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姐,你还是别过去了,交给杨馆长他们解决吧。”莉娜看着外面那阵仗都觉得怵得慌。 好似下一秒,所有人都会像丧尸一样生扑过来。 事情发酵到现在这个地步,要是没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南焉是不相信的。 她想来想去,脑海里好像只能浮现出沈织月的身影。 好像除了她,没有人会在这件事情上这么大做文章的针对她了。 而且还偏偏挑在摄影展这个节骨眼上。 既然如此,如果她不出面,那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平息下去。 她的摄影展就会彻底玩完。 “没事。” 她淡淡开口,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朝门口走去。 “南老师,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他们……”杨馆长一看到她,还诧异了一瞬,连忙想推着她进去。 可话还没说完,门口那群闹事的人里有认出她的来,高声嚷着:南焉,是南焉这个小三出来了。 “小三不配办摄影展!” “不要脸的狐狸精,向沈织月道歉。” 层层声浪越过众人,抵入南焉的耳畔中。 她尽管维持住了表面的镇定,但心底还是有一丝恩耐不住的慌乱和不安。 正当她试图开口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去死’,下瞬,一个水瓶忽然朝她直直砸了过来。 事发突然,南焉躲闪不及,水瓶狠狠砸在了她肩膀上。 重力缘故,她被砸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好在她周围人多,及时扶住了她。 肩膀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面露痛苦之色。 都不给他们半点反应的机会,很快,无数个水瓶像下饺子似的朝她砸去,情绪激动一点的,更是凶神恶煞的朝她这边冲了过来。 南焉脸色一白,抬手捂着受伤的肩膀,被莉娜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护着往屋子里退。 人群拥挤,门也根本关不上,没多大一会,那群人就挤进来了。 场面一度失控,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南焉捂着肚子,努力想挣脱出去。 蓦地,在混乱中,一只手忽然在她腰上重重推了一把,将她直接推入前方人堆的炼狱中。 被推得猝不及防,南焉两只脚绊了下,身子失去重心往前倾。 其他工作人员,包括莉娜现如今也是自顾不暇。 她抽口凉气,本能的伸手在空中挥舞着,却意外抓到一件衣服,下瞬,腰肢被捞起来,整个人转了两圈,移到了安全地带。 剧烈跳动的心脏久久没能平复下来。 头顶却已经响起一道略微朦胧不清的焦急男音,“没事吧?” 似是从远至近,在思绪逐渐回归时,才变得清晰明朗了起来。 她缓缓抬头,怔然的狐狸眼里映着男人的容貌,掠过意思诧异,红唇翕动,“明廷,你怎么在这里?” “这不是你请我来看你的摄影展吗?”他微微松开搂着她腰肢的手,转而拉住她的手臂,“外面警察来了,你先避开点,省得受伤。” 南焉被他一路护着离开,上了二楼。 明天回头看她,见她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皱眉问,“怎么了?受伤了?” 南焉抿唇,抬手抚上肩膀处,“肩膀被水瓶砸了下。” 很疼。 刚刚被他拉着走,她都是忍着的。 明廷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里带有几分斥责,“刚刚怎么不说?瞎装什么坚强!走,去医院。” “不用,等会用冰袋敷一下就好乐。”她说,“等等,我现在还不能走。” 这事因她而起,她没有先走的道理。 明廷拗不过她,只能陪她等了。 半个小时后,因警方的介入,下面很快就平息了,但摄影展也开不下去了。 杨馆长出面道歉,随后众人都挤在了会议室商量这展子的后续情况。 半晌,南焉轻轻开口,“闭展吧,所有损失由我一人承担,这段时间,辛苦各位了。” 全场都安静下来了。 明廷看着她,眉眼微深。 ———— 南焉一直忙到晚上,上午展子被聚众闹事已经在网上闹得不可开交了,但下午有关她的帖子全被撤了。 出自谁手,她心里也有了定论。 只是看着那个依旧停留在上次她出差报平安回复的‘嗯’上的聊天对话框,她心沉了沉。 也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收起手机,正准备迈开步子,手臂忽然被抓住。 明廷拦在她前面,“差不多行了,剩下的事情他们能弄好,不需要你这个老板时刻盯着,不然花工资养他们干嘛的?你肩膀上的伤不能再拖了。” 南焉闻言,侧头瞥了眼莉娜正在指挥人收作品。 不小心拉扯到了肩膀,疼得她皱起了眉头,也没再逞强,浅笑应下,“好。” 随后和莉娜打了声招呼,就和明廷一块离开了。 南焉本意是不想去医院的,就算去了,她也不能用活血化瘀的药。 但明廷执意要带她去,帮她挂了号,看了诊,开了药。 “怎么不让医生帮你上药?”走出诊室,明廷问。 “今天出了汗,回去洗个澡再贴也一样的。”她回得模棱两可。 明廷蹙了下眉,将药袋子给她,“行,那你记住,这药两天换一次,要是还不消肿,记得再来医院看一下,别逞强。” 南焉接过袋子,看着他,浅笑,“谢谢你,明廷。” 从上午出事开始,他就一直陪着她。 明廷眼眸里掺杂着几分异样的情绪,轻嗤了声,痞里痞气的问,“你昨天在采访里说,单身,可追是认真的?” 南焉一愣,神色恍惚了瞬间。 之前在心里转瞬即逝的东西再次出现。 明廷笑着挥手,潇洒转身,“算了,我肚子都饿了,你在门口等我吧,我去开车。” 南焉抿唇,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才收回视线往门口走去。 门口的灯,亮如白昼。 她一眼梭巡到了立在阶梯之下的身影,心跳不由漏了一拍,拎着药袋子的手微微收紧。 男人借着灯,踏步而来。 离得近了,她才看清男人冷骇阴沉的表情,一瞬间,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笼罩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一会,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问。 宴景禹的眸子里淬满了寒意,逼视着她,“呵,单身,可追?南焉,你真会玩啊!”
