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上手摸了两下,触手的质感如玉石一样细滑,但他的皮肤是温热,“要不你就这样吧,也挺好看的。” 傅妄咧嘴哼笑:“……小色鬼。” 江聆摸了两下,在他只是玩笑的批驳下,羞耻又节制的收回手,挑开话题,“我去把你衣服丢洗衣机了,上面有泡沫,再不洗,放一会儿跟傅小白身上一样臭死了。” 傅妄盯着她,心说这就摸够了? 江聆提着他的衬衫,走到阳台,洗衣机在阳台角落处,她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订好时间,五分钟后就洗好了。 她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来,用衣架把衬衫撑开,挂在左侧的晾衣区。 全程傅妄没有说一句话,一个字,他忘了他的衬衫六位数往上,不能水洗,更不能用洗衣机洗,尤其不能用水洗完,再用太阳晒干,会变成跟卫生纸一个质地。 只不过,他挺喜欢被她训斥着教做事的感觉,她身上透露出任何一点温婉顾家的属性,都会让他产生他们是新婚夫妻的沉浸感,而忘了她说的话本身存在问题。 江聆把衣服晾上去时发现了不对劲,她摸几下胸口布料薄的地方,“你这衣服是不是不能水洗,要干洗啊?” 他看着她的脸,漫不经心地回: “好像是的吧。” 江聆:“所以,你为什么不早说。” 傅妄撩她说:“看你看呆了,忘了。” 江聆没中招,脑袋里全在想,他明天要穿什么走呢?这条商业街上没有服装店,清一色只有咖啡餐厅和花店,难不成让他半裸着开车回去?给路边行人示众? “……” 江聆:“你明天穿什么回去呢?这条街上没有服装店的,傅大老板。” 傅妄:“……” 隔了片刻。 “我就住这儿呗,最近休假,跟你一样歇一阵子。” 江聆摊手:“房钱。” 她开个玩笑而已。 傅妄却真的在西装裤里摸来摸去,然后在江聆十分疑惑的注视下掏出了一个红丝绒的小方盒,放在她的手掌心。 江聆心口一紧,沉而重的跳动,她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他说:“你打开看看。” 江聆打开盒子,里面不是粉钻戒指,不是蓝宝石项链,而是一枚纯粹如同白色婚纱的钻石指。 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送我?”江聆谨慎地问。 傅妄的表情不知何时变得很正经,让江聆无法忽视他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这个不白送的,你得拿别的来换。” “什么?” “你。”
第66章 066 事后江聆想起才觉得好笑, 哪有人裸着上半身给人求婚的,花也没准备, 摄像机礼物亲朋好友一个都没,而且还是被她意外cue到,傅妄才摸出戒指给她求婚,一点儿都不浪漫。 对此,江聆当时不仅没收他的小红盒,还环视一圈, 直白吐槽,“你也太草率了吧。” 傅妄:“咳,先彩排一下么, 万一我什么都准备好了, 结果一求, 你不答应,或者答应了回头又讲我赶鸭子上架…” “我不得先试探一下, 你愿不愿意。” 江聆与他对视,不言。 傅妄摸摸鼻梁骨, 掀起眼皮睨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谨慎又紧张。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二十岁时那个单纯又莽撞的穷小子傅妄,第一次对江聆许诺终生的那一刻。 “你愿意吗?嫁给我。”他又郑重其事地问了一遍。 江聆笑眯眯反问他,“你说呢?” 家里的事解决了,吴捧月也已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与其说江聆终于可以放下顾虑,敞开心扉地去接受和他的感情, 不如说,她终于不必再压抑自己十年来对他的真情实感和复杂心绪。 傅妄从她淡然却饱含万千的眼神里领会到她的心声, 他垂头勾唇,把戒指盒放回口袋,“行,我知道了。” 一段安静后。 江聆咳了两声,看看他的腹肌,和肩膀,“先解决你衣服的问题吧,你现在看着有点不整体统……” 虽然很饱眼福倒是真的,但是… “这阳台还是开放的,一会儿付楚媚上来拿饮料……” 话刚说完,一串轻快的上阶梯声从阳台侧边传过来。 紧接着,一个中分大波浪头一颠一颠的出现在视野里,和坐在阳台门口的两人对上了眼。 她溜光水滑的大眼睛在傅妄的精悍宽阔,荷尔蒙爆表的上半身,和两人之间靠的极近,粘稠暧昧的距离之间晃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倒退步往下走,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她在消失之前,还瞅了一眼地平线上未落下的太阳,明晃晃地日光照着她的表情,仿佛在说,啧,白日宣淫,露天**,够野。 就这样看着付楚媚退出阳台,江聆:“……” “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身为老板的高冷形象一瞬崩塌,江聆有点儿无语,恨不得现在冲下去跟付楚媚讲清楚。 