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心里有过强烈的期望,他们的年纪差如果能变小该有多好。 在她满含期望,希望江聆能开解她一番的眼神中,江聆冷静地回答:“确实,差的有点多。” 付楚媚:“……” 江聆:“我以为他是研究生,或者要毕业的大学生,二十岁出头,然后跟你差五六岁,没想到他还没满二十岁,确实有点小。” 不过她和傅妄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成年,第一次身体亲密,也没到二十。 这种事情其实难说,还得看每个人的心智成熟度,和接受程度。 在学校里的人,跟早早出社会工作的人比知识更丰富,但心智未必更成熟。 认真接受一个比自己大将近十岁的对象,对他们而言或许意味着更叛逆,更特别,更独树一帜,但除开这些之外,他们真的能考虑现实的种种压力,未来将要面对的重重难关吗?亦或是玩玩而已,反正自己年轻,耽误的只是对方。 江聆不置可否。 付楚媚:“那怎么办?你都不支持,我家里人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我家里希望我找个有房有车的,有稳定工作的,结婚三年还要我生孩子。” “但是他,三年后才到法定结婚年纪。” 江聆:“…” 付楚媚:“咋办?” 江聆:“我觉得你考虑这么多事之前还有一个要操心的事。” 付楚媚:“嗯哼?” 江聆:“他,喜欢你吗?” 付楚媚撑着下巴的手瞬间无力地垮倒下去,头俯在臂弯里,“说的也是,想了一堆,兴许人家压根不喜欢我呢。” 江聆安抚她道:“慢慢来吧。” 话音落下,付楚媚没了食欲,把还剩下小半碗的螺丝粉盖上了盖子,系进塑料袋里,然后丢进花店的垃圾桶里。 空调的换气系统持续运作,空气里,那股刺鼻的臭已经淡了许多。 付楚媚走出花店,从隔壁的咖啡店里带了两杯温热的卡布奇诺回来,一杯放在江聆的桌前,一杯戳开自己喝。 江聆在看书,跟她回了句谢。 付楚媚的视线漫不经心地飘过江聆的无名指,那枚钻戒璀璨迷人,“光说我了,你们怎么样,婚礼什么时候办?我还等着吃席。” 话题轮转到她身上。 说起来,她这边可比付楚媚快多了。 昨晚的事,给傅妄来了一记强力助推。 他怕江聆再闹起来,四处找他这些年生意场上难免出现些茵茵燕燕的茬,然后天天美男脱衣秀,夜夜男模走秀地看,学那帮阔太太似的疯玩。 他对她没安全感,以前没,现在也没。 求婚求成功了都提心吊胆的。 所以,结婚一事,傅妄把日子又往前提了一阵。 在两人的手机日历上,清楚地圈着他们商议好的,实际上是傅某人单方面决定的结婚日期。 下周二,黄道吉日,领结婚证。 下下周的星期日,黄道吉日,办婚礼。 距离今天,两个星期不到,比赶着投胎还急。 江聆和付楚媚说了日期,她也挺惊讶,猜想他们结婚少说也要准备几个月,没想到这么快。 “你们在哪儿办?” 江聆摇摇头,“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付楚媚还不清楚江聆和家里人断交,也不知道傅妄家中只剩了他一个人,她兴致勃勃地问,“你们两边家里人见过面了吗?宴席打算请多少亲戚。” 说起婚礼本该高兴,一提到亲戚两个字,付楚媚想起自家亲戚多管闲事,嫌贫爱富的样,没来由让她觉得倒胃口,好在江聆后面的回答使她瞬间开怀。 江聆说,“不请亲戚,都断交了,他那边也差不多。” 付楚媚拍掌笑,“…哈哈哈哈哈…” “那你朋友呢,你们不会就两个人办结婚仪式吧。” 江聆:“有可能,反正我不喜欢他那帮生意朋友,我的朋友也少,在港城的就更少。 “两个人办的可能性比较大。” 付楚媚有点儿小遗憾,“那样我就看不见你穿婚纱了,也不能去闹洞房了。” 江聆:“事儿都是他办,晚上我再去问问他吧。主要是办一场大型的婚礼需要很多时间准备。” “但他,现在,比较着急,所以……” 付楚媚笑喷了,“噗嗤……” “好的好的,我懂了。” “那还是先办下来吧,让姐夫好放心。” 两人聊了一会,时过两点。 又开始了花店的工作。 忙碌大半天,下班后的江聆撑着一点力气洗漱整理后,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给傅妄打视频电话。 时间刚过十点。 他没睡,接她电话时正在工作,戴着一副很细的银丝边眼镜,电脑屏幕的光照着他俊朗的脸颊,半明半暗,像电影里夜间工作的上层精英人士,举手投足之间,透露性感睿智的质感。 傅妄不说话,不调情,看着确实很像个斯文优雅的商业家。 一摘眼镜,一开口。 “想我了?宝贝。” 浪荡味儿就出来了。 江聆在他低哑撩人地嗓音撩拨下,摸了摸手臂上窜起的鸡皮疙瘩。 