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了一声,掌心用力托住她的腋下,将她从陡峭的坡上抱了下来,确定她站稳后,说:“多你一人,我还是养得起的。” 作者有话说: 下本写《无处可逃》我把文案改了下,放在下面宝子们可以看看,感兴趣帮我戳个收藏,谢谢大家对这本支持! 文案:年少时,南佳和北野亦如他们的名字,一南一北相距甚远。 北野行事高调,从不束缚自己,更不会考虑他人感受。他就是自我为中心的富家少爷。 南佳性格安静,只想顺利毕业考上大学,摆脱养父的骚扰。 他们明明不会有任何交集,却在他一时兴起的帮助下,彻底打破南佳平静的生活。她遭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伤害,以及言论攻击。 十年后重逢,他早已忘记她。和当初霸凌她的女人站在台上,享受周围宾客的掌声和祝福。 她怀有目的接近,势要当年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当她亲手撕开自己伪善的嘴脸,一步一步靠近北野,红唇上扬:“游戏结束。” 他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只求最后结果,不求一丝真心,因为他清楚真心不过是这世上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她身上栽了跟头。 分手那日,他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似有所挽留:“南佳,这场报复成功了吗?” 她转身盯着他,不语。 “如果没有成功,这一次我心甘情愿被你欺骗。”
第47章 Chapter 47 徐朦朦低头假装整理衣服。他其实是顺着她的问题给出了答案, 扭捏不安反倒成了她。好在她脑子还在灵活,当下便提起了新的话题,“我朋友今天会过来, 来村子的路上了, 大概还有半小时。” 梁呈抬腕看了眼表, “我们现在回去差不多可以接到她。” “那走吧, 她性子急,要是一直等不到人去接她,估计会把我电话打到占线。”她嘴上吐槽,笑意已浮在嘴角。 “你住的地方只有一间卧室。”梁呈淡淡道, “等你朋友过来, 可以安排她住别的地方。” 徐朦朦自己住在梁呈家,已经是不花钱了,在溪过来了还要麻烦他另安排住处,未免太麻烦了, 思前想后,道:“她过来就和我住吧, 免得你还要去收拾房间,太麻烦了。” 梁呈倒是没急着应下,“还是等你朋友过来了听她怎么说。”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 庄在溪这妮子想法多, 有时候不能按常人想法猜测, 搞不好不愿意和她同住, 徐朦朦也就没客气推托了, “好, 等她来再说。” 沿村落一路往下走, 途经几户人家, 他们都认识梁呈,挥手打了招呼。徐朦朦不由看向身旁回应村民的梁呈,他的性格是真好,从认识以来就没见他发过脾气,即使有沈从这样难搞的人,三番两次的折腾,也没见他当面撕破脸,闹得不可开交。情绪稳定,长得帅,回乡创业,有一颗善良,愿意帮助人的热心肠。徐朦朦愣住,惊讶自己居然能说出他这么多的好来。 之前和庄在溪聊天时,彼此都说了对未来另一半的幻想,或者说择偶标准更为贴切。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徐朦朦没法淡定了,越往前想,越觉得所有的标准似乎都能在梁呈身上看到。可那时她并不认识梁呈,只是按照心中所想老实说了出来,难不成真的应了那句俗语:缘分天注定? 昨晚还说一定要捋清楚和梁呈的关系,不能因为人家对自己平时多加照顾产生不该有的想法,现在算怎么回事?开始代入了? “我听周老师说当时你和沈俊在班里闹的动静很大,动手的地步了。”梁呈看她一眼,“他是沈从的儿子,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宝贝疙瘩疼着,全村也就你没把他当回事了。” 她垂着脑袋,人在走,思绪却飘向万里远。 梁呈察觉出她心不在焉,轻唤:“徐朦朦?” 她回过神,扭头看他,眼神中透露出茫然,“什么?” “你怎么了?”他轻笑,“我和你说话,你好像没听见?” “啊?哦,我在想朋友过来的事,你刚才说什么?”徐朦朦心虚收回目光,总不能说刚才头脑风暴半天都是在想他吧? 梁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我不知道他是沈从的儿子,不过就算知道我也会这么做。”徐朦朦犹记得他当时话里话外对小鹊喜的不尊重,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无非就是狐假虎威欺负人。 “如果一直不纠正他,就算以后学业有成,思想上也会败坏,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我一直对大山里的孩子有滤镜,觉得他们没有好的学习环境和生活,来到孚山,我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讲究眼见为实。”徐朦朦不禁感慨,“家庭的教育和影响是不容忽视的,他现在已经有性别歧视,这个思想没有人纠正,会一直在他的认知里,建校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所有的孩子不仅有学可以上,还可以改变他们的思想吗?” 她很想问梁呈,从前来这里支教的老师难道从未和他们深入交流过吗?这些孩子的思想就像是每个家庭状况的呈现。沈俊说话口无遮拦,瞧不起人,不难看出有沈从的影子,小鹊喜性格唯唯诺诺,遇事不敢声张,是柏奶奶一直以来不肯听解释,动辄打骂的结果。这只是徐朦朦碰到的两个家庭,足以让她感受到这边教育程度的匮乏。 “徐朦朦,大学毕业时的我面对这些事和你一样的愤怒,我曾回到村子试图改变这些,但事与愿违,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本对抗顽固思想的存在。”梁呈记起那段往事不仅仅是惋惜还有当初的无力,“现在我回来了,你应该可以看到过程的艰难,但我很清楚这次如果放弃,古侗村也好,孚山也罢,彻底无法改变。” “可是我不懂。”她问出疑惑,“你放任沈从他们做事,在村子里为非作歹,难道不应该先把他处理了后续的工作才可以推进吗?还是说你是故意让他做这些事,实则你有别的打算?” 梁呈深邃的眼眸在她的身上停留许久。她是外来人中唯一一个看出他打算的人。前来支教的老师并非所有人都想走,只是村子里的人不好相与,他们再用心教学落在那些人眼里也是另有所图。环境限制,学生不服管教,家长不作为等等,都足以击垮任何一位想要久留的老师。 他想毫无保留告诉她,未来的打算和计划,却也清楚她和那些支教老师一样,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回到原来的地方。与他并肩而行的人,最后只会是他一人的背影。 “走一步看一步吧。”梁呈有所保留,“只要他不做更过分的事,维持表面和平未尝不是幸事。” 徐朦朦不太理解,他明明很清楚村长以及沈从他们的为人,清楚他们做的那些事,不去想办法把这些捣乱的人踢出局,反倒允许他们,难不成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在梁呈的眼里那些都算是小打小闹吗?又或者,他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向她这位外来人员透露太多?也是,她本就不是古侗村的人,不告诉她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看着办吧!”她索性结束了这个话题,谈不上心情好与不好,只是不喜欢明明她已经向他发出询问的信号,他仍是有所保留不愿透露一二。 徐朦朦鄙视自己现在的样子,来到古侗村,她好像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会因为他的言语胡思乱想,会因为他的行为心中悸动,会因为他的有所保留生闷气。似乎没有乌龙短信事件,她也会被他吸引,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她居然会对他的感情发生了过量变化。比起一见钟情的速度,日久生情的积累,她算什么? “徐朦朦,其实我……” “你别和我说!”她突然激动,吼完后才惊觉失态,“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住脾气,不是针对你。” 话音刚落,她又懊恼没控制住自己,在他的面前出尽洋相。徐朦朦不该是这样的,她对感情从不混乱,面对任何人都不会烦躁不安。大概是今天起早了,没休息好脾气自然不好。她找了个还算信得过去的借口为自己的状态开脱。 手机响起,徐朦朦几乎没有看清来电显示的号码,逃离似地转身往空地走,接通了电话。 梁呈诧异于她的突然转变,让他措手不及,更让他后悔自己的决定,是不是这份保留会将她推向更远?她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有心机城府的男人?她那么单纯直白,有话说话的性格,大概会认为他这人并不可靠吧! 徐朦接完电话回来,低着头把手机放回包里,说:“我朋友大概十来分钟就到了,我们大概还有多久能回到村子?” 他沉默片刻,看向她的目光似有隐忍,终究没说出口,“我安排人先到村口接她。” 她轻轻点头,客套疏离地表达了谢意。 一次谈话,似乎将他们的关系重新归零,回到了最初认识的尴尬和冷淡。 梁呈盯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轻握成拳,无力地闭上眼眸,听天由命似地缓缓松开手,不发一言跟上她的脚步走在后方。他想像之前一样,拍她的肩膀,问她是不是生气了,但这次他犹豫了,无法确定这句话问出口,她的回答会是怎样。若说生气,他势必要诚实面对她,若说不生气,她的行为举止无一不在诉说情绪不佳。而他都是导致两人关系冷淡的罪魁祸首。 这段下山的路走过无数次,梁呈第一次觉得漫长。她不说话,自顾自走在前面。这样的相处状况不是他想看见的,斟酌一番后,问:“你这位朋友和你认识很久了吗?” “大概是幼儿园的时候,他们一家搬到我们那边的小区,他爸妈工作比较忙,上辅导班没时间去接,会麻烦我爸妈代接,一来二去两家就有走动了,熟络以后,她也经常来我家写作业,有一年暑假吧,几乎每天都在我家待到很晚才走,她自己都开玩笑说这是她第二个家。”徐朦朦谈起庄在溪心情好了许多,也愿意和他说上一二。 梁呈无声吐了口气,既然话题有了聊起来也不费事了,“看得出来你爸妈也很喜欢你朋友。” “她小时候剪的是男……”徐朦朦回头看他一眼,转了话锋,“我爸说要是和宋博承没成,让我考虑考虑她。” “今天来的朋友是男性?”梁呈愕然,“我听你的口气以为他是女生!” 徐朦朦睁着眼说瞎话:“我也没说她是男生吧,是你误以为是女生。” 梁呈难以平复内心的动荡,看她一脸无所谓,急色道:“你说晚上和你住一处?” “对啊,她小时候也经常来我家住,没什么稀奇的。”徐朦朦故意道,“哦,不过今晚可以让她住一楼。” 他轻嗤:“今晚住一楼?你的意思是后期还有调动?” 看他这副样子,徐朦朦心中窃喜,一扫方才的阴郁,问:“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有什么,她把我当兄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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