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失落的,阳光的日子就在前方,白语,嗨起来呀!” 另一边,高铁上的陈言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陈妈在另一侧听见,问他,“感冒了?” “没有,估计是有人想我了”,陈言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群里的消息,视线停在白语刚刚发的那个,【请客万岁】上,笑了一下,突然就开始期待回去后,她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 光阴好像流水般过的飞快,一眨眼就到了榕城一中一年一度的揭榜日。 这是榕城一中的传统。 一中一般不会直接告诉家长,他们的孩子分在几班,而是会选在军训前的某一天,将分班结果以张榜的形式贴在一中一颗最古老的树前的告示栏里,让学生们自己去找。 虽然不知道一中为什么要把事情弄的这么隆重复杂,但是据说这是白母在这里上学时就有的传统,所以所有的人都没有异议。 然而,就是这一天,开心了一整个暑假的白语,突然就无语了。 原因就是,在那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日子,白语和谢槿两个人为了提高效率,约好了,一个从榜单前面看,一个从榜单后面开始找名字,然后会和于榜单中路。 可等到白语看到了谢槿的名字出现在了五班第一的时候,她发现了还停留在一班不动的谢槿,不禁满脸疑惑的走上去问。 “小槿,怎么了,你怎的还在一班这儿啊?我都从十三班看到五班了,你…” 不等问完,小槿就一脸同情的看着她,“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 小槿看白语一脸的不明所以,就给省去了那个猜测的过程,直接脱口而出。 “好消息就是,你分在一班,第五名。” 白语听了,脸上不禁漏出喜色,一喜是因为,名次还不错,不丢面儿;二喜是因为,一中秘传,每个年纪的一班都是所有老师关注的重点班级,凡事这个班上出的,高考的时候最次都是省一本。 但是,凭着白语这么多年对危险的警觉,她突然觉得好事的背后,可能也蕴含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危险。 果然,谢槿的下一句话就是。 “你们班第一,居然是陈言?是重名么?” What?重名,你说你要是在班上后几名看见这个名字兴许还有重名的概率。但是,第一,这个位置和陈言重名的人,还没出生好么? 这到底什么情况? 那个杀千刀的死大爷陈言,居然,居然,跟她分到了一个班里! 一个班里??? 他不是去石城一中了么?怎么名字会出现在榕城一中一年一班排名第一的位置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谁能来告诉她啊??? 看着白语一脸吃了翔的表情,身为白语最好的闺蜜认为自己有责任和义务搞清楚这背后的一切,于是她趁着白语还在云游的时候,赶紧打开手机,往他们五人团伙里发了消息。 【我在一班看到了陈言的名字,谁能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速回速回!】 宋子棋:【嗯?陈言?不清楚,怎么回事?】 周鸣:【什么情况!!!我大哥回来啦?】 总之,群里的人没一个人可以解答她们此刻的困惑,而唯一的当事人陈言的头像是灰色的,他之前在群里只说了一句,【竞赛期间,老师会收手机】,自此就音讯全无。 谢槿也没了办法,只能把白语从人流堆里拉了出来,一边摸着她的背一边安抚道。 “小语,虽然我知道你连着两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高中可以不和陈言一个学校,但是,这命里的事,咱也没办法不是,大不了,你把他当空气算了,一定要看的开哈,看开哈。” 另一边,刚从石城竞赛考场里走出来的陈言,拿回来老师收走的手机,一开机就看见五人群里关于他高一一班叽叽喳喳的讨论,本来想着直接□□里告诉他们,后来转念一想,算了,还是当面比较惊喜。 而另一边的白语,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 妈妈,我真的不想跟他一个学校啊!!!!!
