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霖理了理领子,把头发拨到后面,从镜子边的橱柜里掏出瓶淡香水喷了两泵在耳后,出行准备做完后,她拉开卫生间的门准备叫韩舟出门。 门打开时,韩舟正站在床边拿着毛衣准备往头上套。元嘉霖在同居之后发现韩舟原来是有定期运动计划的,家里客厅的一片空地上时不时会有性感汗湿身着棉白紧身老头衫的青年男子,举着器材、或是跪撑在地上坐着各种看着就累的动作。元嘉霖往往在这时会自觉带入教练身份,拿着洗好的水果盘腿坐在沙发上,指导韩舟,“欸,再来点,坚持住,最后一下!”韩舟努力屏住劲,但还是有几次实在遭不住元嘉霖的古灵精怪,笑出声,动作完全走形。 韩舟的秋冬运动理论是,秋收冬藏。秋冬不能过量运动,这段时间要适量囤积脂肪,春天再重启肌肉塑形计划。于是这段时间,韩舟在家一般是核心训练个半小时维持一下体能,点到为止。元嘉霖看着韩舟进入秋天后没什么变化的身材,也没有哪里囤积了更多脂肪,愤怒地表示韩舟的秋冬理论纯属骗人,继而悲伤地摸摸自己软乎乎的小肚子。难道韩舟所谓的脂肪都囤积到自己身上去了吗?这算什么,脂肪囤积守恒定律? 元嘉霖看到韩舟双手向上伸进毛衣,快步冲过去准备挠他腋下。韩舟自同居以来,时常会面对元嘉霖时不时从各处冲过来作弄他的情景,因此下意识有准备地转过身,双手快速从毛衣里伸出来。衣服还没完全套上,元嘉霖的手钻进了毛衣里,韩舟将将控制住她。奈何元嘉霖想做弄的心太过诚恳,冲过来完全不带刹车,直通通撞击韩舟怀里。韩舟想后退一步稳住身体,但是膝盖窝磕在床边,两人一起抱摔在了床上。 “大早上你在整哪出自杀式袭击?”韩舟被元嘉霖扑在床上,女孩子侧脸磕在他胸口,幸好今天没带扣子的衣服,不然她一定又得撞疼。韩舟莫名觉得自己有点不能说的预见性。 元嘉霖撑着韩舟胸口爬起来,“你手冲天伸着,我脑子只冒出一句话,此刻不挠更待何时。” 韩舟气笑,都是自己没有在元嘉霖捣乱的心萌芽时候及时制止,让这小妮子一天天的越来越过分。元嘉霖瞟了眼卧室里的挂钟,8:40了,要迟到了。 元嘉霖刚准备从床上爬起来,撑着的那只手臂被韩舟一拉,又摔了回去。“呜哇。” 元嘉霖不解问道,“干嘛,我们俩要迟到了。” 天气一天天转冷,小姑娘怕冷,别人穿打底外套风衣时候她已经把薄毛衣穿上了。今天她内里搭了件烟灰色的薄绒针织衫,看起来像只柔软的小熊,伸着爪子嗷呜着和你打闹。 韩舟抓着元嘉霖的小臂,让她环住自己的脖子,他凑上去吻了吻她。 静谧的卧室里,只有舌头相触时带出的轻微口水音,刚刚醒来还不清醒的大脑促使着眼睛再次闭合,只专心感受那身体相贴的温暖和那处灵活的互相试探。不知道是不是总有一方会比较介意口腔清洁的问题,比如是不是早上还没刷牙就来“行凶”,是不是吃了有味道的食物还来亲密。但元嘉霖有些介意刚吃完早饭就贴在一起亲亲,尤其是在上班快迟到的时候! 元嘉霖还团在毛衣里的手推了推韩舟,想让他清醒点,该出门了。但韩舟不满足地按住元嘉霖的后腰,吻得更深入和用力。 元嘉霖上颚怕痒,这是韩舟最近才发现的。有一次两人贴在一起亲吻时候,他不经意舔到那处,元嘉霖在他怀里抖了下身子。从此以后每逢接吻,他的舌头总要光顾那里。怎么说呢,男孩子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时总有那么点不能言说的恶趣味,且无所不用其极。 元嘉霖不自觉地低吟,求饶地用力推开韩舟。 “我就指着这一口过今天一天了,你怎么还虎口夺食呢,嘉嘉你也太抠门了吧。”韩舟捏了捏元嘉霖的脸,微微嘟起的嘴唇因为长时间的舔舐轻咬而显出了一片水红色,他用尽理智才让自己不要再凑过去含进嘴里舔弄。 “几点了都,再不出门真的要迟到了。”元嘉霖略显焦急地拍了拍韩舟。 “那你也得先喂饱我吧,每次送你到公司楼下你都害羞得不肯亲,在家也不给亲的话,我真的要饿死了。”说完动了动两人交错贴着的大腿。 元嘉霖不知道该说韩舟身体好还是她比较厉害,肌肤相贴时间一长,她总能感受到韩小周激动地向她报道,强势地宣告自己的登场。起初四目相对的温情在最后总会演变成大腿相贴的火辣。元嘉霖简直想捂脸,但韩舟偏偏爱上了对她耍流氓,热衷于看她恼羞成怒后再哄她平复。 “嗯?不说话了?又害羞了?”韩舟最近锻炼最多的腹部,现在正有力地上下挺动,带动元嘉霖不住地在他身上来回摩擦。 “真不跟我说话了?那看看我呗。”元嘉霖的头埋在韩舟耳边,就是不吭声也不看他。 韩舟消停下来,知道再逗下去元嘉霖真的要生气了。他正准备起身把衣服穿好,元嘉霖凑过来小声挑衅,“晚上…晚上让你亲到满足,我保证配合。”说完还不嫌事大地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廓。韩舟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移开的手又箍紧了元嘉霖的腰,声音低哑地不知是在和谁说话,“只给亲?” “你想干嘛?”元嘉霖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 “想摸。”情欲上头的男人说话都简短了起来。 “不过分的话……”元嘉霖说的过分韩舟心知肚明。 “不过分。我答应过你妈妈的。”韩舟深吸了口气,嗅到的是昨晚才洗过头此刻还飘散着淡香的元嘉霖的发香。她还喷了香水,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催了他的情,让他不想上班,只想沉溺在此刻。 “你不准欺负我。”元嘉霖声音轻轻地接受了邀约。 “不会。”韩舟睁开眼睛让自己快点回到现实,他起身套好衣服,和元嘉霖贴了贴面。 他拉着元嘉霖出了房间,拿过两人的外套,穿好后又看了眼煤气灶和窝在阳台里晒太阳的牛奶,蹲下穿鞋的时候,不经意地说道,“今晚,你说的。”站起来的时候顺手拎起提前放在玄关的垃圾袋,开了门站在外面等元嘉霖走出来。 元嘉霖在韩舟灼灼的目光下感到自己像是被紧盯住的一块肥肉,而眼前赫赫是一条饿着肚子受训的狼狗,她左右都跑不出他的掌控。“我说的。” ---- 谁说都没用,我说了算。
第39章 早上意乱情迷的代价是下车后狂奔打卡才将将在迟到前保住了全勤奖,一上午心脏超速搏动,一半因为百米冲刺,一半因为晚上的约定。 元嘉霖摇了摇头把上头的缱绻情思晃出大脑,这可是上班,清醒点。她跑去茶水间接了杯咖啡换脑醒神。不管怎么说,先把今天白天过完,晚上…那是晚上的事呢。 中午和同事在外面吃完饭回到办公室,还剩十几分钟午休时间,元嘉霖掏出手机回韩舟的消息。这个从早上就开始上头的男人,上午得空了就给她发来消息,粘人的像只出生不久的小狗崽,呜呜呜呜地跟在身后,仿佛早上出门时紧盯着人不放的那只狼狗变了性。 “美好的上午过去了,美好的下午就要来了,美好的晚上还远吗?”一张龇牙大笑的小黄人大头照跟在消息后发了过来。 元嘉霖咬牙,这男人真是闷骚没边了,“猥琐发育,不要浪!” “好呢,今天这口亲亲续航能力真久,一口更比六口强。”