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十分钟,浴室的门开了,门开的那一瞬,一股热蒸汽涌出来,在空中形成白色的雾气。 梁姗在缥缈雾气中走出来,她穿了一条白色的吊带睡裙,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头发挽起来,眸子湿漉漉,唇色殷红,指尖似乎都泛着粉色。 明媚招摇,像是三四月的桃花成了精,化成桃花妖,专来勾人心神。 沈卿译放下手机,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三三……” 梁姗拿毛巾捂住脸,露出一双水润的眸子,无声盯着他看。 沈卿译在这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去.他.妈的洗澡,美色当前,他能说出一个不字,还算男人吗? 尤其是,眼前的人,是他惦记了十年的小姑娘。他视她如神明,珍重又爱怜。 他把手机扔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 听到梁姗怯怯地说:“你要不要去洗澡?” 沈卿译说:“不用。” 洗个屁! 多浪费时间哦。 梁姗像在没话找话:“你去洗个澡,洗干净点吧,这样子,不太好。” 沈卿译心想,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洗澡我也不介意。 他弯唇,拦腰把她抱起来。 梁姗小声惊呼,肩上搭着的毛巾掉在地上。她不由自主的环住沈卿译的脖子,还在说:“那个,我,建议,你去洗个澡。” 那腰是真的细,好似单手就能握住。她轻飘飘的,抱在怀里,像柔软的云朵,叫他不敢用力,怕力气大了,会把她揉碎。 沈卿译低眸,眉眼带着几分野:“嫌弃老公臭啊?” 他一说臭,梁姗嗅了嗅,没闻出什么来。冬天气温低,昨晚洗过澡,她出门其实也没流汗。 她只是想拖一拖时间,就好像,迟几分钟,就赚到了一样。 她没应,沈卿译就抱着她往床边走,他停在床前,动作轻柔把她放床上。 沈卿译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支撑着身体,黑眸看着她,说:“不洗了,臭也得做。” 梁姗哼了一声,“你强迫人。” “啧。”沈卿译拍了拍她的小脸,眼里漾着笑:“你骂我的,我都记着,等下还你呢。” 他低头,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个吻。手往下滑,落在她纤细的腰间。握了一把,忍不住笑:“三三,你说,我用点儿力,你腰会不会折啊?” 又在胡说。 “你别说话行不行。”梁姗羞也要羞死了。 沈卿译从裙摆探上去,喃喃般的说:“真的细啊,怎么就这么细。” 他手心的灼人,像是能把她肌肤烫伤。梁姗忍不住颤抖,眼角余光看见窗帘没拉,灯也没关,她一下子清醒:“你把窗帘拉上。” 沈卿译在她腰间捏了把,压抑着火气去拉窗帘,折回身,目光染上三分痴迷,又去吻她,说:“三三好香哟。” 梁姗指指灯,说:“灯没关。” 沈卿译吐出一口气,狠狠亲了她一下,转身去关灯。 大白天的,开灯和关灯都没什么区别。 可他一回头,见到躺床上的梁姗,心里那股火气又上来了。她房间窗帘颜色着实暧昧,拉上之后,日光也被过滤,关灯后,更显得旖旎。 她睡裙吊带滑下来,露出锁骨,和一小半的山峰。裙摆也被他弄得乱糟糟。 沈卿译把门反锁,脱掉外衣。手指按在皮带搭扣上。 他说:“这么折腾我,等下求饶也没用。” 两人衣服都脱尽,沈卿译撕了安全套包装。 他塞到梁姗手心,哑着嗓子说:“帮我。” 梁姗都快羞哭了,全身都冒着粉色。 她笨拙的帮男人,可是…… 戴不上。 梁姗快崩溃了,她怎么弄也弄不上。 沈卿译忍得也难受,催她:“三三!” 梁姗眼泪汪汪,抽噎说:“弄不上。” 沈卿译一看,都快疯了。她细白的小手拿着那玩意儿,形成强烈而鲜明的对比。他眼睛都红了,去咬她锁骨:“不要那玩意儿了。” 梁姗难受的喘不过来气,睁大了眼睛去看男人的脸。 沈卿译的手按着她背,问:“我是谁?” “哥、哥哥。”梁姗磕巴的不成样子。 沈卿译说:“叫老公,好老公。” 梁姗:“……” 她不肯,沈卿译更来劲儿。 后来沈卿译果然没理会她的求饶,男人似乎铁了心的折腾她,最难受的时候,梁姗哭着求他。 嗓子都哭哑了,沈卿译仍不为所动,却又似乎不是完全没有触动。 他更疯狂了些。
