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被杨粤一手按住嘴抵回了墙上:“闭嘴。” 杨粤摸索着开始试探动作,在此之前她从未尝试过在这方面主动,但是贺知山现在的脑子已经不正常了,需要一点不同以往的手段才能让他清醒过来。 她在他怀里摇晃得厉害,声音也逐渐被折磨得支离破碎。 贺知山喘着粗气,每每想搭靠过来的扶住她的手都会被杨粤眼神示威地瞪回去。 他骤然间挤出两行泪水,慢慢越过杨粤的手背,眼睫湿润地深深望向她。 杨粤像是终于满意,松开手将脸凑到他面前询问:“喜欢吗?” 贺知山不停地点着头,杨粤将他的领口收紧:“说话。” “喜欢。” 贺知山急切地想追上她的唇,却被她压着手指按了回去:“喜欢谁。” “喜欢你……”贺知山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像是自己也知道刚刚做了什么样的错事,自觉对不起这份喜欢的分量,但是又忍不住一次次地重复:“喜欢杨粤。” “好。” 杨粤移开手,任由他的唇追上,在近乎癫乱的啃咬中逐渐迷失。 “你做的事情我永远无法释怀,因为我不是离开人世的那一个,我永远没有权力替他们原谅你。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会爱你。” 窗外的雨终于停了。 杨粤抚着他未干的伤口,咬紧唇:“对于过去的的事情,你也应该为此忏悔、弥补,甚至不惜倾尽你的所有为此赎罪,而不是心安理得地忘怀,更不是为了我才去做这样的事。” “我一直都在后悔。我只想报复秦家,从来没想过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贺知山紧紧抱住她的腰,像是害怕她下一秒就会离开:“我联系了所有我可以找到的人脉资助、找所有认识的老师看过杨川的病例,但还是没有办法……你不要恨我、不要离开我……” 贺知山难以抑制地哭了出来,很快就把杨粤身前的衣服润湿了大片,杨粤只是一遍又一遍拍着他的脊背宽慰。 “这几天也算是疯够了,老爷子的家宴还有多久?” 见贺知山的情绪收好了些后,杨粤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正应该付出代价的人还在逍遥呢,你要看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吗?” 贺知山的声音变小下去:“明天……” “你这是明天完全不打算去了啊?”杨粤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大了,但看见贺知山心虚地埋下头后,又不忍心怪责他。 “现在把你原本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我,你现在需要养伤,如果没有必要自己去的话,就由我替你去。” 杨粤像逗小孩似的刮蹭了一下他的鼻子:“不要再对我有隐瞒了。” 贺知山头点的像捣蒜似的:“好。” “现在我先去找找绷带在哪吧。” “我去找……”贺知山刚站起,忽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贺知山!” 杨粤大步靠近摇晃,才发现贺知山胳膊上的血压根就没有止住。
第52章 少数人幸福的世界 52 秦家的老宅很有年头了, 是家看起来庄严肃穆的庄园,见证着秦家好几代人的繁荣。 下了车,王杰走到杨粤身边小声叮嘱:“不用紧张杨小姐, 大多数的工作交给我就好。” 面前的青年男子举止从容,声线清淡, 有种超越年龄的成熟和稳重, 不愧是陪在贺知山身边五年的贴身助理。 要是她当初选择了和爷爷一同出国避风头, 贺知山口中的那位可靠的人, 大概就是指的那位助理。 “没事。” 杨粤并不紧张, 贺知山虽然因伤不能来到现场,但是实际上她既不需要抛头露面,又不需要刻意表现自己、 他们要做的事情十分简单,只用静静地等待时间…… 王杰走在前面示意:“这边请。” 她调整何止呼吸, 跟着进到了屋内,才发现所谓不紧张也是唬人的。 宅子里放着淡雅的古典乐, 一屋子人分散在客厅的各个角落,交流谈心, 或是轻笑问候,看起来其乐融融一片。 而今天之后, 这里便不会再有这样的景象…… “抱歉,您是……”一位年迈的长者笑盈盈地走上前问道。 “二少爷的未婚妻。”王杰替她抢先回答,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目。 长者面露尴尬:“那二少爷他……” “他工作上出意外受了点伤,现在还在医院休息,所以让我替他参加。”杨粤笑着解释:“我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是贺知山恋人杨粤,A大美术学院教授。” “您好, 幸会幸会。”长者腾出位置,示意两人请进。 众人的视线时不时朝着她身上瞄,网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论是街头小巷,还是豪奢贵族,哪个没听说过这位杨小姐的丑事。 没想到现在居然能在没有二少爷袒护的情况下,单刀赴会参加宴会。 几个好奇心强的人已经走到了她身边随便客套了几句,实际上对她并没有兴趣,只是像套几句话。都被杨粤四两拨千斤敷衍了过去。 