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荀缓过劲,马上拿着这张领养证明回到队里,对顾长礼讲述两件案子的来龙去脉,以及接下来要全力找王友田这件事。 张凤霞去世没多久不,王友田离开风絮,间隔一年,监控录像没办法找,只能查他的购票乘车记录,然而王友田像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记录。 周南荀找李庆来兄弟问话,兄弟俩口径统一,说不认识王友田,周南荀没指望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没多久便放人走了,之后派人紧盯着兄弟俩一举一动,查询两人及其家属的手机通话记录。 当天夜里2点,李庆丰妻子的手机拨出一条外省的电话。 近两个月内,李庆丰妻子的手机通讯记录,第一次出现外省号码,还在深夜。 这点引起周南荀他们的注意,经过核实,这条号码的机主和同李思言网恋的电话号码一样,都是很多年前实名制不严格时的老卡。 得到这条线索,周南荀去找市局领导说明情况,申请定位跟踪,因为二十年前的风絮连环杀人案影响恶劣,市领导同意他的申请,技术人员追查到李庆丰凌晨打电话的号码在M省的一个村里。 M省地广人稀,路途遥远,周南荀、老陈连开两天一夜,追到手机定位的具体位置,是一家牛场。 怕打草惊蛇,他们委托村长将牛场老板带到村委会,拿出王友田照片给他辨认。 牛场老板拿照片看了看,说:“两天前,张西说母亲生病,辞职回家了。” “他叫张西?”老陈问。 “对呀,我家里还有他的身份证复印件。”老板打通电话,很快有人把张西的身份证复印件送来,展开一看,名字叫张西,但照片就是王友田,他用了假.身份证。 周南荀:“这个张西怎么走的?有没有说去哪里?” 老板:“说是回南田老家,实际去哪咱就不知道了。 他开自己车走的。” “车牌号您记得吗?” “不记得。” “村口有监控,来往车辆都能看见。”村长带着周南荀和老陈进里面房间查了两天前的监控,由老板指认,确定王友田的车牌照。 王友田开的车挂着风絮那边的牌照,周南荀和老陈马不停蹄赶去当地交通队,查这辆车的行驶记录,监控视频里王友田开车上了高速,向西北方向的Q市去驶。 周南荀和老陈根据路上的监控一路追过去,追到一座山下,找到那辆车,却不见王友田人,山里没有摄像头,他们只能查附近路段的监控,可视频里没有王友田的身影。 他有可能隐藏在山里没出来,也可能乘坐其他车辆逃了,为不错过任何一种可能,周南荀联系当地警方,在山里搜一天一夜,没找到人。 当地警方发布了悬赏令,周南荀不能因为这一个案子,其他案子都不查了,队里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们,两人在当地等几天没人来提供线索,便启程回风絮。 整件事从确定到追查,耗费两个多月,仍然没抓到人,只能停下等新线索,一月后,Q市警方发来消息,有人举报在面场发现与王友田相似的人,周南荀赶过去,又晚一步。 王友田每到一个地方都换名字,换方言,发型着装也换,反侦察能力很强,加上沉默寡言,老实本分的个性,很难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 在众多警察眼皮底下溜逃这么多年,洞察力也极强,稍有风吹草动马上逃。 周南荀意识到想抓住王友田,不是件容易的事,身为队长,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精力百分百投入到追捕王友田这事上。 回到队里,他去和顾长礼沟通,决定将队里大部分工作转交赵虎身上,他主要负责追铺王友田。 三十岁这年,周南荀跑遍大半个国家,追查王友田的下落。 又是一年阖家欢乐的团圆日,窗外鞭炮齐鸣,周南荀独坐空荡荡的办公室看资料。 他元旦过生日,春节时已年满31岁。 29岁那年春节,徐澄打视频来叫他吃饺子,31岁这年,他们断掉联系许久。 她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研究生毕业后,留在波士顿还是回国? 有太多疑问,萦绕周南荀心间,点开和徐澄的聊天页面。 【新年快乐】 打完删掉。 【最近好吗?】 又删掉。 最后什么也没发,看眼徐澄朋友圈,一条内容也没了。 这次,小姑娘真是狠下心不和他联系,朋友圈都把他屏蔽。 手机铃响,外地警方打来电话,说有回家过年大学生举报,在村里看见王友田了。 烟花爆竹齐响的夜晚,周南荀开车驶进茫茫夜黑,20个小时候后,到举报人说的村子。 防止王友田听见风声逃走,确认过程交给当地警方。 经过确人举报人说的新邻居确实是王友田,周南荀和当地警方一起筹划抓捕计划,并在大年初三晚上展开行动。 王友田租的房子在山脚下,他做好时刻准备离开的准备,听见敲门声,不管来人是谁,打开后窗户逃跑,屋后也埋伏了警察。 在抓捕过程中,王友田用事先准备在身上的刀,刺伤一名当地警察,趁慌乱逃向山里。 