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上周六晚上的人,不是你么?” “周六晚上我在公司加班,难不成你云大小姐还想把这脏水泼到我身上,逼我对你负责么?” “云婳,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在一起四年,你一直以名媛自持,从不越界。我以为你矜持端庄,却没想到私底下竟然随意和男人乱来……” 江少衍的声音在云婳耳边回响,可渐渐的,她却觉得自己头脑发懵,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那天晚上的男人不是江少衍? 可她分明记得,她喝醉后,给江少衍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她。 随后,她就被他带去了酒店……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江少衍,那是谁? 谁毁了她的清白?! “啊——” 云婳抱着脑袋,不敢往下细想。 “婳婳——” 云婳提着裙摆,无法再面对这么多人异样的眼神和指指点点,转身就跑。 高跟鞋被她踢掉,她赤着脚在下着暴雨的雨夜里狂奔。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心脏疼得揪紧,充斥着委屈和怨恨。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她…… 她一定要找出那个男人,然后亲手阉了他! “吱——” 街道上,黑色迈巴赫堪堪停住,险些撞到了雨夜里狂奔的女人。 饶是如此,女人仍旧被吓得瘫软在地。 车内,司机吓得连忙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查看情况。 然而,他刚开车门,身侧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车后座的男人不知何时下了车,先他一步走到了女人面前。 云婳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高档手工皮鞋,再往上,是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撑着一把大伞,替她挡住了雨。 这个视角下,云婳只能依稀看到男人紧绷的下巴和菲薄的唇。 “我不要你赔钱,麻烦送我离开这里。” 她怕再过会儿,家里的保镖就出来找她了。 她不想再回去,至少今天,她不想再回到那个有云淑仪在的家。 面前的男人浑身大牌,不是普通人。 何况在这座城市,云婳的脸是最好认的名片,没人敢对她动手。 除了,那天那个该死的男人! “是你横穿马路,何况……我看你并没有受伤。” 男人清冷的嗓音落下,伴随着雨滴落在伞面的声响,冷冰冰的。 言外之意就是说,这场事故他毫无责任,没有义务帮她什么。 云婳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倒霉的时候连个好心人都遇不到。 她只好从地上爬起,不小心没站稳,扶住了男人伸过来的胳膊。 她抬眸,对上那双幽邃漆黑的眼眸,脑子莫名其妙断了根弦,不由多看了两秒。 不是因为这男人好看。 当然他也确实好看。 刀削斧凿般的面庞,气度清冷俊逸,眉眼深邃凌厉,自带一层疏离冷淡的滤镜。 “云小姐。” 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忽然喊住了她。
第3章 凶巴巴的男人 女人落寞地回首,不待她反应过来什么,双腿便忽然离了地。 她被男人抱了起来,为了维持平衡,她本能地勾住男人的脖子,目光正好落到他俊逸的侧脸上。 和江少衍那种精致讲究的贵公子不同,他的肤色没那么白皙,是很健康的浅蜜色。搭配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以及削薄的唇,使得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冷硬。同时,又散发着一种叫作雄性荷尔蒙的迷人气息。 司机适时拉开车门,一脸惊讶地看着权景肆将一个路上捡来的大美人塞进了车内。 司机不敢多问什么,关上车门后就老实回了驾驶位。 “去哪儿?” 权景肆偏过脸看着身边的小女人,目光不留痕迹地将她淡淡扫了一遍。 她一袭华服被雨水浇透了,贴在白皙的皮肉上,透着股落拓的性感。曲着腿坐着,光着脚丫踩在昂贵的皮质座椅上,莹白的脚趾蜷缩着,白皙的脚背上有一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 权景肆蹙眉,从后拿了一个小型的医药箱递给她。 “谢谢。” 云婳接过,声音有些哆嗦,“去哪儿都可以,只要远离这里就行。” 男人没再开口,看向了车窗外。 正好遇到了一个红绿灯,车子停下,外面的商场上挂着一幅巨幅广告牌。 广告牌上,女人妆容精致,露出自信美丽的笑容展示脖子上的珠宝。 他再回头,就看到那女人一边啜泣掉眼泪,一边哆嗦着给自己的脚上药膏。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和广告上的光鲜明艳形成巨大反差。 权景肆眉头拧紧,眼瞧着那小女人什么处理都不做,直接往脏兮兮的伤口抹药膏。 她这样,伤口不发炎才怪。 “先消毒。” 他忽然的开腔似是吓到了她,她身子一颤,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怒气,野猫一样的眼神瞪着他:“凶什么凶,这是我自己的脚!” “……” 他哪有凶她? 云婳委屈得眼泪蓄得更大颗了,啪嗒啪嗒,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权景肆的脸笼上了层晦暗。 她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欺负了她。 