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神秘感。 卿蔷忍不了了,直接问:“你忙什么呢?” 江今赴却不回答,笑了笑:“放心,没鬼混,是跟你有关的事儿。” 听听他说的话。 卿蔷眼睛睁大,似乎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能又直白又打岔。 不过晚上江今赴还是回来了。 卿蔷刚出校门,被从后兜上了个鸭舌帽。 她都不看,心灵感应直接接通:“江今赴,你无不无聊......这是什么?” 一个环形的羽翼胸针。 在路灯下闪闪发光,她的眼神在一瞬间被吸引。 “卿蔷,你无不无聊,”江今赴调侃地模仿她,“怎么有事儿不跟我说?” 两人都知道彼此什么意思。 要接手泛珠,就要拿到几个董事手里的绝版珍玩,虽然泛珠的董事有几位顽固的,但卿蔷这些年下来成绩也不少,只剩下一位难啃的,非要她从基础干起。 她要是一事无成也认了,偏偏她还不差,部门的经理也都熟悉过了,就那个董事面上笑呵呵拿她当亲孙女似的,一到股份转移就不干。 卿蔷是挺烦,不过正好赶上江今赴回来,她就不想管了,寻思等高考完再说,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没想到有人替她记着。 卿蔷接过胸针,声音有些小:“又不用你。” 她自己也能办了。 江今赴:“是,你无所不能,”他跟她并排往前走,“但我想让你的路再平点儿,最好一路开花缀钻,你只要享受与观赏。不然要我有什么用?” 卿蔷被他问得无言以对。 火烧云压了半边天,雪与夕阳构成奇景,卿蔷踩雪,马尾一甩一甩,绷直的脊背松懈不下去,自觉左胸腔内,一声比一声高。 半晌,她转身,将胸针别在他衣服上。 “要你会有什么用?”卿蔷似随意地问,“在我身边就好了。” 她怕了他的追问,这句话说完,就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你怎么做到的?” 江今赴回答得更随意:“威逼利诱。” “......”卿蔷也没信,想他应该不能太过分,泛珠的董事又不是吃干饭的,他应该会懂人情世故。 结果当晚,卿从叙就来她面前叹气了。 姜辛北摆过手机,上面放着一段儿监控。 顺叙都没变,江今赴先威逼又利诱,没什么笑脸,一身西装双腿交叠,少年锋芒毕露,让人不敢小觑,转着酒杯说了几句话,又故意不稳地一摔。 破裂声尖锐,门外有几个人推门,瞧着像雇佣兵。 “我听说您家里有个培养多年的小辈,”江今赴挥退人,声音终于清晰,“您看,东西也好,人也罢,还是该在自己的位置上待好,不然——” 他哂笑,半垂着视线,看被摔开的碎片:“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董事说不出话,称了他声“小江总”,皮笑肉不笑的:“我听不懂,小江总还年轻,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就算想只手遮天,也不该闹到泛珠来。” “您那点儿心思,贪了信任的便宜,”江今赴倦乏,没什么表情,“我不一样,我不信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 “论插手,您插得也不少。”他骤然抬起眼皮。 董事:“胡说什么?!” “查了您,先道声冒犯,”江今赴手微动,助理心领神会,递过去一沓资料,“还要看吗?您应该再熟悉不过了。” 董事失声,手抖得厉害,他垂在桌下。 “要我说,您有点儿欠考虑了,”江今赴微嘲,“融星不会失势,你让别的人做泛珠的主,就没顾忌过江家会怎么办?” 董事被激得辩驳:“都是以利为主......” “看,”江今赴道,“这不是误会了?” “江家也好,融星也罢,都由我代表,”他逐字逐句,“而我,只认卿蔷一个人。” “您在泛珠待了多年,识时务的本事不会没有,卿蔷上位,对您、或您口中的利,都有好处。” 他威压早已成型,卿蔷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有种难言的吸引力,他的处变不惊与信手拈来,都让她想再看一眼又一眼,碎发掩在了眉骨,他狭长黑眸寡凉,比起平日里处处有股慢意的少年,荷尔蒙似乎更汹涌。 监控止住。 卿蔷听明白了大概意思,她反而不懂了,看卿从叙:“您叹什么气?有个董事心思不正,这不是排雷了吗?” 她以为他爸在怪江今赴不给人留余地。 但她觉得江今赴没做错。 “不是啊卿卿,爸爸让你看看人心险恶,他在泛珠几十年,哪儿能想到还打了这主意,你以后一定要多注意点儿人。”卿从叙痛心疾首,咬牙切齿。 “......”卿蔷还是觉得奇怪,她点点头,“好的爸。” 姜辛北一笑,收起手机:“他啊,还怕一件事。” 卿蔷转头看向她妈。 “怕女儿刚成年就被拐走了呗。”姜辛北打趣地说。 父女俩均是一僵。 卿蔷无意识的:“啊......” 卿从叙见点破了,他顺势问:“是吗?” 卿蔷还处在茫然的阶段:“......?” 