第36章 清白 男人的眼神很锋利,像一把锥子,刺入她的心扉中。 南焉还算淡定,只是经历了一天的风波,惨白如纸的面容上浮着几分疲倦。 她没有逃避他的眼神,而是直直对上,唇角似弯不弯,“那晏总觉得,我应该怎么说?有情人,还是有床伴?更或是……有个正在热恋期的男朋友?” 前两者说出来太伤风败俗了,后者,说出来又违心。 单身,可追。 这是她衡量过后,最合适的答案。 “还有,晏总应该看报道了,我精心准备了两年的摄影展,也托你未来未婚妻的福成为界内笑柄了。” 她眸子里透着坚韧,说出来得话铿锵有力。 这件事情都不需要证据,光拿脑子想,都能想到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甚至,她都怀疑破坏她奶奶那副摄影作品的,也是出自沈织月之手。 在她要从身边越过之时,宴景禹抓住了她的手臂,“去哪!” “和你有关系吗?放手!”南焉心里到底是堆积了不少怨气。 怨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发过一条消息给她,怨他从见面开始就只有质问,而不是关心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更怨他,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背负骂名。 她眼眶里闪着晶莹,倔强中又显的尤为落寞和委屈。 昨天到今天,她都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可现在,好似被他强行剥开了那层伪装,眼眶和鼻子微微发涩。 宴景禹皱着眉,直接用力将她拽到自己身边,咬牙切齿道,“放开后,好让你再去找那破律师你侬我侬?想得美,跟我回家!” 说罢,便不由分说的将她打横抱起,冷着脸迈步出了医院。 南焉大惊失色,“宴景禹!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宴景禹当浑然没看见一样,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车前,将她塞进副驾驶室,拉过安全带扣上,手掌顺势压在她的胸口处。 警告道,“别动,老实待着。” 车子平缓的驶出医院,刚到第一个红绿灯,南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明廷打来的。 她心里‘咯噔’一响,在心里简单想了番措辞,便接起了电话,“喂。” “包不要了?”电话那头响起明廷清润又闲适的声音。 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听不出喜怒来。 南焉恍然,她和明廷到医院时,就没有拿包,主要是觉得肩膀疼,拿包实在累赘,就放车上了。 但听他这样说,好像知道她已经提前走了。 “我明天去你律所拿。”她说 电话那头默了片刻,随后笑应,“行,明天见,来的时候记得提前给我发消息。” 挂了电话,南焉就觉得车内的气氛变得比之前更加诡谲了。 明明是盛夏,却偏偏生出如寒冬腊月般的凉意。 她将目光放在车窗外,幢幢高楼大厦和树木一一从她眸底倒退。 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 等不到她的半个音,让宴景禹心烦意乱,抬手随意扯开领带,“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都和他混在一起?” “宴景禹,你能不能别把任何一段关系都看得那么肮脏啊?” 南焉皱眉,对他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乱给她定罪的行为,很是不满。 “肮脏?合着是我冤枉你了,还是冤枉那个姓明的了?”宴景禹轻嗤,森冷的语气带着嘲讽,“他看你的眼神,算得上清白?” “……” 南焉梗了下,没有搭茬,所有的话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他打电话做什么?”车内安静了片刻,又响起男人略含燥意的嗓音。 “拿包。”南焉说,“我包在他车上。” “包不要了。”他态度强势又霸道,“重新去挑一个,拿卡去刷。” 指的是他给的那张不限额的黑卡。 之前南焉从洋楼搬走的时候,就没带走,是后面重新搬回去,宴景禹又给她了。 六位数的包或许算不了什么,本意也是不想让她和明廷见面。 “卡在包里,我身份证也在包里。” “那就让你助理跑一趟!” “……” 南焉没说话,依旧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远山临,南焉二话不说,解开安全带进了屋,径直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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