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谁要整她? 正想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慢慢走近,蹲下来。 江聆缓缓地抬起头。 画面一瞬间切换到当年,某个让她下跪舔地板上红酒的女人,她居高临下,如同看垃圾一样俯身她的傲慢眼神。 江聆知道了,做这事儿的人原来是谁。 …… 吴捧月看看她,又看了两眼她那个得瑟弟弟。 “你跟你弟还真是一个德行啊。” “知道吗,从酒店大门到庭院的这么两分钟,他一直在跟我说,自己跟傅妄的关系如何亲,炫耀他的靠山有多硬。” “你们姐弟俩就像蛆虫,黏着傅妄,你根本不是喜欢他,你只是眼红他的地位和钱而已。” “就你这种垃圾有什么资格配和他在一起?” “你知道他这一年为了公司能重新爬起来花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吗?” “今天这事儿还只是一个警告,趁早离开他,否则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我玩。” 江聆呼吸很重,嗓子里呛进了水,又痛又闷,发红的眼睛盯着她。 不得不说,吴捧月对傅妄的确真情实意,看起来很为他的前景担心。 不过江聆也相信,就算她不是为钱和傅妄在一起,吴捧月照样会这样对待她,只是少了一个动手的正当理由罢了。 一旁的某个阔少色咪咪地盯着江聆的胸口,“趁着现在没人,正好让我快活快活…” 他们阔步往这边走,被整了很久的江北终于能喘口气,代价是以接下来欺负江聆为替代。 江北缩在角落里,似乎打算对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视若无睹。 江聆被他们粗暴地扯到泳池地板上,她手脚都冷软了,嗓子也嘶不出声,反抗了几下就被他们压在地上。 吴捧月坐在沙发上,意兴阑珊地盯着他们看,也不阻止。 反正江聆在她眼里肯定跟很多人都睡过了,多一个两个,又有什么区别。 纱裙撕裂的声音划破寂静的空气。 就在这时,俯在江聆身上的男人忽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撕鸣。 下一秒,他捂着鲜血直流的耳朵吃痛地倒在了一边,另一个男人被她凶狠的反抗吓得一怔,愣愣地看着地面上的一摊血迹。 吴捧月也站了起来, 男人回过神来时,江聆已经光脚往廊道口的方向跑了。 江北刚才看他姐被人欺负一个字没敢吭声,这时见她要逃出生天,终于忍不住开口,“姐,姐,快叫人来救救我。” “姐,快报警。” 吴捧月听他吼得心里烦躁,把手中的玻璃杯顺势往江北的脑袋上狠狠一甩。 玻璃碎片都炸开了,江北脸上被玻璃碎渣划破,痛得呲牙咧嘴,哀嚎不已。 吴捧月吼道,“叫你妈叫。” “你们还不快去拦住她。” 男人立刻爬起来,起身去追江聆。 追到廊道里没一会,吴捧月看见他倒退步,一步一步从廊道里退了出来,而且脸上的表情很惊恐。 吴捧月刚想训斥他 ,意识到什么后,盯着廊道口的方向,看着从走廊里走出的人,镇静的表情也一时变得十分复杂。 …… “——几位,今天是想死在这里吗?”
第55章 055 生日宴办到后半程, 说要去补个妆的江聆却迟迟没有回来,洛时说女孩子补妆都要很多时间, 让他不要担心。 傅妄心不在焉,想到江聆来宴会前的抵触情绪,他还是放下了酒杯,到庭院和休息室去找她,各个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见到江聆。 他有点儿慌了,怕她偷偷跑掉, 又怕她遇上麻烦。 他打她的电话打不通,便打了酒店经理的电话。 晚上十点多,高层经理早已经下班逍遥去了, 留在酒店里都是一些中低层的工作人员。 经理接了电话, 态度不太友好, 散漫无礼,“谁啊, 这么晚打电话…” “我,傅妄。” “我这儿有个人在酒店不见了, 你让人查监控去找。” 经理正想开口怼他, 心说你是谁啊?就这么颐指气使,对我发号施令。 下意识地默默念了两遍傅妄的名字后,经理突然反应过来他的身份,吓得一下从温软香玉窝里蹦了起来,“哦哦,是傅总啊,您要查监控找人, 我跟监控室打个电话就行。” “您稍等一会儿哈,我这就跟他们说, 他们马上会联系您的。” 一分钟不到。 监控室的负责人和傅妄通上了话,在一番回放查找后,在通往偏院的通道里,发现一个红裙女子和江聆的身影。 在他模糊的记忆里,这女人似乎和吴家有些关系。 他拟生日宴会邀请名单时,是全权交给助理去办的,当时只想到要公开宣示他们的关系,让江聆跟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能打个照面,让所有人都能认识认识她,所以在人员把控方面管的松了。 现在回想起来,真不应该。 江聆不愿意了解他的圈子,也不屑拿自己和他的关系做炫耀的资本,他又何必非得为当年让她“不能见光”,而在现在执意地要公开她,仿佛是为从前的补偿,其实反而使她更不自在。 傅妄挂断了电话,径直往偏院走。 悠长的廊道扑面而来有淡淡的血腥味,还有男人淫邪的笑声。 傅妄浑身的血都冷了。 一声凄厉的嘶吼后,当江聆挣脱凶爪,跌跌撞撞地向他跑来。 傅妄看着她狼狈不堪的身影,长臂一伸,紧紧地接抱住了她。 