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就是婚宴,大家鬧到九点就散了。 黎雅柔怕次日脸肿,一滴酒都不敢喝,回到房间后迅速洗澡护肤,不到十点就乖乖躺在床上,打算拉伸后睡觉。 【在做什么。】 装模作样了一整天的庄綦廷终于按耐不住,洗漱过后就发消息给黎雅柔。 黎雅柔敷着水哒哒的面膜,浑身都涂了精油,她不想打字,发去一条语音:“睡着了——呼——”模拟着轻微的呼噜声。 庄綦廷直接给气笑了:【我来找你。开门。】 黎雅柔:“大佬,你来了我还怎么睡啊?反正我不会给你开门,你就在外面吹海风吧。” 庄綦廷眯眼,直接把手机仍在一旁,脱掉身上的T恤,露出一身健壮的麦色肌肉,赤脚走到露台上,没有犹豫,直接跳进被夜色染黑的海水之中,借着皎洁月光来照明,轻轻松松就遊到黎雅柔所在的套房。 每间水屋的露台都有直通海水的楼梯,方便客人随时入海遊泳,这样一来完全便宜了庄綦廷。 不费吹灰之力就遊进了黎雅柔的领地。 庄綦廷抓着楼梯扶手,从海面一跃而出,水滴顺着肌肉輪廓往下,他抬步而上,来到与主卧一窗之隔的露台。 女人胆子很大,没有拉窗帘,就这样懒着骨头躺在床上,两条白皙的长腿笔直地抬高,一会儿累了就落下去,随后又抬起来。 庄綦廷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笑了声,随后抬手扣上玻璃窗。 “咚咚咚。” “咚咚咚。” 黎雅柔正做着瘦腿运动,忽然听见玻璃被扣响,她一开始以为是什么海鸟之类的动物,就没管,后面听出了不对劲,侧过脸。 一个赤着上半身湿漉漉的性感男人就堂而皇之地站在落地窗后,夜色覆盖着他修长而矫健的轮廓。这人环抱双臂,悠悠闲闲地盯着她。 “媽啊———!” 黎雅柔吓得一激灵,人差点都傻了,定睛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庄綦廷。 黎雅柔一股脑地从床上爬起来,二话没说就小跑过去,拧开通往露台的木门,“庄綦廷!你是不是想吓死我!你、你怎么过来的?” “游过来的。两分钟。” “你——”他还很得意! 黎雅柔气勢汹汹扬起手,作势要打人,男人快步走来,弯腰把她打横揽抱入怀中。他皮肤湿,却很火热,黏在她身上,把她质地轻柔的绸缎睡裙弄得湿漉漉。 进了卧室,庄綦廷把人放在沙发上,伏过去吻她的耳廓,凌乱细碎的亲吻落了她滿脸滿颈。 她跳舞时候就想这样吻她了!一直熬到此时。 “以后不准在那群公鸭子面前跳舞!” 黎雅柔不懂他来势汹汹的欲望,只是眯着眼,倒在沙发上,任由他用唇舌欺负她,偶尔到浓处,心跳扑通,才清明地反应过来,推他,“不行——今晚不行——” 明天是儿子的婚禮,她五点就要起床,今晚不能点火。 “我知道,知道。”庄綦廷握住她的手,放进掌心揉着,低语呢喃,“只亲,不做。” “…………” 两人都被海水和汁水弄得一塌糊涂,黎雅柔只好又洗了一个澡,又涂了一次精油,好在是庄綦廷伺候她,她脾气没那么大。 “你回去睡!”黎雅柔恼恨地瞪着这男人,大半夜地游过来,亏他想得出来这种騷主意。 “没带房卡。手机也没带。”庄綦廷云淡风轻地说。 “那你再游回去!不是只要两分钟?” “累,游不动了。”庄綦廷躺上黎雅柔的床,煞有介事地拉过一角薄被褥,盖在小腹,“晚上在海里游泳很危险。黎小姐也不想明日婚宴上出岔子吧。” “………………” “我看你体力好得可以草通宵。” 庄綦廷微妙地睨了妻子一眼,这小嘴也太糙了,怎么总是说这些撩人的粗话,“小騷货。人前人后真是两个样。” 黎雅柔本来没什么,被他一说就不由脸红,嘀咕了一句骚你个头,翻身侧躺下,把人埋进被窝里,“明天早上五点之前,记得回你自己房间。” “放心。明天来接你。” 庄綦廷知道她嘴硬心软,心里也随着柔软起来,手臂 拥着她,听着海浪沉浮的白噪音,睡了。 一觉醒来,晨曦刺破大海,一轮旭日于蔚蓝的海面苒苒升起。黎雅柔在Ada的催促中打着哈欠醒来。 “起来啦,化妆啦!夫人!” 黎雅柔睁眼后下意识就去看身侧,果然没人了,就连痕迹也不留下,她伸手偷偷探了一下温度,那余温已经到了最后的尽头,只残留这一点可有可无的余韵。 应该是刚走不久。黎雅柔抿了下唇,在一群造型师的注目下,脸有些红。 酒店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别墅屋被改造成改口敬茶的新房,黎雅柔化完妆,坐着禮宾车来到这里,庄綦廷早就到了,正在和等待观礼的宾客们聊天。 他今日打扮得格外矜贵雍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深邃流畅的骨相完全展露在外,剪裁合度的黑色礼服式西服,一双长腿被笔挺的西裤修饰得更为修长,微光闪烁的深蓝色花纹领带搭配着今日婚宴的主题色,胸口的翡翠胸针很是奢华。 若是抛开年龄,单看他这个人,仍旧是潇洒,矫健,气度非凡,血气充足而强干的模样。 黎雅柔难得见庄綦廷打扮得如此正式,又不是他结婚,弄得这么风骚,但还是在目光触及时,心跳微微提速。 其实他长得完全合乎她心意,只是她一直憋着不肯说,不愿讓他太得意。 庄綦廷今日明显很高興,谁来找他攀谈,他都和颜悦色着,说到高興的时候还会掩饰不住的大笑,完全不似往常的威严板正。 