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我不可能对你放手。” 温臻神情凝滞片刻。 约莫半分钟,她了悟:“是因为周律师同你说了什么吗?” 区区一个周文礼。 晏朝聿眸光倏冷,漠声道:“臻臻,你未免看轻我。” 他在意的依旧是那份合同,连周文礼都清楚那份合同生效后,他不再是温臻的唯一选择,可她依旧不以为意。 到底是她口中说的,开始于利益是对这份感情的不纯粹,还是利益束缚她选择的范围? 温臻浓睫一眨,媚气如丝,直接起腰双手抱住他肩膀,整个人都依赖着他,语调缠绵:“即便你签了那份合同,我也不会选择别人的。” 晏朝聿感觉这一瞬的呼吸窒住。 “阿朝,你还不明白吗?” 她的手牵着晏朝聿的手抚上鬓间那根珠钗,指腹一点点描摹着珠钗吊坠形状。 宝蓝色蝴蝶,翩然欲飞。 晏朝聿居高临下地睇着她,指腹沿着她微喘的唇描摹,看她因他而起伏的弧度,裙衫凌乱不已,大片细如凝脂般的雪肤显露,每一丝一寸缭于眼底,空气都在烧骨灼心。 温臻看出他眼底动摇,双膝夹在他月要侧,摩蹭着西裤面料,仰首吻上去。 然而呼吸相融这一刻,晏朝聿再也无法克制力度,唇齿间混含着猛烈的掠夺意味回吻住她,长指抚着她喘息的喉咙,等到她迫切想要汲取呼吸时唇舌再疯狂地探进去,攻掠唇壁。 生与死的界限反复交错。 晏朝聿压抑着灼热乱息,深深凝向她艳红唇瓣,以额相抵,哑声命令道:“说你心里有我。” 雪亮光束照射在温臻身上。 她满面潮红,浓睫颤颤,以他的海拔高度,身前莹润弧度一览无余,而那条襦裙在他掌心皱叠堆满妆台,伶仃足踝上的金铃因她体力不支而晃动,清脆的铃铛声夹杂着她的喘息声,根本无法平复下来。 温臻眼尾洇红,仰起脸,眼波望向他时,委屈到令人心池一震:“我心里……装着的人,一直一直只有你。” 强作冷静的面具在这一刻撕碎。 哪怕她此刻只是被迫说出这一句,哪怕只是骗一骗他,但也足够摧毁他固若金汤的心脏。 长长一道裂帛刺啦声响在休息室内,腰下大掌将她一把拢过,他的吻回应着她,气息乱作一团在缠绕。 男人在这种时候最难自控。 温臻领会过多次教训,懂得局势扭转,虽然这其中也沾着点他对自己的纵容,但百试无害。 “阿朝,阿朝……” 乌发因动作而散开几缕,缠在她瓷白脸庞,一双水漉漉的眼睛仰望着他,像极夜里每一次告饶求慢。 这样多次为她而心软,晏朝聿如何不懂她意思。 可对于一个商人而言,真要割舍所有保持平衡的利益线,割舍一切对自己有利的可操控位置,只以情字相融彼此,到底是要他先承担得起这段感情在日后会有脱控的可能。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这样作赌。 思此,晏朝聿深目半阖,想起今日由她频频打破的克制,覆水难收的道理他深知,可她的字字句句也让他意动心驰,只得克制着将她半搂怀中,为她拂过一绺青丝。 这一次…… 静默几分钟后,他眼底情绪沉决,声线沉哑撩人: “臻宝,证明给我看,你如何装的我。”
第42章 顶光悬悬, 一寸寸照出他们,温臻桃花眸里横过潋滟春波。 她正处于脱力状态,心跳都未恢复平衡, 柔软发烫的耳垂渡过他身上那股浓烈烟丝气,在空气里千丝万缕地勾绕交融。 她知道,不能再躲了。 即便对休息室这类地方充满忐忑,她依旧摁住心口, 缓慢往后抵住镜面,轻容裙裾在他掌心蹂//躏。 温臻眼底弥着雾色,视线晃过他漆黑眉棱,更觉心颤,忽又慢慢垂下眼睫,意识由他操控着, 根据指示葱指撩开一层层裙缦。 直到最后一片若隐若现的轻容半捻起时,门外骤传两道交谈声。 是标准普通话。 门外声源愈来愈近, 温臻纤眉突跳,对上男人沉静面容。 晏朝聿声音自持:“紧张什么,门我反锁了。” 温臻眼瞳微动, 话落当时便听见门锁扭动的声音, 下意识并拢曲折膝盖,眼眸浸出泪花快要漫出,合拢的唇也由人的操控而泛动涟漪。 弹性十足的面料将要剥开,而门外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休息室的门墙隔音效果极差,尤其是这面妆台离门口极近,温臻不敢吐出丝毫声音, 浓睫颤地沾满泪意,在明亮的灯光下, 像一片缀钻。 晏朝聿背脊微弓,俯首低眸,烟丝气避无可避地缠住她的呼吸。 然而这一刻,预谋者忽又不作为。 温臻咬紧下唇,糯齿都快将唇肉咬破,晏朝聿略有心疼地抚过她唇,相拥这刻她能听清晏朝聿振振而动的心跳声。 单薄一面墙层,走廊声源入耳。 “门怎么锁了?” “有人在里面吗?” “刚才出来不是没人吗?” “有没有人在里面呀,麻烦开一下门。” 温臻泪涟涟地望向他,然而得不到一丝救赎,甚至她感觉到这样的举动在令晏朝聿眼底情绪愈来愈兴奋。 白光尘嚣,有物剧膨。 