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来一大文豪。 她身边怎么都这种人? 真他妈邪门儿。 姜枝也不想和他废话:“程隽礼什么病啊?” “哟,我们程董这点小病,还把您这位联合国副秘书长给惊动了?真叫一个旷古绝今。”唐聿偏袒自己兄弟,难免对姜枝有敌意。 尤其姜枝还是他心中的罪魁祸首。 姜枝见他阴阳怪气的厉害:“你给我好好说话,他人到底怎么了?” 唐聿像是在那头吐了个烟圈:“你管他呢,反正都退婚了,就这样吧。” 摆烂是伐? 谁不会呢? 姜枝也拿出副无所畏惧的态度,“他病死了我总得去吊丧吧?” 唐聿:“.......” 毒还是这个刺头儿嘴毒。 唐聿说:“他胃出血,本来昨儿都出院了,今天倒好,又猛地吐出口血来。” “他胃病还没养好么?怎么好端端吐血了?”姜枝被他这句话砸的有些懵。 “你从纽约回来的时候,忘了把脑子带回来吧?”唐聿一整个大无语的动作,“他这几天为什么心烦你还不知道?” 说完就挂了。 姜枝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拉着购物车,在原地站了大半天。 他为什么心烦?又为什么而病? 总不能是因为少了门老大不乐意的婚事吧? 姜枝叹了口气,买了些熬粥的小米,在出口付完账,满腹心事地回了家。 她从冰箱里拿出根山药,戴上手套小心削了皮,再放进破壁机里绞成泥。 这样炖出来的山药小米粥更软糯些,由于长期节食的缘故,她在国外也经常胃疼,都是自己大半夜爬起来煮小米粥喝。 那天程隽礼给她买了早餐,今天就还他个人情,她可不想再欠他笔未了债。 煮好后的粥清香四溢,整间屋子都飘着香气。 姜枝用保温饭盒装好后,打车到了裕园,交到俞伯手里,走之前还不忘再三叮嘱说:“你别告诉他我来过了,他一向不肯吃我做的。” 从前姜枝看他工作忙,也常和家里的厨子学着炖些汤,她爸爸在广东任职时,就爱喝这位大师傅煲的汤,后来索性带来了申城。 可无论姜枝学的多么用心,程隽礼也不看一眼,一扭脸全进了秘书肚里。 久而久之的,她就不做了。 俞伯为难地应了下来:“少爷就快回来了,小姐不再等等他?” 姜枝忙上了车,“不等了。”
第19章 姜枝本来就不想见他, 程隽礼不在更好,要在的话又有番拉扯。 出租车驶出裕园时,正碰上司机送程隽礼回来, 可他始终闭目靠着,没有注意到车上坐着的人。 二人擦肩而过。 俞伯提着饭盒给程隽礼开了车门:“少爷,我扶你进去吧。” 程隽礼脸上是浓浓的疲惫, 却偏还伸手挥开了俞伯说:“没虚弱到那个份上。” 说着他扫了眼俞伯手上的饭盒, “哪来的?” 俞伯刚刚才答应不说出去, 也知道程隽礼的这块心病,这几天为了退婚夜不能寐,还是没敢说实话, “这是......是......” 程隽礼夺了过来,打开盖子闻了闻, “是姜枝的手艺。” 这下连文立都愣住了,不会吧?董事长这什么鼻子啊? 他倦怠地扯了扯嘴角, 脸上也没什么精神, “也只有她会先把山药搅碎再放到粥里面。” 俞伯看再也编不下去, “是, 姜小姐才刚来过。” 文秘书问:“是不是把姜小姐请回来?” 程隽礼亲手提着进了门,“不必了。” 她现在一心沉浸在自由里, 且让她再高兴一会儿, 很快姜枝就要笑不出来了。 俞伯拿出冰瓷碗, 将小米粥仔细拨了半碗出来,再配上几样小菜,一并端到了程隽礼的书房里。 程隽礼尝了两大口:“她的厨艺倒精进了。” 说完不由得又联想到背后的缘故, 定是在国外的时候无人照顾, 生生把自己的手艺练出来了。 文秘书打开了电脑, “请董事长示下。” 程隽礼搅着粥,慢条斯理地说:“湾流G650 ER私人飞机,4.39亿;Beneteau的Sanlorenzo SL86系列超级游艇,6450万;波尔多Chateau酒庄及中世纪古堡一座,5750万。” 文立一边战战兢兢地敲下这份《退婚费用清单》,一边在心里骂着娘,他妈的有钱人订个婚竟是如此震惊世人的排场。 就姜小姐如今这副落魄样子,可拿什么去还哟?也只有以身抵债......哦不,以身相许了。 但程隽礼还没有列完。 他又絮絮说了二十分钟,文立适时从电脑里抬头,声音有些发抖地提醒他:“董事长,这已经快九亿了。” 末了,他似乎觉得不太够,又补充了计量单位:“人民币。” 程隽礼悠哉地喝完最后一口粥,“就这么发给她看,以法务部的名义。” 文立心道他是怎么有脸的?喝着人家的粥,还要把人逼到这个份儿上。 碍于程董的淫威,他摁下了发送键:“已经发过去了。” 程隽礼点头:“你也累了,回去休息。” 文立起身告辞,心里也为姜枝捏了把汗,开罪他们程董,后果真有点难以承受。 所以说从一回国就领证结婚不好吗? 而奔波忙碌了一晚上的姜枝,随便吃了点东西,洗完澡坐在床上,刷着iPad就发现多了封邮件。 发件人是蔚然集团法务部。 她点开一看,愣了一分钟。 是一份详细的《退婚费用清单》。 里面全是订婚时程家送她的彩礼。 大到飞机游艇酒庄,小到申城一套公寓。 加起来总价快要接近十亿。 可是这些东西,当时为了给爸爸减刑,找关系托人交上罚额,妈妈全变卖了。 