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皱眉:“现在是楚游,提那个人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提?”许宁夏耷拉着嘴角,“她给你递过信,你还看过呢。” “我跟她什么也没有。” “我跟楚游也什么都没有!” 因为这条微信,两人莫名其妙地“冷战”起来。 用梁嵘的话说:你们就是平时甜齁了,所以换个口味玩玩。 事情是可以这么理解。 但那两天,他们虽然和平时一样生活,可少了亲昵,就是不舒服。 许宁夏脾气倔,绝对不会主动服软。 再者说,这事她就是冤啊。 她还能管的着楚游给不给她发微信吗? 而且最重要的,江肆居然敢这么和她闹脾气,谁给他的胆量? 都怪她平时太宠他了,惹得他恃宠而骄。 许宁夏成功给自己洗脑,坚决不再哄人。 等第三天晚上。 两人吃完饭后,江肆走到玄关换鞋,问:“要去超市吗?” 许宁夏背对着人坐在沙发里,装听不见。 江肆也不走,换好鞋就原地站着。 一秒、两秒、三秒…… 给他个面子。 许宁夏跑到卧室换了身衣服,和江肆一起下楼。 到了超市,两人隔着一点距离共用一辆购物车。 换到以前,都是许宁夏挽着江肆,江肆推车,两人一路说着话,生生把十分钟能买完的东西延长到一个小时。 最先逛的永远是零食区。 许宁夏拿了几样自己常吃的,跟在江某身边继续走。 走着走着,来到日常用品区。 一货架五颜六色各种味道各种尺寸的小盒子直入眼帘,两人不约而同停了下脚步。 家里的库存前几天用完了…… 许宁夏抿抿唇,转身去了隔壁货架。 她管有没有存货呢。 等东西买的差不多,最后去了冷鲜区。 才进去,许宁夏想起来她的胶棒用完了,跟江肆说了一声就又去了文具区,甩江肆一个人逛。 而等她买完东西回来,江肆正在和一个推销酸奶的售货员说话。 那售货员一看就是外出兼职的女大学生,想看江肆又不好意思看,红着一张脸,说话软软糯糯的。 许宁夏的火儿蹭地冒起来。 气汹汹走过去,就听江肆在说—— “还有其他味道吗?” “最好是桃子味,可以加些燕麦,我女朋友比较喜欢。” “葡萄味也可以,她也喜欢。” 心突然凹陷下去一块。 许宁夏没再上前,站在了江肆身后。 察觉到身后有人,江肆转过头。 生鲜区这边的冷气很足,许宁夏穿着中裙,小腿露在外面。 见状,江肆过去握住许宁夏的手,用身体挡住她身侧冷藏柜吹出来的冷风。 “买好了?”江肆问。 许宁夏瞄了眼两人交握的手,点头:“回去吧。” “好。” 结完账后,两人又一路无言地回到公寓。 坐电梯时,许宁夏抬头看到镜面反射中的江肆正在看着自己。 指尖微微一颤。 她有些克制不住要往江肆身边靠,而江肆拎着袋子的手早就凸起了青筋。 两人的目光在镜子中对接。 只是很轻地一触,空气里仿佛啪地响了一声,起了静电。 就在江肆要转身时,电梯外的邻居急匆匆跑过来,喊了声等一下。 于是,许宁夏和江肆都各自刹了车,压着提起的那口气,面上维持严肃正经,重新站好。 直到进了房间。 许宁夏蓦地手腕一热,连惊呼的时间都没给她留,人就被抵在门上,承受热吻。 刚买的橙子哗啦啦滚满在地。 许宁夏解着江肆的衬衣扣子。 可越着急越是解不开,弄了半天才解开两颗。 江肆咬着她脖子低笑,震荡的胸膛紧贴着她,彼此心跳交互。 许宁夏也羞自己有点儿过于急了,可又是谁按住她的时候,反应就大的吓人了? “把楚游微信删了。” 两人吻得忘乎所以时,江肆说了这么一句。 他语气里有情动时的急促难耐,但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许宁夏愣了下,推了推人,问:“你气的是这个?” 不然呢。 江肆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但他更知道自己的小气,他就是不允许对她有过心思的人存在在她周围。 “江医生啊。”许宁夏为着这个原因,实在想笑,“你是不是有点儿过于霸道了?” 男人手滑到女人腰后,拇指沿着她的尾椎向下按,直至摸到裙子拉链。 “是。”江肆承认,“你是我的,别人想都不能想。” 裙子掉在地上。 江肆甚至等不及带许宁夏回卧室,抱到沙发就是极限。 可许宁夏在彻底迷乱前,还有一丝清醒:“家里没有那个了。” 话音刚落,她看到江肆腾出一只手指了下地上。 许宁夏看去,就见混着那些橙子掉落的,不仅有小零食,还有小盒子。 “你……” “你离开时我买的,放在了最下面。” “……” “买了很多。” 许宁夏回想,怪不得结账的时候,他让她再去拿抽纸。 原来是为了支开她! 许宁夏气得想打人,无奈人挂在狡猾的猎手身上,不得空。 江肆看着女人绯红的面颊好似桃花一般娇艳欲滴,水光潋滟的唇更是闪着微光,仿佛等他采撷的蜜果。 