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宥辞牵拉着眼皮朝他睨过来,他意味不明地轻哂了一声。 随后又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喝着,眯眸看向舞池前的池漾,“我在想,女人心海底针,她爱与不爱的心思到底有多深。” 薛让:? 季风廷:??? 妈的,神经病啊! 第16章 呼吸暧昧,惹得他心尖发痒 这场酒局没多晚就散了。 池漾只喝了一杯加勒比日落,控制在她的酒量范围内,没醉。 季风廷给自己找了个代驾。 恰好江梨和薛让顺路,立马就抛弃了朋友,颠颠地跟着蹭车走了。 池漾也只不过是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就发现包厢里人都不见了。 只有谢宥辞拓落地懒倚着沙发,衔着根烟,他敛眸漫不经心地拨了下打火机齿轮,火光忽然将烟给点燃。 他抬手擒烟,吞云吐雾,清晰的骨节在猩红的火光间显得利落而又性感。 “咔哒——” 一道开门声忽然响起。 谢宥辞意兴阑珊地抬眸望去,在看到池漾时明显怔了一瞬,“还没走?” 他很快就抬手将烟取了下来,偏头将唇鼻间的烟圈吐向另一侧,用手扇散后,又弯着骨节徒手将烟给捻灭。 “他们呢?”池漾环顾四周。 谢宥辞将代驾和蹭车的事说了一遍,抬手将没抽完的烟扔进烟灰缸里。 “这群叛徒!” 池漾生气地伸手环在身前,“他们怎么就知道我跟他们不顺路!” 确实不顺。 都是关系近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发小,池漾住哪儿大家还是知道的。 谢宥辞慢条斯理地起身,“我送你。” “你不会要趁机把我拐去婚房吧?”池漾充满怀疑地看着他。 谢宥辞音色极低地淡嗤了声。 他弯腰拿起池漾放在沙发上的披肩空调罩衫和包包,“有些人不是更喜欢看型男脱衣舞?想必对婚姻生活和她的新婚丈夫也没什么兴趣,你是觉得我很喜欢自讨没趣?” 池漾觉得谢宥辞有点儿奇怪。 他低敛着眼眸,看都不看她,但池漾却有些疑惑地盯着他看。 下一秒。 谢宥辞眼前就忽然出现了一张哪怕放大到虚焦也依然精致的脸。 池漾仰起脸蛋朝他凑近。 头一个抬猛,差点撞到谢宥辞的鼻尖,所幸她刹车刹得还算及时,两人依然保持着不太能亲到的安全距离。 “谢宥辞。” 但她唇瓣开合时,绵密的呼吸却不经意间洒到了谢宥辞的脸颊上。 他垂敛下眼睫睨着面前的女人。 除了之前她主动耍流氓,咬锁骨咬下巴摸腹肌的擦边行为外,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两个面对面的距离这么近。 近到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软的绒毛,以及倒映在她瞳仁里的自己。 而池漾也刚意识到—— 谢宥辞好像喝得有点儿醉了,他睫毛很密,浅淡垂落,长眸的眼尾也挑着醉色,还能从他的呼吸里闻到酒味儿。 不过他人是清醒的。 在池漾忽然凑过来的时候,他的心跳还灵敏地跟着漏了一拍。 “你知不知道?” 她饶有兴致地眨眼看着他,“你现在这样儿,特别像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夫。” 谢宥辞躬着颈。 这种姿势让他额前碎发半遮着眼眸,在包厢交错的光影里显出几分性感。 “所以,这位让怨夫独守空房的谢太太,有考虑跟我回婚房住吗?” “不考虑。”池漾神情骄矜。 谢宥辞幽深的视线从她脸上扫过,随后扯着唇角哼笑着直了身。 他看似有些玩世不恭地双手抄兜,“那挺好,正好我也对你没兴趣。” 池漾豁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行。”她口吻轻快,“那我们走吧,外套和包帮我拿好了啊,辛苦啦,小谢子。” 谢宥辞:“……” 池大小姐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地往前走着,谢宥辞臂弯里搭着她的罩衫,轻嗤一声后抬步跟了过去。 喜欢个屁。 她简直喜欢不了他一点儿。 - 池漾还是被送回了她的小别墅。 这一分别又是好几天,再见面时,竟然是池漾破天荒主动跑回了婚房。 国博目前的工作还算轻松。 在正式开始绘制敦煌浮雕壁画之前,项目组还有前期的筹备和策划工作,收集资料以及画一些元素样图。 但周三快要下班时。 池漾却忽然接到了母亲池晴的电话,“尔尔,吃过午饭了吗?” 正准备回家吃晚饭的池漾微怔。 她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午饭?” “是啊。”池晴将手机拿开看了眼时间,“我算着意大利这会儿应该是中午,我们尔尔不会是毕业忙得连午饭都忘了吧?” 池漾听着这话便明白了。 她站在国博廊道的棱面落地窗前,眼睫微垂,折射的光在她眸底落下了小片阴影,她好半晌后才开口,“妈。” “我已经回国有一段时间了。” “而且,我三个月前就跟你说过,我已经完成我的硕士毕业展了。” “还给你拍过我作品照片的。” 池晴有一段时间没说出话来。 即便是隔着电话,本不该属于亲生母女的一种尴尬氛围也游荡了起来。 气氛沉默。 池晴好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抱歉啊,尔尔,妈妈工作太忙忘记了……” 其实也未必是忘记。 是她从没关心过池漾什么时候回国,根本不知道,便也谈不上忘记。 