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吻合,众人沸腾。 赵虎:“祭祖不可能祭五六个小时。” 老陈:“对,但是从路面监控来看,李庆来车上来往只有他一个人,而且李家坟墓就在老大被困的山附近,他有足够多的狡辩理由。” 乔语:“他把嫂子藏在后备箱里,监控肯定拍不到。” 大家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最后目光齐齐落周南荀身上,等待他做决断。 周南荀揉了揉眉心说:“世上没那么巧合,把人叫来聊聊。” 老陈去找李庆来,赵虎和乔语拿着加急申请下来是搜查证,带着技术人员去沈书阳家。 弟弟和哥哥气质截然不同,李庆来更张扬一些,有些目中无人,问完常规问题,讲到重点,他说:“我爷爷奶奶的坟年头久了,我除草填土忙到三点多,加上我家有几亩田地在那附近,很多年没种,不知什么情况,祭完祖,我去田地那边看一圈,找不到具体位置耽误一些时间。” 李庆来所言,与他们在会议中讨论的一样。 周南荀没急着逼问,叫人带李庆来去采血后,放走了。 人走后,老陈急躁地说:“老大,李庆来嫌疑非常大,怎么能放走他?” 周南荀:“不放走,你有证据? 那天我在山上见过的人,身体和手都和李庆来极度吻合,但山里没有监控和目击证人,我们拿不出证据,他有许多狡辩的理由。 李庆来就是拿准我们没证据才这样有恃无恐。 没证据,24小时后一样要放人。 李庆来这人自大轻狂,现在放了让他觉得我们没用,做事会更张狂,也更容易露出破绽。” 老陈冷静了,“现在怎么办?” 周南荀:“两人一组轮流跟着李庆来,观察他一举一动,24小时监视,一定能找出破绽。” 说话间,乔语和赵虎带着一脸喜悦进来,到周南荀面前赵虎说:“果然被老大猜对了,我们在沈书阳家找到多个针孔摄像头,沈书阳奶奶什么都不知道,可能家里没人时,凶手偷偷潜进来安装的。” 周南荀:“接下来把重点监视李庆来,有任何消息及时回报。” 下班天色已黑,周南荀的车停在路边,走出大门,远远瞧见徐澄娇小的身影,天落着雪,她穿得很少,裙摆下露出一截小腿。 目光隔空相撞,徐澄跑过去。 周南荀展开手臂抱住,随后滑开拉锁,把她裹进自己的羽绒服里,“怎么不穿棉袄?” “丑。”徐澄的答案简洁明了。 周南荀:“......” 他身上暖暖的,徐澄靠近再靠近,紧紧抱着。 周南荀脱下羽绒服套在她身上,凶道:“不许脱。” 羽绒服本就宽大,周南荀又长得高,短款羽绒服在她身上变成中长款。 徐澄嚷道:“穿成这样像个粽子,怎么走嘛?” 周南荀直接抱起她,往车的方向走,开始小姑娘搂着他脖子乖乖的,没几步,突然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徐澄:“快点放我下来。” “老实点。”周南荀不松手。 徐澄急得去打他,“赵虎他们在路边呢。” 周南荀往路对面的瞥眼,赵虎三人正一脸八卦地看着他们,“不用理他们。” “不行。”徐澄坚持要下来,“我又不是小孩,要你抱着走干嘛?” 周南荀抱着她步伐稳健,语气懒痞:“现在害羞了?当时跑来警队门口,当他们面喊我老公时,没想到会有这天?” 徐澄:“......” 一起吃过晚饭,开车回家,路上周南荀时不时瞥眼徐澄的腿,她把裙子往下扯了扯,“看什么?” 周南荀:“以后不许光腿出来。” “就不。”徐澄气他。 “小心得老寒腿。”车到楼下停进车位,周南荀落了锁没下车,“过来。” “做什么?”徐澄不动。 “看凉不凉,别真得老寒腿。” 徐澄解开安全带,跨过去,坐周南荀腿上。 他覆上去不是皮肤触感,手指捏起一层,“什么东西?” 徐澄咯咯直笑,“光腿神器。” 周南荀:“......” “我过来验证周队是否真想检查温度,”徐澄满眼得意地哼了声,“显然别有用心。” 心思被拆穿周南荀不羞也不恼,双手搂着她的腰吻过去。 跨坐正能感受到变化,徐澄难为情,伏他肩头不抬头,“回家亲吧,路边会被看见。”声若蚊蝇,小的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位置偏,没人能看见。” 徐澄向外看眼,他把车停在最靠里的位置,来往都没人,也没摄像头,原来周南荀早计划好了,她正想问,唇再次被封住。 撕磨许久,周南荀松开徐澄说:“今晚要去外面蹲点,不能回家陪你,已经和初弦打过招呼,怕了给她打电话。” 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不回家亲,徐澄不免失望和担心,“你昨晚就没睡。” “我和老陈轮流守着能睡会儿。”周南荀亲她额头,“别担心,明早回来陪你。” 徐澄乖巧点头,叮嘱他注意安全。 进门,徐澄反锁上房门,怕周南荀半夜回来进不来家门,又打开锁。 白天睡太多,到夜里睡不着,徐澄找部电影看,演到一半,那部做咨询的手机响了,还是之前打电话的号码,她暂停掉电影接起电话。 