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笑得更开心了,又一筷子,嗐,“一家人说什么谢。” 吃完饭两人一起清理完残羹碗筷,林知译进卧室看卷宗去了,文婧则在客厅玩手机。 再出来时,就看到她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过道里,一头长发用鲨鱼夹随意地扎夹在脑后,低垂着头,额际垂散几缕刘海。 灯光温暖笼罩,妩媚勾人。 身前的桌面上摆着一个已经拆开过的方形纸盒和一瓶拇指大小的瓶子。 她把快递拆了,瓶子里是深红的液体,似乎还掺了银色,竟有点反荧光。 林知译坐到她身边,扫了一眼,承认她下午的话,“这颜色好看。” 文婧嗯哼一声,递给了他一个“算你识货”的眼神,继续涂指甲。 她一手拿指甲油,一手捏着盖刷,蘸了油墨在瓶口刮去多余的,随后小心地涂抹在指甲上,一根一根,刷得缓慢而细致。 涂满一手,吹干,在灯光下晃动着五指,抬手满足地眯眼,“漂亮!” 他笑问,“王婆卖瓜?” 文婧一个眼神乜过去,“次卧衣柜里有床新被子,记得拿上,晚上别着凉了。” “……” 林知译怔了下,旋即失笑。 还记得呢。 为了不流落到睡地板,他面色一敛,抬了下眼镜凑过来,盯着文婧的手打量了一番,开始夸。 “哎呀哎呀不得了不得了,瞅这指甲涂得多么完美,不去开美甲店都可惜了。” 文婧被他逗笑了,嗔了他一眼,“夸张。” “开心了?”见她笑了,林知译凑过来执起她的手吻了下手背,问道,“那我今晚可以不睡沙发了吗?” 他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像浩瀚宇宙的漩涡。气息滚烫,撩得她口干。 文婧不委屈自己,勾上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说,“看你表现考虑。” 林知译展眉说好,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接上刚才吻加深,另一只手也收紧想要拉她进怀里,文婧恍然梦醒,猛推开了他着急抓起掌在腰后的手查看。 还好,油干了,颜色没有蹭花。 她看着完好无损的指甲松了口气,让他不要乱动,又重新捡起桌上的指甲油继续涂另一只,丝毫不管男人被她勾出来的火。 “不亲了?” 林知译从后面拢上来抱住,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眼尾处,带着想要继续的暗示。 文婧没说不要,撩起纤长的睫毛往后扫了他一眼,眼中情.欲勾人,语焉不详回道:“涂完再继续。” 他眼眸一暗,用力捏扯了下指尖下的挺翘,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转向他,狠狠咬了下,将几不可闻的呻.吟堵回去,声色蛊惑,“我帮你。” 文婧嫌弃地拍开了他耍流氓的手,皮笑肉不笑:“男人滚出美妆界!” “……” 最后林知译还是没敢再作乱,但是睡前抓着某人来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翌日文婧去上班,在楼下遇到罗悦枝。 两人一起上楼,聊到一半她突然盯着她的脖颈就不说话了,半秒后才恢复,啧啧啧,“姐妹,昨晚状况激烈哦~” “?” 她抬手指指脖颈的位置,笑道:“都是爱的痕迹。” “……” 文婧脑中浮现昨晚的情况。 他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昨晚做得特别凶,脖子都算是轻的,胸才是,到现在都还有酸疼感。 “玛德!” 她咒了声,从包里拿出小化妆镜,瞅到脖颈上那明显的暗紫色吻痕,脸皮一讪,啪一下合上镜子。 回到座位后她从抽屉里取了根皮筋扎起批散的头发,拿出手机噼里啪啦给林知译安排晚上的住所。 ——睡沙发去吧! * 周五下午不出意外的文婧又加班了。 她一边做事情一边骂领导,给林知译发了消息知会了一声。 林知译:【我也在加班,完了来接你。】 文婧回了个“好”,随后锁了手机,继续忙剩下来的报表。等再次拿起手机才发现都六点半了,还有两条微信。 一条是林知译的,说他下班了来接她了。 还有一条是一个备注为沈庆的发的结婚请柬。 沈庆?谁啊? 她一边回林知译的微信一边茫然回想这人到底是谁,可是一直到上了车也没想起来。 林知译分了点眼神过来,关心道:“出什么事了,愁眉苦脸的?” “没有,我在想一个人。” 林知译问:“男的女的?” “应该是男的吧。”她也不是很确定,快速将微信请柬的事跟他说一遍,苦恼,“我刚想半天了硬是没想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 “想不出来就算了。” 前面是红灯,林知译将车停下来,伸过来拍了拍她的手,“在你老公面前谈论别的男人也不怕我吃醋。” 文婧翻白眼,抽回自己的手,义正言辞:“这位司机别动手动脚的,我是有老公的。” “哦?” 绿灯亮起,他收回手,薄唇上翘,佯装遗憾地说道:“那真是可惜了,长得帅吗?” 文婧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她拧眉思索了片刻,想起来了,昨天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她扯了下嘴角,摇头。 林知译挑眉,“很丑?” 文婧再度摇头,说:“那倒不是,长得还是可以。就是怎么说呢……” 夕阳落入林立大厦身后,余晖晃过,落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她停顿下来,拉下挡光板,又开了车载音箱,手臂抵在窗沿上拄着脑袋,微眯着眼,在缓缓的前奏中撩了头发,“他啊——” 拖长调子轻笑了声。 “一个醋精。” “算不得人。” 作者有话说: 呦呦呦,还醋精。
