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跳。”庄綦廷不容置喙地命令,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把黎雅柔打横抱起来。 海浪绵延,星光浪漫,温柔的暖橘色氛围灯落在他们身上。黎雅柔被抱得喘不过气,身上华丽的羽毛裙摆随着风一晃一晃。 “啊啊啊啊啊!” “大伯!大伯好顶!!” “大伯!您是不是追到了!” “在一起在一起!干脆明天我们一起把大伯和大伯娘的婚礼给办了!” “铭仔!你个好小子,这么大的事你也瞒着我们!” 这些小辈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怕庄綦廷了,都尖叫起来。还有庄綦廷的几个细佬,也都对庄綦廷比大拇指。 庄綦琛终于从当年给大哥出欲擒故纵的骚主意的愧疚中出来了,感叹着:“六年了,大佬真不容易。” 庄綦廷倒是没有生气,目光幽幽地扫过这群赔钱的公鸭子,没说什么,抱着黎雅柔,心满意足,大步流星而去。 众人只看见男人挺拔的背影,和女人华丽的裙摆。 黎雅柔已经完全找不着北了,醉眼蒙眬的眼睛望着庄綦廷,“你怎么抱着我?” “那不然你想让谁抱你?”庄綦廷淡淡地看着怀里的女人,皮鞋一深一浅地踩着沙滩。 说罢,他使坏地颠了下,黎雅柔立刻环住他的颈。 庄綦廷走得很慢,怕她不舒服,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星月都皎洁。 黎雅柔眯了眯眼,蹭着庄綦廷的胸口,这种温度和热量都是她再喜欢不过的。 “庄綦廷。” “嗯。” “……我其实中意你。” 她闭着眼,朦胧地哝出这句来。 庄綦廷步伐骤然一顿,紧跟着心跳也收紧,他垂眼,漆黑的眸盯着黎雅柔,“你说什么?” “从打高尔夫的那天……我中意你……” 她中意他。 她中意他。 她其实中意他。 庄綦廷呼吸都窒了,胸口滚烫,他捧着她,就站在一望无际的大海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69章 庄綦廷心跳凶猛而沉,仿佛在用力叩着钢琴的低音区,他都不知道 是怎么捧着怀里的人进了屋。 把黎雅柔放在床上,他迫不及待地压上去,双手掰正她的脸,要她承受他汹涌的目光。 “再说一次,老婆,说你中意我。” 黎雅柔怎么可能再说?她早就醉得朦朦胧胧,不怎么清醒了,大腦都是发热的,庄綦廷又压着她,令她难受,“走开…什么鬼东西…压死我了…” 她抬手乱挥,扇到男人的脸上,很清脆,像是给了他一个巴掌。 庄綦廷被打了一巴掌,还在那低笑,“不压你,宝宝。”捉住她的手,放进嘴里咬,从指尖一路咬到手背,又把指尖放进唇里吮吸。 “你中意我。阿柔,你中意我。”他低声喃着,伴隨着沉沉的呼吸。 打高尔夫的那次……庄綦廷没有想到会这么早,早到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他自诩洞察人心,可唯独在黎雅柔这里,只剩下一叶障目的愚蠢。 原来这么早,他的宝贝就中意他。 “我也中意你。”他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胡乱地親她,从手游移到额头,眉心,顺着挺翘的鼻骨一路到饱满嫣紅的嘴唇。 黎雅柔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只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粗野得很,不停地围着她脸上身上蹭,大狗似的。 庄綦廷已然情不自禁,也不顾她醒来之后会大发雷霆,就这样遵从本能地在她細颈和肩膀烙下一处又一处的吻痕。 标记她,占有她,圈住她,愛她,其实在他心里都是同义词。 細細碎碎的吻像雨一样淋下来,淋了好久,男人稍稍餍足,这才哄着说:“乖,先把衣服脱了,抱你去冲凉。” 她軟得像一团年糕,此时正被他隨意摆弄,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庄綦廷真没想过今晚还有这样大的惊喜,眼角眉梢尽是风流得意。 在他心里,今天就算是和黎雅柔复婚了,今晚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身羽毛禮服非常好脱,拉链拉到最底,就自动剥了下来。庄綦廷发现她在里面居然还穿了束腰,勒得那叫一个残忍,眉头紧蹙起来,“小騷货,怎么每次都穿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嫌腰不会断吗? 他低头,手指粗粝但胜在灵活,认真解着束腰上复杂的小扣子,解开的那一瞬间,女人呼出长长一息,眉头都舒展了。 “舒服……”黎雅柔哼着。 “以后不准穿了。”庄綦廷看着黎雅柔纤细不够一握的腰肢,掌心愛不释手地贴上去。 她没有刻意练腹肌,平坦的小腹覆着一层薄薄的柔軟的脂肪,其实非常可愛,也非常性感。庄綦廷喜欢用腹肌去摩擦她的小肚子,感受她细腻动人的溫柔。 她性格要强,倔强,粗糙,野性,但身体很軟,嘴巴很软,心其实也很软。 庄綦廷又想到她呢喃的告白,唇角勾起止不住的笑意,“你中意我。宝宝。” “你居然中意我。” “我就知道你也中意我。” “……………” 他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感叹,今晚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几十次是有的,感叹过后,心底燃起了火焰,越烧越旺盛,快把他烧到理智都没有了,只剩下浓浓的欲望。 