池晴其实也很在意她的女儿。 但她的在意与其他母亲不同,好像只要给够她钱花,让她的生活质量足够高,就已经尽到了身为母亲的所有职责。 池晴还想继续尝试关心,“那你现在是在京市?既然回来了,就尽快抽个空去跟宥辞把结婚证也领了吧。” 池漾:“已经领过了。” 电话那边的池晴又沉默了好久。 她扶着额叹了口气,“抱歉尔尔……” “没关系。”池漾早就听够了她的抱歉,“妈妈还有什么事情吗?” “倒也没什么事,本来是想抽空关心一下你的,没想到……” 池晴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内疚,“要不然这样吧,我今晚忙完后去一趟你们的婚房,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虽然池晴很少与池漾亲近,也几乎没给过她什么所谓的母爱,但池漾并不讨厌她的母亲,也不排斥她偶尔的关心。 甚至在听到妈妈说要一起吃饭时,池漾方才的失落一扫而空,怔愣了片刻后便觉惊喜,立刻应声,“好。” 好像生怕答应得晚了一秒,她就又有临时的工作安排,反悔刚才的计划。 池漾挂了电话便回到办公室。 她拿起雕刻刀,继续为她负责的神鹿浮雕元素,完成最后的塑形收尾工作。 想着妈妈晚上要来吃饭。 她心情有些愉快,走神想着晚上该准备些什么,不知道妈妈这些年口味变没变时,她忽然觉得指尖一痛。 “嘶——” 池漾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雕刻刀掉到地上,血珠也从指尖溢了出来。 第17章 田螺姑娘,她于无形中钓人 旁边的同事看了过来。 发现滴落到地上绽开的鲜血,她们慌忙起身,“天哪池美人,你没事吧?” 池漾都快要被痛哭了。 她想得太入神根本就没注意刀口,结果没想到直接就嵌进了指尖。 池漾本就从小娇气,夏天一晒皮肤都要发红,她向来是受不了这种疼的,同事帮着手忙脚乱半天才将血止住。 伤口不算小。 得有一厘米,还挺深。 同事担心地看着她,“不然去趟医院吧?这么深还挺容易感染留疤的,我们做浮雕壁画的最宝贝的就是手了。” 池漾眼睛红红,鼻尖红红。 她抬头看了眼钟表时针已经快指到六,想到池晴下班还要过来吃饭,而婚房里基本没有她的东西,如果池晴过来发现她根本没住婚房,肯定又会担心。 池漾先随便贴了个创可贴,谢过同事并保证肯定会去医院后,便翘着受伤的手指,拎着包匆匆离开了国博。 但她的目的地并不是医院,而是先回了自己的小别墅,火速收拾了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又去喜欢的餐厅打包了些她觉得池晴会喜欢的菜,才开车去了西子湾。 …… 谢宥辞今天加了会儿班。 他推开家门,原以为迎接他的依旧是冷寂的空房,却没想到闻见一股出乎预料又令人垂涎欲滴的饭香。 谢宥辞在玄关处换了鞋。 他解开西装外套,扯松领带后,走进客厅,就看见一抹如同田螺姑娘般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池漾系着条粉色的小围裙。 她翘着食指,正挨个将从餐厅里打包回来的菜从保温箱里取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倒进干净的餐盘里。 “咔哒——” 听到身后忽然传来开门声。 池漾吓了一跳,她慌忙转过身,便对上谢宥辞那双意态懒散的眼睛。 谢宥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家的。 他这会儿正懒倚着瓷砖墙,神情复杂地看着池漾,“谢太太今天转性了?” “什么转性?”池漾扫兴地撇着唇。 见是谢宥辞而不是池晴,她又扭回头去继续捣鼓她那些饭菜。 “不是吗?” 谢宥辞挑眉,“我还以为谢太太忽然良心发现,觉得不该让我独守空房,所以特意回来给我准备了一顿晚饭。”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 池漾轻哼,但她似乎心情愉快,只是由于不想让死对头发现自己的窘迫,所以特意将受伤的手指收了收。 “谁要给你准备晚饭了?是我妈妈等会儿要过来,我特意去餐厅给她买的!” 谢宥辞恍然地挑了下眉。 他就知道。 这位前几天还沉迷于型男脱衣舞的女流氓,也不能突然有这种觉悟。 不过池漾似乎根本没空搭理他。 她不知道池晴什么时候会过来,生怕她来时还没准备好,于是加快了动作。 但这位大小姐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 哪怕只是将汤羹往碗里倒,也有些不知所措,生怕给洒出来,差点就准备拿个大汤勺一勺一勺地往外盛。 谢宥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轻啧了一声,“去旁边儿站着吧,想怎么弄跟我说,我来。” 池漾立刻就乖乖退到一旁。 她本就不擅长这种事,而且手疼,如今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谢宥辞偏头看她,“要怎么弄?” 池漾抬起巧笑倩兮的脸蛋,眼睛都笑弯成了蛾眉月,“就把外卖盒里的菜盛出来就好了,假装是我们找阿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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