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餐是自助,中式西式都有,放在小庄园的客厅中。 外面草坪上则是架起了烧烤架,有专业厨师在烧烤架前忙碌着烤肉。 郁惊画坐在窗边,月华如水,透过落地窗抖落,薄薄一层披在身上。 也落在玻璃杯的澄澈酒液中。 刚刚江欢从自助桌台上拎了瓶青梅酒过来,度数低,梅子味很清爽。 郁惊画觉得好喝,就多喝了几杯。 这会儿撑着脑袋,伸手扯了扯江欢的手臂。 呼吸间带着淡淡酒香。 “欢欢,这瓶酒,度数真的很低吗?” “我怎么感觉,有些晕呢……” 江欢立刻放下手机,拎着瓶子确认,“真的很低,只有7度。” 小姑娘半趴在桌上,眼睫恹恹拢起,掩着眸中粼粼水光,闻言很轻地呜咽一声。 “……我喝酒的能力又退化了?” 江欢蹙眉,用手背贴在郁惊画脸颊上感受了一下。 有些烫。 “你上次喝醉是在什么时候啊,喝了多少?还记不记得喝了什么酒,多少度?” 面对江欢医生问诊般的细致追问。 郁惊画眼睫颤了颤,又想起了上次的情景,耳尖染了红。 “大半杯红酒吧。”郁惊画乖乖伸手比划了下,“这种高度的杯子,我喝了这么多……不过,就是身体有些软,意识还算清醒。” 郁惊画为自己争辩,“今天才喝了三杯,应该不会醉的。” 江欢不信邪,又拿起酒瓶翻来覆去地看了看。 谢与端着盛满了郁惊画爱吃的菜的碟子走过来。 见小姑娘趴在桌子上,耳尖脸颊都泛着红,眉梢轻蹙,“喝了什么?” 江欢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冷沉的眸,有些心虚。 将手中的梅子酒放在桌上。 “就是这一瓶,但我看着度数只有7,应该不会醉的。” 冷白如玉的手指拿起装饰漂亮的酒瓶,谢与低眸,放在鼻尖嗅了嗅。 否认道,“不止这么点度数,酒精味挺重的。” 正说着,从外拿了十几串羊肉串的岑栗经过,客气问道,“羊肉串吃不吃,刚烤出来的,还热乎。” 目光瞥到谢与手中握着的酒瓶。 她随口道,“你们也拿了这瓶酒啊,刚刚那边说灌了胭脂梅酒的瓶子不见了,还在到处找呢。” 江欢:“?” 趴在桌上懒洋洋撑着头的郁惊画:“……啊?” 她眨了眨眼,有些呆地看向江欢,语调软乎乎的,“欢欢,是不是你拿的这瓶啊?” 岑栗一愣,“真是你们拿了啊,好像是蔺家自己酿的,打算给人当伴手礼带走,多了一点就用这个青梅酒的瓶子装了。” “画画喝了?我路过听了一耳朵,得有17度了,是不是醉了?” 江欢坐立不安,“不是,他们怎么乱放啊,我就随手拿的。” 倒完酒,她正好有个消息要回,耽搁了一会儿都没来得及喝,就听见郁惊画说脑袋晕。 谢与随手放下酒瓶,坐到郁惊画身边。 眉眼压低,嗓音轻缓,低低问道,“头疼吗?” 郁惊画还在大脑转动处理着岑栗说的话,闻言慢悠悠转眸看向谢与。 缓慢眨了眨眼,才小声回道,“不疼,就是有些晕。” 谢与嗯了一声,用指腹轻蹭了蹭她眼尾的红。 “再吃点东西,怕你等会儿胃疼,然后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郁惊画点点头。 嫣红唇瓣扬起雀跃又甜的笑容,“回家。” 岑栗将托盘放在桌上,和江欢肩并肩坐着,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假装聊天实则悄悄围观对面的动静。 谢与挑出不油腻的菜,筷子夹起,喂到郁惊画唇边。 鸦黑眼睫垂落,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姑娘,还低声轻哄,“再吃一口……行,不要了,喝口小米粥好不好,是甜的。” “最后一口,宝宝。” 偶尔还拿起纸巾,在郁惊画唇边擦一擦,活像是在伺候小祖宗。 岑栗咬下一块羊肉,含糊感叹,“但凡画画他哥和谢家主学着点儿,我都不至于被气到头疼。” 江欢点了点头,端起梅酒喝了一大口。 “可不是,要是我男朋友这样,我也放心了……别说,喝着像是果汁,哪儿能想到度数这么高。” 她们俩对视一眼,长长叹息。 不远处,被遗忘在位置上的郁皖之还在探头探脑,试图在人群中找到说去拿羊肉串结果一去没影了的女朋友。