他闭眼伏在黎雅柔身上,手掌来回,牙齿偶尔咬一下柔软的皮肉。 也算她本事天大,忍到这一天才告诉他。他已经五十多岁了,第二个儿子都结婚成家,很显然过了青春正盛的年华,到这时,他的妻子才肯告诉他,她中意他。 他一时都分不清,这是命运的嘉奖,还是命运的惩罚,还是单纯地来自黎雅柔的戏弄。 庄綦廷忽然狠狠吸了一口甜香四散的柚子,牙齿磨了磨,黎雅柔感受到奇怪的痛意,弓起身体,把自己蜷起来,巴掌不停地扇打,哼着烦死了。 “黎雅柔,你今晚别想睡。” 醉了也要把她给办透,庄綦廷恶狠狠地想。 抱着她去浴室擦洗干净,每一寸皮肤都照顾到,又学着她卸妆的样子给她脸上涂满卸妆膏。其实庄綦廷完全看不懂女人用的东西,瓶瓶罐罐对他来说都长一个样,是这些年夫妻相处,日复一日的留意,才对她什么步骤用什么记忆深刻。 庄綦廷非常变态地享受这种完全操控的时刻,怀里的女人像他心爱的娃娃,由着他摆弄。他把黎雅柔的脸清洁干净,又为她擦了护肤品,然后是身体,一直到脚尖,都一视同仁地照顾周到。 她若是清醒,根本不可能让他随便放肆。 庄綦廷眼底的笑意没有熄过,终于把她抱出浴室,平放在床上。他站在床邊,居高临下的目光贪婪地流连,风景一览无余。 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宛如暖玉,乌黑浓密的头发犹如缠人的丝,没有内衣的规束,绵软都往两邊散去,脖子上全是他打下的标记。 庄綦廷看了许久,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几乎难掩兴奋,狼狈地呛了下,一邊掩唇轻咳,一边大步走去衣帽间。 所有的行李箱里都有专人整理,唯有随身携帶的小箱上了锁,他迅速打开密码,拿出一只包得很严实的绒布袋子。 那股兴奋被他压抑得很好,神情只剩下云淡风轻。他抽开拉绳,翻出里面一件睡裙和一双黑色丝袜。 都差点忘了,还帶了这个东西过来。 黎雅柔清醒时肯定不可能配合,还会打他骂他变态,但现在可由不得她,谁让她喝得晕晕乎乎,栽在他手里。 庄綦廷平静地走到床边,俯下身,慢条斯理地替黎雅柔穿好裙子。大紅色镂空蕾丝覆在皎白的肌肤上,胸口是一根细线设计,开叉直到腿根,几乎是什么也遮不了,又什么都遮了,很是香艳。 庄綦廷注视着这样的黎雅柔,眼眸深如幽潭,手早已不受控制地抚上去,力道克制,溫柔,可惜过不了几秒,他深吸气,大掌猛地拽住那细细的布料,几乎硬生生撕开,伴随着碎裂的声音,他掐住黎雅柔的下颌,放纵地吻上她的唇舌。 “阿柔,宝宝……黎雅柔……黎雅柔……”男人一声声喊她名字,缱绻地蹭她的耳廓,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栗。 这裙子简直是天才设计,方便他从任何角度去探索,托着臋,从后往前重重滑过。 掌心像是刚从浴缸里捞出来似的,他低啐了一句,迫不及待把潮湿全部抹到自己这里。 被水光和灯光一淋,就連平日又暗又深的乌红色也顿时亮晶晶起来,完全是不容忽视的令人心惊的存在感。 黎雅柔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舒服地沉在醉醺醺的梦幻里,感受着酒精带来的快乐,就連整个人被翻过去,也只 是塌着腰,舒服地趴着,只在男人发狠时,才蹙起眉,用力掀起眼皮,想往后看,迷迷糊糊看见一道挺拔地酣畅的身影,她只当做梦,嘟囔了两下,又把头转回去。 “……庄綦廷?”她闷哼着问。 庄綦廷俯身盖上来,铁臂完全环抱住她的腰,“是我,宝宝。是老公在爱你。” 次日醒来,黎雅柔才发现天都塌了。她居然睡在庄綦廷的房间,还浑身遍布各种乱七八糟的痕迹。 她带来的所有漂亮裙子都成了泡影,穿不了了。 “老混蛋!!!!”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爆发出尖叫。 庄綦廷正在水屋周边的海里游泳,依稀听见一声暴怒划破宁静的空气,他迅速游到楼梯边,撑着扶手跃出水面。浑身滴着水,刚走进房间,黎雅柔就冲出来,啪啪给了他胸口两巴掌。 “看你做的好事!”黎雅柔指着自己的脖子和手臂,怒火汹涌。 庄綦廷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些漂亮的痕迹,伸手温柔地抚过,“几天就没了,宝宝。我把衬衫借你穿。” “趁人之危的老东西,我昨晚有同意你服务我吗?”黎雅柔见他不知悔改,冷眼去掐他。 庄綦廷笑,“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叫得把屋顶都掀翻了。” 她虽然喝高了,但身体里的本性没改,舒服起来忘乎所以,叫得他心痒难耐,恨不能把她办透。 “别生气了。”庄綦廷把她拉到怀里,低声哄着,“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怎么能浪费。” 洞房花烛夜?黎雅柔腦袋都懵了。 “你又发騷了?昨晚是咱们儿子儿媳的洞房花烛夜,你怎么连这种事都要往自己脸上贴。” 庄綦廷半点脾气都没有,伏过来親她,连亲了好几下,这才沉沉在她耳边说,“你昨晚对我告白了,阿柔。” 黎雅柔眼前一黑,脑袋彻底宕机了,告白?她对老东西告白? “我、我说了什么?”她紧张地抓着身上松松垮垮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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