晏朝聿神色却持续着矜贵清冷,微笑问:“臻宝,需要回答么?” 怎么回答? 让外面的人推开这扇门,看清他们此时姿态吗? 温臻有些不可置信地睨他,一个音节都不敢发出,只得屏息又忍下呜咽,瓷白脸颊快要滴出血色。 外面的人等得太久,也便放弃,选择离开去寻求工作人员帮助。 温臻这下慌了神,若是晏朝聿钢铁心肠不肯停下,工作人员真拿备用钥匙开门看见此一幕,她根本无法想象…… 只得告饶:“阿朝……” 她的音调旖旎,每一次唤他名字时,总有一股柔情婉转的调子,有戏曲功底的确不一样,晏朝聿喜欢听她这样的声音。 在陌生场合里,不属他的行事标准,也会令温臻感到不安,他心知,却也耐不住想要逗她。 像一颗任由剥皮揉捏的水蜜桃。 淡淡悔意中夹杂着强炙的如愿满足感。 晏朝聿终于抽出手,他喜净,指甲从来都修剪得整洁干净,在灯光下即便是沾染银丝,也显得分明好看。 而这双能够令她生与死来回感受的手,在擦净后扶着她从台面下来。 晏朝聿轻吻她发颤的眼皮:“别哭,宝贝。把眼泪省下来。” 这句话听似安慰语调,温臻还是愣了一下,视野拂过他沉着面容,很快又觉自己多想。 文杉提前通知过,半小时后要出发前往主办方安排的晚宴地址。 两人各自整理着装。 镜前,男人一身剪裁精致的高定西装,只需掸平褶痕便又平整如初; 一帘之隔,温将繁缛舞裙轻松褪下,裙裾的软纱面料基本撕开,这套舞裙是品牌方借的,需要还,赔偿的价格其实不贵,只是这副模样任谁瞧了看不出端倪? 温臻脸上余热未散,低眸将衣裙叠好装回口袋。 拂帘找搭配裙子的银钻细跟鞋时,视野映入沙发处那道人影,晏朝聿正好偏首看过来,吊带长裙将她瓷白皮肤衬得剔透,温臻坐在矮凳上正弯腰解足踝上挂着的那根金色铃铛,乌发随着她的动作散下来,将女人优越好看的肩颈线条半遮半掩。 晏朝聿视线停下,黑睫稍垂,走到她跟前,掌心虎口处半掐住她细伶脚踝。 温臻怔怔然地看着他单膝蹲下。 “你……做什么呀?” 晏朝聿抬眸紧紧攫住她几秒后,眉棱轻挑,用行动代替回答。 灯光沿着他漆黑短发往下,描摹着他锋锐的面部轮廓,她心下惊愕散去,不知为何总是频频想起初见他时,那种深刻心惊的场面,而现在—— 曾经她只觉得传闻中的晏氏掌权人,外表温文尔雅,内里虚浮冷蔑,待人都是空着一副冷心肠,能与你谈笑风生,也能在下一秒将你置之死地而后快。 但就是这样一个蔑然众生的男人,如今专注着俯首弓腰替她仔细穿鞋,锋利漆黑的眉棱眼角不知几时,悄悄沾上温柔。 “我铃铛还没解开……”温臻蜷了下脚尖。 晏朝聿直起身,低眸掠过雪色上那一条金色,意味深长道:“不着急。” 留着晚上再解也不迟。 这般想着,晏朝聿主动接过她手中衣服袋子,又顺势反扣住她的手将人揽进怀中,指腹似有意无意地用戒环磨她。 温臻腰上扣着他的大掌,仰眸望向他英俊立体的侧颜,脚踝上还留着他掌心体温,弥漫全身,心跳似在这一刻漏掉一拍。 离开休息室,走廊外一片平静。 两人一高一低的影子浮在廊道壁纸上,交交缠缠,丝丝相扣。 到达宴会场地时,温臻要求与他分开而行。 晏朝聿抵达瑞士的消息只能停缓在他们相见那一夜,而今日他要出现在媒体视野面前,就势必会引起不小轰动与目光。 刚在车上时,晏朝聿要她一吻换取今夜嘉宾情报。 实则换取温臻不感兴趣的情报是假; 将人狠狠按在后座,看她呼吸不匀而起伏零乱的心口是真,蜜桃解渴,晏朝聿不掩眼底迷乱神驰,抱着人咬下一口。 解渴后,才兀自与她娓娓说起这场比赛的幕后投资。 其中几个投资商和主办方均是与晏氏或多或少有过合作,得知他抵达瑞士,无数邀约电话拨过来,陈助手机几乎没有停过。 晏氏集团名下产业诸多,晏朝聿自己手里还稳稳握着一个由他成立的京盛创投,专注于投资科技、医疗健康等诸多行业发展。 京盛目前已投资全球超过1000家高速成长的创新企业,其中有470多家在欧洲各国交易所上市…… 光是一个京盛的发展便已光速占领行业前列,更遑论晏氏集团的发展。 晏氏集团是百年企业,一直致力于实业发展,且这么多年一直屹立不倒,不仅仅是靠晏平山早年在京市的职位权力,更多的也是靠最初那一辈人打下的基底,再加以晏家辈有才干之人出世,才能将这份基业打造地如此坚不可摧。 但近日晏氏内斗的映射传闻频频流传圈内。 以至于今晚混迹在这场宴会上的,还会有许多财经官媒,注定今夜晚宴不会平凡。 当然这些事关商海沉浮之事,晏朝聿只是忽略带过,并没有与温臻详说。 明里见光亮的东西,她肯听再多也无妨; 但暗里如何,晏朝聿并不希望温臻去接触半分,他自有操控局势的能耐,也自有封锁流言,逆风而行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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