第2章 尽管谢槿一直不停的安慰她,但是白语的情绪还是无比的低落。 晚上白语拖着疲惫的身躯,慢吞吞的回到了家里,看着空无一人的家,一头栽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自己对自己说,睡吧,没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睡两觉。 然后,她就真的睡了过去。 窗外蝉声低鸣,微风吹过,树叶发出飒飒的声响。 恍惚间,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父母互相调笑的声音,还有年幼的自己正在准备切着生日蛋糕。 结果,突然间,丁零零的声音传来,搅了白语的好梦。 本来就有起床气的白语,躺在床上,长臂一伸,烦躁的把床边的手机拿起来,眯着眼睛瞧了过去,结果看到备注为【大爷】的来电显示。 这给白语本就不爽的脾气愈发雪上加霜,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才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传来陈言欠扁的声音:“猪啊,你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睡死过去了吗?” 她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了出来,尽量保持冷静的对陈言说,“我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不然我跟你没完,我刚刚正做梦呢!” 电话那头的陈言听着白语略带沙哑的声音,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下午8:30,再推算着当时群里的消息发送时间是下午3:30。陈言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白语估计是差不多五六点到家,然后肯定倒头就睡了。 这人一贯这样,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选择睡觉,睡一觉不行,那就睡两觉,没有什么事情是睡觉不能解决的,醒来以后不管多大的事情,都可以一笑置之,真是心大的厉害,一点也不像正常的女孩子。 想到这陈言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也幸亏她不正常。 自己突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想着。 电话那头的白语才不知道陈言心里的小九九,一听见笑声,立刻炸了毛。坐起身来,用刚起床略带沙哑的嗓音说,“你有毛病啊,你是不是神经病,大晚上的不睡觉给我打电话……” 得,炸毛了。 这边陈言也不生气,只不过手抄着裤兜,往靠窗的位置走了两步,最后停在窗边,透过窗看着白语家的方向,说。 “首先,现在不是大晚上,现在北京时间下午8:32分;其次,不是我想给您老打电话,扰你清梦,而是我妈让我给你打的,说你爸妈出差,怕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过的清苦,特意让我叫你来我家吃饭。最后,你得赶紧过来,我爸快回来了,你应该不会让我爸来等你开饭吧。” 白语,“……”,就很无语。 “知道了。” 白语挂了电话,重新梳理梳头发,把门一锁就往陈言家去了。 她和陈言从小学就认识,不因有他,就是白母和陈言妈妈是从高中时期就是十分要好的闺中密友,尽管后来上了大学以后,在那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失去了联系,但是命运般的,因为孩子的关系又重新有了交集。 两人没有因为时间而生疏,反而比以前更加亲密。 尤其是赵莹女士,当初特别想要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儿,结果生出来一看是个男孩儿,就在产房伤心的哭了。 尽管后来她和陈言爸爸很努力的想再要一个孩子,可努力却始终是没有后文,所以陈言妈妈在遇见白语之前,一直把没有女儿当作毕生憾事。 直到遇见白语,才觉得稍稍弥补了缺憾。 而比起自己脾气急躁的老妈,白语也格外喜欢这个笑起来眼睛弯弯,说话细声细气的阿姨,所以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往陈言他们家跑,后来没少因为这个被白母批评,调侃自己脸皮厚,不懂事。 但是白语也因此和陈言结下了孽缘,这里就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总之,目前的关系是,他们两个人是可以随意去彼此家里串门,蹭饭的兄弟。 “叮咚”门铃一响,没有片刻,陈言就把门打开了,看着8:42的时间,调侃道,“说到蹭饭,简直没人比你更积极的了。” 白语听见以后,听着厨房的声音,知道陈言妈妈正在厨房忙活所以就一边熟练的换着拖鞋,一边朝着厨房和陈言妈妈打了个招呼以后,冲陈言翻了个白眼,“吃饭都不积极,还能干什么积极。” 而且,刚刚白语是刚睡起来,头脑不太清醒,有一瞬间忘记了陈言回到榕城一中的事实。刚刚出门,让夏天燥热的风一刮,灵台渐渐清明,一下子想起来还有这样一码子事,看着陈言,随即问道,“你不在石城读书啦?” “对啊,本来也没打算在那读,给钱,本大爷又不差那点钱,离家还远,教学质量吹着比榕城一中好,但是能好几个档次?这么苦哈哈的事情,本大爷才不干。” 听着陈言的话,白语慢慢醒过味来,在沙发上坐下后,冲着正在喝水的陈言,挑眉道,“合着您一开始就没打算去石城呗,那你那天听我逼逼了一大堆不跟我说,好玩啊?” 陈言闻声喝着水的手一顿,把水杯放下,难得好气的跟白语说,“那哪敢啊?我是一开始不打算去的,但是我爸说还是去看看,毕竟那边的教学质量远近闻名,用我爸的话说,那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去的地儿。” “所以呢?你爸被你说服了?” “其实也没有,我爸妈随我过去看了一眼,觉得那里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就说随我,那随我我肯定是回来啦!然后我就谁都没告诉,准备回来偷偷的给你们一个惊喜,怎么样,惊喜吗?” “……”惊喜吗?我不这么觉得。 本来就睡了一觉,虽然没有睡饱,但是醒来以后,对于之前听到陈言要回来读书的阴霾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眼下真切的听到消息,心情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平静的接受罢了。 其实乐观的想想,陈言回来也挺不错的,起码平时过来蹭蹭饭啥的比较方便,嘿嘿。 陈言爸爸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白语立刻收起了刚刚在陈言面前那嚣张的姿态,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秒变可可爱爱的邻家女孩,细声细气的跟陈叔叔打着招呼。 “陈叔好。” 陈言,“……”,看着白语一秒变脸的速度,陈言忍不住在陈父看不见的地方冲她比了一下大拇指,厉害还是你厉害。 白语压根没搭理他。 其实白语的家教很好,甚至于说很严格,白父白母对她的政策是一贯的放养,也不怎么抓她成绩,但是在待人接物方面却是严苛到近乎于古板的地步。 举个例子,身为21世纪的新青年,货真价实的95后。至今为止,白语在家都不能直呼白父的大名,也不能像别的家庭那样,随随便便的把胳膊搭在白父肩膀上,大大咧咧的叫一句“老白”,因为那样是不懂规矩,不讲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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