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舒清越出事,他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身上。 很傻,但也很聪明。 他不是不懂冯希指出的真相,只是他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他不是不知道冯希让他随她一起走代表着什么,只是他太固执。 太固执,于是固执了十年,直到献出生命。 他就像是一座沉默的山,无论其他人是否离开,他都在原地。他是旧时光里永恒不变的坐标,如果你迷失,那你只要循着他的坐标,就可以找回属于你的“故土”。 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贺流逸,给他贴标签,冷酷校草?可爱小狗?阴郁少年?沉默寡言的刑警队长? 贺流逸就是贺流逸,很好很好的贺流逸,值得冯希爱的爱人。 对这本书,我倾诉欲太强。写得很多,也写得不好,但我写得很爽。 我很爱这本书,很爱很爱。 希望阅读这本书的人能够喜欢,如果不喜欢,那也没关系,感谢阅读。 点一首《致青春》 他不羁的脸像天色将晚 她洗过的发像心中火焰 短暂的狂欢以为一生绵延 漫长的告别是青春盛宴 我冬夜的手 像滚烫的誓言 你闪烁的眼 像脆弱的信念 贪恋的岁月被无情偿还 骄纵的心性已烟消云散 疯了累了痛了人间喜剧 笑了叫了走了青春离奇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为谁辛苦为谁甜 这年华青涩逝去 却别有洞天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为谁辛苦为谁甜 这年华青涩逝去 明白了时间 疯了累了痛了人间喜剧 笑了叫了走了青春离奇
第44章 尾声 1. 江河人生最艰难痛苦的日子就是被骗出国,被人用生命威胁搞电信诈骗。 是被人操控的玩偶、粘板上的鱼,随时会被收割性命。 太痛苦了,想死,却死不了。 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个人,一个独眼瞎的打手。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心里知道,如果运气好遇见他,那么挨揍会痛得比较干脆利落,而不是软刀子割肉,叫人生不如死。 一个夏夜,江河他们被救出狼窝。 独眼龙带着他们逃跑,跑向边境与警方汇合,身后是其他便衣警察在为他们拖延时间。 还没过边境线,他们就被人追上了,江河也踩坑摔在地上。独眼龙将他扶起,一个持枪的女警蹿到他们身边。 他们三人落后于大部队,被后面的人紧追不舍。 子弹射向他,独眼龙为他挡了子弹。 他努力跑,却依旧倒在了地上。 江河最后看见他的那一眼,他脸侧挨着泥土,对他笑了笑。 独眼龙笑得时候,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凶神恶煞。 他好像还是个少年,与他一般年纪大。 解救后,有个警察来看他,他的右眼上方的伤口还流着血。 他们互相沉默了许久。 警察起身要走,江河叫住他,问你认识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他仔细向他描述独眼龙的模样。 他是你们警方的卧底吗? 警察眼眶血红,点了点头。 “我能知道他的名字吗?”江河问。 “周楠。” 很久之后,江河也知道了那个保护他的女警的名字。 在烈士名单上。 蒋悦夕。 才刚23岁出头。 2. 刘仲奇再见方以华,是在一场刑事案件的法庭上。 他作为律师在场下旁听,改名为方华的方以华在庭上接受审判。最后,因防卫过当使人重伤害,涉嫌过失致人重伤罪,判处两年七个月的有期徒刑。 事后,刘仲奇找他聊了聊,他可以帮他重诉案件。 其实这件事,方以华很倒霉。他在厂里当保安,下班路上发现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欲对前面走路的女性实施不轨行为,于是上前阻止,两人扭打到一起,最后他将人打成重伤。 “你在当保安?”刘仲奇有些不解。 方以华笑笑,“我只有高中学历。” 他确实出国读了两年书,但第三年他爸妈就进监狱了,家也被没收了。国外没钱读书,又担忧爸妈,就回国了。本来是想一边在厂里当保安,一边自考大学。结果,又遇上这件糟心的事。 “我的人生真是跌宕起伏。从小没吃的苦,现在都一一还回来了。”方以华笑笑,然后低头沉默。 “那个,你知道舒清越现在过得怎样吗?”好一会,他抬头向刘仲奇问道。 