也许是因为冷,或者是因为害怕, 她冰冷的身体瑟缩在他的怀中,止不住的颤抖。 身上发上都是水,湿漉漉的流湿了他的西服和裤子,傅妄不在意,只把她搂得更紧。 她漂亮的礼裙被他们撕得破破烂烂,脸上还有鲜红的血迹在淌。 傅妄双眸闪过冷冽的凶戾之意,空空地看着走廊口外的几人,随后他安抚地摸了一下江聆的头发,“没事了,我来了。” …… 吴捧月当然是见过傅妄对她发脾气的。 他不高兴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黑色的眼冷冷的,说话也不爱留人情面。 但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已经不能简单用“发脾气”这三个字来形容,应该要用饱含杀意。 吴捧月第一次看见傅妄露出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像要把他们都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一般。 “——几位,今天是想死在这里吗?” 吴捧月打了个寒战,连跟他撒娇的话都僵硬到说不出口了,身体保护机制告诉她,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只有开脱解释, “傅妄,你听我解释,我把她叫过来只是想警告她离你远一点,我都是为了你好。” “是他们自作主张要动手的,不是我,我没有恶意。” “我只是想帮帮你,她明显就是为了你钱才攀上你的,还有她弟,跟他一个德行, 江北踉踉跄跄地爬上泳池,赶紧大声告状,“她说谎,就是她故意把我和我姐骗过来的,她还用酒瓶砸了我的头,默许那两个男的欺负我姐,都是因为她。” 吴捧月吓得不轻,摆手,“不是的,傅妄,不是的。” 被咬裂耳朵的男人软在地上,捂着嘴,低声嘶嚎。 另一个男人则是蹲在他身边,看着傅妄阴沉的脸色,也不敢多吭一个字。 他们两论身份地位,充其量只能算是富二代中的底层,家里有几家店,一年挣个千百万,和吴捧月傅妄这样的人比差得太遥远。 他们轻轻松松说两句话,就能让他们家身败名裂。 最初吴捧月找到他们帮忙时,口口声声说的是,随便他们怎么干,越狠越好,出了事情有她吴捧月和吴家兜着。 现在傅妄一出面,才说了一句话,说是要给他们撑腰的吴捧月居然第一个跪了,还着急忙慌地撇清责任。 怨不得,他们现在吓成这样,脑袋里滚过一万个主意,都是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掺合进来,动傅妄捧在手心里的人。 “是啊,傅总,也跟我们没关系啊,都是她命令我们这么做的。” 吴捧月气得咬牙切齿,手指在颤抖,她没有想到傅妄会这么快找过来,更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敢不听她的话,不背她的锅,“你们是不是疯了。” 傅妄也没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狗咬狗的话干扰,冷声说:“动手的总是你们吧。” 两人听的直冒冷汗,“……” 一旁遮阳伞下的小餐桌上,一把冷光凌凌的水果刀安静地躺在水果盘旁边。 傅妄把那把刀丢到他们面前,“把手指都剁了,我就不追究你们的事。” 那两人一听这话,身上都软透了。 吴捧月也被吓到了,脸色一下变得无比苍白,“……” 他在说什么?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就算她让他们欺负一下江聆和她弟弟,也只是欺负了一下而已,根本没有见血。 吴捧月惊诧无比的盯着傅妄,他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对他温雅绅士的傅妄哥哥。 “傅妄,我们可没有下重手欺负江聆。” 吴捧月拧着眉头,委屈又不平对他说。 傅妄压根没听她的解释,对着地上迟迟没有动弹的两人说:“想要手指,就把她上了。” 吴捧月看着他阴冷的眼神朝她示意,一撇而过,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什么?” “……” “傅妄,你开玩笑的对吧,你不可能让别人对我做这种事的对吧,我可是吴捧月。” 那两人却没有当这是一场玩笑,而是当这为一个机会。 看着他们从地上笨拙地爬起来,灼灼地看着她,走向她,像失去了理智。 吴捧月顿时吓得哭了出来,她本可以搬出吴家去震慑住他们,却在这时忘却了这件事,口齿打结,“你们都……疯了吗……” 傅妄说:“委屈什么,我学你的,又没有下重手。” 眼见他们扑在吴捧月身上,大力撕扯她华贵美丽的衣服,坐在廊道口的江聆抱着膝盖,安静地看,脸上除了憔悴平静,也没什么表情。 在女人凄厉的惨叫和控诉声中,傅妄走回廊道里,蹲在江聆的身边。 地上,铺的是他名贵的西装,灰和水把上面弄得脏兮兮,江聆坐在上面,还是很冷,一直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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