她是真没听懂,卿从叙给他出谜语似的,她眼神谴责,写满了让他想问什么就问,姜辛北笑着,就是也不开口点题,她挺爱看乐子的。 “就江今赴,”卿从叙心一横,问得明白了,“你们在谈恋爱吗?” “......”卿蔷猛地回神,摇头,“没有。” 她没必要在这种事儿上骗人。 卿从叙放下心:“那就好,虽然爸爸不介意你早恋,但还是不舍得,你又优秀,晚点儿谈......” “但他在追我。”卿蔷更诚实地眨眨眼。 “......”卿从叙登时闭嘴。 姜辛北看得好笑:“得了你,又不是瞧不出来。” 卿蔷顿了顿,补充道:“但我还没答应。” 卿从叙有点儿欣慰,又有点儿复杂,深深地看了她眼,鼓励道:“就这样,卿卿。” “哪样?”卿蔷又懵了。 “像钓着你爸一样钓着他。”卿从叙叹出来句话。 卿蔷抿抿唇,最终没能撑多久,忍不住笑。 姜辛北拍了拍自己丈夫,正色问道:“你是怎么想的,卿卿。” 卿蔷思考了会儿。 挑高的客厅被穹顶灯撒满暖光,她清眸认真,披下的头发被柔顺拢在而后,半晌,答道:“我们会在一起的,在不久后。” 她会说出来,就是想好了,姜辛北跟卿从叙都不会干预这种事,只点点头,又把话题挪到了打趣卿从叙的身上。 二楼,一道身影轻靠栏杆,听见那句话弯了弯唇,回到屋中。 门被轻开轻合,卿蔷似有感应。 “我们是不是忘了件事儿?”她抬头,“江今赴今天好像歇在我们家了。” “......” “......” 沉默让人难以呼吸。 卿蔷生在一个最不像世家的家庭,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反正社死,还是没少体验的。 她一回屋,就直接把门锁严实了,毕竟姜辛北跟卿从叙是长辈,再尴尬也有架子,这就导致所有尴尬都得她来承担。 刚松了口气,转头就看见沙发上垂了个冷白的手腕。 她一瞬屏息。 紧张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动静。 卿蔷跟自己说,别自己吓自己,她做足心理准备,才再次拔腿,但脚步声还是放得一轻再轻,最后脱了鞋,踮起脚尖缓缓地走了过去。 江今赴好像是睡着了,意态很平稳,睫毛压在眼下一片阴影,没有表情的脸很淡薄,他鼻梁高挺,是轻而易举就能引人注意的长相。 卿蔷脑子里闪过几帧画面。 有他刚回来那天在水房,有他在这间房里坦言,有他晚自习时笑着看她,有他假期时唱歌,再到刚刚看过的监控,他蛊人的强势的掌控欲。 卿蔷想,真是没救了。 他让她好喜欢。 怕心跳吵起人,她蹑手蹑脚地想走。 但鬼使神差地再次回过头,悄无声息地蹲下,看了他几秒,他睡相散漫,沙发不算小,他一腿搭在边上,一推半屈着,胳膊也垂了只,另只手微倚下巴,小臂抵在椅背,所以没坠下去。 卿蔷的房间没开灯,全凭借着月色延绵流转,晚风从未关严的门溜进,为少女悸动的心事驻足,滴答滴答,钟表在转动,嗖嗖唰唰,树叶在高歌。 卿蔷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只有眼前,江今赴轻缓的呼吸声。 她慢慢的,越凑越近,余光里他的胸膛轻微起伏,她喉咙吞咽了几下。 亲吻是什么滋味?她想在他身上感受。
第82章 倘若两小无嫌猜 ◎“江今赴,我很喜欢你。”◎ 地面上的影子模糊、昏暗、相接触。 沙发前的两人有距、黏稠、发丝纠葛。 即将接触的那刻, 门外响起敲门声—— “卿卿!”姜辛北声音传来,“明天上京暴雪,你们班主任说停课一天。” 卿蔷没敢应话。 好在姜辛北估计以为她睡了, 很快就走了。 卿蔷觉得自己心脏时常被攥紧,快要受不住了。 旖旎的心思消散大半,凉风有了温度,她闭了闭眼,站起身, 没出声:“晚安。” 转身要走的那刻, 被人拽住手腕, 她向后倒,磕在江今赴怀里。 “怎么办?”他声音微哑,“有点儿怪姜姨。” 灼热四涌, 卿蔷一动不敢动,她僵着身子, 觉得他全身上下都好硬,像块儿烧红的铁,分寸不差的烙着她,硌着她。 江今赴头靠在她肩上, 气息滚烫,轻轻的“嗯?”了声,在问她怎么不说话。 卿蔷浑身但凡一放松都会颤。 她大脑一片空白,绵痒碾转,一点儿不留情地在她身上揉开,蓬蓬的热气冲击着她, 她强装镇定:“你先......你先放开我。” 江今赴低笑了声, 没说话。 动作不停, 他揽她翻身,两人位置调换,卿蔷想避开他的视线,又被他鼻梁抵着抬头。 “我还以为现在就是不久后,”他淡谑着,“你刚才站了那么久,想干什么?” 卿蔷垂着眼:“江今赴,你装睡。” “没有装睡,”江今赴抬起了些身子,“听你那么说,我怎么还能睡着,是卿卿想得少了。” “......”卿蔷紧咬着唇,一语不发。 “怎么不说?”身体接触,有面料细细簌簌的响动,江今赴又问,“刚才想干什么?” “没有,”卿蔷抵不住潮热沸腾,“没想干什么。” 江今赴哑声笑了下,说她:“骗我。” 卿蔷抬手抵在了他两肩,偏头,不看他,声线极轻,细微的颤抖也轻:“想跟你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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