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一样。 后来的秦业诚告诉她,路素眼神里充满睿智和心机,打眼一看就能赶她三个还要聪明。这让沈书语一度十分挫败,又恼怒于这男人的毫不留情面。 谢宗臣带着路素坐到她身旁位置。 静默了一小会儿,她才收回视线。 “请假了。”她说。 “难得啊。” 沈书语向路素的方向偏了偏脸,说:“倒是也没你难得。” 谢宗臣笑着介绍:“路素。” “沈书语。” 短暂的聊天中,沈书语得知路素是外国语学院大二的学生,十九岁,南方人。她不禁想起之前许朗对谢宗臣的调侃,心里也忍不住评价一句:果真是老牛吃嫩草。 心里想着,嘴里便忍不住吐槽。 “谢宗臣,你多大了?” 谢宗臣用眼尾扫她,懒洋洋道:“二十七。” 沈书语瘪了瘪嘴,叫来侍应生,上了两杯新的鸡尾酒,摆在二人面前。她坐在最右侧,低头搅拌冰块,忽然想起不久前和许朗的谈话。 秦业诚和谢宗臣是同班同学,年龄应当差不多大。 二十七? 他看起来像三十七岁一般稳重。 稳重? 当沈书语察觉到自己竟在心里将秦业诚夸奖了番,她差点儿喝酒都被呛到。 她面无表情地对谢宗臣道:“三岁一代沟,你就不怕代沟多了跨不过去。” 沈书语说话没避讳,路素听来直接笑出声。 沈书语又道:“看吧,你女朋友也认同我说法。” 谢宗臣平淡答:“总比你这个单身狗要好。” 沈书语:“……” --- 沈书语酒量一般,自认为比秦业诚好那么一些,这酒度数不好,喝多了也有几分微醺。 谢宗臣和路素早先就混迹于人场里,偌大的包厢中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嘈杂,她坐在吧台前低着眸不知所想。 秦业诚到来时,引起了一阵躁动。 这份躁动比任何人出现时都要明显。 沈书语端着高脚酒杯,睫毛轻轻颤动,恍若无事般偏过脸,恰好许朗口中的那位“小网红”扭着腰肢走向前去,自然而然地靠上去,姿态动作很是耐人寻味。 沈书语看了眼对方的双s曲线,又看了眼自己的。 ……她不是没有,她就是没穿那么暴露。 当然她熟知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她一辈子也做不到像“小网红”那样如饿狼扑食般对男人主动,何况那人还是秦业诚。 沈书语不知道秦业诚有没有看到她,她在远处有意无意观察许久,发现这人其实很有分寸,尤其是在和异性交往中,称得上是冷淡。 不似在她面前那样话痨惹人烦。 她才回国没多久,认识的人里头,大部分都有人攀谈。过了会儿有位熟识前来搭讪,第一秒里她没能想起来,待人开口才忆起,这人竟是许朗的弟弟,许铭。 “书语。”许铭过来拍拍她的肩,“最近在忙什么?” 沈书语笑着:“工作。”又问,“你呢。” 许铭说:“瞎玩。”他说完看着她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再看看她的脸,有些关心地说,“你会不会和多了些。” “不多。”沈书语说,“这酒度数不高,你要吗,给你来一杯。” 许铭笑了笑:“不要。” 沈书语叫来侍应生,换了新酒,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喝的第三杯了。 那边人越来越多,沈书语自从来了几乎就没动。稍微一动便有种不适,她问许铭:“洗手间在哪儿?” 许铭指了个方向,说:“应该有人。”又说,“出门向左走到尽头也是,你要去吗?” 沈书语脚踏着地面,点了点头,不忘说一句:“等我回来。” 沈书语稍一抬头,便与秦业诚投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装作看不见一样别过脸去,拿着手机走出门。 刚一出门,沈书语才发觉这酒也不是完全没度数,脚底有种飘飘然的感受。 她心想糟了,这还没开始就醉了,后半场还怎么玩儿。 指尖扣紧了手机侧边,边走边哼着小曲儿,任谁都能看得出她沈书语今晚心情大好,如果没有在出来洗手间后与秦业诚四目相对—— 那便是更好了。 他居高临下:“这就是你说的有事儿?” 沈书语挠了挠脸:“我不知道你也要来。” “你知道又能怎么样?” “啊?” 秦业诚问:“你几时走?” 沈书语说:“这还没开始。” 秦业诚说:“无聊得很。” 沈书语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那曲线妖娆的小网红姐姐。无聊得很?不应该吧。 秦业诚皱着眉,头顶的光照得他半张脸隐在晦暗中,深沉望着她,声音却是冷漠:“这事情值得你请一天的假?” 沈书语一时难堪,而后立刻回绝道:“你不是说我是带薪休假吗?” 秦业诚冷哼一声:“那是我不知道。” 沈书语咕哝:“反正是您亲口批的假。”又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你要来。” “你说什么?”他蹙眉看她。 “没什么。”沈书语侧过身,想着没事儿她就先回去,许铭还在那里坐着等她,许久没见面,她还是挺想和朋友说说话的。 