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逻辑简直无懈可击,李锦书也不得不赞同:“也是。” 周雁南嘬着鸡尾酒的吸管,问说:“我听说,傅瑶华是你的初恋?” 李锦书点了点头:“我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跟她谈过两年,她算是我的初恋吧。” “那你去年真的跟她旧情复燃了?”周雁南说。 “算不上吧,毕竟只有我一个人当真了,她根本没走心。”李锦书自嘲一笑。 “不会吧!”周雁南有些惊讶。 李锦书说:“赵鸿博去年出轨了,傅瑶华跟他离了婚,找到我说想重新开始,我当时是认真跟她交往的,甚至考虑过未来。 直到赵鸿博找上门来,我才发现她不过是利用我刺激他前夫罢了,从离婚到找我,都是她一早计划好的。 她就是想让赵鸿博知道,她有备胎,也有把事情闹大的底气,算是对他的一次警告吧。” 周雁南一脸难以置信:“啊,他们这就和好了?这算什么?两个人打平了?赵鸿博这也能接受?” 李锦书说:“傅瑶华跟他说,和我只是逢场作戏,什么都没发生。” “赵鸿博信了?不对,信了的话你就不会在成都了。” 周雁南说着,不禁感慨了一句:“这姐们也太厉害了,闹成这样还能全身而退。” “她一直是个目标明确的女人,也很有心机和手段。” 李锦书喟叹说:“其实我早就应该察觉的,这次也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才会失去应有的判断力。” 周雁南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忽然说:“怎么办?我突然觉得你顺眼了很多。” “为什么?”李锦书有些意外。 “以前一直感觉你冷冰冰的,知道你也会为情所困,突然觉得你有人情味了。而且,我一直觉得强者落魄还挺性感的。”周雁南笑说。 李锦书有些无语:“你这是什么诡异的癖好?” “期待你东山再起,带我发财。”周雁南向他举了举酒杯。 李锦书碰了碰她的杯子,把剩下的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两人正聊着,酒吧里放起了阿黛尔的歌。 两人喝着酒,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周雁南忽然感慨了一句:“阿黛尔的歌好苦逼啊,听得人情感阳痿。” 李锦书沉浸在心事里,没有搭话。 酒吧老板可能是阿黛尔的粉丝,接连放了好几首经典曲目。 唱到“Someone Like You”的时候,周雁南突然激动起来,说:“这是我的歌,以前我跟前男友交往时,每次去 K 歌都唱这首,导致我现在每次听到这歌都想起那傻逼。” 这家酒吧里有表演舞台,乐器和麦克风一应俱全。周雁南一路小跑上了台,拿起麦克风跟着伴奏唱了起来。 只是这女人五音不全,好好一首情歌唱得跟杀猪一样,全程跑调破音,一个节奏都没对上。李锦书听得心惊肉跳,心想她前男友八成是被她唱跑的。 唱完了“Someone Like You”,周雁南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首“Don’t You Remember”。 李锦书连忙打开手机给她发了 200 块红包。 周雁南低头看了眼手机,高兴说:“谢谢老板捧场。” 李锦书说:“唱得挺好的,别再唱了。” 周雁南放下麦克风下了台,端起鸡尾酒喝了一口,说:“我刚刚唱的时候,忽然觉得这首歌还挺自私的,只顾着感动自己,既没有考虑‘you’的感受,也没有考虑‘someone’的感受。 感情既然都结束了,为什么不洒脱放下呢?反正我这辈子绝不可能找前男友那样的人。” 李锦书沉默着没说话。 这晚两人一直喝到了午夜才散场,李锦书醉得东倒西歪,周雁南只有四五分醉,只能架着他往回走。 李锦书毕竟一米八几的个子,因为常年健身,身体也算健壮。周雁南被他挂在身上,刚走出写字楼,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不得已打了辆车回去。 一路上,李锦书一直双眼紧闭,歪在车后座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然而到了小区门口,他却睁开了眼,推开车门下了车。周雁南见他步子踉跄,连忙跟了上去。 她一路搀着他回了家,到了家门口,李锦书又遮遮掩掩地开密码锁。周雁南也没介意,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进了门。 奥黛丽听见动静,从狗窝里站起来看了看。 周雁南冲它说:“奥黛丽没事,你爹地喝醉了,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你继续睡。” 奥黛丽像是听懂了,又趴下睡了。 周雁南扶着李锦书进了卧室,本想把他丢到床上,结果被肩上的重量带得一个趔趄,身子一歪向前摔去,右手不偏不倚刚好戳进李锦书的衬衣,蹭到了他的腹部。 她脱口一句:“好硬。” 一抬头,李锦书正面无表情看着她。 周雁南一脸尴尬:“我说我是不小心滑到你的腹肌上你信吗?” 李锦书仍旧不动声色,冷不丁说了句:“要留下来吗?” 周雁南心脏一阵狂跳,呆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七八个想法在她脑中轮番轰炸: 这男人人生受挫,现在显然是想借着酒劲放纵,可她是正经人,不应该这么随便。但他身材那么好,就算两人睡了,她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况且就她现在这厂妹造型,两三月内是不大可能有性生活了。不过他们毕竟是同事,又是上下级,关系搞得太复杂总归不太好。 一番天人交战后,她还是恢复了理智,从他的衬衣里抽回了手,说:“算了,看你也没什么诚意。” 她正要起身,李锦书忽然抬手勾住了她的后颈,猝不及防地吻了上来。 唇上一股温热的触感,酒精的味道直冲鼻腔。