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小以惩戒地拍了下莹满处,而后往上折推,没有让温臻费一丝力,他俯首裙下。 天气预报说,这是风雨飘摇的一夜。 窗帘之外,整座瑞士陷入一片雨幕中,无数建筑沾满雨水,街道两旁的树木任夜风吹卷摇曳,入秋后的枝叶摇摇欲坠,一吹一动便抖落满地。 唇相抵那一秒,吸力让她满身颤栗。 月光口贲洒褥面,洇散开,温臻眼睫颤颤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但膝盖被一双手摁着分开,她无力抵抗,咬紧唇齿不想发出细绵吟声。 晏朝聿是绝不会主动取悦旁人的人。 但面对温臻,许多原则自动作废。 他声线沉哑问她舒服与否,温臻不说,他也有的是法子让她开口,最后温臻只能投降,双手紧紧摁在他肩上,修剪整齐的指甲隔着衬衫又添几道血痕。 然而这种时候,身体痛觉只会让他觉得很爽。 雨停时,温臻眨了眨卷翘浓睫,侧首时望向窗外,玻璃之外没有海棠树,只是一片浓重夜雾和那轮月光。 她才恍惚回神,这里是瑞士。 有一丝对陌生土地的不安感,在他温实怀抱中得到慰藉。 晏朝聿低头亲吻她额角,指腹不停摩挲在她背脊处,让她一点点从快,感中得到安抚。 每一次事毕后,温臻习惯去观察周围环境,直到找到一丝熟悉感,那颗紊乱的心才会安定下来,她自己从未留意过,但晏朝聿却察觉到她的不安。 罅隙会放大她的不安, 所以,他不再给温臻事毕独处的时间罅隙。 视线垂下,柔软长裙皱叠在腹部,烟灰衬衫领口微敞,西裤皮带也被解开,昂贵面料不宜生皱痕,掸一掸平整如初。 晏朝聿视线一扫,这间房乱得不成样子,而温臻今晚必须拥有一个干净舒适的休息环境,想到这里晏朝聿捞起西装外套将她裹住,直接抱回顶层套房。 沐浴后,温臻躺在一片香甜的枕褥中,抬眼便见男人背身将小夜灯熄灭,准备离开房间。 “你去哪里?” 晏朝聿挑眉:“臻宝,你不会想我留下。” 温臻有些没懂他的意思,直到手被他带过触感如铁,脑中思路霎时打开,手霍地想要往被里缩,但转念一想,刚才他说的小以惩戒真的是惩戒吗? 如果非要这样算,那晏朝聿现在的状态才是自虐呀。 温臻心软下来:“要不然……我帮你吧。” “帮?”晏朝聿侧过身,视线如鹰猛然攫住她,忽的朝她倾去:“你想用zui还是用月退?” 温臻眼瞳微乱,大脑宕机一秒又迅速醒神,显然,他说的两种方式无论哪一种,最先熬不住的一定是她自己,就连刚才明明是她顾着爽了,可也一样的,在这方面上,全凭他心意,他若想压制温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晏朝聿轻力捏住她下巴,视线交汇,暗沉沉的眼里氤氲着无尽谷欠念。 压迫感重重袭来,温臻眼帘一颤,他才压住气息缓慢地直起身,侧对角度也正好将西裤的不平整重新遮掩回去。 “臻臻,今晚好好休息。” 声音恢复冷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 沉沉黑夜里,他敛衣起身,房门一关一合,借着清月,温臻凝着那道峻拔身影消失于视线,楼下那一阵也确有助眠功效,这一夜她睡得很踏实。 欧洲舞蹈大赛,古典舞组的瑞士站,也是终点站。 最后一支舞是《踏雪》。 这支舞是温臻自编于三年前的一支带有戏曲风格的扇舞。 三年期间,她曾进行无数次的练习与加强,无论是对于舞蹈的把控度,熟练度,或是爆发张力,温臻都是有一定信心的。 后台妆造刚好,文杉便将抽的签取回来。 古典舞组出场在第一轮,温臻的出场抽签刚好也是第一,这意思便是要让她来做开幕舞,压力瞬间给到了。 文杉面色沉沉:“昨晚上抽签,我记得古典舞组是在第三轮,变了也不知道通知一声……” 温臻面容冷静:“杉姐,还剩几分钟?” “还剩不到二十分钟。” “好。” 临上台前,温臻将化妆镜台上的首饰盒打开,取出一根蓝色珠钗绾入云鬓。 十九分钟后,台前主持人念完旁白,轮到她出场。 舞台射灯纷纷暗下。 暗处骤响一道鼓声,由绵长婉转,渐转至抑扬顿挫。 一束幽幽射灯透照至舞台中央,仅仅只是一个定格的婀娜背影,融在这片光影里便勾勒成画。 鼓声追着琵琶,节拍渐升,女子自舞台中央旋身,舞台漫起一层白雾,掩住拖尾裙裾。 她舞步款款又轻盈走上前,绮袖一起,鼓声骤地升快,只见女子裙裾随着舞步而拂,灯光照着她羊脂玉般白腻而纤细的腿,裙裾飘摇,白雾散去,伶仃足踝上系着一串金铃,响声清脆悦耳。 温臻美眸一挑,回首凝向台下,每一步动作宛若游龙,翩然如仙。 翘袖中繁鼓,长袖入华裀。 鼓声与琵琶相融时,她开始旋身而转,动作行云流水,柔韧且有力量感,脚上铃铛也融进曲调。 从风回袖,琵琶声缓。 灯光追着温臻回眸时,台下众人眼前,美人眉眼如画,只一点勾魂神韵,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令人心率再难平复。 