但是她仍然能从言语中感受出来,他们并不把她当客人或者贺知山的恋人来尊重,秦家资产优渥,秦家人各个也都是人精,在网上这几乎墙倒众人推的情况下,秦家怎么会舍得自家的产业,去保一个还没国门的“妻子”。 “不过说来也不算怪,秦二少爷从来没有出席过除了老爷生日宴之外的家宴呢。所以教您来帮忙推脱宴会也算是情理之中。” 几个妆发华丽的妇人围着杨粤调笑,完全把贺知山之前公开承认恋情的新闻当作是风言风语。 杨粤在一旁放空自己,今天的任务只是像宴会里的盆栽一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老老实实地做一个摆件就好。 不过对于贺知山的过去,杨粤还是挺喜闻乐见的,能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自己未曾经历过的恋人的过去,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几个女人凑在一起时,情报总是比想象中的来得要更快更多。 她们从贺知山小时候的轶闻趣事,谈及贺知山悲惨的身世,最后竟然拉拉扯扯的谈到了贺知山生母。 说那是位彪悍的女人,年轻时候设计做了回秦山海的情人,不甘心一辈子躲藏着,设法生下了孩子找秦山海负责,秦牧老爷哪能容忍这种女人来碰瓷秦家,秦山海也是气得不行,当时就扣下了那女人的证件打发去了国外,几年后不知道怎的,就带回来了贺知山一个人。 “怕不是在外面没了。”一个黑卷发的女人满脸的鄙夷:“怎么会想到这条路走,也不看看秦家是她能碰着的吗?” 另一人晃了晃手中的香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证件什么都被扣了,怕不是被饿死的。” “但是听说后面有什么反转来着,秦总还是对外称那个女人是自己的亡妻呢。” “啊?不会吧,应该是现在这位吧,不是三年前也走了吗?” 黑卷发女人满脸困惑,忽然将视线看向杨粤:“那你知道吗?秦二少爷有没有跟你说过啊?” 两人纷纷向她这株“盆栽”看过来,杨粤猝不及防,挤出个礼貌的笑:“没太听说过。” “秦二少爷这都不跟你讲啊。”女人毫不掩饰脸上的失落。 “不过也当提醒你一句,这里的人各个思想慎密的很,秦二少爷这么年少有为,你可得看紧一点。” 杨粤想起贺知山粘着她的模样,心里泛起一股甜:“看得紧呢。” 两人视线有些轻屑,自觉没趣的离开了。 王杰从休息室走出,走到她身边示意:“所有都准备好了。” “好。”杨粤感觉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半晌,楼梯上走下来一个年迈的身形,身前身后数十人拥护着,其中就有秦山海和秦明阳。正是秦家产业的董事局主席秦牧,贺知山的爷爷。 这样的大人物,杨粤从未在如此贴近的距离看到过,即使年过八十,模样看着也依然硬朗,不怒自威,派头十足。 秦明阳最先注意到了她,肉眼可见他脸上惊讶的表情:嘴巴都圆成了一个“o”字。 紧接着是秦山海,他只淡淡朝她扫了一眼,便低头跟老爷子说了几句,秦牧的视线随即跟来。 杨粤感觉浑身都不大自在,便冲着楼梯上礼貌地欠了欠身。 秦牧的嘴角扬了扬,招手示意刚才在门口的那位老者,那人便小步朝她走来:“老爷想请您过去聊聊。” “好。” 杨粤在老者的带领下走了过去,礼貌地唤了一声:“秦老爷好。” 秦牧点点头:“是叫杨粤,对吗?” “是。” “听说你入围了AE大赛的总决赛?” “侥幸而已。” “一次算侥幸,两次不一定了。”秦牧笑得和蔼,手在杨粤的肩上拍了拍:“我办公室里有两幅不错的国画,留着也是浪费,不如放在能懂它的人手里。” “不用不用。”杨粤摇摇手,被秦山海笑着打断。 “老爷子的一番心意,收下吧。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 众人都在看着,杨粤也不好意思拂了老人的面子:“好。” 秦牧的脸上笑出了几条褶子,临走前还对着老者嘱托一句:“六点半的时候再开饭。” 杨粤跟着秦牧上了楼,走上一座电梯直通三楼,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走起来都带着富贵的金钱气儿。 秦牧一改在楼下时的亲和,独自坐去了书桌前:“年轻人,来看看我这字写的怎么样?” 杨粤看着桌上的那副毛笔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她微微皱眉,摇了摇头:“抱歉,小辈才疏学浅,不太懂书法,看不出好坏。” 秦牧的身躯一顿,随后大笑一声:“你倒是个直率人,画就在墙上,去取吧。” 杨粤顺着秦牧示意的方向看去,墙上挂着副一位知名国画大师的画,能拜访在秦家的自然是真迹,现在每幅的价格已经被吵到了千万一张。 要是时间允许,杨粤还真想拿出手机拍几张照回去慢慢鉴赏,这位国画大师在教育、艺术、鉴赏各个领域都享誉盛赞,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 “取了后就趁早离席吧。”秦牧慢悠悠地手起桌子上的画,平淡地说道。 杨粤的眉毛扬了扬:“您是不欢迎我吗?” “我很欣赏你的才华,我们可以在任何其他的宴会上愉快交流,但是不足以为邀请你参加秦家家宴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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