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房门即将关上时,宴景禹只手撑住了门板。 冷冷睇着她,“又想让我把这扇门拆了?” 僵持了会,南焉最终松开了门,刚欲转身走,就被他拉住,推抵在门上。 接着,头顶覆下一片阴影,唇上微凉,搅混了她心底的一汪平静湖水。 许是,身体太长时间的干涸,碰触到她唇间的柔软时,名曰克制的枷锁得到释放,欲望被瞬间激起,手急不可耐的探进她衣服内。 “嘶——” 男人略微粗暴的动作牵扯到她肩膀上伤。 宴景禹的动作一顿,垂眸,“怎么了?” 南焉抬手抚上肩膀处,也没矫情,直接道,“扯到伤了。” 他皱眉,直接徒手扯开她的衣服。 空气中‘撕拉’一声,南焉的衣服烂了,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以及一片肿了的青紫色。 “你干什么!”南焉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面积很大,入眼即是触目惊心。 宴景禹眉宇间覆上阴鸷,声音又冷了几分,“上午那群人干的?” 南焉抬头看他。 对于宴景禹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他要真发起疯来。 她其实还挺怵的。 ———— 明廷把从从地下停车场开上来时,正巧看见宴景禹抱着南焉离开。 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南焉的通话记录。 夜晚的风卷着热浪,在他心头记上一笔浓墨,抑抑沉沉。 良久,繁华的霓虹渐渐依稀了他的视线,他收回目光,缓缓落在副驾驶室座的杏色手提包上。 低低地笑了声,夹裹着自嘲和无奈。 等回到家,他拎着手提包进屋,将其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弯身换鞋,直起腰时,手不小心撞到了包。 ‘哗啦’一声,包包掉落在地上。 正巧拉链只拉了一半,里面的东西全都洒落出来。 他蹲下身子,将东西捡起,出声感叹,“我就说一个包怎么能这么重,这是装了多少东西,当尿素袋使吧。” 有张白色的单子卡在包包最边边上,他随手取下。 意外瞧见‘医院’两个字,再多扫两眼,看见上面写着南焉的名字。 他稍稍迟疑了两秒,将单子撑开。 上面的文字映入眼帘时,他心口一缩,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桃花眼里更是黯然失色。 是一张孕检报告单。
第37章 死手 今天是晏家和沈家第一次正式探讨两家联姻之事的日子,餐厅定在了全星城采用会员制的高档中餐厅内。 宴景禹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进来的时候,包间里,晏老爷子已经和沈董事长夫妇俩聊得很热络了,整个包间的气氛都其乐融融。 唯独最不搭边的就是坐在老爷子下首第二三位置的闵慧和宴景珩了。 气氛尤为低迷。 尤其是宴景珩眉宇间皆是不耐烦。 “景禹。”一看到他,沈织月的眼睛里多了抹亮色,欣喜地喊道。 “景禹来了,快来坐,我和你爷爷正好聊到你呢。”沈太太也在旁边附和道。 宴景禹冷着脸,情绪不佳。 先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随后又对沈董事长夫妇淡淡颔首了下,便绕过桌子,坐在了宴景珩的身边。 宴景珩瞥了眼他,眸子里生出点玩味兴致。 倒是闵慧见他无视了自己,又坐在自己儿子身边,心里颇有些不安。 在晏家,因着老爷子不喜她的缘故,连带着自己生的儿子宴景珩也跟着受了不少冷落。 她也是有点怵宴景禹的。 但这个包间里,她是最不希望沈织月嫁进晏家的人。 因为只要她嫁进来,那她和宴景珩在晏家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沈织月是个骨子里很高傲的人,又备受沈家宠爱,对她是特别瞧不上的,以至于,她现在坐在这里,沈家人,从未正眼瞧过她。 倒是碍于老爷子的面子,和宴景珩说笑了两句。 “不是让你早点来吗?成天不知道忙些什么,不见踪影。”老爷子看他当着沈家夫妇的面甩脸色,象征性地呵斥了两句。 “爷爷,景禹昨天才从国外回来呢,他是挺忙的。”沈织月抢先解释道。 “你这丫头啊,就会帮着他说话。”晏老爷子爽朗地笑了两声,“以后,景禹有你这样善解人意的贤内助,是他的福气。” 沈织月闻言,羞赧地垂下头,面容上飘着两朵明显的红晕。 “老爷子这话说的,我们家月月性子娇纵了些,以后还要景禹多担待才是。”沈夫人听着,嘴都合不拢了,心里实在是开心得紧。 宴景禹自始至终都没吭声,阴冷晦暗的目光在沈织月身上淡淡扫过,很快又蹙着眉收回。 到饭局中,沈董事长提起了订婚日期。 老爷子看向宴景禹,“景禹,你有什么想法?” 宴景禹轻掀眼眸,凉唇轻启,“没想法。” 简短的三个字,顺将整个包间跌入了冰窟。 沈董夫妇面色一凝,连带着沈织月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坐在身侧的闵慧听言,将头低得很低,不禁勾了勾唇。 只要宴景禹不想娶沈织月,哪怕是老爷子再怎么施压,估计都很难成。 老爷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怒瞪了眼他,以示警告。 “我下午还有事,先告辞了。”宴景禹泰若自然的起身,对老爷子说,“爷爷,下回有空,再陪您用饭。” “伯父,伯母慢用。” 说罢,他也不管老爷子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带着一身冷然的戾气举步离开了包间。 