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骆舟把猫耳连带着对应的制服发给江昀。 江昀:“你被盗号了?” 骆舟简要说明了一下:“阮嘉禾会喜欢。” 江昀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忍不住骂道:“不要脸!你真特码的不要脸,你、你!” 看着浓眉大眼、老实巴交的,净会钻营一些……一些……来勾引阮嘉禾,他呸! 骆舟冷静地发问:“这一套是阮嘉禾亲口认证的喜欢,所以你要不要链接?” 江昀含泪屈服,同时对骆舟的警惕性更上了一层楼,这家伙简直是宫斗剧里的妖妃,手段层出不穷。 “你会这么好心?”江昀可不认为骆舟会平白无故地和他分享讨阮嘉禾欢心的技巧,“发生了什么事。” “阮嘉禾身边的宋秘书,你认识吗?”骆舟问。 “我去查一下。”江昀回。 阮嘉禾一共有六个秘书,负责处理不同类别的事务,这位宋秘书是最年轻的一个,随身出行时兼职给她开车。 江昀拿到了宋秘书的照片:“他干嘛了?” “他对我有敌意。”骆舟敛了敛眉。 尤其是在宾利车上,当阮嘉禾亲吻他的时候,宋秘书身上的敌意浓重得几乎可以溢出来。 可以肯定对方心思不纯,还和阮嘉禾朝夕相处。 江昀皱起眉头:“好……我会想办法让他调岗的。” 不知不觉间,他们对合作关系越来越习以为常。 当阮嘉禾下一次从燕市飞回花城时,江昀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换上了骆舟推荐猫耳男仆装。 和骆舟身上那件正好相反,他这件上半身是束缚得很紧的带着花边的紧身衣,下面却只有几根黑带子。 江昀的腿绝对不粗,却被带子勒出一点肉的痕迹。 阮嘉禾一口咖啡喷出来:“谁教你这么穿的?” 难道她不喜欢?江昀咬牙想,该不会是骆舟那狗东西故意想了个办法毁掉阮嘉禾对他的印象吧! 江昀扯了扯胸前的白布:“我去给脱了。” “等一下——”阮嘉禾叫住他,这件衣服感觉好眼熟,是在骆舟那里见过的,“你们两个还有联络?” 她还以为这俩大打出手后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没想到竟然有握手言和的一天。 江昀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我说过的……我不介意你身边有其他的男人。” 他的表情像一只漂亮且高傲的波斯猫。 狗狗愿意献出一颗真心,猫猫也会为了主人而低头。 难怪在网络上,人人都想着猫狗双全。 两个都那么可爱,的确叫人难以抉择。 如果全部都要又会怎么样呢? 阮嘉禾拨弄了一下他脖颈处的小铃铛,“让我来猜猜,你们背着我还达成了什么协议?”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危险,不知道生气没有。 江昀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两步。 阮嘉禾抬手去抓,勾住了他大腿绑着的带子。 姿势有点奇怪了。 “算了……”关于协议内容,阮嘉禾能猜出一个大概,问不问出来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于是松了手。 黑色带子被拉伸出的长度陡然回缩,“啪嗒”一声清响,在他大腿的位置弹出了一道鲜艳的红痕。 江昀的皮肤一向白皙,红得也就越发显眼。 “我……”疼痛反而让江昀变得亢奋,血气上涌。 算了?为什么就算了!是对他们感到失望,还是阮嘉禾对他的不在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那双漂亮的、微有一点上扬的眼睛染上了一圈红意,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泪来,“我只是想让你喜欢我多一点。” 江昀可不是会哭会示弱的性格。 阮嘉禾:“这个不会是骆舟教你的吧?” 江昀心虚得别开了目光:“……” “你不用学他……”阮嘉禾说,“我也没不喜欢你。” “真的吗?”幸福来得实在突然,他产生了一种晕眩感,不由分说地紧紧抱住了她。 阮嘉禾没有将他推开。 早就没有什么界限了,不用再自欺欺人。 他们的命运早已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这个衣服要勒得我喘不过来气了……”江昀撒娇着把她的手放在他后腰处的绑带上,“快给我解开。” 阮嘉禾摸到个死结:“你是怎么系上去的?” 解是解不开了,她去拿了一把剪刀来。 冰凉的刀刃贴着皮肤剪开了他的衣服。 江昀感觉自己也被完全地解开了。 作者有话说: 骆舟眼里的自己:宽宏大度,有容人雅量的正宫。 骆舟眼里的江昀:仰仗家里功劳进宫的跋扈宠妃。 江昀眼里的自己:门当户对,有契约在身的继后。 江昀眼里的骆舟:出身微贱,靠爬床上位的妖妃。
第20章 020扫墓 ◎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自此以后,江昀便有点得意忘形。 “我买了蓝盒子家的蛋糕。”江昀拎着东西回家。 他记得这是阮嘉禾最喜欢吃的一款,出这款新品时,江聿怀冒着大雨亲自去为她买了回来。 江昀渴望去证明一点——— 江聿怀能做到的事情,他全部都可以为她做到。 江昀切下一小块蛋糕,抬手就要喂到她的嘴边。 在阮嘉禾无声的眼神注视下,江昀及时收回手,转而把蛋糕轻轻推到她的面前:“你先吃。” 王姨在旁边不禁感慨:“少爷真的是长大了,江先生泉下有知一定也会感到欣慰的。” 江聿怀……这段时日都没有再想起他来了。 阮嘉禾回到了卧室,拿起放在床头柜上面的结婚照,男人的笑容灿烂得都有点刺眼了。 爱江聿怀吗?阮嘉禾不觉得。 当他死掉时,她的内心竟然没感受到任何波澜。 只不过在江原药业工作,在江家别墅生活,经常会触及到和他相关的记忆。 