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非常重贞洁,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活。 众人站住。 她急中生智,掰开凌路的眼睛,“他眼睛进沙子了,我帮他弄出来。”她证明似的,小声对凌路讲“你坚持一下。” 然后一阵猛吹。 凌路由着她乱弄,只是稍微抬手,防止她又摔倒。 …… 接下来玩桥牌。 在坐的几位女生,孟羽林,唐媛溪,佟琳,还有工大的队长都不怎么会玩桥牌,四个女孩凑成一家,商量着打另外几家。 气氛热烈喧嚷。 孟羽林讲话很多口干舌燥,偷偷退出来喝了几杯果酒。 冬季昼短夜长,玩完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工大学校离这里有段距离,先打车离开。 大家站在十字路口挥手送别,戏言说不定明年还会再见。 唐媛溪心满意足的留了很多大佬的联系方式,放下手机倏然想起怎么没看到孟羽林的身影。 她四处望了望。 望到了那匹狼。 孟羽林攥着凌路的衣角,靠着人家手臂,脸红红的,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没见她喝了多少啊,就一点点度数忽略不计的果酿。 而且她说过她只是容易上脸不会醉的。 唐媛溪纳闷,想着问问怎么回事,走近没几步,就见孟羽林睁开一只眼,垂下的手小幅度往外撇。 这瞬间,她忽然会读唇语了。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 接着,她听到凌路问,“难受?醉了?” 孟黛玉气若游丝:“嗯—” 唐媛溪体会了把快把头皮抓烂的感觉,深呼吸。 凌路和林一朝他们交待了几句,不知说了什么,涂途问:“队长,那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了?” 付超往后望了眼,拍涂途的肩,揽着他走:“傻孩子,快走吧。” 凌路改变了原本回临江苑的计划,送孟羽林回寝室。 一路上,孟羽林娇娇弱弱风一吹就倒,小鸟依人地靠着凌路。 唐媛溪几次举起 手机拍下她‘矫揉造作’的黑照。 凌路看着窗外。孟羽林眼神警告她不准再拍,凌路一有风吹草动,她立刻恢复薛定谔的虚弱。 “好点了没?”他轻声问。 “不是很好。”她攥着他的衣角往里蹭了蹭。 像只小猫。 “现在好多了。” 看着窗外的人,唇角不可克制地牵了牵。 宿舍楼前。 唐媛溪扶着她,对凌路道:“交给我,我保证她明天又是活蹦乱跳的。” 清冷的夜,风中泛着凉意。 凌路把手腕处一直替她拿的围巾一并交给唐媛溪,“有劳你。” “嗯嗯!” 路灯下,凌路目送她们离开。 走到拐角,唐媛溪抖了抖肩上趴着的卷毛,“起来了,人家看不见了。” 卷毛弹簧似的弹起来。 第一句话是:“溪溪,你快掐掐我,我今天是不是在做梦!?” 天了,她今天都干了什么。 不对,凌路都对她干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 唐媛溪想起这一天的经历,也伸出胳膊:“你掐掐我,我今天是不是在做梦。” 不仅跟冠军,还跟亚军的一大群人合了影,唱了歌,打了牌,留了联系方式…… 那天路过走廊的人也怀疑是在做梦,因为她们看到两个外表正常的女孩子兴奋地伸着胳膊非让对方掐。
第38章 大概是沾了点酒的缘故, 孟羽林晚上睡得格外香。 醒来时眼皮重重的。 仍旧是有早八课的一天,唯一能给人安慰的是:今天周五,明天放假。 徐洋洋先去教室占位置。 孟羽林为了消肿提神, 捏着鼻子喝了杯美式。 唐媛溪昨晚猛发十条朋友圈,P图到深夜, 早上也没什么精神。 两人焉焉地出门。 食堂早餐的热食窗口很火爆, 十来个窗口全排满了,她们找了个稍短的排。 偶遇队伍里几个同专业的同学,勉强打起精神聊了几句。 等啊等, 终于快到她们。 孟羽林扫了眼橱窗里都有什么。 除了常规的包子馒头外,还有一片花花绿绿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她指了指两个漂亮可爱的蓬松像面包似的东西, “这个,还有那个。” 掏出校园卡准备刷。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挤出队列。 一个男生大摇大摆踱来, 对售卖窗口里喊道:“4个枣泥糕。”他两手往台面一撑,把孟羽林挤了出去。 她连退两步才站稳, 紧接着跟窗口阿姨说:“请先给我拿。” 又补充,往后示意整列排队的人:“先给我们拿。” 加重了‘们’字。 言外之意, 这男的一个人的队都别想插。 男人斜了她眼。 他块头极大, 脖颈挤压出层层厚厚的肉,肥肥粗粗的手指夹着自个儿的校园卡。 孟羽林不为所动,刷卡。 他讥讽地看着, 等她再次拿出校园卡,伸手弹脑瓜崩一样,轻轻一弹, 弹飞了薄薄的卡片。 地面并不干净。 有几块地方洒了豆浆, 被人踩来踩去。 校园卡没能幸免,落在脏脏的污迹上。 她心里一股火直冲脑门, 对他气愤道:“捡起来。” 