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好。” 周南荀说:“明天小乔先申请搜查证,拿到手后带上技术人员,去李福家查,普通摄像头太显眼,主要在贴近沈家这边的房沿、墙边找针孔,这个明天我和小乔去。 商相还不能百分百排除嫌疑,虎子带人继续盯。 老陈明天去查李家兄弟俩名下的车来往风絮的频率,看他们来往风絮的频率,是否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重点查李庆来。” 分配好明天的工作,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老陈闲聊说:“我感觉李庆来嫌疑很大。” 乔语:“上次你还说商相嫌疑很大,我看你是被这案子折磨疯了,看谁都像凶手。” 老陈其实不老,和乔语都是刚工作没多久,只不过长相偏成熟与年龄极度不符,大家才喊他老陈。 周南荀看陈默和乔语像弟弟妹妹,他在陈默头上敲了敲,“查案靠的是证据,不是感觉,等你找到李庆来的可疑证据,再下结论。” 散会到家,十一点半。 周南荀进门,徐澄换了套睡衣,坐地毯上抱着小黄狗,倚靠着沙发看电影。 他在她身边坐下,笑道:“等我呢?” “才没有。”徐澄眼盯电视屏幕,不理他。 周南荀没再逗她,安安静静陪着看电影。 片尾曲唱起,徐澄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准备起身进去睡,客厅的灯突然关了,黑暗袭来的一霎,周南荀俯下身吻她。 他托住徐澄后脑缓缓躺下,相拥在柔软的地毯上接.吻。 周南荀回去开会的一个多小时,两人都冷静了。 他不再粗暴,温柔的吻密集落下,拨乱徐澄呼吸,衣服再次扔到地毯上,迷.乱中去扯他裤子抽绳。 周南荀按住徐澄手腕,“家里什么都没有,刚才着急回家忘了,等我下去买。” 又进行到一半,徐澄不愿停下,勾着他脖子说:“明早吃药吧。” 周南荀不舍得,低头在她脸颊亲口,“我很快回来。” 他捡起地毯衣服套上,“害怕就开灯。”说着手落到开关上要按。 徐澄反应强烈,大声喊“别开。”边说边扯过沙发上的薄毯盖上,裹得严严实实, 周南荀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在她脸颊亲口,“去床上等我,乖。” 人走了,徐澄裹着薄毯进到主卧,躲进被子里查资料,网上说疼感因人而异,有轻微可以忍受的,也有非常严重甚至休克的,不知自己是哪一种,越查越心慌,索性关掉手机不想了,但大脑不听话,刚刚的一幕总浮现眼前,导致听见门响就开始紧张。 周南荀脱了满是凉气的外套,穿着薄T进来,推门小姑娘背对他,不知睡没睡,身上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小脑瓜,他在床边坐会儿,等身上凉气散尽,才掀开被子躺下,“睡了?” 这事一气呵成最好,一半停下再继续,中间空白的时间十分尴尬,老熟人还好,像他们这种生手,徐澄完全不知要怎么面对,瓮声瓮气地说:“没。” 周南荀坐起身,重新扯下T恤扔掉,吊儿郎当的,“大小姐,怂了?” 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徐澄不理。 周南荀弯下腰,贴着她耳边,似笑非笑说:“刺激我的劲呢?” 徐澄:“......” “每次刺激完我就跑,”薄唇贴着耳廓,轻轻摩挲,滚烫的气息落下,带着蛊惑向耳下蔓延,“可不是每次都能跑得掉的,不乖的小兔子要被惩罚。” 微凉的唇,带着滚烫的气息,不断蔓延。 徐澄脑中轰然炸开烟花,四肢百骸都酥麻掉了,讲不出话,抓着他头发,小声央求,“别乱......亲。” 周南荀手肘撑在她两侧,气息平稳着,眉眼带笑,神色松散,“哪是乱亲?” 徐澄被他逗得恼羞成怒,“正经点警察舅舅。” “现在不是警察,”周南荀捧住她脸颊,轻磨唇角,要吻不吻的,“是你老公。” 话落,他收回散漫,狠狠吻下。 折腾半晌,周南荀撕开戴上。 一瞬徐澄就反悔了,她比较惨,正是网上说的疼痛敏感的那一类,用力往外推他。 周南荀停住,“疼?” “嗯,和她们说的不一样。” 他低笑一声,“当然不一样,我还没开始。” 徐澄:“.....” 她后悔了,软下声喊他名字,“周南荀下次吧。” “想要的是你,想停的还是你,就会一次次折磨我。”周南荀停在那,重新吻她,低醇的嗓音带着沙哑,“为我勇敢一次,好不好?” 徐澄被疼痛击退的渴望,重新返回来。
