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那么喜欢他呢? 谢宥辞绝望地抬头看着天花板,流畅坚毅的下颌线条紧绷着,平时的桀骜和不可一世也都在这个瞬间被驯服。 靠。 他又他妈的被她给钓了。 …… 翌日清晨。 池漾是被热醒的,她嫌弃地伸手推开那股热源,揉着惺忪的睡眼缓缓醒神。 结果刚睁开眼。 就忽然撞进一双眸底泛着乌青、颇有些幽怨、又深黑狭长的眼睛里。 池漾几乎瞬间清醒。 她当时就像小青蛙似的往后跳了下。 “谢宥辞!”池漾眼瞳骤缩,有些惊慌失措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随后卷着被子疯狂往后退了退,“说好的分界线!你为什么会睡在我这里!” 谢宥辞悠悠掀起眼皮看她。 他意味不明地哂笑了声,“我为什么会睡在你这里?谢太太,你不如先回头看一眼,然后听我质问一下你——” “你为什么会睡在我这里?” 池漾:? 她茫然地听了谢宥辞的话扭头看去,预想中被挤得快掉下去的画面没有出现。 映入眼帘的。 竟然是一大片空床。 池漾预感不详地往肩后的位置看了看,然后就发现,她昨晚划的三七分界线,竟然几乎被她压在了身下。 而她昨晚睡的,是属于谢宥辞的那片区域!!! 第14章 他好纯情,邀请她跟他回婚房 一种心虚感油然而生。 池漾用被子将自己一个裹成卷饼,她仍然倔强地看着他,如果不是眼睫轻颤的话,“肯定是你把我捞过去的!” 谢宥辞:“……” 他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来,被子滑落,蓝黑色的缎面睡衣,领口有些松垮,衣前明显有被人揉皱的痕迹。 池漾又警惕地将被子卷得更紧。 她盯着他。 就见谢宥辞慢悠悠地别开眼,然后不置可否地哂笑了一声。 池漾本来就有点心虚,谢宥辞的这声笑更是让她头皮发麻,“你笑什么?” “没什么。”谢宥辞语调散漫。 但池漾最受不了这种折磨,“不是,你肯定是在嘲笑我。” “那我嘲笑你什么?”他偏头看她。 池漾:“……” 她憋得脸颊都有点红,继续狡辩,“你嘲笑我昨晚睡得太熟,连你把我捞过去占我便宜都没发现。” 沉默了好半晌之后。 池漾还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对吧?” 回应她的又是一声哂笑。 池漾:“……” 她简直懊恼到想要踹被子,但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睡在他那边。 难道是她主动蹭过去的? 怎么可能啊! 肯定是这只谢狗耍流氓,晚上趁她熟睡把她捞过去,然后倒打一耙。 “我懒得理你。”池漾拒绝对弈。 她掀开被子就钻进浴室,一边小跑着还一边拎起睡衣闻了闻,竟然全都是谢宥辞昨晚洗澡后留下的沐浴露香。 这是抱了多久? 居然都已经腌入味儿了! “咔哒——” 谢宥辞只听到浴室门上锁的声音。 他桀骜地抬起下颌看过去,随后也掀开被子下床,不愿计较。 看在她那么喜欢他的份上。 …… 池漾跟谢宥辞在家里吃过早饭。 随后就以画廊有事为由,告别了苏谢两家的长辈,和谢宥辞离开明月湾。 布加迪黑夜之声内。 谢宥辞将腕骨抵在方向盘上,随意地偏头看她,“去哪儿?回婚房?” 池漾正低头翻着包包。 她于百忙之中很勉为其难地腾出空来理了他一句,“回婚房干嘛?不回。” 谢宥辞有些意外地扬眉。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拐出明月湾,路况平稳后偏头看她,“不回?谢太太昨晚都那样投怀送抱了,这会儿在矜持什么?” 池漾:? 她停止翻口红的动作抬头看他。 便听谢宥辞问出让她觉得仿佛晴天霹雳的一句话,“不是想跟我睡?” “谢宥辞。”池漾盯了他好半晌。 随后一边从包里摸出口红,一边阴阳怪气道,“你好纯情啊。” 谢宥辞悠悠地用余光睨她一眼。 池漾挺直腰板,伸手拨下副驾驶的遮阳板,对着车载化妆镜涂起口红来,“你该不会是觉得——” 她对镜有些臭美地对着照了照,“同床共枕一夜后,我就能喜欢上你吧?” 谢宥辞:……? 恰好遇到红灯,他踩了刹车,车身停稳之后,才缓缓地扭头看向她。 不喜欢? 不是昨晚都主动钻进他怀里,抱着他贴着他,甚至还喊妈妈了吗? “怎么了?” 池漾将口红拧回去,奇怪地看着他,“难道我昨晚做什么让你误会的事了吗?” 谢宥辞:“……” 行。 很好。 看来她又没打算认账。 谢宥辞紧抿着唇线收回视线,方才肆意张扬的劲儿全消,狭长的眼眸漆黑幽深,就差把不爽两个字写在脸上。 池漾也盯着他看了好久。 说实话她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之前在意大利时都是独居,只有很小的时候跟外婆一起睡过。 她并不太清楚自己的睡相,也着实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滚进谢宥辞的怀里,总之不太可能是他捞的—— 虽然她这样说。 