犹如藏在棉花的一根针,时不时地就戳她一下。 江昀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进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面。 同样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东西。 “后天是爸爸的忌日,我陪你去给他扫墓吧。” 阮嘉禾把照片收进抽屉里,轻轻“嗯”了声。 敲门声响起,是阿姨惯例来收拾整理房间。 阮嘉禾看了眼江昀,把他推到了露台,二楼的露台是一整片连着的可以通往书房。 临走时还要拍了下他的脑袋:“注意着点。” 江昀委委屈屈地点头。 江聿怀葬在了云山的公墓。 不需要司机,只有他们两个人开车前往。 花城的冬天难得显露出了几分寒冷,天空灰濛濛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江昀撑开一把黑伞,和她并肩前行。 阮嘉禾将亲手扎好的花束,放在了墓碑前面。 江聿怀喜欢伺弄花草,明明阮嘉禾照顾得很用心了,植物看起来都很健康然而却不怎么开花。 赶上这个特殊的日子,倒是有幸绽放了几株。 江昀在父亲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阮嘉禾挣扎了一下,到底没有抽开。 祭拜完以后,阮嘉禾道:“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你爸说,你先回车上等我。” “好。”江昀终于听话一回,把伞塞进她的手里。 现场仅剩下她一个人了。 阮嘉禾举伞弯腰,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上冷硬的墓碑,而后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是你欠我的。” “别担心……”江聿怀躺在病床上,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我跟你保证我起码还能再活十年。” 他这样对她承诺了,却没有做到。 嫁给江聿怀,阮嘉禾完全奔着升官发财死老公去的。 可相处的时间一久,当她渐渐不那么希望他死掉时,他却以很突兀的方式撒手人寰。 阮嘉禾不得不承认她的确爱过对方。 很可惜,她的爱一向浅薄,过一阵子也就淡忘了。 “谁让你骗我在先……”阮嘉禾又扬起一个甜蜜的笑容,“闹到现在的这个局面全是你的责任。” “毕竟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什么有道德感的人。” “当你把一切都丢给我,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阮嘉禾直起身体,整理了一下风衣领口,语气随意:“我可能以后不太会来打扰你们了,再见,江聿怀。” 阮嘉禾撑着黑伞转身往墓园外走去。 她一步也没有回头。 阮嘉禾坐进车里,江昀眉头微皱,摸了下她的头发:“怎么身上淋湿了好多?” 带着少年人体温的外套裹住了她。 回去的路上经过海珠大桥,阮嘉禾从车窗向外望去,望着河水奔腾向尽头的海流去,突然出声:“在我死了后,千万不要把我埋进地底下,就烧成一把灰洒进海里。” 正前方正在堵车,江昀停了车,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也没有发烧怎么就说起胡话了?” “我说真的。”阮嘉禾咳嗽了两声。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 装进狭小的盒子里再深埋在地底,没有风,没有光,只有微腥的泥土和食腐的微生物。 单单想想就要犯幽闭恐惧症了好吗? 当初江昀坚持要让江聿怀和他的妈妈合葬,阮嘉禾就在内心嗤笑了一声,当谁乐意跟江聿怀埋在一起似的? “你是不是生病了,还瞒着我?”江昀显然有些应激了,回忆她上次体检的时间,脸色微有变化。 阮嘉禾忍不住赏他一个爆栗:“别咒我。” 她还是打他的时候比较有生命活力。 “你要是有想不开的时候……”江昀郑重执起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可以多打几次我。” 阮嘉禾“扑哧”一下笑出声,乐不可支:“你别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这种话好吗?” 跟江聿怀讲冷笑话时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那你也别用一本正经的表情,和我什么死不死的话。”江昀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会害怕,阮嘉禾。” 阮嘉禾莞尔道:“好的,以后不说了。” 不过是忽然有感而发,瞧给他吓的。 车子开回江家别墅,阮嘉禾要推门下车,却被江昀抢先一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江昀步履稳健,抱着她走过了长长的花廊。 阮嘉禾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江昀低头摩挲着她的唇瓣,轻轻舔咬吮吸。 阮嘉禾把他推开,环顾四周:“阿姨们呢?” “王姨的妈妈动手术住院,需要人陪护。”江昀解释,“我给其他阿姨也一同放了带薪假期,让她们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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