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阖了阖眼皮,也站起身,去身体里摸出烟点上。 纪柏川没有回应她,空气突然陷入无尽的沉默。 梁沫以为这份安静会一直持续下去时,他突然冷不丁开口,“正常谈恋爱为什么会骂你,我真的不明白。” “你觉得是正常谈恋爱,可是她们认为不是,何况我们本来也确实不是啊。” 他冷笑一声,将烟拿出来,说,“所以呢,就一辈子这样?到处躲?” 她一点点挪过去,坐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腰肢说,“再等等我好吗,等到我稳定下来。” 他看她,“你现在还不够稳定?那么多粉丝了你还想要什么。” 她反问,“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为什么现在又不耐烦了。” 他反过来欺她身上,看了看她,一点点啄她的眼,“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她含糊着笑,摇头,“天下没有后悔药吃。” 他又开始咬她下巴,装作狠厉的声音道,“那我就把你吃了!”他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去脱她的衣服。 梁沫“啊...”的一声,到处躲。纪柏川满床的追,两人笑的几乎喘不过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只要两人独处在一起,就像莫名被某种荷尔蒙牵引着,不自觉想要靠近对方,做那种事。既使本来毫无感觉和想法。 她以为只有自己是这样,但当潮湿沾染整个房间,气温也愈渐升高,彼此彻底释放过后,她趴在他身上问,“为什么一和你单独呆着没一会就滚到一起了?” 他笑的肆意,“因为你缠我身子。” “嘁,自恋狂。”梁沫嗤之以鼻。 他吸了口烟,重重朝着窗口吐出,“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干嘛呢,扒着我不放。” 她当即起身,坐去一边,“现在不扒了。”她还没完全坐起,纪柏川就伸出一只手拦住她的动作,对着她的额头猛亲一口,“其实是哥哥缠沫沫身子。”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怕耽搁太久引起怀疑,收拾好自己就一前一后出去了。 结束后,纪柏川率先走进家门,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七彩的灯光围着客厅绕了一圈,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却美到惊人。餐桌上摆放着一瓶红酒,和两支高脚杯,面对面放着。 他转头去看笑的灿烂的梁沫,她的头发刚刚扎起,鬓边有一丝发髻垂下,将脸型衬的更温柔如水。 她笑容清浅,唇边竟冒出来两只梨涡,平添了几分可爱。 她对着餐桌做出一个闪亮登场的姿势,“噔噔噔噔,双重惊喜。” “虽然布置的不是很华丽,但是也算说的过去,凑合过吧。”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前,轻声说,“我以为那个宴会就已经算惊喜了。” 她牵着他去餐桌前坐下,给各自倒了杯红酒。 梁沫一只手臂抵着她的侧脸,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灯光映刻在她眼里,灼人眼。纪柏川抿着唇角,有点不敢回看。 他给自己送去一口酒,说着,“你别这样。” 她轻问,“什么。” “别这么盯着我,一会又想亲你了。” 她把手臂放下,双手摊平,放在桌上,“行,我不看你,只陪你喝。” 他摇摇头,伸手。 梁沫立刻心领神会,走过去牵着他。一个用力又跌进他的臂弯。 她搂着他的脖颈,不知怎么的竟感慨了句,“刚发生关系的那段时间,如何我都想不到我们会有今天。” 他笑笑,俯视着她,点她的鼻尖,“你猜猜我想没想到?” 她努努嘴,“你更想不到好吗,那时候你根本不喜欢我,见都不愿意见我。” 他勾了勾唇,离开她的视线一秒,嗤了声,“你是这样想的?” 她撇撇嘴,“不然呢,那时候,指望你主动给我发消息比登天还难。我就等啊等,想给你发又不甘心。” 纪柏川心里涨的难受,不停抚摸她的一边脸颊,“那你就发啊,我又不是不理你,只要我看到,都会第一时间给你回消息。” “你不是说你忙吗,我当然不想打扰你。” 他轻轻垂下脑袋,似陷入沉思。 梁沫看了他一眼,又补充,“不过好在我比较坚强,毕竟那时候真的什么也不求,心态好,自己想怎么过怎么过。” 他轻笑笑,“现在呢,想求什么,我听听,看能不能满足你。” 她的眼珠转了一圈,说道,“我现在倒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希望你多爱自己一点。不要自责,不要沉溺过去。我只想尽我所能让你渴望现在。” 他捧着她的脸,一口一口亲着。 “我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完全做到,可是,我相信以后一定会的。” 他越吻越深,梁沫忽的想到了什么,稍稍挣脱,在他耳边说了句,“我去拿件东西。” 他拦着她,“什么。” “你猜猜看是什么。” 