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桑虞综合各方面考虑,选择了和他们签约。 在苏城还有另外一件大事要忙, 桑虞和岑野联系了房产中介,抽空去逛了舞团附近的两个高档楼盘,定下一套温暖装潢,足以拎包入住的三居室。 其实桑虞觉得用不了买这么大的, 他们两个人加一只猫, 两居室就够了,反正她今后在苏城歌舞团步入正轨,重新扎进舞剧中, 又会去大小城市巡演。 岑野却计划好了:“一间我们住,一间改成舞蹈房,还要一间留成客房,叔叔阿姨或者奶奶过来玩, 都方便。” 桑虞莞尔, 清楚他安排的客房, 主要考虑的肯定是她的父母, 奶奶一大把年纪, 只乐意在乡下种菜养鸡,不会轻易离开南城。 “那书房呢?你需要空间码字啊。”桑虞挽着他的胳膊问。 “在你练功房的角落随便搭张桌子就行。” 岑野对码字的地点没有太高的要求,要知道他高中时期,开始全靠在自习课上手写,后面为了上传到网站,都是去网吧。 那个时候他进得起的网吧可是脏乱差的典型代表,叫嚷嘈杂,不胜枚举,他早已练就了稳若泰山,不受外界干扰的本事。 桑虞却不清楚这些,以为写小说那种脑力活,必须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我在房间里跳舞,不会打扰到你吗?” “不会。”岑野一口应下,还有憧憬,“一边工作,一边看我老婆跳舞,应该是古代皇帝才能过上的神仙日子。” 桑虞被他逗笑了,没再提要换选两居室这茬。 苏城歌舞团的实力中等,缺乏顶尖舞者,希望桑虞越快到岗越好,他们后续的工作安排,离不开她的配合。 桑虞思索后决定等苏城那套房子改装妥当,完成甲醛的驱除,便前去报道。 这期间,桑虞还能留在南城过完二十六岁生日。 她每年的生日都十分热闹,线上线下能收获一大堆祝福和礼物,有从天南海北寄来的,拆不完的包裹。 晏以柔老早就给她发过消息,说要在生日当天,送她一份大礼。 本来她很想来陪桑虞过生日,但出版社太忙,桑虞也同她说了和岑野近段时间的发展,她便不来做电灯泡,说过后再补聚餐。 前一天晚上,桑虞接到了赵秀珍的电话,听她像以往每一年一样提醒:“明天记得回来吃饭。” 桑虞生日当天都是要回家陪父母的,不假思索地答应,却又支支吾吾:“那个,妈妈,我可以带岑野吗?” “你想带就带。”看在她生日的份上,赵秀珍没再和他们较真。 桑虞雀跃地应声:“谢谢妈妈。” 主动提出要带岑野回家,也得到了赵秀珍的首肯,然而结束通话,桑虞却轻松不起来。 自从之前因为隐瞒结婚一事,和父母闹得不愉快,桑虞只自己回去过几回,眼下又可以带着岑野登门,她比第一次领他见家长还要紧张。 夜深熄灯,桑虞与岑野和衣而眠,如旧抱着雪龙缩进他怀里,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天,半晌无眠。 她一睡不着就喜欢翻身,哪怕身体不可能离得开岑野修长臂膀的掌控范围,他总是把她圈得死死的,可她依旧不停在小幅度地动。 时间走动悄然无息,不知过去多久,桑虞又一次翻动,浑然不觉和岑野隔开了十厘米左右的间隙。 岑野立时收紧手臂,把她揽了回去。 桑虞腰腹猝然传来力道,难免微惊:“你还没睡着啊?” 岑野抱紧她,低低在她颈边“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也是因为明天要回去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紧张到睡不着?”桑虞如同找到了知音。 岑野:“不是。” 桑虞:“那是因为什么?” 岑野稍微松开了她一些,扭头去看照明夜灯旁边,那个走针精准的闹钟。 距离十二点还剩三分钟。 他重新低头搂好她,闭眼磨蹭她的耳畔,不多时,轻缓开口:“老婆,生日快乐。” 桑虞滴溜溜打转的眼眸在暗色中亮了亮,他是今年,第一个祝她生日快乐的。 第二天,桑虞早起吃完岑野做的长寿面,两人便回了父母家。 要给女儿庆生,桑家胜一大早就钻入厨房忙前忙后,准备要做一桌好菜。 赵秀珍亲口同意岑野回来的,倒也没有给他使脸色,只是午间,一家人坐上饭桌,她详细问了他们关于去苏城的计划。 其实绝大部分,桑虞都在微信上知会过父母,但眼下他们想听岑野细说。 岑野有条不紊地讲来,桑家胜和赵秀珍对他的各项安排还算满意,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们看向对面如白杨般挺拔的青年,不谋而合记起,小两口擅自结婚被揭露那会儿,岑野单独找过他们。 他诚恳认错和几番致歉的同时,还着重强调了让他们看他今后的表现。 岑野承诺,假如他对桑虞有任何不好,不用他们出面干涉,他都无法原谅自己,会主动和她离婚,离她远远的。 桑家胜和赵秀珍在单位都是管理层,善于识人用人,小半年接触下来,他们清楚岑野绝非空口喊大话的无能之辈,可以让女儿和他试试,但当时他们都在气头上,态度自然冷硬。 今时不同往日,桑虞的工作发生变动,要去一座全然陌生的城市打拼,有岑野陪同,他们也能稍微放心些。 