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刚传了消息来,说是贺御史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套了麻布袋子。” 陛下在批改折子,闻言,手上的笔都没有停过,就听着公公又回禀。 “就在刚刚,贺御史家中又传了消息,说是库房被盗了,丢了一半的钱财呢!” 闻言,陛下的御笔顿了一下,这便是明月寨钱财不少的原因? 这丫头做事,倒是心急。 贺御史才弹劾她,就被人打,又丢钱财,是个人都能猜到是她。 想到什么,便问,“贺家可是报官了?” “听说贺御史的长子是打算报官的,可躺床上的贺御史,爬着也阻止了。” “哦?” 陛下也不意外,她如此肆无忌惮,心怀有愧的人,就越是心虚。 怕被抓到了把柄,看来,当年之事,贺家果然是参与其中。 只是贺御史的夫人,乃永安长公主的小姑子。 贺家不报官,也不会罢休。 那丫头也瞧着不是好惹的,朕许她休息三天,她莫不是想打三天的架? 矜桑鹿这会儿却是瞧着陛下赏赐的大宅子,还怪是惊讶的。 “陛下可真是大方哎!” 迎财眼睛闪亮,京城的宅子就是华贵,瞧瞧这大厨房,这大锅! “成了,自己去挑一间屋子。” 矜桑鹿瞧着宅子,也很是满意,只是想到牌匾上写着的矜府,眸色深了深。 却是忽然耳朵动了动,就见屋顶上闪现数十位黑衣人,眼角眯起,也弯了嘴角。 直来直去的武力对付,她喜欢! “寨主,留活口吗?” “全杀了。” “是!” 迎财瞧着打上门的黑衣人,很是兴奋,这来京城第一天,就有架打,真是痛快。 “弟兄们,上,这可是你们加入明月寨的第一仗。” “打!” 矜桑鹿瞧着四面八方冲进来的土匪,眉眼弯弯,就朝着屋子里走去,屋外就交给他们。 不然她一路收土匪是为何? 不过片刻,屋外归于宁静,就是血腥味太重。 便说,“报官,把尸首都送到京兆府去。” 她现在可是要当官的,自是有事找官府啊。 瞧,她多遵纪守法? 而一天被找上门两次的京兆府尹大人,瞧着死状惨烈的黑衣人,额头抽疼。 没事,惹那土匪做什么! 人家可是把凶残的西蛮国打得哭爹喊娘的。 那是好欺负的? “那大人,现在怎么处理?” “能怎么处理,查啊!” 京兆府尹大人头疼,这位女土匪可是被陛下请着来京城的,第一天来,就被刺杀,显得京城治安多不好啊,不得给个说法。 可查出来的人家,怕也是他惹不起的。 忽地眼中一亮,就吩咐,“把这些刺客送到刑部去,闹出了人命,还是要刑部好好查查。” 刑部可是瑾王管的,反正都是你们皇家人,要管,你们皇家自个儿管去。 “老奸巨猾。” 而瑾王冀惟枕瞧着京兆府送来的刺客,揉着眉心,他可审了一天的案子,大晚上的,还要处理这事。 能不能让他睡个觉? “王爷,这怎么处理?” “能怎么查,死得透透的。” 冀惟枕看着地上的尸体,还被吓了一下,这女土匪果然凶残。 也不好欺负啊。 “进宫,本王去见皇兄。” 既是皇家的事情,当然是要找一家之主。 而这会儿正要休息的陛下,听说冀惟枕来了,还有些意外,这么晚,来寻朕? 也没有迟疑,还是让他进来,就听他简洁地说了事情。 “皇兄,这件事情,您看怎么处理?” 话落,冀惟枕还补了一句,“她是可以留活口的,却都打死,想必知道是谁,这是在全我们皇家的面子。” 真要查,这些黑衣人穿的衣服,可是皇家贡布,怎么会查不到什么? “既她留了面子,朕这个一家之主,总不能不给她面子。” 冀闲冥吩咐,“让皇祖母召见永安长公主,皇祖母的宫殿要修建了,她这个长公主也该进份心。” 冀惟枕听着,眨了眨眼,这是给钱安抚啊。 听闻明月寨不缺钱,可谁又会嫌弃钱多呢? 这不,美美睡了一觉的矜桑鹿,一大早就见公公送来陛下的赏赐,瞧着这些金银珠宝,眉眼弯弯。 不得不感慨,皇家公主的钱啊,就是多。 “都收到库房去,挑一些,送到山上去,给土匪们,让他们安分守己,拿着钱财,多做善事。” “得嘞!” 迎财喜滋滋的,才来京城两天呢,库房都要满了。 “那就挪一些出来用用。” 矜桑鹿笑呵呵的,“京城,本寨主还是第一次来呢,走,出去挥霍银子去。” 说着,就出了府门,吃喝玩乐去。 而被惊扰得昨夜没有睡好的陛下,还要处理朝政,听闻矜桑鹿一大早就出了门,直接朝着天香阁去了。 “她倒是会吃。” “那可不,京城第一酒楼呢。” 冀惟枕说着,还馋了,这女土匪真是会享受。 只是...... “她这般大摇大摆出去,不会又打架吧?” “昨夜的动静不小,有些人总要安分些的。” 陛下看着折子,还道,“她都把黑衣人送到刑部来了,还有谁会和她打架?” “那可未必。” 冀惟枕瞥了瞥自家皇兄的脸,乐着说,“皇兄,您这后宫可空着呢,永安姑祖母,可是一直希望她孙女能入宫的。 