哪壶不开提哪壶,韩舟偏偏让元嘉霖回到没出门前。 元嘉霖扶额,不愿再搭理他,让他没机会继续发挥。 下午工作顺利,常规来讲只要不是项目初期和末期,一般期中只要正常按计划去赶,没有甲方乱修改意见,加需求,日子不说好过,至少还是可持续发展的。谁都不敢说生活没有压力,但这样的压力至少可控,还能保证情绪稳定。 之前有一次快过年,甲方爸爸突然不做人,在看完样稿方案后,突然推翻之前提供的需求文书,对接人员好说歹说,口生莲花才让客户意识到要做大改只怕项目进度会大幅度延期,金主爸爸才退了一步说,那只把xxx,yyy,zzz做如下修改。 甲方爸爸一句“只做部分修改”,元嘉霖整个过年期间加了三天班,熬了两个大夜,年夜饭都是在家勉强吃了口再赶回公司和项目组同事一起赶工的。大过年的,叫出租车都困难,去往公司的深夜高架上没有别的车在行驶,元嘉霖看着窗外飞速一闪而过的风景,和前方越来越近的高楼大厦,只觉得自己在奔向的不是公司,而是无底洞。 元嘉霖下班回家坐地铁会经过一个地下枢纽,里面有许多商户,涵盖吃饭、逛街、休闲等功能,有时候她想换换脑子、放松心情时会进去兜一圈。今天她又逛进去直奔一家店,她要去买花。元嘉霖不是那种养花爱花达人,她喜欢上买花是受单位里有个姐姐的影响。那个姐姐会买周花,每星期桌上都摆着不同搭配好的鲜切花,每次元嘉霖从她工位边经过都觉得心情愉悦。渐渐元嘉霖也开始喜欢在下班或者出去玩好回家时候,在经过花店时进去选一束花带走。慢慢醒花,剪根,去除多余叶片,再插在花瓶里摆在家中某处,会让心情明亮起来。 夜晚归家的人群里,元嘉霖好似大部队里的离散点,在花店里选花。这个季节的鲜切花品种已经不如春夏时候那么多了,可选的品类比较有限,也不够貌美。元嘉霖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让店家帮忙包了一份月见草,单瓣的粉色花朵,优美雅致,适合摆在家里欣赏。 到家的时候,韩舟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因为两个人上班地点隔得不远,所以上班时候韩舟会顺路开车送元嘉霖去单位,但因为下班时间摸不准,元嘉霖一般是自己坐地铁回来,外加有时候她会回家住,相对来讲坐地铁也更方便一点。韩舟以前还会选择在单位加会儿班,把一些冗余的杂活做掉,但自从买了车,他就选择有事情的话回家加班了,美其名曰他和老板是这么说的,“我们小区车位实在紧张,回去晚了,我车都没地方停。” 韩舟看元嘉霖回来,擦了擦手过来接她手上的花,“买花了?这是什么花呀?我给你拿个花瓶。” 元嘉霖换了鞋,把外套和背包挂好,“是月见草,我之前没买过,感觉挺漂亮的,养养看。” 她也进了厨房间,在水池里洗好手,接过韩舟冲过水搁在台面上的花瓶。接了满满一瓶的水,把月见草从包装里拆出来插进深水。 韩舟在灶台边闷肉酱,好奇地问,“不用剪吗?直接就放水里养就可以吗?” 元嘉霖把包装纸扔进垃圾桶,折回来洗手,“要的,但要先醒一醒花,一般来说长途运输或者外面买回来的花会因为缺水而有点干枯,掉花瓣的情况,所以要先深水里醒花,让花材吸饱水,再剪根、去除掉多余的叶片和外层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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