桑家胜和赵秀珍各自叮嘱了几句,岑野礼貌地答应:“我会照顾好她的,叔叔阿姨。” “还叫叔叔阿姨?”桑家胜对他的态度和缓了不少,儒雅笑着问。 岑野出乎意料,愣了片刻,连忙改口:“爸,妈。” “别以为这样,我们就原谅你们的胡来了哈。”赵秀珍煞有介事地说,“晚晚马上要去苏城,你和她结了婚,一直叫我们叔叔阿姨的话,她会被人非议。” 桑虞和岑野明白她就是心软嘴硬,相视一眼,异口同声: “知道了,妈妈。” “知道了,妈。” 两人和父母吃过午饭,下午出门去看电影,晚上预订了法餐。 走进餐厅没两米,岑野略略退后了半步,一只手搂紧桑虞的肩,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桑虞始料不及地从满目明亮坠入浓黑,禁不住一吓。 “不怕,和我走。” 岑野浅声的安抚旋即响起,才把慌乱的桑虞拉回踏实的平稳。 她放心大胆地随他走了一段,覆于眼睛上的阻力渐渐拿开,重新得以视物。 由暗转明,桑虞适应了一两秒,瞧见偌大的餐厅别无旁人,大堂光线昏沉,更多的光亮汇聚到一处临窗的位置,那里有一簇簇盛放的粉白月季,周围烛火摇曳,烘托中央精美的刮刀花蛋糕。 桑虞眼瞳倒映跳跃的烛光,灿烂生辉,惊喜地仰头看岑野。 他从一旁侍候的服务员手中接过一捧鲜花和一个礼品袋,深邃而缱绻地直视她,再道了一遍:“生日快乐。” 桑虞笑得眉眼弯弯,接过后,同他走去餐桌就忍不住拆礼物。 岑野一共准备了两件,其一是私人订制的项链,其二是一条睡裙。 送项链桑虞还能理解,可他为什么又给她买了睡裙? 庆祝完生日,回归别墅,桑虞把睡裙取出来,展开仔仔细细地看完才知道,这条和岑野之前送她的大不一样。 这是她一直喜欢的,但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穿的真丝吊带。 桑虞深看了几眼裙子,再度抬眸望向岑野,目光意味深长。 岑野唇边噙笑,轻而易举地读懂她的三缄其口,直白又期许地问:“以后是不是可以在我面前穿这样的了?” 桑虞:“……”她更加难为情。 虽然他们搬到一间卧室,同床共枕了好一阵子,但也仅限于同床共枕。 而且他挑选的是什么款式? 性感黑色,短至大腿中部,V领,露背,还不带胸垫。 桑虞合理怀疑他是故意为之。 “臭不要脸。”桑虞嘀咕,将睡裙扔还给他,“你喜欢你自己穿。” 岑野捡起被她扔来身上的裙子,细致地叠成方块,笃定说:“你会穿的。” 桑虞懒得理睬他,发现茶几旁边有家政阿姨拿进来的,今天到的几个包裹。 估摸又是朋友或粉丝寄到的生日礼物,她逐个去拆。 拆着拆着,惊觉其中一个最大的来自晏以柔。 晏以柔早就说过会给她备上一份厚礼,而正是因为如此,桑虞有些害怕。 这位好姐妹思路清奇,眼光不同于一般人,送的礼物往往比较奔放。 前年是胸链加腿环,去年是震.动.棒,今年无法想象。 桑虞瞥了一眼身侧的岑野,不敢当着他的面拆。 她抱起快递盒,回了楼上房间。 坐到大床前面的地毯上,桑虞用小刀划拉纸盒,里面的物件果然不同寻常,是一套布料少得可怜,若隐若现的情/趣/内/衣和七八盒计生用品。 桑虞扶额,正在扒拉礼盒,检查下面还有没有藏着更惊心动魄的存在,门把手突地传出拧动声,岑野推门而入。 吓得桑虞一个哆嗦,忙不迭盖上礼盒,手忙脚乱地往身后推。 岑野带着被她遗落在客厅的项链和睡裙上来,见此慌不择路的一幕,不禁挑起眉:“藏什么呢?” “没。”桑虞脸色僵硬,又推了推礼盒,将最后露在外面的一个角,一并掩藏了。 岑野好整以暇地盯了她数秒,没再追问,走去另一边的小沙发坐下,喊道:“过来。” 桑虞想到盒子里的物品,脸颊由不得发热,确定关严实了,听话地凑去了他身边。 岑野取出项链,给她戴上。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操作细小的链条,从身前挂到颈后时,指腹划过了她的皮肤。 桑虞立即感觉到痒意,本能地轻轻一颤。 岑野凑在她身后,合上项链的锁扣,灵敏觉察到她的反应,出口问:“这么敏感?” 随着两人亲密的接触愈发频繁,桑虞也逐渐发现了,脖颈是自己绝对敏感的部位,哪怕他随意碰到,都会有强烈的酥麻感。 她赧然地轻嗯了一声。 岑野不觉莞尔,戴好项链,环抱住她的腰,“还有哪里敏感?” 边说,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 桑虞腰上的软肉哪里经得起他含了歹念的力道,他还埋头,在她脖颈处游走,惹得她身体扭动,一阵阵闷哼。 半晌,岑野瞧她被逗得不行了,搂紧她低低地笑:“哦,我们晚晚哪里都敏感。” 桑虞挣扎着站起身,小脸通红,不服气地控诉:“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岑野好奇仰头。 桑虞咬着唇,极度羞耻,又想扳回一局,声若蚊喃地说:“不知道你哪里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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