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这份上,郑秀言心里清楚,这要比自己在这个会所受人糟蹋要好一千倍。 可她一想到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消息,知道了陈哥离了婚,她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陈哥,你离婚了吗?” 陈羡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感觉到攥着的手在挣脱,他脸上挂着笑搂住岑以眠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一开口说话,热气就钻进岑以眠的耳畔,撩人于无形。 “嗯,是离婚了。” “那我……” 陈羡打断她:“但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也不知是他的气息滚烫,还是他的话把人臊住了,陈羡见他面前的那只耳垂红扑扑的,他控制住想咬上去的冲动。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你很爱她吗…” “对,很爱。”他说这话时,盯着岑以眠的眼睛,彼此眼底升起缱绻爱意。 搭在岑以眠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在她的侧腰腰窝处,漫不经心地摩挲。 郑秀言这回是死了心,她说:“陈哥,你放心,我会帮你们的。” 可这通电话过去两天后,郑秀言再也没了音信,就连手机都关机了。 岑以眠感觉不对劲,聂初林又派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特意去会所,指名道姓的就要郑秀言服务,结果经理却说他们这里从来都没有叫郑秀言的人。 郑秀言这个名字在一夜之间消失在会所,如果不是陈羡他们知道,恐怕不会有人记得。 好不容易的线索,就这么断掉,并且还殃及到无辜的人,岑以眠无法坐以待毙。 “我得去一趟帝都。” 陈羡眉头紧锁:“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 聂初林也不赞成她只身前往,毕竟许皓翔现在已经疯了,谁也不能保证他还会做点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聂初林一听她说要去帝都,心里直突突:“你老实点,那个郑秀言现在大概率是被许皓翔给控制住了,他简直丧心病狂法外狂徒,你去就是送人头。” 紧接着她就群里艾特陈羡,再三叮嘱看好岑以眠,他敢放人,她就敢提刀来见。 陈羡酷酷地回了一个“嗯”。 岑以眠无奈。 【岑以眠:那也不能不顾郑秀言的安危,我电话联系了帝都那边的警局立案,怎么也得过去一趟的】 【岑以眠:@ 孔益林你最近不忙能和我去一趟吗?】 【孔益林:不忙是不忙,问题是你男朋友现在见了我都恨不得咬死我,我可不敢】 陈羡还记恨那天夜里他插手捣乱的事,不过之后听岑以眠解释完也就抛之脑后了,这会儿孔益林倒是又旧事重提。 【岑以眠:@ 陈羡你要咬死他?】 【陈羡:我不咬,怕得狂犬病】 【岑以眠:@ 孔益林听见了吗,他不咬,可以放心和我去了】 【聂初林:不行我忍不住了,我插个嘴】 【聂初林:你俩夫唱妇随的,考没考虑过群里其他单身男女】 【聂初林:群主人呢,给他俩踢出去!】 群主这会儿正走戏呢,根本没顾得上看手机,等他完事拿到手机的时候,岑以眠已经得了众人的允许,由孔益林陪着前往帝都了。 【萧晗:来了来了,群主来了!踢谁!聂总只管吩咐就是!】 【聂初林: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退下吧!】 【萧晗:得令~】 - 夜深,岑以眠和孔益林从派出所出来,外面下起了毛毛雨,送他们出来的民警好心给了两把伞。 “拿着吧,这个季节淋雨容易生病。” 岑以眠接过伞,道了声谢:“那明天我再送回来。” 由于他们根本没有证据指向这事是许皓翔做的,所以只能暗中监视着许皓翔的一举一动,可接下来的几天许皓翔只是按部就班的单位和家两点一线,就连他包养的那个情妇都没见过。 警方调取了会所周围的监控,可偏偏郑秀言失踪前后那半个月监控坏掉了,并且会所全体上下所有人都口风一致,咬死了没有过这个人。 没见过,不知道,这是警察这两天听到的最多的话。 岑以眠有些担心郑秀言,时间拖得越久,她就越危险。 陈羡在电话里安慰着她:“他目前还不敢怎么样,警察不是还在暗中盯着他么,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可是……”她叹气,“她本来可以不帮我们的,这样就不会被许皓翔绑走了。” “往好处想,或许她并没有被许皓翔绑架,只是不想掺和这事所以才辞职了。”毕竟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 岑以眠并不认同这个猜想:“可是怎么解释会所所有人,都说不知道这个人呢?” 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在大城市里就像是万千沙砾中最不起眼的一粒沙土,又像汪洋大海中的一个小水滴,哪怕消失也掀不起波澜。 岑以眠因为这个认知,而感到难过,她如果不是命好在困难的时候遇到陈羡,后来又遇到聂初林这样的朋友,恐怕也会是千千万万个郑秀言的其中之一,拼搏一生也没有人记得。 陈羡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低落,语气宠溺且温柔:“好了,今天录了海要不要听?” 岑以眠依旧住在聂初林家,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手机开着扩音丢在耳边,说:“听,正好给我助眠。” 