卖的一根毛都不剩了,但爸爸还是判了十年。 姜枝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到哪里去筹十个亿来赔给程隽礼? 就算把她卖了,也还不上零头。 她白天刚退婚,晚上就来这出。 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完一场梦。 亏得她还念着订婚一场,担心他的病,巴巴熬了粥给他送过去。 老程不是人,他是真的狗。 姜枝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都是飞机和游艇,全都镶了金边,一看就买不起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她穿着睡裙就跑下楼去向黄阿婆讨教。 阿婆早年间是法官,到四十岁后才调去的检察院,经手过的诉讼官司,比她从小到大听过的都要多。 姜枝把情况简单说了说,阿婆默了半晌,一下子就问了句关键话:“小囡,你们俩订婚的时候,有签过赠与协议吗?” 她摇头:“没有。” 当时她一心要嫁给程隽礼,想着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也用不着分得那么清楚。 既然程伯伯非要表明个态度心意,那就欣然接受,扭扭捏捏反倒叫人笑话不上台面。 谁曾想世俗难料,爸爸会突然出事? 黄阿婆翻了翻法条,“没有签赠与协议,那些东西就只能定性为彩礼,订婚后女方不履行结婚义务的话,男方是有权要求收回彩礼的,法律是支持他的。” 姜枝:“......” 阿婆也有些明白过来了,“他是不是不想退婚啊?” 也许是吧,他个老鸡贼一定是觉得退婚的沉没成本太大,十个亿呢。 没想到他一个身价上千亿的人,还会在乎这区区的十个亿,难怪说有钱人只会更精打细算。 姜枝深吸了口气,“谢谢阿婆,我上去了。” 她盘着腿坐在地毯上发功。 把程隽礼的照片从杂志上剪下来贴在了飞镖盘上。 每扔一支镖过去就骂一句:“小气鬼。” 最后实在也没地儿可插了,她才从地毯上站起来,换了身衣服到了蔚然集团。 三年都不曾到过这里,原本只矗立着一栋中央大楼,旁边又建起了四座楼。 分别是蔚然建筑、蔚然制药、蔚然电子、蔚然船舶。 程隽礼的确有才干,带着集团一路高歌猛进,市值翻了六倍不止。 一想到他都这么有钱了,还要和她计较区区彩礼。 姜枝就更来气了。 她摁下十七层电梯,到了总裁办大门口。 程隽礼这人封建的很,办公室设在十七楼,是因为迷信七上八下。 总裁办清一色都是男员工,十分壮观,难怪外界都传程董是个GAY。 头号嫌疑人就是眉清目秀的文立。 周助理礼貌地问她说:“小姐请问您找谁?” 姜枝扬眸:“程隽礼。” 对于这样来势汹汹且直呼其名的女人。 周助是第一次见。 不免觉得新鲜。 眼前这个女人的冷艳气质可谓一骑绝尘,修长的脖颈高抬着,姣美脸庞光洁如玉,腰肢纤细的不盈一握,但凡广寒宫里的嫦娥有画像遗落在人间。 就该是她这个样子吧? 文秘书从里面走出来,“夫人请跟我来。” 姜枝今天火大得很,说话也阴阳怪气的,“他早知道我要来?” 文立也不掩饰,“是,要不然夫人能一路畅通无阻吗?集团的安保还不至于这么差吧?” 姜枝冷笑,“你在他身边待久了,嘴皮子也伶俐起来。” 文立不敢说话。 看来今天注定是一场无差别攻击。 文立做了个请的手势。 把姜枝让进了办公室。 周助理凑近了文立:“这就是程董的未婚妻?气质好绝,看着就不像寻常姑娘。” 文立合拢文件夹,未婚妻?很快就要正名了。 程董不再是个光棍,他的压力也轻多了。 集团内部论坛上怀疑他是受的帖子删了又发,发了又删的,总有人怀疑他和程董之间的不可告人之事。 传说来的诸多版本合起来都能写一本同人小说了。 程隽礼握着钢笔低头批着文件,落地窗上倒映出他英挺的侧脸。 永远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万事都动不了他的心。 你闹任你闹,他自国事忙。 这小子真挺欠揍的。 姜枝把打印出来的《退婚费用清单》扔到了他桌上:“程隽礼,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明明知道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了,都用来救我爸了。” 她平时说话的声线很轻,听着柔柔的,就算发脾气,声音听起来也是娇娇娆娆。 一点不像骂人,倒像是在撒娇。 这和她刺头儿似的性格简直是天壤之别。 过了半晌,程隽礼才缓缓抬头,头靠在椅子上,他往上推了推眼镜,“那是你的事情,要么支付费用,要么履行婚约。” 姜枝轻嗤了一声,“你就那么想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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