刘仲奇看着他,慢慢摇头,“我不知道。” “好多年了,早没联系了。” 3. “安静!上课了!” 赵芸芸还没走进班上,就听见她的生物课代表在维持课堂秩序。 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教室瞬间安静了,气氛沉寂了一会儿,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有人叫道:“赵老师,你上次说的,我们考试生物年级第一就给我们看你年轻时候主演的微电影,还算数吗?” 赵芸芸走到讲台上,晃了晃手里的U盘,“说话算数。” 她上次和学生聊天,讲到自己高中的故事,便有了这个约定。 其实她也没有这个微电影资源的,但她和导演刘宇琪一直保持着联系。她虽然没有成为一名主持人,但刘宇琪却成为了拍摄主持人综艺的副导演。 “哇,女主好漂亮……” “那个大提琴少年……” “哈哈哈,赵老师,你当时怎么感觉憨憨的。” “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你怎么哭了?”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赵芸芸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这个微电影,我也很多年没看了,有些感慨。这里面的所有人,曾经都是我很好的朋友。” “那现在不是了吗?”有人问。 赵芸芸看向屏幕,故事已经谢幕,人名在黑色幕布上滚动。 “很久没有联系了。” 4. 彭瑜回到了良州市,上一次来还是在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她爸妈还没离婚,回老家经过良州市。爸妈离婚后,她跟了妈妈改了姓,至此之后就一直待在上海然后就是出国留学。 再次回来,已然是很多年以后。 因为不熟悉,所以她什么地方都转了转,但很多地方都和冯希说的不一样。 她去了灵台观,人很多,她走得很慢。 正殿的墙上,刻有许多人的名字,旁边有道士讲解,那是曾经为灵台观修建捐助的人名。她找了许久,终于在墙角找到了冯希的名字,旁边的名字叫贺流逸。 她指了指冯希这两个字,对道士笑着说:“这是我妹妹的名字。”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彭瑜又去古城转了转。 路上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叫住她,“冯希?” 彭瑜转过头,“不好意思,我不是冯希,冯希是我妹妹。” 男人是个扎着长发的艺术青年,他愣了愣,道歉:“对不起,我找错人了,我好久没回这里,也不怎么记得冯希的模样了。” “你和我妹妹是高中同学?”彭瑜问。 “对,我叫刘宇琪。不过我们只同班一年,之后我就去文科班了。”刘宇琪笑了笑。 两人聊了聊,只是关于冯希的事,彭瑜闭口不谈,只听对方讲话。 他们一路走到李家客栈门口,刘宇琪推门进去,感慨道:“没想到离开这里这么多年,这个小院都变成民宿了。” “所以,你是回来拍良州古城的历史变迁?” “对,我现在想转行拍纪录片,想从良州古城入手。” 两人在小院里走动,一个女人走到两人面前,问:“你们以前是这里的人吗?” 刘宇琪愣了愣,“你是说这个院子吗?” “对。” “算是我朋友的院子吧,只不过后来他买了。” “我妹妹以前住在这里。”彭瑜也道。 女人指了指自己,“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 房间内,彭瑜坐在座位上,看着手上的木盒,陷入沉默。 “箱子是我高中的时候挖出来的,当时有人出价要买院子里的黄桷树,我爸当时心动想卖了,结果我从树下挖出了这个盒子。我们打开了这个盒子,里面都是些小东西,还有一封信件,应该是院子的原主人埋下的。我们好奇看了信,觉得这个黄桷树、这块土地都应该被深深地爱着,所以就没有卖树,这个木盒也被一直保留着,想着如果哪天属于它的人来寻找它,我也好转交给他。”女人解释道。 彭瑜打开木盒,一个飞机木雕、一个吊坠、一封信。 信上写:致冯希。 落款贺流逸。 她点了点头,“我妹妹叫冯希,她的丈夫叫贺流逸。” “谢谢你们这么长时间的保管,我会把东西带回去给他们的。” 彭瑜走的时候,出租车的师傅叫她以后再来良州市。 她微笑不语。 阳光下,眼泪都是滚烫。 不会再来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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