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摊位摆放的灯都是有规定的,可不是随手放的。 是要根据摊位的方向,摆放不同形状的灯。 冀闲冥看向周围摊位的灯,听着矜桑鹿的解释,便明白了。 这很符合西边信奉神明的习俗,瞧着还很有趣。 “陛下,咱们去这个摊位。” 矜桑鹿牵着陛下的手,不和他们走到一块,改了方向,笑着说:“鸳鸯灯乃夫妻特有,先前就觉得鸳鸯灯好看。 可惜不能买,现在好了,我有夫君呢。” 冀闲冥听着眉眼舒展,瞧眼前的摊位,摆放的皆是鸳鸯形状的灯,来这里挑选的,也是年轻夫妇。 见矜桑鹿纠结选哪一对,也瞧了瞧,忽地拿起一对,递给矜桑鹿一只。 就瞧她挨着他的肩膀,笑眯眯接过:“我就觉得这对最好看。” “可还要再挑一对?” “那去那边的比翼鸟摊位,还有连理枝,成双成对的花灯,我都要。” “好。” 冀闲冥见跟着的小土匪在付钱,笑了笑,一手提着灯,一手牵着矜桑鹿,去其他的摊位挑灯。 买的皆是成双成对的灯,瞧着是要比其他的灯好看。 凌觅镜瞧他们手上成对的灯,瞄了瞄他手上的灯,明显可见他们的色彩要明亮些。 忽地转身再买了两盏,一只比不上,四只灯总能比得过一对的灯。 “我说你.......” 崔池砚见凌觅镜提着四盏灯,挨着陛下和矜桑鹿走,光彩还真不逊色。 知道他的心思,没忍住乐笑了几声,捅了捅他的胳膊,笑着说。 “你若是喜欢,何不成个亲?如此也不需要一人提着四盏灯,引得行人都看过来。” 凌觅镜感受着周围人的目光,淡然自若:“我便是不提着灯,以我的姿容,还是会引人注目的。” 话落,见崔池砚忽然停住了笑声,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 也用胳膊捅了捅他:“你这是在暗示我?想和我成亲?只怕是不行,崔凌两家没有好男色的习俗,这婚是成不了的。” “........” 崔池砚不想和这人说话了,提着一盏老虎形状的灯,朝着陛下和矜桑鹿走去,挨着陛下的一侧走。 凌觅镜扬了扬唇,见前面说话的三人,提着四盏灯朝着矜桑鹿的一侧走去。 瞬间可见看过来的目光更是多了,笑而不语。 矜桑鹿见挨过来的凌觅镜,瞥了瞥他双手提着的灯,乐笑了几声。 往后看三堂兄带着弟弟妹妹们在选花灯,便放缓步伐,待他们跟过来。才去看河神舞,要经过漆黑的河路。 “难怪要提着灯。” 凌觅镜跟着走,忽地周围暗淡下来,唯有手上花灯的亮度,脚下还有冰凉的感觉。 低头一看,竟是冰冻的河,果真是河路。踏了踏,都能感受冰层的厚度,那便是很安全了。 忽地有铜铃的声响,竟是有点诡秘,提着灯笼看去。就见一群戴着绿色牛头面具的红衣人,手握铜铃,踏着整齐奇特的舞步走来。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提着灯围过来,当即河面明亮起来。 就瞧红衣牛头面具人晃动着铜铃,还念念有词,听着像是古老的语言。 入耳有神秘之意,让人不禁敬重起来。 “这就是陇城的河神舞,西边百姓重神明之说,陇城就信奉河神。” 矜桑鹿边瞧着边和他们解释:“传承下来的河神舞,也便有神秘庄肃之意,展现出来的舞,也有他们的敬仰。” “很是有趣啊,在京城可看不到。” 崔池砚瞧着河神舞,感叹了一句,也瞧着认真,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舞步,很是特别。 他们这些外来人是不怎么相信河神之说,可别人所敬仰的,也会尊敬。 河神舞完了,都还意犹未尽呢。 陇城的新年可不止河神舞,还有放河灯许愿,天灯祈福,河神庙挂灯牌....... 一桩桩做下来,竟是不知不觉已经深夜。 却是感受不到夜晚的漆黑,周围的灯光明亮,仰头是漫天的天灯,皆是美好的祈望。 矜桑鹿靠在陛下的怀里,仰头看着天灯,嘴角弯了弯:“陛下,您看,好明亮啊。这些都是东淮子民的愿望,日子安定了,才会有对生活的期盼啊。” 冀闲冥听着,抱着矜桑鹿的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展了展眉,眼中有笑意。 就见矜桑鹿忽然抬手指着上空说:“陛下,这盏是我们的。” “嗯。” “咿,陛下也看出是我们的?” “百姓之愿,亦是我们的。” 闻言,矜桑鹿弯了弯眉眼,转头看向陛下,莞尔一笑。 “嗯,目光所及,皆是我们的天灯。” 冀闲冥也轻笑,瞧着矜桑鹿的笑颜,忽地说:“有独属于皇后的一盏。” “哦?哪里哪里?” 矜桑鹿听着,很期待地看向天空,这么多天灯,可难以找到刚刚她放的。 却见陛下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可感受到这一处的温热有力。 忽然知道了。 “朕的心里,有独属于皇后的一盏,永不熄灭。” 第481章 他很喜欢她的撒娇 矜桑鹿展颜一笑,瞧着陛下眉目中的柔情,心中甘甜似蜜。 这话真好听。 