夜黑,雪深,追跑艰难。 王友田年纪大,体力不如年轻人,跑到一条冰冻的河流上停下,长刀对着追上来的周南荀,吼道:“别过来。” 张凤霞死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但照面场景已和过去不同,周南荀质问:“为什么这么做?” 王友田露出笑,不阴森,是种畅快的疯,连木讷的眼睛也发出疯狂的光,“我在她们身上发泄后,会先在无关紧要的部位给她们一刀,然后她们会跪着祈求我放过。 那一刻,我就是主宰她们生命的神。” 周南荀握着枪的手不受控地抖动,他用左手握住右手腕才控制住。 王友田笑着说:“你妈妈不听话总想逃走,是死的最惨的一个。” 怒火快将周南荀烧成灰烬,他强迫自己必须冷静,“隔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又控制不住去害李思言和另外一个姑娘?” “我没杀她们。”王友田收了笑,露出气愤,“李庆来那个王八蛋,小时候见过我作案,这些年一直拿这事威胁我,他们俩兄弟把人骗回来,轮流折磨,死了,喊我去分尸。” “你逃跑,也是他们的计划?” “没有他们,我一辈子待在风絮,”王友田满目怒火,“你也找不到。” 见他情绪激动,站在侧方的警察,想扑过去抢下王友田手里的枪,刚动就被王友田发现,挥着刀要刺过去,周南荀眼疾手快,一脚踢住他手腕过去。 刀落地,王友田没去捡,反是一把抱住周南荀,跳进冰面的窟窿里。 王友田双手钳子似的搂住周南荀,一起往下沉。 周南荀想游上来,必须摆脱他,两人在水下挣扎撕扯。 冬天的水,冰冷刺骨,又无法呼吸,没多久周南荀便牙齿抖动,四肢僵硬。 等岸上的警察跳下来时,他已渐渐失去知觉,涣散迷蒙中听见一段空灵的歌声。 “人潮拥挤 寻不见踪迹 他们说你早已遗忘这里......” ** 学业结束,徐澄回到南川。 两年不长不短,但还是变了很多事情。 做好联姻打算的钟晴,在和那男生接触几天后,和徐澄一样逃婚了。 梁京州精心筹划的电影,也拍摄完成。 再聚到一起,心境都发生变化。 聊起日后打算,徐澄不想进徐正清的公司,也不想去心理诊室,还是想做《倾听》 这次她用这两年存的钱,和过去的积蓄聚拢到一起,没用徐正清干涉,自己选址装修,招揽人才。 春忙到夏,工作室进入初步运转,每天挺忙的。 和周南荀在电话里不欢而散后,徐澄决定不要再成为他的负担,一狠心,删掉所有联系方式,一年多以来,彻底和周南荀断了开,算上之前的一年,他们已经分开两年半。 钟晴和梁京州对他们的情况比较了解,平时对周南荀闭口不提,工作之余,大家还是经常聚到一起玩。 梁京州生日,他们在酒吧喝了点酒,中途徐澄出来透气,梁京州一男性朋友非要跟出来,这人一晚上对她挺殷勤的。 徐澄看出他什么意思,到外面直接说:“我结婚了。” 男人不信,“你才多大就结婚?” “22就结了,”徐澄望着马路对着的霓虹灯,忽然想周南荀了。 男人还没有走的意思,“我也结婚了,咱俩正好。” 徐澄:“......” “我想自己待会儿,”徐澄径自往一旁走,并警告对方,“别跟着我了。” “这么晚,你自己在外面多不安全。”男人死皮赖脸的。 徐澄被这狗皮膏药惹烦,“我对你没兴趣,请离我远点。” “发脾气也这么可爱,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对方不仅没走,还想去拉扯徐澄,手腕刚抬起,就被人扯住脖领狠狠揍一拳,男人捂着脸颊,头脑发蒙,看着问不知从哪冒出的人,“你谁呀?” 周南荀朝徐澄一抬下巴,“她老公。” 他唇弯着,语气吊儿郎当的,眼神却冰冷得可怕,“以后离她远点,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骚扰徐澄的男人,见这人不好惹,赶忙溜了。 吵闹的街道,人流不息。 他们站在闪缩的霓虹灯下,望着彼此。 徐澄望着眼前的人,像在做梦,可那桀骜不羁的眉眼,冷硬的五官,不好惹的气势,比例很绝的身材,除了周南荀还会有谁? 他剪掉了头发,只剩短短一茬。 考验五官的寸头,与他毫无违和感,两年多没见,他变得更加难训,骨节分明的无名指,还戴着那枚银色婚戒。 见不到人,徐澄不觉得有什么,可见了人,委屈、娇气都上来,她不讲话,扭头就走。 周南荀追上去,拉住人,“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徐澄流着眼泪打他,“我们已经分手了,别碰我。” “嗯,但没离婚。” 徐澄口不择言,“我已经有男朋友。” 周南荀二话不说,单手抱起她,就往酒吧里面走。 徐澄挣扎着,“干什么去?放我下来。” 周南荀顿步,朝酒吧门口抬下巴,“进去让你男朋友看看,我是怎么亲你的。” 徐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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