曲调未尽,温臻翘袖折腰,舞步紧追节拍,每一个动作卡点精准到令人暗吁。 即将曲终落幕之时,台上光线渐暗,一缕金绡飘落至光晕里,鼓声渐止,琵琶悠扬。 一个留白式落幕。 很新颖,也令台下观众久未回神,直到前方不知何处响起第一道掌声,台下观众才回过神,一时掌声如潮迭起,回响不绝。 而观众席首端,西装革履的男人目光紧紧追随着那缕随光而散的金绡软纱。 稍一侧首,对上另一双不掩惊艳的眼眸,晏朝聿目色倏黑。 周文礼手中捧着一束鲜花,对视三秒,他礼貌一笑,紧跟着起身,欲往后台而行。 却不曾想,刚走到长廊,便再次直面相逢。 “晏总,好巧。” 晏朝聿指尖燃着幽幽一抹焰光,眉眼冷淡睥过眼前男人:“周律这样不累?” “香港、巴黎、意大利,最后是瑞士。”周文礼扶着镜框,漆目微转淡声细数: “比起晏总这段日子不辞辛苦,辗转多地,连巴黎峰会都不惜提前离席只为赶赴机场截人。这样算起来,我又怎敢喊累。” 空气静半晌。 晏朝聿指间蓝焰燃成半截灰段,廊间若有风,一拂便可将这截烟灰吹落地毯。 他的眉眼深刻而浓重,一半轮廓拓下阴翳,周身气度令人心惊肉跳。 壁灯忽明忽暗,擦亮了他灰蓝的瞳孔,蒸腾在空气里喧嚣的杀戮气息须臾消散。 晏朝聿态度宽和道:“我哄自己老婆,算什么累。倒是周律师,身为中懿合伙人之一,手中要查看的案卷文件没有上千也有成百,周律师不急着处理,反倒以工作之名,屡次三番在异国他乡偶遇别人的妻子,我若像周律这般会装,或许也可免去太太为我忧心。” 周文礼摁在鲜花丝带上的指腹紧了紧,微笑:“晏总这般人物都有闲时哄人,我来一趟瑞士度假又有何妨?今日既遇见晏总,便不得不催促晏总早日将温小姐给您留的合同签好,毕竟是温小姐委托我的合同,我总得尽些力。” 指间半截烟直接被他掐灭,一抹火光化为他指腹一道黑点,晏朝聿立在原处,朝着周文礼得方向一抛,残烟越过那道身影掷进对方身后垃圾桶。 少年时,他也曾钻研过一段时间骑射,准头精确,从无失策。 晏朝聿目光睨过被烟灰沾污的一支鲜花,唇角扯开笑意说:“不好意思,周律,你的位置有些挡路。” 敲金击玉般的嗓音回响在这片走廊。 光源沉浮,一道长影越过另一道长影而离去。 截胡这种事,在晏朝聿过去二十八年岁月里,向来只有他对别人,从无别人能在他手中讨一分便宜来。 步入后台休息室时,温臻正坐在化妆镜前整理发鬓。 晏朝聿深目微眯,整间休息室甚至不需要他派人清场,雪白明亮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凝注着妆镜前的那道窈窕身影,罗裙迤逦,为舞台效果而朦胧若现的软纱面料,她正搭着腿,足尖摇晃金铃,镜中人乌发雪肤,红唇冶艳,卷翘睫羽翕张,那双乌眸里无尽柔意,再联想到她在舞台上的勾人模样,心中顿然生出一种摧毁感。 这种情绪早在从巴黎追她到上海时便有的。 但他习惯去克制心中那些污秽。 想教训她不告而别,又怕自己伤到她,再到如今,想起她反反复复去提的那份合同,还有那条遗落项链; 心中生出的摧毁欲望愈来愈烈。 晏朝聿眼底一沉,微折过身,‘咔嗒’将门反锁上。 步履沉稳地走向那面妆镜,呼吸间,空气弥漫着她身上清幽的气味,理智浮游,触灭烟头的那双手松了松脖间领带。 温臻眼睫微抬,看清镜中那道黑影,眼底生出微愕,旋过身看他:“你来——” 声源瞬间被吞咽。 晏朝聿走到她身后,俯下笔直背脊,有力双臂将她锢于方寸空间,面面相觑瞬间,长指深深插向她乌黑柔软的云鬓间,扶住她后脖颈,迫她抬首,瞥过她鬓间那根宝蓝色珠钗,为她扶正,继而唇覆上去,没有一丝缓和空间,吻得用力,吻得她呼吸微喘。 又松开一点,深目紧紧攫住她嫣红脸颊。 “臻臻,该算账了。” 温臻心口一凉,由他拂开一层,立即呜声央道:“阿朝……” “需要我给你时间去想好解释的措辞,”晏朝聿一手拂开镜前化妆品,将她抱上去,语调温柔:“还是直接让我撕烂这条裙子。” 根本不是疑问句。 话音出口瞬间,襦裙猛然被他指腹捻起一截,冷空气拂过她羊脂玉般的皮肤,雪亮灯光照过她身前盈莹,沟壑显露,再往下拨必定樱色微泛。 温臻湿盈盈的桃花眸望向他,含着委屈:“晏朝聿,你舍得吗……” 当然舍不得。 他若舍得,在更早之前便已付诸行动,这些年,外界谁人不知晏老爷子的长孙,行事杀伐果决,但凡有与他相悖者,很快便会从这个圈子里销声匿迹,包括他的亲叔叔,哪一位在京市不是响当当的人物,数年来都不曾违他分毫意愿。 而对温臻,他从来克制本心,一则是为挡晏平山耳目,二则——美人关,英雄冢; 他舍不得动温臻一分一毫。 但舍不舍得归一码,晏朝聿掌心扶着她发软背脊,黑睫半敛,眼底始终平静,阐明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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