突然想起陈羡一直都睡眠不太好,自从他们确立关系后,虽然已经好很多了,可她一离开平城,陈羡就又睡得少了很多。 她问:“昨天晚上又没怎么睡吗?” 陈羡闷闷不乐,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女朋友了,睡也睡不着,工作强度还大,韩东阳那孙子天天阴阳他女朋友不在身边。 烦死了,他长叹气:“想你了。” 岑以眠被他的声音勾的脸上又很烫,总感觉这人好像在她耳边吹气似的,她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淡定:“我才走了几天你就这样。” 人只要一恋爱就会变得幼稚,曾经看不上的垃圾话也说起来不嫌烦了,陈羡哼笑出声:“嗯,一分钟也挨不住。” 借此机会,岑以眠也决定和他讨论一下以后长期异地的事情。 “其实你并不是一个总依赖另一半的女生。”陈羡闻言缓缓开口,“你有自己的事业,有野心。” 岑以眠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她“嗯”了一声。 陈羡继续说:“还跟以前一样就行,我们已经认识快十年了,不是刚认识就火速恋爱并且需要靠时刻在一起来维系感情的情侣,我们之间早就超越爱情了。” 岑以眠皱眉:“你意思是,刚恋爱不到半个月,就已经爱情变亲情了?” 陈羡无奈地笑:“岑导很会歪曲我的话。” “是你自己说的。”她小声嘟囔。 “我的意思是,你去尽情施展你的才华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一直都在这。”陈羡面朝着大海,夜里海风扑面而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如此安逸和幸福,“不用担心我们之间会因为聚少离多而感情变淡,不用担心没有话题,也不用担心……” 岑以眠见他话说一半,问:“不用担心什么?” “也不用担心会出现第三者。” 岑以眠倒是没担心过这个,陈羡如果想和别人在一起,这些年他有很多机会,他长得这么招人又厉害,总有小姑娘找他搭讪,可是他一直都一副老僧入定的态度,好像在她印象里只见过陈羡对自己是如此没原则的。 况且,她虽然爱他,却也明白感情这事强求不得也没必要患得患失,如果哪天陈羡不爱自己了,她也会体面分开。 岑以眠故意打趣说:“我看到过的就有外国女船员,游乐场门口搭讪的女孩,还有郑秀言,这么多优秀的女孩子你又为什么只喜欢我。” 女孩子都喜欢听恋人说些好听的,陈羡看穿她,配合道:“嗯……是个好问题,为什么呢?” “快说,今天没有个让我满意的答案跟你没完。”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人胃口,然后莞尔一笑说:“可能因为你会爬行尖叫扭曲吧。” 岑以眠:“……”这个梗过不去了吗就。 - 郑秀言已经失踪了半个月,岑以眠和孔益林白天就在会所周边徘徊,夜晚就等着侍者下班然后一路跟着她们到宿舍,企图找到点什么线索。 岑以眠坐在派出所里有些无奈地解释:“我真的只是想知道郑秀言的去向。” “人家可报警了,说你俩恶意尾随。”这位民警和之前接待他俩报案的是同一人,所以在了解清楚后就放了人,并再次叮嘱,“别再去尾随了啊,你们要相信警察,再擅自瞎行动小心我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俩。” 聂初林怕她再这么下去会犯傻直接去质问许皓翔,所以电话里一直在催她回引航站。 见她一直无动于衷,聂初林又在群里艾特陈羡,让他别装死赶紧把岑以眠叫回去。 也不知道陈羡出任务去了还是怎么样,一直没有回复,并且和岑以眠的私聊最后一条消息的时间也是七八个小时之前了。 临近傍晚,她和孔益林在快餐店,餐盘已经端上桌可她却毫无食欲,心里也一直悬着不踏实。 孔益林这几天跟着她跑来跑去,这会儿早就饿了,一抬头发现这人又愣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吃啊,想什么呢?” 岑以眠无法忽视心中的不安,上一次她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知道奶奶去世的前一晚,她被噩梦缠身不得安宁。 “我们明天就回平城。”她面色凝重。 孔益林被她突然的严肃吓到,以为平城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她摇头,抿着嘴眉心也紧皱:“心里发慌。” 孔益林夹起一块锅贴放到她餐盘里,好笑道:“你那是饿的,让你天天不好好吃饭。” 孔益林无法亲身感受,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又说:“那我订明天一早的机票。” 他们从快餐店出来,还不等孔益林订机票,岑以眠便接到了来自韩东阳的语音通话。 这还是前段时间韩东阳主动和她交换的联系方式,说是帮她盯着陈羡,但凡他做一点对不起她的事,韩东阳就立马给她打电话告状。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陈羡赏了他两脚。 岑以眠盯着显示屏上的名字,心中的不安无限放大,甚至心脏有那么一刻都骤停了。 手指僵硬着点了接听,然后她屏住呼吸,开口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子:“喂…?” - 岑以眠和孔益林是凌晨四点多到的平城,她一刻也等不及直接买了最近的一趟高铁票。 医院住院部这么早还不允许家属出入,可她也不想再回招待所了。 出了高铁站站在等车的路口,岑以眠说:“要不你先回招待所吧,陪着我折腾了一宿也没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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