这女土匪又曾扬言要当皇后,昨夜之事,皇兄又为她作主。依着臣弟之见,这事儿,还没有完。” 冀闲冥手上的笔顿了顿,瞧冀惟枕看过来打趣问,“皇兄可是担忧了?” “朕是在想,要不要提醒永安长公主府备口棺材?” “.....” 冀惟枕也是想了想,点头说,“还是很有必要的。” 永安长公主惯来护短,府上的几个郡主啊,那都是被宠坏了。 尤其是乐欣郡主,就她那个嚣张跋扈的性子,遇到同样脾气不好的女土匪。 这两人要是不掐一架,都对不住她们的脾气。 也是希望,别遇到吧。 不然又有尸体送来刑部,他今天不想干公务,只想睡觉。 可不想发生的,偏是会发生。 矜桑鹿还真和乐欣郡主撞见了。 第10章 就你们会告状,我也会 “你就是那个明月寨的寨主?” “你是?” 矜桑鹿正享受着美食,就见一位气焰不小的女子走来,傲视她,冷哼道。 “你一介低贱的土匪,也配问本郡主是谁?你可.....”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大堂内吃饭的人,忽然寂静无声,震惊地看向被打的乐欣郡主。 这可是能在京城横着走的郡主啊,这就被打了? “你,你,敢打本郡主!” 乐欣郡主也是被打懵了,还是脸颊上红肿的痛感,叫她回神,瞬间暴怒,死死地瞪过去。 “怎么不敢?” 矜桑鹿哼声,“你敢骂我,我就敢打你,本寨主称霸山上多年,还没人敢在我的面前撒野。 敢骂本寨主的人,都一锅炖了,打你还是轻的,郡主该庆幸这里缺口锅。” “你,你......” 乐欣郡主瞧她一身匪气,竟是被吓到了,可脸实在疼地很,气着说。 “你当这里还是你的山上,这里是京城,敢动本郡主,本郡主要了你的命!” 说着就吩咐侍卫教训她,敢在京城这般嚣张,不仅伤了贺御史,还坑了她祖母那么多钱财。 那可都是祖母准备给她的嫁妆! 这个死土匪,非打死你不可! 心中气怒的声音落地,却只听着惨叫声连连,还有血腥飞溅了她一脸。 伸手摸去,吓得大叫了一声,看着被打死的侍卫,再见凶神恶煞的迎财,提着染血的刀,朝着她逼近,吓得面色大变。 哆嗦着声音,“你,你,本郡主可是皇家郡主,你敢杀本郡主!” “放心,不杀你。” 矜桑鹿闻着血腥味,瞬间没有胃口了,再看着惊惧的乐欣郡主说。 “郡主不惹我,我又怎么会杀你,不过我这个人当土匪当惯了,一时可改不过来。 你若再敢惹我,本寨主可不管你有没有人杀我,这刀啊,可不好收回来。” “你,你.....” 乐欣郡主蛮横了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欺负,可瞧着满地的尸体,知晓她是真敢杀她的。 咬牙捂着脸说,“矜桑鹿,本郡主绝对不会这样算了。” 狠话会放,跑得也挺快。 矜桑鹿哼了一声,瞧着地上的尸体,看向迎财说,“下次收敛一些,别弄出血腥,这里是酒楼,瞧把人弄得,都没有胃口了。” “是,小的知错了。” 迎财认错,“下次,拖出去砍。” 一旁的人听着,惊恐地吞了口唾沫,不愧是土匪啊,就是残暴啊。 矜桑鹿是瞧着地上的尸体,拧眉吩咐,“送到京兆府去吧。” 你杀的,还敢送京兆府? 众人不解,就瞧这凶残的女土匪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寨主,她是郡主哎,咱们就这样打了她,不会有事吗?” “会有事,可委屈也不能受。” 矜桑鹿不在意,“本寨主可不管什么皇家郡主,惹到本寨主头上,便是公主,本寨主照打不误。” “寨主霸气!” 迎财一脸崇拜,要是敢欺负他们,大不了就带着山上的弟兄打上来喽。 再说了,也是那个郡主先惹事的。 却见他们寨主忽然停住了脚步,还愣了一下。 “寨主,您这是.....” “去皇宫找陛下去。” “找陛下做什么?” 矜桑鹿笑而不语,别问,问也不是求保护。 而京兆府尹大人瞧着又送过来的尸首,半晌没有说话。 究竟是谁啊,能不能有个安生,非要惹她做什么! “送刑部去。” 而刚要睡觉的冀惟枕,听着,无奈叹气,就知道今天这觉是没法睡了。 他皇兄估计也没个安静,永安长公主可是最为宠爱这个长孙女,这被人打了,可了得。 这不,永安长公主就来了皇宫,找陛下告状。 “陛下,您瞧瞧,那个土匪实在是太嚣张了,连皇家郡主都不放在眼中,这分明就是藐视咱们皇家!” 永安长公主也有五十岁了,长辈哭诉,作为晚辈,总不能只瞧着。 冀闲冥瞧着乐欣郡主红肿的脸,知晓她还是收了力气的。 再瞧着愤怒的永安长公主,眉心轻拧,却听着公公来报,说是矜桑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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