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站近一步,俯下身,锁定她的眸光又痞又坏:“以后还要加一条……睡.我。” 桑虞:“……” 过年总是热闹且繁忙,两人跟着对方去走亲戚、见朋友、扫墓。 许久不曾和晏以柔组过闺蜜局,桑虞特意抽出半天时间,单独去找她逛街购物、喝下午茶。 两人逛商场逛累了,提着大包小包,坐到一家甜品店,边吃边聊。 正儿八经的闲聊不过几分钟,晏以柔就拐去了成人话题,“那个牌子的套好不好用?我做过几大页功课才下单的。” 桑虞迟缓地扇了两下睫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之前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喂了自己一口抹茶蛋糕,迟迟咬住勺子不松开,不好意思说她和岑野压根没用过,那七八盒至今还原封不动地锁在柜子里。 晏以柔一看她这幅样子就知道有问题,揣测须臾,不可思议地问:“你俩是在做柏拉图式的夫妻吗?看对眼就完了?” “不是。”桑虞难为情地埋低脑袋,接连吃了好几勺蛋糕。 晏以柔喝了一大口冰饮压压惊,忽而朝前凑近她,小声问:“你老公不会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是我最近太忙了,每天晚上回家倒头就睡。”桑虞不止一次见识过岑野的欲.望,立时否认,“我也,也还很害怕。” 晏以柔眼角抽抽,真心建议:“还是要实践一下,夫妻生活不和谐,早晚会影响感情。” 桑虞懵懵地点了点头,沉闷地吃干净了最后一口蛋糕。 晏以柔见她有些低落,赶忙换了轻松口吻:“等我哪天拉个人,去试试那个套是不是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神,试了再告诉你啊。” 桑虞惊诧:“你想拉谁?” 晏以柔随性道:“没谁,再看吧。” 桑虞睁大眼睛盯她好几秒,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没问。 连轴转的走亲访友在大年初七中断,桑虞和岑野推拒了其他,有意将时间空了出来。 这日是岑野二十七岁生日。 桑虞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舞团,一般都是接受安排的那个,少有提前做攻略,带人出去玩,这回却领着岑野外出疯一天,去看电影去游乐场,还有体验滑雪。 待得入夜,桑虞和他回到别墅,牵着他径直前往三楼的舞蹈房。 “我还要送你一个礼物。”桑虞欣喜地告知,把他安排在地板上坐着,特意去换了他去年送的体服,后背外露的那一件。 岑野听话地盘腿而坐,瞧见她的装扮便明白她是要跳舞,缱绻的眸光依恋着她,在她单薄骨感的一双蝴蝶骨上良久徘徊。 桑虞用手机放了音乐,站去房间中心,双臂一展,轻盈又不缺力量感的舞蹈如利剑出鞘,刺破沉静的空气。 自她跳出第一个动作楷书,岑野便能确定,这是她的新舞,从来没有见她跳过。 也是与她往昔的起舞风格截然不同。 桑虞以往挑选舞蹈,总会结合自身如淡山雅水般柔美的外形,跳的都是西施那样楚楚可人的娇婉女子,纵然是最终的决绝赴死,也离不开一个融入骨血的“柔”字。 然而眼下,她的每一次跃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枝末节的处理,都透着狠厉的无情。 她浑身充斥从未得见的爆发力,是一柄神鬼莫欺的嗜杀寒剑,是刀口舔血的向死而生。 她已然不是桑虞,成了《日薄西山》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主丁零。 舞蹈房做了隔音,屏蔽外围的一切喧嚣,只能入耳激昂的旋律和她密集的舞步。 岑野一瞬不眨地,缄默地看着她独舞,恍惚回到了那年高一,学校的千人大礼堂,她一袭红裙站于舞台,轻而易举跳入全场的视线,他隐匿在距离最远的角落,无声观望。 不同的是,她此刻的观众只有他。 她在跳给他一个人看,跳的还是他书中的角色。 岑野眼眶不自觉地发热,漾开了浅淡的红晕。 桑虞尽兴地跳完一个片段,额头上已渗出一层薄汗。 她随意抹了抹,小跑过来,注意到岑野的神情不太对,忐忑地问:“我跳得不好吗?” “跳得很好。”岑野红着眼摇头,拉她坐到了怀中,“新排的?” 桑虞松了一口气,献宝似地回:“是啊,我这段时间自己排的,你是第一个看的。” 岑野迎上她弯起弧度,粲然生辉的双眸,眼色一暗,掐在她腰肢的左手忍不住用力,拖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汹涌的缠绵说来就来,桑虞怔愣了一瞬,没有退缩,空出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竭尽全力地回响他一次又一次的急切勾缠。 觉察到他愈发激烈,体服的带子变得松松垮垮,桑虞轻轻推了推他,含糊地说:“我,我想先下去洗个澡。” 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刚才又跳出了汗,她都嫌弃自己。 岑野立时止住,急促的呼吸灼热,缓慢从下方抬起头,替她拉好被自己弄得凌乱的体服,牵她下了楼。 