实际上,孟羽林脾气并不好,对喜欢和不喜欢的人是两种态度,小时候就非常野,没少跟人打架,绝不怕事。 男人似是觉得搞笑,“呵”了声,又挑衅地伸出一只手指,点在孟羽林肩上,轻轻一推。 他长得堪比相扑选手,手掌肥厚宽大,仿佛一巴掌能把人拍死。 她被推得往后一仰,再次气愤上前。 唐媛溪和旁边几个同专业的熟人吓得不轻,在后面拉着她,小声劝“算了吧,孟孟” “别跟他硬碰硬。” “是啊是啊,跟这种没素质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多看一眼都倒霉……” 相扑眼神贱贱地看向说话这女生。 孟羽林再也忍不了了,拽下双肩包,朝他砸去。 男人没有防备,被砸中下巴,顿时恼羞成怒,高高扬起手掌。 所有人都能想象那一巴掌下去有多响亮多狠,闭眼不敢看。 然而几秒后,没有任何响声,她预料中的疼痛也没有到来。 孟羽林眼前被一团阴影覆盖,穿着棕色衣服的人挡在她面前,扼住相扑选手的手腕。 孟羽林看到他的卷发,“锡纸烫?” “你谁?”相扑男不爽,“趁老子没看清你,给老子滚——啊啊啊啊——” 周铁眼神死寂地盯着他,扼住他的五指往后掰。 骨节咔咔咔声响起。 相扑男吃痛又完全动不了,惨叫“痛啊啊痛痛痛啊啊啊啊” 双腿扭曲到快跪下了。 周铁手骨粗壮精瘦,拎相扑男就像拎了团白乎软绵不中用的棉花。 孟羽林见过周铁打人,知道他的疯狂,怕这相扑男手真残了,赶紧拉开周铁。 周铁岿然不动,加大力气:“看清我了?” 与此同时,食堂另一端。 凌路,林一朝,付超在一块儿在吃早餐。 餐桌上摆着几份牛皮纸袋装的食物,和一盒看不出来是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林一朝翘开盒子边边,“醒酒液?谁喝醉了?” 还没人回答,就听前面一阵骚乱。 正值早餐高峰期,围观的人不少。 林一朝眯起眼,听了会儿:“我怎么感觉听到了孟学妹的声音。” 凌路站起。 人群里有人在谈论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插队呗。” “还专找女生的队,以为人家好欺负。” “可凶,还准备打人呢,结果现在被人打……” 被周铁扼住的相扑男吱哇惨叫:“看清了,看清了!” 欺软怕硬的人通常有个特点:非常欺软,非常怕硬。 周铁松开他。 孟羽林松了口气。 相扑男恶狠狠瞪着她的背影,要不是她,他也不会这么惨。 阵仗刚安静了一瞬,人群后面传来一道沉静有力男声。 “把她的东西捡起来。” 大家循声望去,是位面容俊逸男生,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凌路扫了眼在地上的校园卡,掀起眼皮,对满脸横肉的男人再次道:“把她的东西捡起来。” 声音并不暴戾,却压迫感十足。 这么多人看着,面前又站着棕衣服这尊大佛。 相扑男识相地从地上捡起卡片和书,又见凌路的眼神不善,擦了擦才还给孟羽林。 给完后,也不管枣泥糕的事儿了,恼火跌跌撞撞跑了。 “凌路。” 孟羽林看到他,郁闷的心情顿时好转。 周铁也走了。 她还没给他说谢谢,给凌路留下句“我等会来找你!”去追周铁。 周铁步子大,走得贼快。 她跑到外面门口才追到,“周铁周铁!” 他虽然偶尔行为奇奇怪怪的,但,“谢谢,真的谢谢你!” 他的黑色机车停在外面。 周铁闷不做声,戴上头盔,跨上车。 孟羽林不想欠人情,说:“那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告诉我,我也一定帮你。” “我欠你一件事情,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告诉我。” 他拧动把手,车飙了出去。 喷她一身尾气。 孟羽林闭眼抹了把脸,这次却没生气。 回去。 跟来的唐媛溪和那几个同专业同学本来也想对他道谢的,出来却看到人已经走了。 有个女生心有余悸:“今天多亏了有他,不然,” 她回想起相扑男那巴掌,“孟羽林就惨了。” 唐媛溪想了想:“惨的还不一定是谁。” 孟羽林一支钢笔3万多,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家庭,要是那男的真打了她,可能就不是像现在这样喊几声“痛痛痛”能解决的了。 女生转过身又说道:“他是不是在追孟羽林?” “? ”唐媛溪不解。 “你跟她关系这么好,不知道?”女生回忆:“上次,我看到他骑着车过来接孟羽林上课。” “???”唐媛溪望了眼跑去找凌路身边的孟羽林。 她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也是了,肯定是有什么渊源人家才会帮忙。 “有可能。” 女孩们津津有味聊着天,没注意她们口中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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