她甚至微微愣了零点五秒,才想起自己要问的正事, “嗯…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傅妄看着手机里的她,面膜遮住了脸,却使她水润的粉唇,与清凌凌的眼眸更加动人。 他语气自然,答非所问地说, “你这样,好想跟你接吻。” 江聆:“我要说正事。” 她一本正经地强调,可其实没有灯光的隐藏,和手机视频滤镜的遮掩,傅妄就能看见她耳朵已经烧红了。 傅妄支着脑袋,情绪很稳,语调温柔,像在哄小朋友:“好好,你问。” 江聆:“我们结婚要请客人吗?还是就我们两个人。” 傅妄说,“这次是两个人,我最近有点忙。” “后面可以加办一场大的,或者你想再多办几次也可以。” 果然跟她推测的差不多。 上次给她办生日宴,傅妄记着了江聆不喜欢陌生人多的场合,尤其不喜欢他们圈里的那群“上层人”来的多。 江聆:“嗯。” 傅妄:“记得腾几天空闲时间出来,婚礼是两个人办,但时间可不短,后面还有蜜月。” 江聆:“蜜月不能往后延一下吗,延到暑假之前。” 傅妄:“怎么,惦记你花店的生意。” 江聆:“嗯。” 傅妄:“不用操心,我把会所老板调到你店里管几天,绝对不耽误你赚钱。” “……” 傅妄:“嗯?” 江聆:“好吧。” “那挂了吧,你还要工作么。” 傅妄:“你把面膜摘了,给我看看就挂。” 时间还没敷到,盯着他黑深的眼,江聆还是把面膜摘了下来,丢进垃圾桶里。 揭下面膜的脸如同刚剥壳的鸡蛋,细嫩水润,白皙通透,一掐像能滴出水似的。 他盯着她良久也不讲话,江聆小别扭地说:“看完了,我挂了。” 他说,“你现在就睡?” 江聆:“还没,过一会。” 他说:“手机能就这样放着吗?想看着你。” 江聆支吾,“你工作呢?” 傅妄:“劳逸结合。” 江聆盯着他,以为他会把手机放在一边,然后继续专心工作,偶尔才会抽空看看她。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床上,静静地也不打算打扰他,“…” 傅妄却没有移开眼,而是盯着她的脖颈以下的地方,然后看着她的脸,忽然,他语气慵懒自然地说: “把衣服脱了可以吗,宝贝。”
第72章 072 “……” “都几天没见了。” “色鬼。”江聆嘴上骂, 行动却很顺从,她把睡衣吊带脱了, 里面□□,趴在枕头上,头发一部分披在胸前,一部分散在雪背上。 “你这样看我,能专心工作吗?” “…不太能…”他声音都是哑的,眼神飘在欲海里。 江聆笑, “我挂了,影响你赚钱。” 她说完,不等傅妄回话, 直接把视频电话掐断。 他们两人现在也不可能碰面, 与其隔着手机屏忍耐, 不如干脆点先做别的事,等有时间再碰面。 电话挂断后。 江聆发了一条消息给他:喝点冰水, 晚安了。 傅妄:“……”啧。 ———— 领证当日。 民政局里没几个人,门口卖花的倒是不少。 江聆自己也卖花, 今天却忘记了带一束来。她在门口看了又看, 傅妄还以为她犯婚前恐惧症,犹豫,结果她是想要玫瑰花。 他牵到过去。 老婆婆说一束玫瑰,九十九。 江聆小声念,“好贵。” 傅妄没犹豫,付钱付的很快,他说:“又不是以前。” 江聆微微一笑。 今日, 他们都穿的简单,白衬衣, 白裙子。 一束玫瑰抱着她怀里,娇花配美人,素净的色调里多了一抹艳丽鲜活的色彩,摄像师随便一拍,照片就很好看。 红色的小本本刚领到手,一时半会儿让人没有真实感。 他对着照片里的他们看了好多遍,先开始是认真,然后是高兴,到最后是说不出的复杂与深邃, “我是不是老了很多,江聆。” 他忽然这样问。 一句话。 沧桑感油然而生。 不能细想地事实,江聆已经三十岁了,而他也过了三十二。比起他们初次遇见,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十二年。 十二年的时间,他们爬完所有的阶梯才走到今天,苍老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他们侵袭。 江聆说:“中年人忧虑症犯了?” 傅妄:“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江聆凑起脸,亲了他一下,“我都喜欢。” 婚礼,傅妄选在芬兰办,那是一个不能离婚的国度。对爱人许诺终生,就要一辈子与她相爱相守。 结婚的教堂靠近岸醮海边,牧师念完誓词,他们亲吻,交换戒指,整个过程安静而神圣。 离开教堂后,他们在芬兰的海边肆意地漫步,吹风。 晚上躺在有雪山做背景的别墅天台上,漫无边际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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