真让她心动! “哎呀,陛下,快让我抱抱。” 女子娇软的声音入耳,冀闲冥觉得心软了软,张开手臂抱着她。 就听着她撒娇,嘴角扬了扬,满是笑意。 他很喜欢她的撒娇。 其他人看着卿卿我我的两人,自觉抱着灯转身,欣赏着万盏灯火,很美啊。 新年的夜晚也似乎出奇地漫长,好久才感受到黑夜的降临,众人迎着缓缓黯淡的天灯归家。 次日很晚才醒来,昨夜玩得尽兴也疲惫,今天大家都不出门,要准备启程归京了。 “哥哥来信,东边的战场都清理好了,已经带兵归京了。” 矜桑鹿瞧着手上的信,欢笑道:“我们明天一早出发,还真能去北边的途中相遇。” “朕给裴将军回信,规划路线,我们一同回京。” 冀闲冥起身去书桌,见矜桑鹿笑着过来研墨,便取了一张纸,熨平。接过她递过来的笔。 提笔写了回京的打算,还问:“可有想说的话?朕补上。” “还是见面再说,几张纸可表达不了我对哥哥的思恋。” 冀闲冥轻轻笑了笑,将信封上,吩咐侍卫立即送出去,唤了兵部尚书来,安排回京的事宜。 离开京城这么久,朝中的大臣必然疲惫不堪,还是早些回京。 这次出来,也有数月,不好再耽搁。 帝王出行可是大事,矜三叔公他们定也要准备护送的兵力,得和兵部尚书好好筹划。 矜桑鹿就带着陛下去山下转转,多瞧瞧西边的疆土百姓,凌觅镜和崔池砚也跟着一起。 到夜里才回来,陪着矜家人吃饭话家常。 这次离开,也没有依依惜别,将门中哪有太多的分别伤感。 现在西边归于太平,能回京的次数必然会多,到时在京城再聚便是。 矜五叔公会护送一程,到雍州再返回。 只是这次去陇城,并未停留,顺道接了要去京城的徐家人。 去的是徐父,徐染意和两位待嫁的徐小姐。 他们这次去京城,重在提亲。 “我说,凌表弟,你没有跟我耍心眼吧?” 徐染意防备地看向凌觅镜:“上回你来,同祖母说我和裴家的亲事。怪哉,你何时喜欢给人牵红线了?” “表兄,多疑了。” 凌觅镜坦然自若,看向警惕他的徐染意,还气定神闲地喝茶,只两句话。 “裴家大小姐的雅名在外,还是皇后娘娘的表姐。表兄就说,裴大小姐,能不能配上你?” 徐染意没话反驳,他不是对裴小姐有意见,那可是上古书香世家的裴家。 能和裴家结亲,可是他高攀。 却总不安,有种被凌觅镜算计的感觉。 便看向想走的崔池砚,挑眉问:“这家伙,是不是暗算我了?” “........” 感觉真对。 崔池砚失笑,徐裴两家的亲事是皇后娘娘和凌相爷促成的,他总不能破坏。 便避重就轻道:“凌大公子算没算计另说,裴家的大小姐,我先前在皇后娘娘出阁的时候,见过一面。 很是温婉端庄,和徐兄确实般配。徐兄可以多问问小闻闻,他和裴家的公子小姐都熟悉。” 徐染意听崔池砚避开他的问题,就知道凌觅镜必然是耍了心眼子的。 可裴家的小姐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应当是他和裴家小姐成婚,于这家伙有好处。 “这门亲事若成,凌表弟给我准备的贺礼,多多益善啊。” “好说。” 凌觅镜应得很是干脆,瞧表兄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也没说什么,恬淡自如地品茶。 表兄没有刨根问底,那就是有意和裴小姐结亲,这门亲事可成。 祖父在牵红线上,果然不拖泥带水,办事速度甚快。 年前提的事情,年后就能定下。 那可不是,凌相爷收到徐府想和裴家结亲的信,乐得嘴角都咧开了。 都没管是不是天黑,直接冲上裴府,大半夜把裴公叫醒,商议两家的亲事。 裴公一听孙女能嫁出去了,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此事,不就成了? “现在就等着徐家人来提亲了。” 凌相爷和裴公说两孩子的亲事呢,良辰吉日都选好了。 这门亲事必须得成啊,他的大孙子不用成为哭哭啼啼告状的裴家女婿,还能和皇后娘娘的亲戚关系更深厚。 如此家里修建的院子,皇后娘娘还是有机会住的。 “今早就收到了陛下的密信,已经从西边出发了,算着来信的日子,这会儿他们该到了雍州。” 裴公听着也是高兴,总算是要回来了,还能多一个孙女婿。 徐家的孩子还是不错的,就是可惜,还有其他的孙女呢。 唉,嫁完一个,愁下一个啊。 崔首辅在一旁见裴公看过来,当即有所警觉,起身含笑道:“陛下要回来了,朝堂好些事情要安排,不宜久坐,先告辞。” 其他重臣一听,纷纷起身跟上崔首辅,飞快离开,独留悠闲喝茶的凌相爷。 “瞧他们,一个个的没眼光。不似我们凌家,就喜欢和裴家结亲。” 凌相爷笑得得瑟,心思转了转,和裴公出主意道:“多去武阳侯府转转,武阳侯可喜欢皇后娘娘了,他的大孙子还未成亲呢。 还有安国公府,他的次孙也未定亲,将门都是不拘小节的。怕什么哭哭啼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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