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怔了一下,忽而展颜,朝她张开双臂:“来。” 桑虞迷蒙:“做什么?” “不是想知道我哪里敏感吗?”岑野黑沉的双眸交杂兴味和危险,一瞬不瞬地凝视她,“自己来试。” 尾音回荡,桑虞迟钝的思绪尚且没能和他同步,飘忽于状况之外,手腕已然被他捉住。 继而传来迫人的拉力,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去他腿上,身体摇晃,只坐到一小部分。 若不是岑野及时托稳了她,她指不定能狼狈地滚向地板。 桑虞稳定身形,无意识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惊乱又哀怨地瞪。 “试不试?”岑野眼中聚起揶揄,压沉的声线满是蛊惑。 桑虞回过味来,坚决扭过头:“不。” “行,那我试。”岑野的大手不停,又在她身上流窜,永不知足。 徐徐往下的探索,叫桑虞止不住发慌,急忙扼制他,声线在抖:“你不是试过了吗?” “没试完。”岑野断然道,勾人的眼眸落了下去。 桑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明白他在瞥什么,羞得拍打他的胸膛,不敢再在他腿上坐。 岑野却蛮横地拥住她不放,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桑虞几番挣脱都无果,实在没法子,不经意瞅见他也不似表面上那般游刃有余,白净的耳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了色。 她被他逗趣得愤愤难平,骤然生出使坏的心思,挺直上半身,一口咬上了他的左耳垂。 几乎与她的凑近同步,岑野周身一僵,手上所有的胡闹随之停下,眼眸直直盯向前方。 桑虞自然觉察到他的变化,非凡不退,反而进一步,含住那小小的耳垂,轻微舔了一下。 岑野掐于她腰肢的手收了又收,迷离的瞳仁清明些许,又转瞬混乱。 桑虞见他一动不动,贴在他颈侧,浅浅笑了两声。 她终于知道他哪里最敏感了。 岑野一只手移到她下颌,捏起来狠吻了一番,丝丝缕缕的清甜都要汲取占有。 吻到桑虞的身子明显软下去,他稍稍往外退,氤氲无尽贪婪的眸光比窗外深夜,还要混沌莫测:“长本事了?” “真不怕我把你给办了?” 作者有话说: 加更结束,明天见!
第61章 新家 ◎它睡这里,我睡哪里?◎ 少见的恶劣语气如一记响锣, 哐当震在桑虞心口。 她从他身上蹦起来的举动浑若一只兔子,受惊过度地躲进了淋浴间。 岑野呼吸还有意/乱/情/迷的剧烈起伏,猛地靠回沙发背,视线不离她慌忙逃窜的背影, 胸腔震出了一声低笑。 真的很想把她抓回来, 尽情地欺负。 可又舍不得让她受到一点欺负。 新的一个月, 南城万物归秋,大街小巷缀满梧桐的灿黄。 如此大美时节, 岑野却接到了苏城那边的通知, 房子处理好了,将和桑虞一块带着团子过去。 那套居所的硬件软件设施齐全, 什么都不缺,两人一猫的行李用不着繁琐。 桑虞还想多带几件衣服,岑野都说不必,到时候陪她去逛街, 在商场随便挑。 用他的话来说是:“秋冬换季, 正好给你把衣帽间都换一批。” 因此桑虞摊开行李箱,站在房间中央,左看看右瞅瞅, 感觉压根没有多少可收拾的,很快就合上行李箱,出去找岑野,发现他在三楼书房。 门没关, 她定在门外张望, 见他取下了书架上的一个笔记本, 放入行李包内。 桑虞认出, 那是他的日记本, 肯定要随身带走。 见此,桑虞难免闪现零星好奇,不知道他那个厚重的本子里,都记录了什么。 岑野曾经说过,会写她,不清楚是不是逗她玩的。 不过好奇归好奇,桑虞没想过深入探究。 那可是日记本,个人隐私的一部分,他应该留给了内心深处,最特别的一角。 离开别墅这天,岑野把团子和行李搬上车,桑虞不由走去了花园,望向那株与栅栏难分难舍的粉色龙沙宝石。 都说它盛开时的绝美是用为数不多的花期换的,走过繁盛的春末夏初,此刻的植株仅仅剩下葱郁的绿叶,不见一花。 桑虞没来由地感到惋惜,它今年最美的时候,她在和岑野置气,未能亲眼所见。 而今她又要长时间地离开南城,不知道明年花期时,能不能抽得出空回来。 久久没等到桑虞跟过去,岑野从车库找来,见她面对一株带不走的绿植神思恍惚,走近搂上她的肩,一语戳破又抚慰她的心事重重: “我们又不是一走就不回来了,明年、后年、往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在五六月时抽出空,回来看它爆花。” 清透的声音如同淅淅沥沥的雨帘滴落翠叶一般,莫名悦耳,桑虞即将出发去异地定居,到一家陌生舞团的惶惶然,沉淀了一大半。 她偏头看向那个会陪自己同行的男人,不自觉朝他怀里靠了靠,笑着点下了头。 抵达位于苏城歌舞团附近的小区,开门入室,桑虞立时发觉,这套三居室和上个月他们来看房时,大不一样。 除去把一间卧室改成了舞蹈房,还把灯组换为了她喜爱的柔光白,用了清茶味的香薰,布艺沙发上添置了几个卡通抱枕,阳台处摆放了一排盆栽,几乎全是月季。 