第54章 白色记忆(六) 她做好忍痛准备, 周南荀迟迟没动,“怎么了?” “掉了。” 周南荀半跪着起身,扯下扔掉那个, 重新俯下身吻她, “宝贝给个痛快吧。” 谁会折腾到凌晨,还没做成? 徐澄忍不住笑了声。 正专心亲吻的周南荀停住。 动情时刻,谁会笑? 心情被搅乱,周南荀直起腰, 半跪着睨她,扯起唇角, “大小姐,你到底是想睡我?还是想玩我?” 徐澄抬眸和他对视,笑意更浓,“是你自己不行,不然怎么会掉下来?” “你哭哭啼啼的, 老子还哪有心思想那个?没想法自然就掉下来。”周南荀重新俯下来,捏着她下巴,“你把哭声换成叫声试试?” 徐澄被他强大的压迫感压得说不出话, 双手勾住他脖子吻过去。 熄灭的火苗重新燃起,这次没再被任何事情打断...... 冲完澡重新躺下已是凌晨三点, 徐澄侧身躺着, 闷闷的不讲话。 周南荀从背后抱住徐澄, 疼惜地吻她头发, “还在疼?” 徐澄:“嗯。” “除了疼, 没其他感觉?”周南荀抱着人问。 徐澄转回身, 面对面依偎在他怀里,指腹摩挲他侧颈的月牙疤, “没有,网上都是骗人。” 周南荀低头亲她唇,“下次就好了。” “舒服吗?”徐澄像小学生交流作业似的事后探讨。 她一直喊疼,周南荀草草了事,感觉也不大,“还好。” 徐澄忽地又笑,感叹说:“想和周队可真难。” 周南荀:“......” “你们这的人都像你这样?”徐澄搭抱着他。 “不是。” “老古董。”徐澄无情嘲笑。 “也不算,”周南荀手臂搂紧她,“从我们在家亲吻那次开始就在想了。” 事后睡不着,彼此情绪也都平静,聊起这个问题,徐澄答了他之前的话,“我去过许多城市旅行,但从来没见过像风絮这么纯粹自然的山川河流,也没在野河里游过泳,更没人因我随口一句话就去建造农家庄园,带我骑摩托,赶一夜火车去坐摩天轮,在陌生街头接.吻......我不仅过去的遗憾被填满,还得到许多不曾体验过的生活。 我们承诺给彼此一段能铭记的感情,你做到了。 至于未来,我们生长在不同的环境,要做的事要走的路自然不同,我不会逼你为我放下你要做的事,也不会为你停住我的脚步,所以未来不怪你,我也没理由恨你怨你。” 徐澄搭在周南荀腰上的手,上移落到他脸颊,“别活那么累,我会心疼。” 平静寡淡多年的周南荀,被这番话搅得血液沸腾。 他一直知道,小姑娘从来不是只有骄纵,徐澄有惹怒他的本事,也有融化他的能力。 周南荀情不自禁地吻下去。 徐澄回应着,穿戴整齐的衣服,再次被胡乱地扯下扔掉。 满床、满地都是他们的痕迹。 周南荀这次是整个,徐澄还是有些疼,但体会到了除疼以外的感觉。 起起伏伏,一起沉沦。 忘情放纵的后果是徐澄在床上躺一天没出门,姑姥都没去看成,只能和护工视频沟通。 昼夜颠倒,她睡一整天,傍晚被周南荀喊她起来吃饭的电话吵醒。 吃过饭倒下又要睡,钟晴发来视频,徐澄闭眼接听。 钟晴没说话,安静片刻,骤然嚎叫一嗓子。 吓得徐澄猛然睁开眼,人还困着,带着睡音说:“你干嘛?” 钟晴:“和老男人睡了?” 困累疼,徐澄只想睡觉,脑子还不清醒,“什么老男人?” 钟晴:“周南荀。” 徐澄明白过来,“他才二十八。” “这么明目张胆地护着,肯定有情况。”钟晴对他们的隐私没兴趣,但好奇周南荀是不是她之前猜测的那样,“赶快坦白。” 钟晴爷爷奶奶健在,父母相爱,还有哥哥宠着,成长过程没徐澄这么拧巴,比徐澄想得开,徐澄对两性问题的了解,多来自她的传播。 徐澄没答,先问: “你在我家安装监控?还是长了火眼睛睛?” 钟晴大笑,“下次别让周南荀在那么突出的部位留吻痕,我就看不出来。” 徐澄低头一瞧,裙子睡乱了领口低低的,露出的一少部分红痕明显,她不好意思,拉过被子严严实实盖上。 钟晴见她四肢脖颈都洁白无痕,只在那有痕迹,说:“我早说过他二十八年没开过荤,你受不了的。” 徐澄默认,“我睡了一天。” 钟晴:“养精蓄锐,晚上继续。” 徐澄:“......” 和钟晴聊了半个多小时,挂断视频徐澄清醒不困了,起床洗漱,化妆出门。 ** 周南荀和乔语拿到搜查证后,带人去李家老房子,到了之后才通知李家兄弟。 来的人是大哥李庆丰,他戴着眼镜,清瘦,对警务人员很有礼貌。 交谈期间,周南荀先观察他的手,左手戴婚戒,右手有道疤,和那天在山上见的不一样。 进到院里,技术人员在房间内外搜查一遍,没找到任何摄像头,白忙一场。 收队后周南荀站路边点燃一支烟,凶手一定对沈家附近安装了监控,不然不会那么准确地掌握到徐澄来往沈家的时间,但商相家没搜出监控设备,李福家也没有。 他将视线落在沈家,沈书阳去世后,沈家只有一老一小,想在她们眼皮底下做点什么轻而易举。 摁灭烟,周南荀马上吩咐乔语再去申请一张搜查证。 下午大家回到队里,会议室里播放着路面的监控视频,老陈指着屏幕说:“这条路口是出入沈书阳家那条街的必经之路,嫂子被迷晕那天,上午9点,李庆来开车驶进巷子,12点30分开车驶出,1点开出县城,驶向省道S350,晚上7点回到县里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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