住,根本不怪你。” 她现在油盐不进,总之,不敢放妈妈一个人回临港。 葛书韵摸摸女儿的头,“这些天屿舟对你对我怎么样,我看在眼里,他家里人也是明事理的人,经常送礼物,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我也就放心了,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别总惦记妈妈,也许过几年我就回来了。” 宋时微趴在妈妈胳膊上,“我不要,你不在南城,我和谢屿舟吵架没人帮我,吵架了我也没地方去,只能流露街头,也没人安慰我,我只能蹲在马路边哭,你舍得吗?” 葛书韵:“傻姑娘,他哪里舍得和你吵架。” “他会,他会,你在这他肯定对我好,你看看如果你走了,他肯定会欺负我。”经历过妈妈突然的晕倒,宋时微现在风声鹤唳。 “再说好不好?我困了。”葛书韵采取迂回战术。 刚出次卧门,宋时微看到门外的谢屿舟,用气声问他,“你在这干嘛?” 谢屿舟牵着她的手,迅速走进主卧,将她按在墙上,凝视她的眼睛,“时时。” “啊?” 男人说:“如果我们吵架,你不用走,你看我不顺眼不想理我的话,我就去电梯口待半个小时,然后就回来哄你。” 宋时微 不可置信看着他,“谢总,你还偷听,你竟然偷听。” 谢屿舟低笑道:“听到一点点,说和我吵架流露街头,说我欺负你。” 宋时微回视,“我说的是实话。” “是吗?那今晚先欺负一下吧。”谢屿舟打横抱起宋时微,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明亮的顶灯下,面对男人不加以掩饰的情.欲,宋时微说:“你先忍忍。” 谢屿舟踢上浴室的玻璃门,“忍不了,今晚要好好欺负你。” 当即脱掉两人的衣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第61章 宋时微没防守住,现在的她和剥了壳的荔枝没什么区别,完全攀附在他的身上。 在白色顶灯的照射下,皮肤愈发透亮白皙,乌黑长发散落,垂在肩颈两侧。 她嗔怒道:“谢屿舟,我妈还在隔壁。” 谢屿舟提前放满了浴缸的水,波光粼粼的水面,飘着浅浅的波浪,时不时溢出到缸外。 住进来一年有余,宋时微没使用过浴缸,现在明显有些人蓄谋已久。 放这么多水,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男人有理有据,扯掉领带,丢在洗手台上,贴到宋时微的耳边,“放心,隔音很好。” 宋时微当然知道豪宅对隐私的重视,从建筑到装修,材料上极其讲究,不像住在其他小区,楼上吵架楼下听得清清楚楚。 她被放进浴缸中,水没过小腿肚,脸上沁满水珠。 长条形的单人尺寸浴缸,一下来了两个人,水面摇曳,溅到了地面。 谢屿舟躺下,做人形地垫,宋时微趴在他的身上,手垫在胸膛,漂亮的眼眸来回打量他。 “看什么?” 宋时微的手指从喉结滑下来,扬起唇角,“稀奇,谢屿舟我们真的结婚了。” 水打湿了男人的眼睛,衬托得格外黑亮。 谢屿舟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两口,嗓音微哑,“先自己放进去,等会再聊天。” 真以为他是柳下惠啊。 “哦。”在水中阻力减少,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位置。 只是哪里还能聊天,完全被情欲占领。 谢屿舟吻上她的天鹅颈,衔在嘴里咬来咬去,她吃痛地睁开迷离的双眼。 “时时是这样的‘欺负’吗?” 宋时微摇摇头,“不是。” 一个多月没有做,陡然撑得慌。 谢屿舟抱着她坐起来,低笑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欺负’了。” 宋时微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臂,“有吵架。” 谢屿舟纠正她的措辞,“明明你气我更多。”男人咬住她的唇瓣,“口是心非,尤其是这张嘴。” 他舔舐她唇上的牙印,又不舍得咬太狠。 池子里的水温度不降反升,宋时微口干舌燥,不知道额头流的是汗还是溅到的水。 谢屿舟从水中捞起她,在花洒下冲洗干净身体,回房间继续。 男人从后面拥紧她,沉沉发问:“如果妈不愿意留下,你会和她一起走吗?” “不知道。”宋时微的意识渐渐昏沉,说了心里话,“谢屿舟,我不想骗你,我妈的身体我放心不下。” 谢屿舟牵上她的手,牢牢和她十指紧扣,啮咬她的耳垂,“不可以再不告而别。” 男人祈求的声音灌入耳内。 宋时微:“这个不会。”从前不知道怎么处理,下意识做了最差的选择。 谢屿舟又说:“不可以离开。”一步一步得寸进尺。 宋时微:“好。” 男人亲上她的嘴,似乎要将她吞吃入腹,困在他的手臂里,不能逃离。 他们就这样一直一直连着,一直一直在一起。 周末,葛书韵的身体修整差不多时,让女儿给她订机票,说明天就回去,不让她们送。 “妈,你真的不能留下吗?又不是住不下。” 葛书韵正在收拾东西,“微微,你和屿舟结婚一起住可以,加上我像什么话,而且店关了那么久,我要回去处理。” 葛书清在一旁劝说,“是啊,姐,微微都回来了。” 最近她经常过来,恢复以前的关系。 葛书韵还是不为所动,“不了,南城太冷,明年开春再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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