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时在阳台浇花,看向穿着一身得体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快步的身影, 弯了弯唇。 南姝忆也换了身衣服, 墨绿色的旗袍带着几分成熟, 胳膊上挎着丝绸绣纹包, 一进屋就笑吟吟的,“小漫,你们忙完了吗?” 盛漫:“正在等姐姐你过来呢。” 南姝忆笑着拉着盛漫往客厅里走,看见阳台的一排粉嫩嫩小盆花卉,意外了下,“阿颂, 你怎么突然养花了?” “漫漫喜欢,”他回头, 阳光落在他眼间, 染着柔和,轻笑地又道:“我也喜欢。” 南姝忆真是!就喜欢见弟弟这副被恋爱装满脑袋,一脸幸福的样子。 在沙发上坐下来,南姝忆悠悠感慨, 跟盛漫说:“你不知道,之前我说他办公室太冷清了,让阿颂他养盆花, 那时这小子还说怕娇气不好养。” “这女朋友喜欢,就是不一样呢。” 盛漫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想起正事, 南姝忆忙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深蓝色绒面,打开后里面是一只成色上佳的绿玉镯。 一旁的南颂时看见这只玉镯没惊讶,倒是盛漫有点意外,因为南姝忆手腕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这玉镯是一对儿,是我们外婆留下的,一只给了我,另一只要留给她老人家的外孙媳妇儿,”南姝忆温声说:“我妈听说我今日见了你,就让我把这只拿给你。” 她和南颂时在一起刚有几个月,还没和南颂时的妈妈见面呢,就送她这么重要正式的礼物,她不免有点受宠若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盛漫动了动唇,而后看向男人。 南颂时走近,稍弯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妈和我姐一直怕我找不到媳妇儿,你收下,她们能安心。” 闻言,盛漫回过头,心情复杂又觉得温暖,接过手镯,抿了抿唇,“那谢谢姐姐,和阿姨了。” 南姝忆直白地笑道:“不客气。” 盛漫轻轻拿着手镯,而后手里一空,南颂时直接给她戴上,绿色的镯子戴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透着莹莹润泽。 “好看。”他说。 盛漫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耳边一热,还有姐姐在呢,不好意思这么暧昧,她悄悄放下手,摸了摸玉镯。 南姝忆目光不住地打量着两人,嘴角忍不住翘起,装作注意到小情侣的互动,拿茶几上的水果吃。 虽然很不愿意打破这气氛,跟盛漫聊了一会儿,南姝忆既然拿盛漫当一家人了,也没避着,目光一转,看向站在女孩身旁的弟弟。 敛了敛笑,直接开口说:“对了阿颂,我明天下午要去一家新闻社接受采访,让他们对当年那场雪场事故,做一个全面完整的报道。” 南颂时嗯了声,“但不要让热度太高,小jiason他可能也会关注到,尽量让他少想起来这件事。” 南姝忆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轻轻皱了下眉,还是嗯了声,“就发在一家主流媒体上,想了解这件事的人,会看到的。” “嗯。” 这话题一聊起来,没办法不凝重。 南颂时低眸,伸手捏了捏正在发呆女孩的耳朵,温声问:“饿了没,我们出去吃吧,跟老姐一起。” 盛漫下意识抬头,微楞地点了点头。 往门口走时,盛漫在后面怼怼他胳膊,小声说:“等会吃饭,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南颂时悠悠地挑了下眉,表达没懂。 盛漫瞅着他,指了指自己耳朵。 南颂时眼里划过一抹笑,低声说:“那我尽量忍一忍。” 他倒是说话算话,一顿饭吃的很规矩。 回去时,南姝忆没用他们送,叫了家里的司机过来接,临走时热情地说有空来家里玩。 等人走后,两人也回家。 坐在车里,盛漫手机里收到几条微博提示,她只给顺颂时宜加了特别关注,意外了下,而后看见是之前关注的那个记者的微博号。 盛漫点开,去看那个记者发的微博。 她目光盯着微博的内容,看过后,看向身旁,“你认识一个叫张非静的记者吗?” “不认识,”南颂时随口说:“怎么了?” 等前面红灯车停下,她把手机递给他,“可是这个记者好像认识你,她刚刚发了一条当年雪场事故的微博,内容全是在为你解释。” 南颂时就着女孩递过来的手,看向手机里的几行字,知道视线落在最后一句:——他是一个救了人性命的少年,你们不该这么指责他。 南颂时目光动了动,口中缓缓道:“张非静吗?” “嗯,”微博主页里有介绍,盛漫犹豫地说:“看她的口吻,似乎是知道事情经过的样子。” 不自觉地,南颂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是那个雪场酒店里遇见的那个女游客。 “或许是一个见过的人。”他说。 等到了家里,南颂时不知道给谁拨了通电话,而后收到了张非静记者的资料。 在八年前曾经出任务,去在雪场附近的小镇做旅游项目的采访节目。 最后滑到照片。 盛漫坐在他身边,“她是谁啊?” 南颂时如实说:“是当时告诉我被埋孩子位置的游客。” 难怪她会这么清楚,盛漫看向南颂时,注意到他神色若有所思,于是又问:“你在想什么?” 沉默片刻,南颂时看向盛漫,认真回答她:“虽然不确定,但我在想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 南颂时敛了敛眼,“没有翻译错,而是当时情况紧张,她一时情急说错了位置。” 盛漫愣了愣,思索了下说:“那当时你有问过她吗?” “问过。”他说:“在接受媒体的采访之后,问过她。” 闻言,她很快就明白了,如果真是这个张非静说错的,在当时那种情况,很有可能是不敢承认的。 手机铃响,南颂时接通,而后嗯了声,挂了电话。 “公司里临时有点事,我得去一趟,”他低头,温声道:“你去我房里睡个午觉,等我回来。” 盛漫眨了眨,随即起身,“你还是顺路把我送回家吧,我今天要去接雪豆。” 南颂时起身,忽地弯腰,没了之前谈正事的模样,懒散的语气,“就陪我一天啊?” “……” 没等她说话,南颂时弯了弯唇,直起身子,“也行,我可能回来的晚,昨晚睡的晚,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接了雪豆回到家里,盛漫给小狗狗喂了吃的,而后去到客厅里,拿手机给张非静记者所在的报社拨了电话。 接电话的另一位记者说,今日张记者休息,盛漫跟她说明天想约下张记者,有点事情和她谈。 电话里以为是张记者采访过的人,于是答应了。 第二天等来到报社,才得知张记者今天被临时派到临城一个发生山体滑坡的事故现场,去做采访。 盛漫没有见到人,去奶茶店的路上打开新闻,搜了下事故的情况,所幸村子里没有人伤亡,做了安全预警转移。 盛漫回到奶茶店里,看见网上有自发为村民捐款的途径,她捐款后,想了想又联系一辆物资车。 联系过受灾当地负责人,中午时盛漫以奶茶店的名义随车去了临城。 路上给南颂时发了消息,随后他打来电话。 “已经走了?”男人声音低沉。 “嗯。”盛漫知道他公司这几日忙,温声说:“你放心,我只是去送物资,不去危险的地方,到了地方我给你回电话。” 她不确定能否遇见张非静记者,电话里没有讲太多。 另一边南颂时站在会议室门外,身边有职员出来有事找他。 南颂时接过文件,看向职员,“帮我租一辆越野车,开完会要用。” 去临城的路上,盛漫和司机了解了下那边灾情的情况,司机有同事也去了那边,听说路上还带上车子坏掉的青泽报社的记者。 盛漫一听,跟司机要了同事的电话。 车子开到小镇,把食物物资交给当地收管捐赠的负责人,盛漫得空时给那个司机打了电话,打听到了报社工作人员今晚住的旅店。 盛漫到了旅店,给南颂时发了安全到达的信息,跟前台办理开放登记时,她看见从外面拎着一桶泡面进旅店的女人。 女人穿着工装,身上一股风尘仆仆,看样子是刚做完报道回来休息的。 她目光一怔,走了过去,“请问,您是张非静记者吗?” “我是。”张非静点头,“你认识我?” 盛漫抿了抿唇,“我有一个朋友认识张记者您,可以占用您点时间吗?我想跟您聊点事。” 张非静打量一眼盛漫,见她神色严肃,又是一个年轻女孩子,便答应了,“那你到我房间来吧。” 盛漫跟着这位年纪三十几岁的女人进了二楼的一间房间,进屋时注意到女人放在桌上的手机,屏保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微笑问:“这是您女儿吗?” “嗯,六岁了。” “真可爱。” “谢谢。”张非静烧上热水,随口问:“你朋友是哪位啊?你找我有什么事?” 盛漫声音平和地说:“我是南颂时的女朋友。” 张非静神色一顿。 “今天找你,是想问一下当年滑雪事故的事。” 盛漫盯着女人脸上的表情,继续说:“想跟您确认一下,那时候,是他翻译错了吗?” 张非静动了动唇,瞥开视线,“你是看见我发的微博了吧,我只是替他澄清一下,是不是翻译错了我不清楚的。” “我没在场。”女人补充。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盛漫看着女人手微抖着撕开泡面纸,又开口:“那我重问一下,张记者您那时候有没有……” “说错了位置。” 房间里沉默片刻。 “抱歉,我想休息了。”张非静低头说。 盛漫望着她,点了下头,“好,我不会耽误您休息,只是我还要说一句。” 她目光平静而温和,语气认真:“我不是来指责,或者埋怨张记者您的。” 话音落,张非静抬起眼,眼神里透着微微的复杂,眸光波动。 回到自己房间里,盛漫坐在床上,看了眼手机,可能是这里信号不好,南颂时回复的消息,隔了一小时后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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