桑虞耷拉脑袋,像一只烧熟了的虾米,周身浮有或深或浅,意味无穷的红。 她去衣帽间找睡裙时,手一拐,拿了另外一条。 桑虞在主卧的淋浴间洗漱时,岑野去隔壁房间冲了凉,平复好身体和心绪,回到主卧,恰巧遇上她洗完出来。 不像从前穿着规矩的宽大睡裙,桑虞此刻身上是一条黑色真丝吊带,没有胸垫,她也没穿内衣。 轻薄的面料掩藏不住身前的傲人起伏,同外露的一双笔直长腿一样,不动声色地挠人心痒。 岑野不过一眼,便暗骂了自己一句,大半个小时的凉水算是白冲了。 他眼眸压来了无边的暮色,幽深暗沉,仿佛漫天风暴的孕育中心。 慢步走过去,岑野在馥郁的清香中隐忍呼吸,勾了一下她的肩带:“今天为什么要穿这件?” 桑虞手指抓起了裙摆,局促不安,尾音有些许颤意:“不是你送我的吗?” 岑野葱白的食指绕上那一缕引人遐想的黑,提动的荡领在她面前起起落落:“嗯,所以呢?” 桑虞支吾:“所以,所以……” 岑野勾动肩带的指尖擦过她的锁骨,克制的眸光放肆地直视她:“你想做什么?” “我,我不想做什么啊。”桑虞本能一抖,指向大床,“就睡觉。” “哦,那睡吧。”岑野即刻收回了逗弄的手,朝床铺走去。 桑虞惊愣,转头瞥他。 他当真脱掉鞋子,躺去了床上。 桑虞眸中满是错愕。 过去一段时间,他们夜夜相拥而眠,闹得最过火的时候,只差最终一步。 但她不松口,他便一直没有冲破。 桑虞低眸瞧了瞧身上的裙子,自认暗示得足够明显了,也在适才的互动中,瞅见了他压抑在眼底深处的情念。 可他这会儿收放自如,浑若无事发生的举止,把桑虞弄迷糊了。 她抿紧唇,又盯了他好几眼,鬼使神差地腹诽他会不会当真被晏以柔说中。 桑虞捏紧裙摆又松开,慢吞吞地睡到岑野身侧。 他很快熄了灯,给她拉好被子,便一动不动。 桑虞眼珠在昏沉的光线里乱转,等了半晌,迟疑着开口:“那个,你不会是……” “是什么?”岑野接得极其迅速。 桑虞攥起被子,猛地闭上眼,咬牙问出:“不会是不行吧?” 岑野一怔,随即翻过身,故意使了下劲儿,声线低得发哑:“你觉得呢?” 桑虞悚然一惊,条件反射地要打退堂鼓。 岑野却不会再给她逃避犹豫的时间,缠绵而炙热的吻落了下来,模模糊糊地询问:“想睡我?” 桑虞不吭声。 岑野咬住她敏感的脖颈:“想睡我,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会不满足你吗?” 黑暗无疑是绝佳的遮羞布,但桑虞依旧难为情,瑟瑟发抖:“……你闭嘴。” 岑野痞里痞气地笑了声,再度堵住她的唇,拉她一起闭了嘴。 这个萧瑟冬夜比任何一晚都要不太平,院落的月季枝条孱弱无力,在强劲风势中东歪西倒,毫无招架余地。 狂妄无度的晚风只在伊始温柔,继而释放恶劣本性,没有放过一枝一叶,肆无忌惮地纠缠,举高又低落,翻来还覆去。 作者有话说: 啧啧 —— 感谢在2023-08-27 16:22:08~2023-08-29 20:21: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陳小咪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叶纪棠棠 5瓶;Ever、沫訡゛、困困捏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成功 ◎再不起来吃饭,就要闹其他了。◎ 第二天, 桑虞睡了有生之年最懒的一觉,一直睡到了午后三点半。 她悠悠转醒时,岑野依旧从后面搂抱住她,一双带有薄茧的大手不知安分, 没入衣裙之下, 紧贴酸软的腰腹和上方。 桑虞一动, 他也跟着动了起来,不由自己地揉捏。 岑野意识迷离, 又悬到了她身上, 埋在清甜的脖颈间乱蹭乱吻。 昨夜在白瓷般的肌肤上催生的朵朵红艳,又被他磨得旖旎了几分。 觉察到他又想做什么, 桑虞惊得完全清醒,推了下他的肩,出口的音色含了哑:“……别,疼。” 闻此, 岑野混沌的意识从半梦半醒中拽出来不少, 停下一应动作,昂起头来瞧她,“还很疼?” 桑虞脸热, 轻轻地嗯。 昨天晚上确实折腾了她太久,岑野赶忙掀开被子:“我看看。” 桑虞愕然,慌乱地捂住裙摆,尽可能往下拉:“不行。” “我昨晚哪里没看过?”岑野被她如此举动逗笑了, “两次澡都是我给你洗的, 还给你上过药。” 知道她身子娇嫩, 平时一碰皮肤就容易红, 之前买套预备时, 特意多拿了一盒药。 “那不一样。”桑虞羞赧地掀他,挣扎着要起身下床。 “有什么不一样?”岑野莞尔,一条手臂又环上她的腰,禁锢在怀里,“意思是以后,你只允许在睡我的时候,给我看?” 桑虞脑中不禁转过昨天被他架高双腿,无所顾忌直视的情景,恼得给了他一胳膊肘,趁他吃痛松懈的空隙,赶紧溜去梳洗。 两人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出门吃过饭,随意在这座古老城市走走停停。 过不了几天,他们又要回苏城了。 从前留在南城,随时可以穿梭在大街小巷,不觉得有什么,离开一段时间,和这里独一份的,百年历史沉淀下来的风光聚少离多,桑虞才知道想。 两人各穿一件基础款式的长大衣,踩着冬日残阳细碎的光斑,牵手行走在只见枯枝的梧桐大道,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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