养了几十年的儿子要结婚,他这个当爹的无论如何都高兴,这种高兴是难以掩饰的,使得他一举一动都容光焕发,精气神十足。 “大家讓讓,新郎媽妈来了!” 随着一声吆喝,眾人的视线都往门口而来。 黎雅柔今日的装扮完全是不抢风头的淡雅系,一身淡蓝色的锦缎刺绣旗袍,勾得身材窈窕韵致,皙白的脚掌踩着同色高跟鞋,款款地走过来。 乌黑浓密的长发被规矩地盘起来,颈部戴着一串绿幽幽的翡翠,彰显着豪门大族的气派。 黎雅柔走近,才发现庄綦廷今天的一身和她简直是情侣装。 她穿蓝,他也是,她戴翡翠,他也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只翡翠胸针。 黎雅柔幽幽瞪他一眼,被人催促起哄,只能挨着庄綦廷,把手搭在他的臂弯。 拍照的时候,她趁着周围没人,低声问他:“几点走的?” “四点五十。” “游泳?” 庄綦廷挑了下眉尾,不说话了。 黎雅柔暗暗掐他的手臂,心想他可真是装! 之后的一切都如此圆满,俊朗帅气的儿子带着儿媳进来,跪在喜垫上,端着喜杯敬茶。 新娘陈薇奇是冷艳的性格,敬茶喊黎雅柔妈妈时,还是羞涩得不行,脸都红了。 黎雅柔心里高兴,褪下手上的一对翡翠镯子,戴在儿媳的手腕上,拉了她的手,和儿子的手搭在一起。 “别让他欺负你。薇薇。”黎雅柔当着众人的面,语重心长地说,说完,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旁作壁上观的庄綦廷一眼。 人群中传来悉悉索索的笑声。 新娘抿唇,似娇羞又似得意地瞥了新郎一眼,随后很正经地说:“妈妈,您放心,少洲对我很好。” 结束敬茶后,众人都跟着新郎新娘身后,看热闹去了。庄綦廷把妻子拽到角落,压低声问她:“我们儿子怎么就欺负老婆了?你说清楚。” 庄綦廷直觉敏锐,黎雅柔那句话一半是对儿媳说,一半是说给他听。 黎雅柔受不了他喷过来的热气,还有他身上浓郁好闻的香气,手腕推他的胸口,“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我有欺负过你?” 黎雅柔气势汹汹地瞪过去,刚才在人前的端庄温柔全部不翼而飞:“老东西,你没有欺负过我吗!” “打屁股不算吧。”庄綦廷镇定自若。 房间外都是热浪人潮,他在这和她说这些暧昧的骚话,黎雅柔气得想咬他,又不想破坏自己的妆容,只能拿高跟鞋狠狠踩他的脚。 庄綦廷给她踩,趁着还有时间,一把将她揽抱进怀里,“那对镯子是你最喜欢的,平常你都舍不得戴,怎么就送给小陈了。老大的婚礼也是,你也舍得把你最爱的皇冠送给小嬅。” “希望他们两对夫妻恩恩爱爱呗。” “我们也要恩恩爱爱。放心,我寻一对水头颜色更好的给你。” 翡翠镯子向来是可遇不可求,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黎雅柔被他黏得受不了,儿子的婚礼,他怎么就忍不住要发骚,“行了行了,你别说这些,要出去了,都等着。” “不然还以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丑事。” 庄綦廷冷哼,对其他人向来不在意,“晾他们也不敢说一个字。” 黎雅柔蹙眉,“你就不能不发淫威?” 庄綦廷慢条斯理地整理西服,“该有威严就得有,这个世界上,我只准你爬到我头上。” “………………”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十万朵蓝色玫瑰开放在阳光下,盛大而华丽。黎雅柔难得在镜头面前如此感性,尤其是新郎新娘接吻的时候,她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庄綦廷在一旁看得好笑,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方巾递给她,“又不是我们结婚,有什么好哭的。” 在他看来,台上的小夫妻就是在演电影,还是温馨的浪漫电影,这都要哭? 黎雅柔泣不成声。 “再哭我亲你了。”庄綦廷低声。 周围全是媒体镜头,黎雅柔暗暗瞪了庄綦廷一眼,接过手帕,斯文地擦掉眼泪。 黎雅柔今日高兴极了,挽着庄綦廷,容光焕发地给每位宾客敬酒,到了傍晚的afterparty,她也一杯一杯香槟白葡萄酒下肚,来者不拒,喝到整个人都过了微醺,几乎快醉了。 海风轻柔地吹过她面颊,也吹过层层叠叠的花束,帷幔,暖色小灯,夕阳在眼前静静陨落。 有小辈还惦记着昨晚的美景,想让黎雅柔再跳一支舞。黎雅柔醉眼蒙眬地站起来,一边笑一边拖开椅子,没走两步就是一个踉跄,高跟鞋扎进柔软的沙子里,满头乌黑的卷发随之一晃。 是庄綦廷眼疾手快地抱住她,才让她免遭狼狈。 “喝醉了,跳什么跳。”庄綦廷实在是很无奈,恨不得把她裤子扒了打她屁股。 “不要你管……”黎雅柔已经不清醒,也不知周围有多少好奇的,微妙的,起哄的目光注视着她和庄綦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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