但她也知道自己是在胡说八道。 好在最后谢宥辞紧绷着下颌线别开脸,冷寂地说了一句,“没有。” 池漾悬着的心瞬间就放了下来。 但谢宥辞却攥紧了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把池漾从车里扔下去。 渣、女! …… 最后池漾还是回了她的小别墅。 可谢宥辞不能回谢家。 自领证后,他名下的那几套住宅都有眼线时常给家里汇报消息,观察他婚后是不是真的跟池漾搬去了婚房。 所以他只能独自回到西子湾。 面对着窗上贴的喜字,谢宥辞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每天就只盘算一件事—— 池漾到底他妈的喜不喜欢我。 操。 第15章 爱与不爱,谢宥辞逐渐沦陷 池漾和谢宥辞再次分居后。 日子照过。 池漾每天快乐似神仙,朋友圈里经常能看到她分享的动态,画画浇花逗鸟,顺便准备着下周一去国博入职。 谢宥辞没什么机会见到她。 哦也不是—— 梦里常见,但全都是池漾钓完他之后就翻脸不认账的骗心骗身画面。 所幸薛让这人特爱组局。 基本上,他每周末都会攒着大家一起找点乐子,有时去海边烧烤,有时约酒吧,有时是台球或桌游。 上回薛让组局的理由是给池漾接风,这次则是说要庆祝她入职。 刚好季风廷这家酒吧刚开。 大家还新鲜着。 于是薛让就又把大家喊到“今夜她会在”来,周五晚上八点见。 池漾刚回国还不熟悉他这路子。 但之前在意大利跟他们打视频电话时,对这种事情也有所耳闻。 况且这次组局是以她为由,池漾就算不想见谢宥辞也没有不来的道理。 不过来归来。 到场之后,池漾便拽着江梨去舞池,说要欣赏酒吧男模跳脱衣舞。 谢宥辞晃着高脚杯的手微顿。 他缓缓地用睨向季风廷,神情幽幽,“你酒吧里还有这种玩意儿?” “对啊。”季风廷根本没察觉到兄弟的不对劲,“要不一起去看看?” 谢宥辞:“……” 他轻嗤一声将视线收回来,“男模跳脱衣舞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 上回喝醉酒不是还摸他腹肌。 那晚睡觉时也摸。 现在好不容易见上一面。 结果这是摸腻他的腹肌,改口味要去看腹肌男模的脱衣舞了? 谢宥辞仰首就狠灌了自己一杯酒。 季风廷看热闹不嫌事大,“辞哥你要愿意跳的话,我立马给你刷一百个大火箭!” 谢宥辞:“滚。” 但他话音刚落后就忽然起身。 薛让嗑着瓜子抬眼看他,“辞哥哪儿去?上厕所吗?带我一个!” 他说着便吐掉嘴里的瓜子皮起身。 但谢宥辞却斜着锋利冷锐的长眸看他,“不去厕所,我去看男模脱衣舞!” 一字一顿。 几乎咬牙切齿。 季风廷和薛让都惊愕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们辞哥竟然是这口味。 …… 池漾其实对男模没什么兴趣。 准确地说,她觉得自己对所有男人都没兴趣,并且如果不是母亲安排,她可能这辈子都会排斥并逃避婚姻。 她只是单纯不想在包厢里待着。 看脱衣舞只是借口。 实际上的池漾对这种东西兴致缺缺,她咬着吸管,嘬着果汁,旁边的江梨一边疯狂尖叫一边扒着她的手臂晃: “啊啊啊救命!” “主舞哥哥汗都甩我脸上了!” “漾漾快看你快看!他核心力量也太绝了我草草草!他们这儿男模能不能摸啊?” 主舞恰好朝江梨看过来。 他挑着唇朝她笑了下,然后走过来单膝跪到她面前,将自己的腹肌送了过去。 江梨伸手揩了一把。 然后直接兴奋得差点晕倒在池漾怀里。 池漾:“他好油。” 江梨:“他好帅。” 池漾:“他刚才那邪魅一笑和跪地动作,油得都快可以炒一盘菜了。” 江梨:“呜呜呜我不管我好上头!” 池漾懒得跟小花痴争辩,只想让这些型男别来沾边儿,她不想闻男人的臭汗,那所谓的荷尔蒙味道甚至比不上—— 她突然遏止住想法。 随后扭过头去瞥了一眼,果然看到谢宥辞坐在吧台高脚凳上,长腿前抻着落地,棱角分明的下颌没入光影里。 他端着酒杯也恰好看过来。 两人视线撞上。 池漾又想起同床共枕的那天晚上,起床后都能在睡衣上闻见他的沐浴露味儿。 噫惹…… 她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他! 池漾嫌弃地收回视线,谢宥辞也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边盯着她边仰头喝酒。 季风廷和薛让在旁边嘀咕。 “我怎么觉得辞哥今晚有点儿忧郁?” “别搞,他能跟这词沾边儿?” “关键是以前确实没见他一直灌酒啊,辞哥不会跟女朋友吵架了吧?” “所以他女朋友到底是谁?” “我怎么知道!” 两个脑袋凑不出一个正常答案,于是薛让便干脆大着胆子问,“辞哥,你在想啥啊?说出来让我们俩也帮忙参谋参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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