沈织月心里一紧,目光急切的追随着男人的身影。 沈夫人给她使了个眼色。 她接收到,缓缓心神,看向老爷子,“爷爷,您别生气,景禹可能是工作上遇到了烦心事,我过去看看他。” 老爷子瞧了她一眼,笑呵呵道,“就属你心疼他,快去吧。” 沈织月难为情的笑了笑,踏着雀跃的步伐追了出去。 出了包间门,她就跑起来了,在电梯处看到了宴景禹,见他欲进去,连忙出声喊道,“景禹,你等等我。” 宴景禹眼眸一暗,脚步停了下来。 见他没继续走,沈织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立在他跟前,温柔又体贴,“景禹,你出差还顺利吗?刚刚我看你也没吃多少,是不是没吃饱?要不我再陪你去别的地方吃点吧。” “跟我来。” 宴景禹没和她废话,侧身直接走向不远处的安全通道。 沈织月心跳忽然加快。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棕色系的褶皱荷叶边连衣裙,一字肩的,温雅中又有点小心机的性感。 男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息着心底的悸动。 迈动步伐时,她特意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白皙又迷人的深沟。 还自信地挺了挺,走进安全通道,见他眉宇间覆着不耐,靠在墙上。 “景禹,这里是不是不太好,我们要不要换个……” 她声语娇盈温软,动听却不妖媚,如一汪甘泉,令人舒服沁啤。 只是话还未说完,她脖子忽然被掐住了。 一股强势又蛮横的力道将她重重推在了墙上,掐着她脖子的力道也不断加重。 沈织月原本娇羞清澈的眼眸里瞬间被恐慌和错愕替代。 她抓着宴景禹的手腕,看着眼前这个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般的男人,一袭凉意从脚底窜到天灵盖。 害怕,畏惧,惊恐…… 一时间,全都笼罩在她四周,让她不寒而栗。 “景禹,景禹……你……咳咳……快放开我,我……喘不上气了。” 她奋力挣扎着,可怎么也掰不开男人的手。 他那冷冰冰的眼神里,毫无怜惜之意。 是下死手的。 “你们家在老爷子面前怎么舌灿莲花,我不管,这是在给沈家,给星星面子。” 男人掐着她脖子的力道又狠了几分,“但我警告过你,别动南焉,你伤她一毫,老子还你一寸,沈织月,你别他妈挑战我的底线,不然……” “你们沈家的死活,我可就拿不准了。” 音落之际,宴景禹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在了地上。 沈织月浑身瘫软,肩膀狠狠撞在墙上,压根顾不上疼痛,只能摸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抬头看着身姿挺拔伟岸的男人。 楼道里的灯很暗,他整个人都隐匿与阴影中,包括神情,她视线有些模糊,压根看不清。 她不顾嗓子的疼痛,委屈啜泣着,“我没……没有动她,景禹……” “去她摄影展聚众闹事,买水军黑她,带节奏网暴她,指使人划破她摄影展的压轴作品,你说,哪一件,我冤枉了你。” 宴景禹蹲在她面前,一手薅住她的头发,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眼底的狠厉不减分毫。 沈织月头皮吃痛,心里却猛然一紧,仍旧狡辩,“我……我没有。” “我要了王洋的一只手。”宴景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沈织月的心底防线彻底崩盘。
第38章 晏老 她脸色瞬间一白,整颗心恍若在油锅里反复熬炼。 宴景禹心狠手辣,她是知道的。 可偏偏就是对他加了一层喜欢的滤镜,觉得是世间最好的归属,最后偏执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如今,这层滤镜被短暂的死亡凝视撕碎,所有的恐慌惧怕都涌上心头。 这个男人,是危险的代名词。 除了他感兴趣的和依恋不舍的,其他的,不管人还是物,在他眼里都如同垃圾一样。 就像现在,他可以为了南焉,随意掐着她的脖子肆意警告威胁。 王洋是墟无里艺术馆的在职员工,就是她买通了他,让他破坏了南焉那幅压轴作品。 事情才不过两天,他就已经悄无声息查到了王洋,还把人手废了,还能镇定自若的来参加今天两家的会面。 趁机收拾她。 “景禹,我……我错了,我只是……太嫉妒南焉她能拥有你了……”她咽了咽口水,开口解释。 “另外,别试图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探查我的行程!” 男人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甚至透着几分很显然的厌恶。 沈织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目惊恐的颤抖,呼吸一滞,喉间更像是被堵了一把刀,刺得她生疼。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帕子,似做嫌弃般地擦拭着手,随后无情地掷在地上,用那道极为幽冷的眼淡淡凝着她。 “这次是警告,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宴景禹撂下这句略显风轻云淡的话,便转身离开了安全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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