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独处的条件,那就创造条件。 江昀为自己的绝世聪明点了个赞。 阮嘉禾眨了眨眼睛。 江昀露出讨好的笑,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阮嘉禾微微睁大眼,继续眨了几下睫毛。 双方对视片刻,江昀问:“怎么了吗?” “原来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阮嘉禾不由扶额,“你给阿姨们放了几天假。” “到我的寒假结束。”江昀自己对这个安排特别满意,“现在没有外人可以打扰我们相处了。” “而且,去年你不是也给她们提前放假了?”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为了方便和骆舟一起。 江昀恨得磨了磨后槽牙。 “去年给放了一周而已。”阮嘉禾发出灵魂拷问,“你给阿姨们一放就是一整个月,谁来打扫家里卫生?” “……”江昀卡壳了几秒钟,不情不愿地回应道,“那我把阿姨们再叫回来。” “不用。”阮嘉禾摆摆手,“你成年后的第一课——” 她把被雨水打湿的风衣脱下来塞进江昀手中:“就是学着在任何时候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起责任。” 江昀低头,再次确定了一遍:“我干?” 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干过家务活。 “不然呢?”阮嘉禾露出了恶意的微笑。 他最近猖狂得没边儿了,是应该给点苦头吃。 于是完美寒假的第一天,江昀被迫洗了衣服,还把整栋别墅的地都拖了一遍,累得他两条胳膊都抬不起了。 江昀将抹布丢到地上:“我不干了!” 原来的阿姨放假了,他再雇几个来就是。 阮嘉禾坐在沙发上,身上裹了一条毯子,喝着热茶:“在全部做完以前你都不准进我房间。” 江昀:“……”忍辱负重地捡回了抹布。
第21章 021结局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是永远◎ 阮嘉禾从前很少会生病。 尤其是小的时候,健壮得可以横冲直撞。 可能是养尊处优好些年,抵抗能力变弱。 昨天淋了一点小雨而已,竟然就感冒了。 “你感觉还好吗?”江昀的担忧从脸上满溢出来。 阮嘉禾给自己量了体温,“一点事也没有,成熟点,别总是大惊小怪的。” 吃过感冒药后,病情明显好转了。 但看上去依然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江昀点开了通讯列表,和骆舟的聊天页面,打字:“燕大不是已经放假了吗,你没回花城?” “回了。”骆舟秒回复,“在我外婆家。” 毕竟当过两年最要好的朋友,江昀对于骆舟的家庭状况也算是了如指掌——— 骆舟父亲那边没有什么亲戚,爷爷奶奶早已经去世,外婆一直跟着长子生活,和他也并不如何亲近。 他的妈妈好像给他生了个弟弟来着,江昀记起这茬,去到外婆家大概率也能撞见,心里不得难受啊。 谢天谢地,阮嘉禾没和江聿怀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 否则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阮嘉禾生病了。”江昀说起正事。 “吃过药了吗?有没有请医生来看?”骆舟连忙追问,“你去煮一碗姜茶给她喝,不会煮我可以教你。” “我感觉有可能是心病。”江昀回答,他话锋一转道,“马上快过年了你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 该死的,消息一发出他又立刻后悔了,于是补充道:“我说着玩的你还是在你外婆家好好待着吧。” 可惜为时已晚,没过几个小时,骆舟就拎着行李箱,站在了江家别墅的大门口。 真是该死,他居然主动把情敌带进了家门。 还是两次! 江昀在心底对自己充满了痛恨和鄙夷。 如果不是为了阮嘉禾…… 谁让他总是更有办法,讨阮嘉禾的欢心呢? 骆舟一进门便问:“她人呢?” 江昀回答:“在楼上睡觉。” 骆舟被周围乱糟糟的环境惊住:“你家进贼了?” “什么贼!”江昀强烈表达不满,“只是我在打扫卫生,所以还没有把家具挪回原位而已。” 骆舟耸了耸肩膀,俯身帮忙收拾起来。 “这个啥东西……”骆舟捡起一个有些泛旧的布制饰品,“你们还要留着吗?” 江昀看了一眼:“我爸买来送给阮嘉禾的。” “那这个呢?”骆舟又拿起一个木质的兔子摆件。 江昀:“也是我爸买来送给阮嘉禾的。” 骆舟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油画。 “颜瞬大师的早期作品,前几年的慈善晚会上,我爸以836万的价格拍了下来。”江昀说,“送给阮嘉禾的。” 看得出来,江聿怀是真的喜欢送东西给她。 有昂贵的艺术品,也有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骆舟略一思忖,拿来箱子,将所有江聿怀买的礼物,分门别类地存放起来。 江昀:“这样做,阮嘉禾不会生气吧?” 骆舟把箱子抱到杂物间,淡定地道:“不会了。” 江昀看他一脸自认更了解她的模样,拳头就痒了。 别墅收拾得焕然一新时,阮嘉禾下楼了。 江昀微有忐忑地望向她。 阮嘉禾却仿佛完全没发现环境变化,神态自若。 