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捧月眼风一扫过来,尖酸冰冷,“要你说?滚。” 说完,她扭身往包厢走。 ———— 离开会所,傅妄开车说带着她去试礼服,后面会所的生意合作可以先搁一隔,过两天再慢慢谈。 一路上,江聆望着车窗外面发呆,神思一直在方才和吴捧月对峙的情境里滞留难出。 没有想到,傅妄居然会这么明白地向他人展示他们的关系,还会对从前那么温柔以待的吴捧月如此冷漠。 “你刚刚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你说谎了。” 一个红灯停下,江聆轻声问他。 “冒犯了。” “不过,你好像没有不高兴。” 傅妄从后视镜里看她,黑黢的眼神和她望过来的双眼对上。 在小小的视镜里对望,江聆看着他,不知缘由地先闪开了视线,“……” 傅妄意味深长地笑了,继续道:“仿佛,还有点高兴的样子。” 江聆皱了皱眉,急欲解释,“看她生气,我当然高兴。我以前怎么被她欺负,你都知道。” 傅妄默不作声一会儿,镜中,她的视线依然落在车窗外,就像怕与他对视被发现什么似的。 他挑眉微笑,“是么……” 迎着绿灯踩下油门,江聆没有再回复。 礼服店离这不远,开了一刻钟的车就到了。 下车后,江聆还有点感慨,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晚礼服店,是一整座五层楼的商业别墅,现代欧式风格,简约而不失精致优雅。 白日里,里面灯火通明,璀璨的水晶灯刺得人眼睛都不适应。 这家店估计需要提前预约,店里的人少的出奇。 江聆对礼服的兴趣不大,兴致缺缺地在店里各式各样的华贵礼服上简单扫过几眼,便没再看了。 接待的小姐姐一身黑裙,朝两人微微鞠躬后,手往楼上一邀,“您好,您预约的礼服在三楼。” 旋转的红木楼梯,暗色花纹的地毯服帖地从楼上的楼梯铺到楼底地板。 江聆的高跟鞋是细跟,不高不低的五厘米,踩在上面走起来,轻飘飘地,像走在软乎乎的云毯上。 试礼服的地方有展台和沙发,一排礼服挂在展台布帘后的长横衣架上。江聆大概数了数,少说有十套,这种衣服穿起来复杂,真要全试一遍,江聆八成要累晕。 “我挑两件试一下就好了,不用都试的。”她说。 傅妄:“都行。” 她走近些,摆弄衣架,看着礼服,每一件都精致华丽,蓝色白色,金色银色,抹胸鱼尾雪纱,什么样式都有,“这都是你挑的?” 没记错,傅妄以前对女人的东西一窍不通。 他说:“一部分是,还有一部分是设计师挑的,我把你的照片给她看了,她说有几件会很衬你。” “试试吧。” 江聆拉开,仔细再看了看,最后挑了一件白色的礼服去换,陪同的服装师拉上了布帘。 傅妄在外面,坐在展台前的沙发上,安静地等她。 这家店的礼服其实也兼做婚纱,白色婚纱挂了满的墙在店里处处可见。 他等待她的时间里,偶尔会有短暂的恍惚感,这不是普通的试礼服,是他们要结婚了,傅妄在等江聆试婚纱给他看。 良久,布帘才被拉开。 换上礼服的江聆从未如此耀眼美丽,展台头顶的淡金光辉一洒,清冷优雅宛如神女。 傅妄定定地看着她。 服装师本想解说一下这件礼服的设计,看到某位大老板出神到这地步,便默不作声地先闪到了一边,很有眼色地不做电灯泡。 江聆被他盯得不太自在,一直低头在看身上,是不是哪里没有穿好。 “很好看。” 他走上台子,一手放在西装裤的兜里,认真地夸赞她。 “像婚纱一样。” 江聆停了动作,想到他看着她,此刻脑中可能冒出的想法,脸上的神色微微僵硬,手轻轻摸了下胯骨,扯开话题,“就是这里有点紧……” 这条裙子挂在衣架上不觉得,一上身极其贴肤,江聆的身材不是干瘦型,该有肉的地方还挺丰满,所以穿上这件礼服,胸口和臀部其实都有点紧,不过要比的话,还是下面更紧,走路都走不动。 傅妄瞅了一眼,她腰臀比惊人,这件紧身的礼裙衬得更加凸出,漂亮当然是漂亮,就是有点太惹眼了。 江聆平常穿的素雅简单,这样一打扮,性感又惊艳,就怕便宜某些人看了去。 傅妄单手扶了下她的腰,沉声说:“你转过去,我看看。” 一听见“转过去”这三个字,江聆惯性以为他要做什么坏事,愣了一下,看看远处的服装师小姐姐,悄声提醒:“这里还有人。” 傅妄微微眯眼,荒唐地笑了:“你在想什么?我看看后面有没有露肉。” 江聆:“……” 她提起曳地的长裙摆,很慢很小心的转身。 傅妄一把将布帘拉了起来。 江聆:“你怎么又…” 傅妄:“怕你不自在。” 她侧了身,背后的礼服露到肩胛骨之下,到腰部还有一块镂空,深深的腰沟看得一清二楚,两个腰窝也能看到。 