第124章 挺像你高中校服的。 郁惊画这次喝了三杯,脑袋比上次晕,回程路上一直坐在谢与怀中。 连回卧室都是被抱上去的。 谢与垂敛眼睫,盯着脸颊晕红的少女,轻声哄道,“要不要给你洗澡?” 郁惊画将脑袋往他脖颈间蹭。 洗澡? 她脑袋转得有些慢,想起的是上次被谢与压在淋浴间玻璃门上,开手动挡的事。 郁惊画啪叽抬起头,“不洗。” 手腕酸。 谢与不明所以,但知道和醉鬼是讲不了道理的,只轻笑道,“好,不洗。” 他将郁惊画放在床上,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坐这儿等我。” 谢与去洗手间了。 郁惊画听到了水龙头打开的哗啦啦流水声。 上楼时,谢与没关门,啾啾睡在猫窝里被他们的动静吵醒,爪垫踏着木地板,轻巧走进了门,用毛茸茸脑袋蹭着郁惊画的脚踝。 郁惊画垂眼看着。 啾啾的毛软乎乎的,尤其是肚皮上的毛,手感更是好,如果把手放上去,又软又热。 啾啾坐下,踩着柔软地毯,喵喵叫了两声。 等谢与拿着热毛巾出来,就看到郁惊画和啾啾大眼瞪小眼的样子。 都是圆溜溜的眼睛。 郁猫猫和小猫。 谢与唇角轻勾,走过去,半蹲下,“不洗,但是给画画擦个脸,好不好?” 随着谢与靠近,啾啾就起身,绕着谢与转了转,毛茸茸尾巴愉悦轻甩。 郁惊画抿了抿唇,闭眼让谢与擦脸,又伸出手,递给男人。 谢与擦得很细致。 正捏着软绵绵小手擦着。 就听见少女柔软清甜的语调,在头顶响起。 “谢与。” 回来的路上,她就时不时这么叫一声。 像是黏人的小猫。 谢与眼尾弯起,“嗯,我在。” 郁惊画慢吞吞开口,“你上次,让我喵喵叫。” 谢与动作一顿。 郁惊画自顾自说道,“还有尾巴,毛绒绒的,有些痒。” 她深吸一口气。 眼尾垂落,无端乖巧。 “……你后面买的那些,应该没有那么多毛了吧?” “……” 谢与维持着屈膝的姿势,喉结轻滚,沉默了几秒。 才看向她,“有,但是可以不穿。” 郁惊画带着鼻音哦了一声。 她抽回手,其实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但酒精又放大了她的胆子。 郁惊画蹬了拖鞋。 裙摆垂落在脚踝上,半遮半掩着雪白细瘦的踝骨。 她说,“生理期过了。” “印记褪了。” “你要……再补一个吗?” 在谢与的视线下,郁惊画舔了舔唇,莫名口渴。 她试图强调,“上次说了要哄你的……” 谢与突然丢开毛巾。 躺在一边被兜头砸了毛巾的啾啾吓了一跳,蓦地弹跳起身,张嘴哈了一声。 可惜又是没人理它的一天。 啾啾炸着毛,只看到它身高腿长的主人将另一个主人压在了床上,像是它的自动饮水机一样,发出了细微的水声。 然后他们一起进了那个大大的、经常有水声的、会吞人的房间。 啾啾跑到门前,用爪子扒拉了几下,急得喵喵叫。 没有它守着,主人会被水淹死的! 小猫对时间没有概念,只觉得主人可能被水淹死了好几次了,正蜷在门口打瞌睡,突然又听见门被打开。 身上还带着水珠的主人走了出来,目不斜视,去另一个房间拿了什么东西在手上。 走回来时,好像才发现它。 啾啾喵喵叫着,试图告诉他,不带小猫去给他望风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然后它被丢出了房门。 啾啾:? 啾啾:“喵嗷!” …… 郁惊画躺在浴缸里,热水荡漾,搭在浴缸边上的脚踝有一圈浅浅的红痕。 像是被手收拢攥握后,留下的。 她有些昏昏欲睡。 在听到关门的动静时,才困倦地睁开眼,“啾啾在外面叫吗?” 谢与面不改色,“它跑出去了。” 郁惊画迟钝地眨了眨眼,在明亮的暖光灯下,看清了谢与手中拿着的衣服。 ——白衬衫,靛青百褶裙。 男人的声线疏冷,不知道是不是染了浴室中湿润,听在耳中好像也多了几分柔软。 “……上次看到你们高中的校服,和这套挺像的。” 嗯。 挺像的。 郁惊画下意识点点头。 然后缓慢意识到了不对。 这种时候,拿出校服……? 她扶住浴缸边,眼眸瞪圆,“你、你要……” 谢与慢条斯理,“没毛,不痒,不用喵喵叫。” “不是正符合画画的要求吗?” 郁惊画眼尾湿漉漉的红,软声控诉,“你刚刚已经……” 谢与低低嗯了一声。 他从容道,“哄我,又没有说哄几次。” “你不会是想赖账吧,宝宝。” …… 郁惊画最后还是穿上了那身校服。 衣服有些紧。 裙摆有些短。 她坐在浴缸边,露在外的肌肤还带着湿漉漉的水,被冷白手指掐着扶住。 男人的手掌宽大。 因为用力,手背青筋鼓起,骨节泛着很淡的粉。 郁惊画浑身都紧绷着,怕往后跌进浴缸,眼中盈着一汪泪,小声提醒,“你抓牢了。” 谢与亲了亲她。 喉音沙哑含笑。 “好,我一定抓紧宝宝。”
第125章 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六点起来给我打领带? 外面下了场大雨。 倾盆而下的瓢泼大雨,像是要将一切全都打湿。 谢与站在屋檐下,看着连绵雨丝,蹙眉道,“雨太大,伞用完了,我去楼上拿一把。” 郁惊画却拉了他一把。 她不舒服,眼眶盈着泪,脸颊因为发烧泛着红。 说话带着鼻音,“没事,就淋一次雨,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谢与还有些犹豫。 郁惊画已经抱住了他的脖颈,语调轻颤软绵,像是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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