周雁南脑中又是一阵爆炸般的鸣响,身体被一阵酥麻的电流贯穿。 李锦书轻咬她的嘴唇,嗓音低沉:“这样算有诚意吗?” 周雁南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呆愣着没说话。李锦书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床上,低头吻她的耳侧。 周雁南如梦初醒,急忙推开他:“我不想当不了朋友。” 李锦书俯身看着她:“你有把我当朋友吗?” 周雁南想了一想:“没有。” “那你废什么话。”李锦书恨恨地压住她的手腕,又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热烈、急躁,带着急不可耐的欲望和不容置疑的侵略感,他像野火般掠过她的唇舌、脖颈、胸前,她的身体也不可抑制地燃烧起来。 他将全身的重量加诸在她身上,双手在她胸前和小腹乱摸。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右手颤抖着摸到他的胯下,心口又是一阵狂躁的跳动。 李锦书略微起身扯掉了衬衣,喘着粗气脱掉她的上衣和牛仔裤,分开她的双腿压了上去。 眼看就要进入正题,周雁南小腿忽然一阵抽筋,登时像个虾米般蜷缩了起来。 “你怎么了?”李锦书赶忙问。 周雁南拧着眉头,捂着小腿龇牙咧嘴:“我小腿抽筋了,我操,痛死我了。” 李锦书说:“能忍吗?” 周雁南简直想一脚踹过去:“李锦书你做个人吧!” 李锦书见她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只能穿好衣服,给她揉了半天。等到疼痛过去,气氛也彻底没了。 周雁南靠在李锦书的手臂上,静静地躺了会儿,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李锦书低头看了她一眼,说:“你回家睡可以吗?我睡眠不好,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周雁南闭着眼睛,梦呓般地说:“嗯,我眯一会儿就回去。” 李锦书也合上了眼睛,心里想着再过五分钟就赶她回家,然而不一会儿就沉沉地跌入了梦中。 自他来了成都,每晚都是一重重的梦,每个梦都是嘈杂无序、声嘶力竭的,醒来后总是筋疲力尽。 只有这晚的梦安静些,梦里淡淡的,他被柔软的触感包围,像水生植物静谧漂浮。不知过了多久,右臂上星星点点,像是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似梦似醒地睁了睁眼,弯了弯手臂,将身边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第十四章 你还真不是gay啊。 次日早上,李锦书六点就醒了,其实是被太阳晒醒的。 他的主卧朝南,昨晚他醉醺醺地睡了,忘了拉窗帘,早点五点多阳光就倾泻进来。眼睛被强光照射着,睡梦里也变得一片明亮,像是在耀眼的热带跋涉。 他在困意里挣扎着,最后还是醒了。一睁眼,房间里光线亮得刺眼,如雪崩扑面。 李锦书抬手挡在额上,回头看了看,见周雁南正在他身边沉睡着,头发已经炸成了狮子王。另一边,奥黛丽也趴在床边睡得一脸安详,阳光在地板上无声流淌。 李锦书凝神看着周雁南,心里并没有觉得懊悔或不自在,反而异常地平静,脑中的杂音也短暂地消失了片刻。 高架桥上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李锦书起身将窗帘拉上,走出卧室去洗手间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周雁南也被吵醒了。 她半眯眼睛环视一圈,立刻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心口不由得猛然一跳。 她想起昨晚戛然而止的激情,怀疑李锦书是否还想继续下去。毕竟有些借口只有酒醉时好用,到了日光之下就显得苍白了。 她正纠结着要不要穿衣起床,浴室的水声停了。她赶忙躺回枕头装睡,过了没一会儿,李锦书推门进来,又回到了床上。 周雁南顿时会意,心照不宣地去洗手间拿备用牙刷刷了牙,又去浴室冲了个澡。回到床上,李锦书侧身躺着,没有回头。 她也背对着他躺下,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她默默地躺了五分钟,身后的男人始终没有反应,就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周雁南撑起身子看了看他,说:“我起床了。” 李锦书仍旧不做声。 周雁南无奈地摇了摇头,捡起了床头柜上的 T 恤。然而不等穿上,李锦书忽然拉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俯身吻了下来。 周雁南抬手绕住他的脖颈,热情回应着,薄荷的清香在唇齿间飘荡。 两人一面热吻,一面摩挲着彼此的身体,欲望如热气蒸腾,皮肤被灼烧得滚烫不已。 李锦书起身调大了空调,又从床头柜里摸出了安全套。 “哟,准备得挺周全嘛。”周雁南说。 “成年人储备点安全套不是很正常吗?”他又附了上来。 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男人平日里矫情得要命,到了床上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是那种强势进取,人狠话不多的实干型。 周雁南在巨大的冲击之下忍不住叫出声来,想到李锦书先前说房子隔音不好,连忙咬住了手背。 李锦书拉开她的手按在床上,轻咬她的耳垂:“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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