傅妄轻轻嘶了声,歪着脑袋哑声道:“前面挺好看,后面是不是有点太露了。” 他光用嘴说就算了,指节弯着,还在她腰上雪白细嫩的皮肤上划动,顺着深陷的腰沟往下,透过纯白的布料感受她曲线的玲珑起伏。 “傅妄,不要乱摸…” 江聆抓着他的手,斥他。 方才说他要耍流氓,还真没有冤枉人。 傅妄:“你不说这儿紧吗,我摸摸是不是真紧,有多紧。” 江聆:“你再摸,生日会我不去了。” 傅妄动作停了,不老实的手慢慢扣回她腰上,看着她,温声道,“我错了,摸摸而已,别生气嘛。” 江聆把他推开,“……” 傅妄抓着她的手,“要不要再试试别的?不然就让服装师给你改一下?” 江聆:“这件太紧了,我想要换一件松一点的。” 傅妄:“行,再试,试到满意为止。” 最后,江聆试中了两套。 一套是钻蓝色,偏仙酷风的雪纱小礼服,露了腿和肩膀,行走比较方便,不会太正式,也没有过于日常。 再有一件是白色的大礼服,这件比蓝色的正式许多,梦幻公主系,像童话里的女主角穿的衣服。 既然她都喜欢,傅妄把两套都买了,连带那一件江聆试着有点紧的白色礼服也买回了家。 礼服不是地摊上的衣服,它们不日常,极其昂贵,只有在关键场合才会穿一两次。 三件礼服加一块,可不是小数目。 江聆说,不该买,应该租,穿一天而已。而且,最后那件紧的更不该买,因为她穿不了,也没有合适的场合穿。 傅妄却说:“有,你今晚上就能穿,穿给我一个人看。” 江聆哑然,回想到他今天看她穿那件衣服的举动和眼神,顿了一会儿,直白点破他的坏心思,“是穿给你撕吧。” 他咧嘴笑了下,不说是,但也没否认。 江聆规劝:“这件衣服很贵的,不要乱来,你忘了你也有经济困难的时候。” 傅妄很温顺地应:“好,不撕。” “听你的话,我轻轻地脱。”
第53章 053 傅妄很温顺地应:“好, 不撕。” “听你的话,我轻轻地脱。” 江聆:“我今晚不去你那里。” 傅妄车已经停下了, 停在大楼前。 “都到地方了,来一下呗。” 江聆:“明天要送花,今晚上还得熬夜赶订单,真去不了。” 傅妄:“你店里该多请几个人了,当个老板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太累。” 江聆:“那也是后面要考虑的事, 今天的事,今天要做完。” 傅妄安静了一会,然后别了下头, 踩油门的脚迟迟没有动。 气氛都烘托到这个程度, 一路上她也没有说要回去, 等到现在才说今晚上不跟他走,傅妄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江聆没有发现他的情绪, 只是看着车外的路面,提醒他, “这里不能停车。” 傅妄:“你刚刚在路上怎么不说?” 江聆:“……” 傅妄:“就因为, 你觉得我会让你穿那身衣服,然后再撕了它?” 傅妄以为,江聆觉得他想这些事太轻浮游戏,所以她不喜欢。 江聆:“不是……” 傅妄:“那是什么?我说你穿上它像婚纱?” 江聆:“我说过了,今晚上要加班,有工作。” 傅妄:“你跟会所签的订单是从三天后开始的,你今晚要忙什么呢?” 江聆哑然。 傅妄冷冷地笑了, “你就不能对我直白一点么?” 江聆要是不喜欢他了,怎么会一再接受他对她的亲昵举动和示好, 她要是真的还喜欢他,他们相处间这些若有似无的否认和拒绝,又算什么呢? 傅妄的理解,这是江聆对曾经的他,对她百般粗暴侮辱的一种报偿。 但显然,她的反馈太轻了,还不够重,她狠不下心对他,所以伤疤撕不开,也好不了,她对他的戒备和不信任永远都无法打消,只能在进两步退三步的拉扯里摇摆不定。 傅妄可以给她时间,但偶尔也会被她的谎言和冷漠伤到。 他有点无力,想问问她到底怎么想? 江聆:“我有点乱,要想一想。” 傅妄:“哪里乱了?” 江聆:“……” 看着她半天说不出缘由,”算了。”傅妄一踩油门,转动方向盘,调头往她花店的方向开。 彼时刚过夜晚八点,正是港城最热闹的时候。聆听花店还没关门,付楚媚坐在前台,一边刷电视剧,一边捆扎鲜花,做包装。 看着推门而入的两个人。 付楚媚眼睛顿时放大了一圈。 这不是那个和老板接吻的霸总吗? 怪不得老板最近接这么大一笔生意,果然上头有人啊。 “老板,你回来了,谈的怎么样?”付楚媚赶紧从柜台里绕出来,搬椅子给老板和她男人坐,烧茶的壶也连忙插上电,手忙脚乱像招待贵客似的。 江聆和他坐下来,应了句,“两家谈好了,还有一家明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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