电话那端的女人说:“你真是心理咨询师?” “严格意义来讲不算吧,有证但工作经验不多,挂出这个电话,当时是想做档节目。”徐澄解释。 “那你是明星?” “我只是个普通人。” 女人好奇心得到满足,不再追问。 沉默一瞬,徐澄轻声问:“昨天为什么哭呢?” “他打我。” “你丈夫?” “嗯,昨晚我买了农药,可是——”女人开始抽噎,“想到我家孩子,没敢喝。” “你们结婚多久了?”徐澄声软,平静状态下讲话悦耳动听,能起到安抚作用。 女人紧绷的情绪逐渐松弛,“五年,他性格暴躁,喜欢酗酒,喝多了小孩也打,过后跪着道歉求原谅,但下次还这样。” “为什么不离婚?” “他知道我爸妈哥哥住哪里,离婚他要会去我家闹,上次我爸被打住院。” 徐澄听着气愤,声音还是平静的,“报警吧。” “他说我敢报警就整死我。”女人哭声更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人能说,满心只想一死了之。” 电话接了,就要尽全力去帮助对方,在如何缓解家.暴丈夫带去的阴影前,需要前搞清楚事情的真伪,她主动提出见面。 女人犹豫片刻,答应。 约好时间地点,徐澄观影心思搅乱,关掉电视进去睡觉,第二天早晨周南荀没回来,手机收到一条乔语的消息:【嫂子,我们临时接到重要任务,全员去市里,不知几天能回来,怕了就喊初弦姐】 【老大被领导叫去开会,没时间和你详细说,托我和你讲一下】 凌晨三点发来的消息,徐澄看见后马上回复,乔语没回。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周南荀仍然没回来,乔语也没再发来消息,一队人集体消失。 徐澄提心吊胆睡不着,不知怎么办,去诊所和初弦说。 怕打扰他们任务,初弦也没好办法。 诊所售药的阿姨,听她们聊天说:“上次我男人去打工,也是手机关机,几天联系不到人,吓得我赶紧去后山庙下张婶那求了张平安符,上午拿到符,下午他就给我打电话,可灵了, 你快去为南荀求一个,别像陶勇有去无回。” 说到这,徐澄不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求来一张平安符。 她握着符咒,忧心忡忡地推开家门,换好鞋抬头,眼前一亮。 周南荀敞着腿,仰靠沙发坐着睡觉,额角贴着纱布,眼下青黑,唇边长出青色胡茬,疲惫极了。 徐澄坐过去,轻轻将平安符放进他上衣口袋,随后起身去拿毯子,目光向下一瞥,瞧见地毯上有个小本。 不知是什么,她拾起随意翻眼,是周南荀记录工作的本子,正要合上放他身边,意外看见本子后面有很多画像,细瞧竟都是她,沉浸在日出里的,放风筝欢笑的,也有生气不开心的...... 都不知道他还会绘画,更不知是什么时候画的。 徐澄一页页翻着那些画像,突然,人像变成一页文字,和前面记录工作的苍劲字体,截然不同,这页字迹潦草,像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写的。 她看了两遍,才捋顺内容: 你的出现是我人生的意外,是惊喜,更是光,我像个瘾君子,贪恋着不属于自己温暖甜蜜,想长久地留在梦里不要醒来。 我很清楚有多不想失去你,但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命不由人,如果不幸离世,请不要怪我。 肉身难长存,而爱永恒。 徐澄我爱你!
第55章 白色记忆(七) 周南荀被一阵低低的抽噎声吵醒, 迷蒙地睁开眼,手搭她肩膀往后一勾带进怀里,“哭什么?” 闻言徐澄哭得更凶, 抱着他梨花带雨地说:“周南荀你不要死。” 周南荀:“......” “我就在你身边, 怎么会死?” 徐澄还在哭,“答应我千万不能死。” “好,我不死。”周南荀哭笑不得。 她拿出笔记本,“这是遗书吧?” 周南荀这才明白她哭什么, 拿过本子藏在身后,“乱写的。” 徐澄看完那些字, 手抖到拿不住本子,周南荀不是喜欢说太多的人,一定是遇到命悬一线的极度情况才写下那段话,她沉浸在悲伤担忧的情绪里出不来,。 周南荀扭正坐姿, 面朝徐澄,捧住她双颊,擦干眼下的泪, 直视她眼睛说:“阎王爷不忍心见我家貌美如花的小仙女守寡,就放我回来了, 并且承诺让我活到100岁。 能活着回来, 多亏了家里有个漂亮老婆。” 徐澄:“......” 上次被困在山洞伤着腿, 这次是劫后余生的极度疲惫, 无论在多艰难的困境下, 周南荀都能用他的方式哄徐澄开心。 要有多强大的内核, 才能多次在困境中找出哄她开心的欢乐,他见过那么恶人却不畏缩, 依旧热爱生活,热爱她。 高度担忧被他化解,徐澄拿出折叠成三角形包着红布的平安符,放进他裤兜里,“以后无论去到哪里都要带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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