各个季节开花的品种都有,目前正在热烈盛放的是果汁阳台。 这些不起眼的软装细节是谁操持的,无需多问。 桑虞欣喜地置身其中,感觉更像家了。 两人奔波半天,又一起整理了新家,都有疲倦,桑虞夜间完成洗漱,就往床上趴,累到不想动弹分毫。 猫咪极其容易怕生敏感,比人类更难适应环境。 团子刚到一个全新的地方,还是一个寻不到任何熟悉气味的地方,尤其畏惧恐慌。 它很快抛弃了岑野安排在客厅角落的猫窝,一路嘶叫,满屋狂奔,好不容易在主卧的床上找到桑虞,一跃而起,直是朝她身上钻,小脸埋入她胸前,委屈极了。 平时团子还算听话,晚上一般不会上床睡,原因是岑野不允许。 桑虞罕有地瞅见小家伙受惊成这样,心疼地抱着哄:“乖乖,不怕不怕。” 这时,岑野洗完澡,顶着热腾腾的水汽和吹到了半干的碎发从淋浴间出来,正要上床找桑虞,便看见她环抱住团子,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它身上,满眼怜惜和宠溺。 岑野浓黑的双眉轻微皱了皱,她每晚非要抱着玩偶睡觉就算了,还要多加一只猫。 他不耐地走过去,试图去拧团子的后脖颈:“回你的窝去。” 团子感受到莫大的阻力,喵呜一声以示反抗,四个爪子一并用力,死死扒拉住桑虞,说什么也不撒开,仿佛在说:我不走我不走。 “乖,我们哪儿也不去。”桑虞护住团子侧过了身,闪躲岑野。 她回头盯他:“你做什么?今晚就让它睡床上嘛。” 岑野回视她,好笑地问:“它睡这里,我睡哪里?” 桑虞喜欢睡大床,身下这张是专门定制的,宽达二米二。 她瞅了瞅旁边空旷到足以容纳两个人的位置,只觉这压根不是一个值得纠结的问题。 不过既然他特意提了出来,桑虞不介意给出解决办法:“你可以去睡隔壁,或者沙发,或者去舞蹈房打地铺。” 岑野:“……” “对我就这么狠心?”他低啧一声,来回打量一人一猫,眸色逐渐晦涩玩味,“成,团子可以睡这儿。” 答应得如此爽快,桑虞反而意外了,黑长眼睫扑闪讶异。 岑野一条腿跪上床沿,将团子放去一边,忽地掀开被子,打横抱起了她:“但你得和我走。” 不顾桑虞的惊呼,岑野径直把她抱了出去,还顺便关上了房间门。 反应过来的团子跳下床,拼命地挠门,奈何无济于事。 桑虞心头惴惴,被岑野放到了客厅沙发上,各扇窗户的帘布早已闭合,但她仍然慌乱,下意识地歪头去检查。 不过倏尔,岑野跪来了她的身侧,悬于上方,捏过她的下颌,强势地转移了她的视线。 他湿重而汹涌的吻旋即落下,缠绕追逐舌尖,纠缠到发软发麻,还感觉不够。 宽大的手掌游走又挑逗,桑虞轻薄的睡裙很快就被扒得差不多了,揉乱的面料堪堪挂在腰间。 岑野下移,良久徘徊起伏的酥软,声线喑哑地笑:“怪不得团子那么喜欢蹭。” 桑虞:“……” 她羞恼地推他,却被他轻松地扼住手腕,反扣到脑袋上方。 双手双腿都被固定,桑虞赧然地咬紧了唇瓣,觉察到一丝迫人的凉意划过下腰,最后一块遮掩岌岌可危,她禁不住惶恐颤抖:“……不,不要。” 岑野即刻停下来,抬头平视她,体内疯狂叫嚣的燥热,全部反应在了混乱的眼中:“没做好准备?” 桑虞无法想象自己现在有多迷乱,脖颈下方一片密密匝匝的细微痛感,连看他一眼都觉得羞,紧紧闭着眼睛,难为情地点头。 岑野便没再过分,抚慰般地浅吻了她几下,起身又进了淋浴间。 他在里面待了多长时间,桑虞就在外面躺了多久。 她整理好散乱的睡裙,拉来一个抱枕盖住红透的脸颊,兀自平复。 岑野再出来,浑身的滚烫被一层彻骨的寒凉包裹,找了一圈,惊觉桑虞还在老位置。 他唇边勾起一抹玩笑,走近拿过她脸上的抱枕,提议:“我俩今晚就在这里睡。” 桑虞脸上的红晕褪下去些许,掀开一条眼缝,皱眉:“两个人怎么睡?” 沙发宽敞是宽敞,但不可能和床铺相提并论,睡一个人还凑合,挤两个人够呛。 “多简单,”岑野听懂了她的疑惑,不着调地回,“你睡我身上,或者我睡你身上。” “臭不要脸的。”桑虞双颊又快烧成了火烧云,起身捡起一个抱枕,不管不顾地砸向他,小跑回了卧室。 手臂一扬就能够接住的玩意,岑野却纹丝不动,任由她砸。 继而,他捡起落到地毯上的抱枕,拍了拍灰,重新放回沙发,再跟着她进了卧室。 桑虞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把可怜巴巴的团子抱上了床。 岑野后脚进来,率先听到她说:“团子今天就和我睡,你要赶它,你就走。” 岑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没办法,放纵那只电灯泡睡到了两人中间。 后面两天,桑虞还不需要去苏城歌舞团报道,正好同岑野去逛街,添置衣物和生活用品。 等到正式开启上班日常这天,一如在南城一样,岑野照旧早起,给桑虞做了早餐,送她去舞团。 由于是第一天,团长叶明芝对这位可遇而不求的当红舞者又相当重视,亲自在舞团门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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