傅妄靠着沙发,冷白的薄肌在黄昏的光线下性感迷人,懒洋洋地说:“反正是情侣么,这有什么?” “我们以前,白天也经常做的。” “……” 江聆盯着他。 她正想说,你还有脸提? 傅妄看她盯着自己,好似曲解了她的意思,幽深漆黑的眼瞳认真地回望她,忽然哑声道:“不过露天的,好像没试过。” 江聆心尖一抖,面无表情地立马站起身,往屋里走,拉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傅妄喝了口汽水,他要笑死了。 ———— 几场春雨后,气温急速回升,摆脱掉寒冬的凛冽,迎来万物复苏的盎然春意,新花店的生意前所未有的好。 春天是流着甜与蜜的浪漫季节,许多人踏着春意,来到港城海边公园,到聆听花店里买一束花做装饰,捧着手上,站在海边让男朋友拍照。 付楚媚端着下巴,正好能看见街口,海滩上的一角甜蜜风景。 她已经两年没谈恋爱了,自从和吴斐回分开后,她对自己彻底失去了信心。 她觉得像她这样现实拜金的人,不可能拥有完美纯洁的感情,她只适合当有钱人的笨蛋花瓶,被摆弄来摆弄去,像只摇首乞怜的狗。 不如,打工赚钱,看看花,吹吹风。 ——你好,有康乃馨吗?我要十枝。 一张白壳纸忽然怼到眼前,上面一排黑色的字。 付楚媚愣了一下,一歪脑袋,看到纸板后的少年,清秀白净,就像雨后的薄荷,付楚媚的小心脏忽然狠狠抖了几下。 她再看看纸板,有点心不在焉地直愣愣说:“有的,你要什么颜色的,包一束,还是分开?” 少年偏了一下头,用手指了指自己装着助听器的耳朵,然后朝她靠近了一点。 即使他的动作十分单纯,只是为了听见她的声音。 付楚媚看着他白皙的脖子和耳垂,鼻尖里钻入他身上的干净皂香。 她不知怎么,荒唐又邪恶地想, 他这是在勾引我吗? 她扫到他肩上的书包 一瞬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你要什么颜色的,分开包装,还是包成一束,包装纸在那边,可以自己选,还有卡片可以写。” 少年听到声音后,点了点头,立马拿出马克笔在纸板的背面写上——粉色,包成一束,包装纸的颜色淡一点就行,你选吧。 付楚媚看完字,也冲他点点头。 她从柜台里走出来,少年虽然身有残疾,但生的很高,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穿着蓝白色的运动外套。 付楚媚从他身边经过,腿都有点儿使不上力。她走到花束区,低头挑了几只粉色的康乃馨,又选了一张淡黄色的包装纸,把花束包装起来。 平常做的很利索的工作,这一次,她做的很慢,有一搭,没一搭地偷看他。 绑到一半,付楚媚朝沙发的方向邀了下手,示意他可以坐着等,休息一下。 少年顺着她指的方向,回身看见是沙发,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后,他连忙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仿佛在说,不用了。 好吧。 拖延时间大作战失败。 她把包装好的花放在柜台上,然后拿出一张小卡片和笔,示意他可以过来写祝词。 少年微笑,接过笔,在付楚媚佯装自然的视线下,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字。 倒着看难以辨认。 付楚媚皱着眉毛,才依稀认出这几个字,戴春林老师,妇女节快乐。 少年写完,把笔还给了她,付过钱后,便消失在了阳光碎步,花香四溢的聆听花店。 他离开了很久,付楚媚还在回味他来的那两分钟,每一个画面,每一个表情。 他是大学生吗? 耳朵和声带的残疾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他是外地人,还是港城本地人? 看穿的衣服好像家境还不错,家境差也不能配那么好的助听器了。 一丁点好奇,像一个钩子,诱发无数的想象。 付楚媚玩手机也提不起兴趣了,满脑子都是白天见的男孩子。 她在社会场里打滚多年,恐怕很久都没见过那样干净的男孩,她向往他身上干净又美好的气息。 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在手机搜索栏中打出戴春林的名字,未曾想到,下面真冒出一连串的相关词条。 戴春林,五十二岁,港城理工大学物理系教授,明华学院院长,港大名誉教授。 一连串的信息,指向了一个地方,港城理工大学。 下班之前,江聆照例到花店里清算订单和账单。付楚媚有点儿出神,坐在休息区的小秋千上,玩着一枝康乃馨不走。 港城理工大学离这家花店十分钟的路程,离她家却有将近一小时的车程。 江聆瞅了她两眼,看她嘴里一边念念叨叨,一边扯花瓣,“那是康乃馨,不是玫瑰花,算出来不准。” 付楚媚哀怨地向她投去目光,“……” 没等江聆问,她迫不及待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无巨细给江聆讲了一遍。 江聆的观点当然是可以试试,毕竟那位少年不是吴斐回,学生的世界单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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