想到这儿,他忽而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这女人也是这样,不停地掉眼泪,哄都哄不好。 更重要的是,她躺在他身下,嘴里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后来,权景肆压着她,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教她记住自己的名字…… 那天晚上他酒里被人下了东西,又是初次开荤,有些把持不住,对这女人没多少柔情。 思及此,他心下一软,“药给我,帮你涂。” 云婳一怔,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权景肆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眸。 这女人也是有意思,自己嚷嚷着要上他的车,现在上了车,又恨不得将身子牢牢贴着车身,和他保持最远的距离。此刻,又一副警惕性的眼神盯着他,好似他对她心怀不轨一般。 他没什么心思和她较劲儿,直接便出手,扣着女人的脚腕,拉到自己腿上。 她一米六八的个子,不算高挑,可一双腿生得又长又直,还很白皙。正如此,这双白玉似的美腿上面沾染的污水和血迹便显得格外刺目。 男人的指尖带着温热的温度,轻轻拂过她微凉的脚。 云婳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专注的脸,一时有些失神。 是她的错觉么? 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越是认真想,脑子里的画面就越是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 “啊……疼!” 出神的当儿,男人用酒精浇过她的伤处,疼得她直哆嗦,下意识要抽回腿,却被男人扣得更紧了些。 “安分点,马上就好了。” 他沉着嗓音道。 云婳皱着秀气的眉,委屈极了,可这男人看着凶巴巴的,她不敢和他呛声。 算了,看在他是帮她上药的份上,她原谅他恶劣的态度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物,都湿透了,贴着皮肉难受不说,还将她的曲线一览无遗地显示出来。 她捂着胸口,有些难堪。 权景肆帮她抹好了药膏,正要找纱布帮她包扎,余光便扫见了女人蜷缩身子,护着前胸的模样。 他不动声色地褪下西装外套,扔给她,“穿上。” 云婳也没跟他客气,很快穿上。 上面还残留着前主人的温度和气息,清清冷冷的香味,挺好闻的。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手法娴熟,帮自己包扎伤口的男人,好奇地问:“你是医生吗?” “……不是。” 男人很快完成了包扎,甚至还在上面系了一个蝴蝶结。 云婳抽回腿,低声道了句谢。 她低头拨弄着脚背上的蝴蝶结,心想,这人还挺好的。 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还会给女孩子绑蝴蝶结。 比那个杀千刀的渣男江少衍好上千百倍不止! 他明明说过最爱她,这辈子非她不娶,结果扭头就和云淑仪搞上了。 看他们两人这进度,恐怕早就背着她乱来了。 也是,她从前就觉得云淑仪看江少衍的眼神不一般。她的闺蜜陆琬就不止一次提醒过她,让她小心云淑仪撬她墙角。 不过那时她并未在意,那女人从小到大都喜欢模仿她,暗暗和她较劲儿。觊觎她的男人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 只是,云婳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样样比不上自己的女人,居然真的抢走了她的男朋友。 恐怕此刻,她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呢。 这么多年,可算在某件事情上赢了她一次。还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丑,估计得开心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了。 想到这儿,云婳胸腔的委屈再度袭来,眼泪又一次决堤涌来。 一旁,权景肆无意扫到她,便看到这女人又哭了起来。 他捏着眉心觉得头疼。 孟姜女转世么? 这女人怎么这么多眼泪? 正要开口询问什么的时候,前头的司机开了腔:“四少,飞机已经到了。” “嗯。” 飞机? 云婳抹了把眼泪,这时才察觉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荒凉。 这是机场的方向。 “你要去哪儿?” 她问。
第4章 您的未婚妻是云淑仪小姐 “衔珠岛。” 听到这个名字,云婳眼睛一亮,“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衔珠岛在华国北方,是一座私人岛屿。 岛上气候宜人,林木森森,是富有盛名的度假胜地之一。 不过,因为是私人岛屿,对客流量有严格限制,要去岛上玩,得在网上申请排队。 通常,要等候三到六个月的时间。 云婳觉得麻烦,还没去过,不过陆琬去过,还给她拍了不少照片,特别漂亮。 权景肆看着上一秒还哭得梨花带雨,下一秒就绽开笑颜的女人,脸色意味不明,“可以。” yes! 云婳心里放了一束小烟花。 她忙四下寻找自己的包包和手机,没一会儿,她便怅然地发现:她出来得急,压根就没有拿包,连手机都没带。 没有证件,连衔珠岛都进不去。 “怎么?” 权景肆看着一旁的女人像是被抽离了魂魄的精致木偶,问。 “我没带证件。” 云婳皱着眉头,老实交代:“手机也落家里了。” “没关系。” “可是衔珠岛的审核很严格啊!” 她又忽然凑近他,神秘兮兮地问:“难不成你能带我偷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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