不算宽敞的走廊,男人赫然而立占据大半空间,她抬起头,秦业诚正看着她:“还要回去?” “还没开始呢。”她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 “你还真是有瘾。” 沈书语没搭理,从那处狭小的缝隙走出去,头也没回。 回到包厢后不久,她看见秦业诚又回来了。 和许铭聊得正起劲,沈书语便只是看了一眼,没再看了。 许铭的烦恼又是另外一种,似乎像她们这种家世里长大的孩子,永远都逃不过继承家业的宿命,许朗接收了家族部分企业,管理得当,表现不错。 许铭留学归来,许父有意将让他接管另一部分企业。 沈书语这里没有这种烦恼,至少此时此刻没有,她和许铭说沈博海将她扔到某集团做下属。 许铭便笃定道:“这是培养你呢。” 沈书语哪里能想那么深远,她说沈家重男轻女的厉害,就算是培养她也是将她培养成沈煜的左膀右臂。 生日宴会,沈书语没想聊得多深刻,到后面不再说话是因为秦业诚又在不知不觉中坐到了她和许铭旁边,而许铭并不认识他。 她惴惴不安地看了眼秦业诚,回忆着刚才和许铭的对话中是否提及过此人,提及过他倒也没什么,许铭再说起那就尴尬了。 好在许铭喋喋不休地念叨中大部分都是有关他自己的,沈书语小口小口抿酒,很快一杯又见了底。 秦业诚提醒她:“少喝。” 沈书语稍微僵着脸,“我朋友会送我回家。” 秦业诚拿起一杯崭新的,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没什么味儿。 沈书语知道有人的视线正朝这里望过来,这种感觉令她如坐针毡。甭管它什么场所,只要沾上秦业诚这三个字便顿时索然无趣。 许铭问沈书语:“这你朋友?” 沈书语微笑道:“不,我不认识。” 秦业诚闻言侧眸,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许铭立刻展示东道主礼节:“许铭,寿星他弟。” 秦业诚面无表情:“秦业诚。” 许铭说:“这个名字很熟悉。” 沈书语一动未动,她想,许铭知道秦业诚并不出奇,只怕他想起来这人是谁然后一股脑儿全说出来。 好在他并没有想起来。 沈书语喝到第五杯酒的时候,秦业诚忽然就问了句:“你有完没完?” 他的手指屈起“梆梆”敲在吧台大理石桌面上,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正在办公室里发火的模样。 沈书语先是一静,而后端着酒杯缓慢转过脸来。 四目相对,眉目里曛意更浓。 秦业诚冷声:“还没等开始,你先灌醉了。” 四周的人忙忙碌碌,有几束目光投向这边,就连方才走远的许铭都抬着下巴看着这处询问旁人——秦业诚是谁? 沈书语说:“我请假了,今晚的我和你,是陌生人。” 秦业诚没听清,凑近了问:“说什么?” 沈书语呼出一口浅淡酒气,掺杂着冰块的凉和一股清新的柠檬香。 她说:“我不认识你。” 秦业诚给气笑了。 沈书语从椅子上跳下来,理了理裙子,眼神些微迷离道:“我得再去上一次。” 秦业诚蹙眉:“上?上什么?” 沈书语瞪他:“上马桶。” 秦业诚说:“没家教。” 沈书语回:“就、你、有。” 秦业诚倚靠在吧台上没再说话,他看见她走路脚底发飘,有了几分摇晃之意,不过稍一停顿便又稳住。手指不自然地在裙摆处扯扯,再恍若无事般撩撩长发。 他摇头笑笑,片刻之后跟了出去。 …… 沈书语低着头向里走,正要推开门踏进门槛,身后忽然有人用力一扯。 这一扯不要紧,直接把人扯进了怀里。 两人都有片刻的愣怔,柔软和坚硬相触,没一会儿就变的滚烫。 沈书语抿了抿唇:“秦总?” 秦业诚眯了眯眼睛,而后讥诮道:“不看路?” 他的手心紧贴于她纤细腰肢之后,沈书语抬头,忽然间呼吸变得急促,眸色也因为曛意更加潋滟。 他说:“你要进男厕所?” 沈书语的手指抵在男人胸膛前,甚至能感知到某种肌肉的轮廓。 “我不去。” 秦业诚低垂着眼看她,手指间的力度因为她的挣扎而逐渐收紧。 温度越来越高,酒味和香气纠缠。 沈书语盯着他。 他问她:“你想干嘛?沈书语。” 沈书语踮起脚尖,攀附着白色衬衣下肌肉包裹着骨骼的臂膀,狠狠咬在他肩上。 她老早就想这么做了,她今天非做不可。 秦业诚一声不吭,五根手指渐渐收紧力,几乎人摁进自己怀里。沈书语轻轻“嗯”了一声,呼吸霎时急促,她紧紧抓着他的衬衣,缓慢抬起头。 “咬够了?”他面色铁青。 沈书语抿了抿唇,不说话。她这会儿有点儿醒了,眼神里曛意涣散,但仍脚步虚浮。 秦业诚问她:“是不是老早就想这么干了?” 她看见他白色衬衣上一片濡湿,那是她的口水,她想。 沈书语低垂下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手间。” 秦业诚松开手,肩膀处火辣辣的疼。他喉结轻滚,声音从牙缝中溢出:“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等我干嘛?”她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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