第4章 林夫人,你今年24 04 夕阳渐行渐坠落入地平线,橙色余晖不稍片刻洒满路面,轿车内沉默蔓延,只有播放器还播放着没唱完的歌曲。 “醋精?” 林知译长睫微动,视线轻转。 他手指尖敲着方向盘,嘴角蓄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饶有兴致哦了声,问:“怎么说?” “一个一听到我说其他男生名字就浑身散发着酸味的,说话还茶里茶气的人,你说是不是醋精?”文婧摊手义正言辞说完,反问的目光回视。 这一段路十字岔口多,红绿灯也多,基本上开一小段路就会遇上。 林知译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构造成了这样形象,挑眉。 他放缓速度停下车,和前面的大众保持了个安全的距离,转过来似乎是想了下,嗯,“这么说的话确实是算。” “辛苦你了,被熏了这么久。” “哦,那倒也没有。”文婧抬手,反驳道,“偶尔洒几滴醋也有利于增进夫妻感情。” “再者——” 她顿了顿,迎上他不解的目光,红唇咧开,眼中带笑,语气轻快,“我也不是人,自然不会嫌弃他。” 前面的车辆慢慢动了,林知译起火发动,闻言也配合,虚心请教,“不知您是哪只野味?” “什么野味!再乱说打你啊!”文婧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整理着裙摆的褶子,一脸‘你个废物这都看不出来’的嫌弃,悠悠慢调,“像我这么漂亮的自然只可能是狐狸精了。” 瞥见后视镜里的倒影,不满地低啧,“这眼线太浅了,看起来是不怎么像,等回去重新画一个。” 听了一嘴的林知译,眼角分了余光瞄过来,说像的。 “没骗我?” 他但笑不语,话题顺回去,“原来都是精怪。怪不得是夫妻,确实挺般配的。” 没有眼线笔文婧也不好补,她正照着镜子听到这句点头嗯哼,赞同地附和道,“不是般配。” “是天生一对!” * 到小区时手机上的时间都越过了七点,所幸天气好,天色还亮着。 小区里有很多老人围在一起闲聊,看到他们两回来隔着老远就叫人。 林知译蓄着笑带她上前打招呼,聊了几句才借口离开。 一路到单元楼下,文婧脸都快笑僵了,一进楼梯就捧着脸揉着。 “手机在我右边口袋里。” 林知译一边提醒她小心脚下,一边侧身让她拿手机开电筒。 小区是早些年建的,并没有电梯。楼梯间有些窄,阶梯之间的距离不但宽而且比其他小区的阶层要高,比较废体力。 偏偏采光还不是很好。 她第一次和他过来时是冬天,天色昏暗,楼道的灯光像一盏罩住的煤油灯,昏暗得差点绊倒。 从那以后每次回这边,林知译都会牵着她或者另开手电筒照明。 “我又不瞎,算了。” 话是这样说,文婧还是下意识去抓了他的衣摆,聚精会神地盯着脚下,一步一步慢上台阶。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林知译嘴角勾了勾,不动声色地配合她的速度。 到了五楼,文婧上前敲门。 不消一会儿,里面就有脚步声传来,接着是熟悉的声音。 “来了来了。” 林母开门见到两人,脸上一喜,掀起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一边给让他们快进来一边给二人找鞋,“怎么这么晚,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哪儿能啊。是临时要求加班,一直到刚刚才忙完的。”文婧弯腰换鞋。 “我说呢。你们老板也真是,有啥子事不能提前说,非要到下班了才来说,有毛病。” “可不是。” “知译和文婧来了?”林父也端着菜从厨房钻出来。 “爸。”文婧喊了声,接过林知译手上的水果,放到茶几上去,问道,“做了什么好东西啊,好香。” “知道你们要来,你妈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鸡,正炖着呢。” 林父憨厚地笑了两声,说,“坐会儿,饭马上就好了。” “爸我帮你。”林知译脱了西装外套,翻折着袖子跟着走进厨房。 “不用,就两个菜,你坐着就好了。” “那我偷个师。” “哈哈哈行!” 父子两一起钻进了厨房,林母也拉着文婧话起了家常。 饭桌上话题还是老旧的话题,照例问了工作,之后聊着聊着就转到了催生上。 林母夹了块肉给文婧,状似无意地说起了隔壁邻居儿媳有孕的事,“文婧啊,你看你两结婚也一年多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虽迟必到! 文婧夹菜的手微顿,暗道果然。 “妈也晓得你们年轻人现在都以事业为重,但是一个家庭还是要有个娃儿才算完整。” “趁我和你爸这会儿身子骨还行赶紧要一个,我们还能帮你们带一带,等再过几年不说我们老了,你也不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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