他喉结滚动,压着人陷入沙发…… 忍了几个晚上的某人这晚不仅彻底释放,还变本加厉。 许宁夏如坠云端,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心心,给我戴上。” 许宁夏早就没了力气,咬了咬发肿的红唇,内心哀嚎:这是买了多少! 康子轩婚礼定在六月中旬。 彼时,天气不冷不热,颇为宜人。 许宁夏提前一天准备参加婚宴的衣服,连同江肆的。 自从在蛰乡地震那次给白大褂绣了字,许宁夏就有点儿想“掌控”江肆的衣服,恨不得把他的穿着全部和自己的联系在一起。 婚礼这天,许宁夏穿的是一条宝石蓝新中式长裙,给江肆配的藏青色衬衣,宝石蓝领带。 一眼看去,就知道两人是一对。 他们手牵手出现在酒店,刚露面,就引来不少回头率。 特别是之前议论他们关系的同学,见他们登对到神仙情侣的地步,嘴再硬,也唱衰不了两人了。 梁嵘比他们早到了半小时。 见许宁夏来了,急着和她八卦新得的一手资讯。 其中有一条还和许宁夏有关。 许宁夏洗耳恭听,但梁嵘示意了下寸步不离的吉祥物江某。 “帮我去拿杯橙汁吧。”许宁夏说,“加冰。” 江肆说:“加冰不行。” 许宁夏想说怎么不行,江肆补充:“马上是你生理期。” 好吧,他记的比她清楚。 江肆一走,梁嵘就按捺不住了。 她说这次婚礼,康子轩其实是不想邀请许宁夏的。 毕竟当年康子轩在学校也算是高调告白,很多同学都知道他喜欢过许宁夏。 可康子轩老婆不干,非要让康子轩请许宁夏参加。 “我听那意思,可能是想和你炫耀下幸福,顺便再警告你康子轩已经有主了。”梁嵘说,“你准备好接招吧。” 许宁夏无语:“她同学会不是见过江肆?不知道我有人?” 梁嵘笑了笑:“还有个八卦,也不谁传的。说你和江肆吹了,你还是被甩的那个。” “……” 胡说八道,岂有此理。 随着入席的人越来越多,吉时也快到了。 许宁夏和江肆坐在同学这桌,不少人眼睛往他们身上瞄。 但这两人眼里只看得见彼此,对于外界的各种窥视猜测,完全无视。 宴会厅灯光变化,典礼开始。 康子轩也不从哪儿找的司仪,一惊一乍不说,还就只会一句:来,我们掌声送给这对新人。 从新娘出现送到交换完戒指。 许宁夏鼓掌鼓到最后,手都快麻了。 不过典礼里有个环节还不错,就是大屏幕回顾了下新郎新娘的青春岁月。 只可惜他俩不是一个学校的,总归差些意思。 “诶,等你和江肆结的时候,也搞一个。”梁嵘说,“里面我出镜率绝对高。” 梁嵘不过就事提了一嘴,许宁夏心里却是起了涟漪。 结婚啊。 和江肆结婚…… 许宁夏走神,江肆发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你这是职业病吗?”许宁夏笑道,“看见人有什么就以为对方不舒服。” 江肆弯弯唇,扣着她手指的手紧了紧。 许宁夏靠近了些,试探着问:“你觉得他们这个婚礼办得怎么样?” “还好。” “还好是哪种好?” “就是还可以。” “你这不跟没回答一样吗?” “……” 江肆就是觉得还好。 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有关于她的那部分,剩下都是还好。 交换完了戒指,还有个小游戏环节。 要说如今结个婚也是有够麻烦,生怕场子炒不热。 游戏奖励很单薄,就是新娘手里的手捧花不抛了,改成送给游戏胜出的嘉宾。 非常无聊。 加之司仪也是不会说话,说什么哪位女嘉宾想赶紧嫁人,快来参与。 这谁还好意思去啊。 康子轩也是服了这个司仪,拿过话筒找补:“男嘉宾也可以来啊。捧花代表着我和我太太最真挚的祝福,希望接到捧花的亲朋好友,今年一顺百顺!” 嗯,康子轩可以考虑当个司仪。 “想要吗?”江肆问。 许宁夏一愣,想说不想。 但除却捧花,还有个超大的爱心熊玩偶是附赠奖品,蛮可爱的。 “什么游戏啊?”许宁夏问,“你能行?万一输了丢脸呢。” 江肆没说话,报了名。 大家一见江肆上台,比之看见新郎新娘还激动。 尤其女性朋友,年纪大的赶紧打听有没有对象,年纪小的赶紧补妆琢磨要个微信。 所有参加游戏的人站成一排,司仪挨个问他们游戏开始前,有什么宣言? 不少宾客听了,实在忍不住笑了。 梁嵘也绷不住:“这司仪哪个公司的?赶紧上业界黑名单吧。好歹问个对新人有什么祝福啊,游戏宣言什么鬼?” 许宁夏也憋笑,看着司仪把话筒送到江肆面前。 男人仪态挺拔,气质清贵优雅,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说:“首先,我祝福一对新人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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