他转了转眼神,思考着,“手表?” “不是。” “钱包?” “不是。” “领带?” 她烦了,“能不要总猜的那么俗吗?” 他挑眉笑笑,“那就不是物质方面的?” “会是什么呢...” 她起身,撂下一句,“等会你就知道了。” 纪柏川等了一会,梁沫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透明罐子,装着满满一罐的折纸。 这东西他认得,小时候姐姐经常带着他一起玩,给他折一个又一个的纸飞机。 他犹记得姐姐说过一句话,令他一辈子都记忆犹新。 “小柏,姐姐有一个心愿,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你长大努力挣钱,带姐姐坐真飞机,好不好?” 后来,他已经赚到了足够买下一架飞机的钱,可是姐姐儿时的愿望,却再也没机会实现。 “哥哥。”梁沫喊他。 “哥哥!”她又喊了他一声。 纪柏川回过神来,抬眸看向她,咧出个笑,“这是什么。”他接过,拿在手里前后左右转着看。 “是我送给你的99个祝愿,没有折够一千个,那太多了,没来得及。” 他想打开看,梁沫伸手拦住他,“以后再慢慢看。” 他听了她的话,收了手。放在一边,站起来,搂她在怀。 纪柏川抵着她的脸,听到她说,“我送给你的东西没花钱,你会觉得我小气吗?” 他嗤了声,“我就喜欢你小气。”他一字一句的,“希望以后,你能永远这么小气。” 她瞥了瞥眼,“那不行,不能只让你付出啊,那你多吃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越吃亏,我就越高兴。” 她呵呵笑了半天,“傻蛋。” 这一夜,纪柏川破例要了三次,本来梁沫并不同意,只是后来看他生日,他最大,也就遂了他的意。 虽然只比平时多了一次,可是却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从身到心。 今晚把她折腾的太累了,还没结束她便闭上眼,沉沉睡去。 纪柏川怕把她弄醒,没抱她去浴室,只是拿毛巾一遍一遍帮她擦拭身体,月光打在她身上,将女人优美的曲线,和诱人的酮体清晰的勾勒出来。 他的手不自觉伸出来,想要碰一碰,转念一想,怕把她弄醒,又缩了回去。 他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后,眼光瞥到一旁的纸飞机,心血来潮般打开瓶盖。 他把烟叼进嘴里,随便揪出一个纸飞机拆开。 “小柏川十六岁那年,去大学找姐姐玩,姐姐带着他把当地的旅游圣地玩了遍,还带他去吃当地美食,临走前恋恋不舍的...” 他看着看着,眉眼渐渐弯起,唇角也露出好看的弧度,不自觉轻笑出声。 他仔细回想了下他的十六岁,那是和姐姐最后一段相处的时光,虽然不如纸条上描述的那么幸福,但也算满足,那时的他,对生活向往,对现状安逸。 他又打开一张:“小柏川上幼儿园了,幼儿园的老师们都很喜欢他,但是小柏川想爸爸妈妈了,一直哭闹,一直到放学后,爸爸妈妈来接,他才停止哭泣。老师们还把这件事告诉了爸爸妈妈,他们都笑话他是个爱哭鬼...” 他眯起眼抽了根烟,笑的差点被烟呛到。 他对童年的记忆几乎为零,此时此刻,他竟有一瞬间的错觉,是不是还真有可能如这张纸上描述的那样? 他最后又拿出来一张:“纪柏川单身了三十余载,终于在三十多岁时候交上了女朋友,女友集世间所有可爱于一身,胜过一切美好,他爱她,她也爱他,他们相爱到永远...” 不知是被烟熏到,还是月光太亮,纪柏川看着看着,眼里竟慢慢浮现出一丝水光。对着那张纸笑的比月色都美。 他轻声喃道,“还挺自恋。” 纪柏川收起盒子,躺在她身侧,轻轻抚她的长发。望着她的背影出神,没一会,手又像不听使唤凑上来,来回摩挲着她的手臂,背脊。 欲望之强烈,已经顾不上会不会打扰到她睡觉了。 紧接着,唇也开始一点点落下。 他心里微微挣扎着,很矛盾,他是真的怕会把她弄醒,可此时此刻,他又找不到别的可以纾解爱意的方式,只想疯狂的占有她。 她困的彻底,不管如何折腾,都没有醒的迹象,只是在鼻息间,偶尔溢出几声闷哼,像在说梦话似的。 末了他爱惜般吻掉她脸上的汗,最终抱去了浴室。 翌日梁沫醒来,发现纪柏川的黏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她去洗手间要搂着她去,去洗漱也要从身后抱着等,他还要亲自给她选她当天要穿的衣服。 临走前,也要来个吻别。 纪柏川放开她的时候,梁沫已经哭笑不得,猜测这人不是吃错药了,就是受了什么刺激。 下班的时间点,她又受到了一条张文宜发来的消息,说是要约她逛街。 她整个状况外,不明白她从那天起这么急着和她套近乎是为了什么。 张文宜毕竟是一线,梁沫打心里也不敢得罪,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征求陈双的意见。 回去的路上,她给陈双发了条消息:“张文宜最近怎么了。” 那边很快回了过来:“咋了。” 梁沫:“她前两天约我喝咖啡,我没回,现在又约我逛街。我要怎么说啊。” 陈双:“张文宜约你?你们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她约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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