骆舟径直走到她跟前:“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阮嘉禾想了想:“凤梨海鲜炒饭?” 骆舟围上了厨房的粉红色围裙。 围裙对于他的个头显然太小了,把腰身勒得非常紧,额外凸显了其他地方的饱满。 阮嘉禾目光下移,想着如果举办一个翘屁嫩男大赛,骆舟搞不好能拿到前三名的好成绩。 江昀听阮嘉禾报菜名感觉是黑暗料理,没想到凤梨和海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意外的不错。 有一句话叫作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她的胃。 狗骆舟肯定早都打上了这个主意,苦练厨艺,阴险! 阮嘉禾难得有胃口,吃过饭后,精神果然好了很多。 她打开笔记本关注起新药的上市情况。 原本市面上治疗骨髓癌最有效的药物,一支剂量的价格就高达六十万元左右。 而江原药业推出的新药不仅效果更好,价格也降到了五点五万元一支剂量,称得上是毫无利润可言了。 江原药业身为良心药企,股价倒是涨了一大波。 和万莱思的合作也进展得相当顺利。 阮嘉禾远程开了次会议,又开始筹备起新项目。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江昀来催,“早点睡觉。” 阮嘉禾看了眼时间,八点零五,至于吗? “好的。”阮嘉禾合上笔记本,拽住江昀衣襟往下拉,仰头亲吻上他的嘴唇。 在江昀呼吸变得急促时,松开了他:“我睡觉了。” 看来阮嘉禾的病彻底好了,都有心思逗弄他了。 江昀一时间又庆幸又恼火地想。 骆舟被安置在原来的、靠近走廊拐角的那一间客房,几乎已成为了他的专属卧室。 晚上九点左右,骆舟悄悄踏出房门…… 然后就被蹲守的江昀给抓了个正着。 “我就知道。”江昀磨着牙齿,恨恨地道。 这狗东西动作轻车熟路,不知道背着他干过多少次,“你们俩在燕市怎么样我不管,但这里是我家。” “协议里没有这一项。”骆舟挑了挑眉,选择了退让,“我什么都不会做,但是你也不行。” 江昀微笑道:“各回各屋,睡觉吧。” 晚上十点左右,江昀的手搭在了阮嘉禾房门把手上,而后被骆舟一把攥住手腕,“说好了的。” 他在自己家干嘛凭什么要受骆舟的管束? 两个人一边回房间一边频频回头,一个从门缝张望,一个紧贴着门板倾听,对于另一个人都满是警惕。 到了晚上十一点钟,阮嘉禾听到了动静。 开门就看见两个人互相推搡,面对她时又保持一致:“我们来陪你一起睡——” 不然这一宿谁也别睡觉,光盯着对方了。 骆舟:“你夜里渴了,我可以给你倒水。” 江昀:“我可以给你倒两杯水。” “随便你们吧。”阮嘉禾让开位置,“别打扰我就行。” 两人还算安分,抱着被褥一左一右打起了地铺。 幸好她的卧室足够大,多睡几个人也没有关系。 阮嘉禾睡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搭在床的边缘。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指甲表面泛着淡淡光晕。 骆舟情不自禁地仰头,细细密密吻上她的指尖。 阮嘉禾反手扣住了他的后脑,把他拉扯到跟前。 “嗨……”江昀及时出声,“你们记得我还在的吧?” “哦……”阮嘉禾应了声,“有点冷,要上来睡吗?” 床承受了不属于它年龄的沉重,发出吱呀声。 ……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后,花城终于放晴。 阮嘉禾早早起了床,站在露台看日出。 淡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一瞬间,骆舟从身后拥住将她整个人包裹进他的大衣里。 这一刻的世界安宁得有些过于美好了。 骆舟不禁产生了一些天真的希冀,忍不住向她问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亲爱的……”阮嘉禾笑了笑,“我会变老的。” 骆舟抱得更紧了:“你在任何年龄都是完美的。” “不,我的意思是说。”阮嘉禾说,“你也会老的。” 骆舟明白了———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的仅仅是年轻的肉ꔷ体。 当他变老的开始,或许就会遭受到她的抛弃。 骆舟只好说:“我会努力的。” 晚起的江昀不屑地发出了“嘁”声,“这事儿还要问吗?我就从来没怀疑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你先别得意……”阮嘉禾懒洋洋地伸了个腰,“万一哪天你要把江原折腾破产,在那之前我会先送走你的。” 太阳完全地升起了,尽情释放出它的热量。 阮嘉禾往屋里走时,拍了拍两个人的脸蛋。 “记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是永远。” 骆舟和江昀留在露台上,沉默着对视。 没有关系的。 永远的含义,他们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作者有话说: 免费文求个五星好评www…… 要收藏评分才能算数哦,不收藏打分是空星,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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