第91章 一半 沈卿译是射手座。 星座分析上面说, 射手座的人为人变化多端,有双重性格的特质。 这形容简直贴切的不能再贴切。 那晚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有种要快死去的感觉。 头一回沈卿译很快就“缴械投降”, 整个过程大约还不到一分钟,那一刻梁姗有点懵。 许是她脸上怔愣的表情太明显, 沈卿译原本就发红的眼眸更是红了个彻底。他甚至把头埋在她颈间,声线发颤却又严肃的跟她科普:“男人第一次这样……很、很正常。” 梁姗本来很不舒服, 女人第一次或多或少都有些难受。可见了沈卿译这样子, 她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笑出来。 他此刻不像是个快奔三的男人,反而像是没能完成作业,还给自己找拙劣借口的小朋友。 她抱住沈卿译的身子, 缓了缓,喘了口气,一开口嗓子沙哑:“我知道。你别紧张。” “我……没紧张。”沈卿译咬着她颈子上的一块肉,恼羞成怒般的说:“再来一次,我肯定不这样。” 这事儿开始之前,梁姗就很怀疑沈卿译说的“技术还不错”, 而这时,梁姗彻底给他盖上了一个“不行”的戳。 可见, “技术”和那玩意儿的大小,并不挂钩。 即便沈卿译戴不上套, 可他仍然就…… 不太行。 她顾忌沈卿译的男人尊严,想了下,尽量把话说的委婉:“其实,我们以后柏拉图,也可以。” 她不太重欲,活了二十六年, 也没体会过林七水说过的什么“饥渴的不行”的感觉。 沈卿译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无奈,唤她名字:“三三……” “嗯?”梁姗冲他眨着眼睛。 “我觉得,我还能行。”沈卿译说。 梁姗迟疑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呃”了声,安慰他:“你不用逞强的。” “你让我试试。”沈卿译的握着她腰,不轻不重的晃,又拉着她的手,哑着嗓子:“再来一次。” 后来的几次。 梁姗彻底明白这人有多厉害。 以及,跑全马能跑全校第二,是什么样的概念。 到后来意识都不太清醒,脑袋昏沉。 迷糊间,听到沈卿译在她耳边,叫她“宝贝”。而更多的时候,他一遍又一遍的说“我爱你”。 醒过来的时候,骨头似乎都发疼,她睁开眼睛,看见吊在顶上的吊瓶。手背涌.入冰凉的液体。 四周都是熟悉的摆设,这里是她房间。 她转了转眼睛,见到了坐在床角的沈卿译,还有站在她身后的医生模样的男人。 见她醒了,沈卿译坐过来,拉着她没吊水的那只手,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眼底的红色还没褪去,下巴上又长出了淡青色的胡茬。 梁姗摇了摇头,喉间干涩,说:“还好。” 就是好累啊。 比跑八百米还累,而且还好痛。说不出具体是哪里痛,但好像全身都不舒服。 “你吓死我了。”沈卿译紧绷的神色缓下去,吐出一口气,说:“做到一半,你就浑身发烫,真是……” 梁姗首先注意到他的措辞——“做到一半”。她理智的打断他:“只是到结尾了。” “什么?”沈卿译愣了下,像是没反应过来。 梁姗瞥了一眼转过身去一副“我不打扰你们”的医生,又看向沈卿译,压低了声音,“不是做到一半,那次快完了。” 没料到梁姗竟纠结这种问题,沈卿译心中又浮现出了那种熟悉的无奈感,他挑了一下眉。 真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了。 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 他没说“最后一次”的话是骗她的,只是刮了刮她的鼻子,笑了:“嗯。” “我发烧了吗?”梁姗动了动挂着水的那只手,拿到眼前,她手腕都被沈卿译掐的肿了一圈,皮肤泛着青色。 梁姗:“……” 她有很多句脏话想骂。 人家片子里的男女主角完事儿之后没这么恐怖的吧?! 她简直像是被人殴打了一顿,还是特别不留情面的那种。 梁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该夸沈卿译他老人家精力旺盛能干,还是骂他色.鬼.上身? “有点低烧。”他回头,“你来看下。” 这话是冲医生说的。 男医生很守礼,却又像是还怕沈卿译似的。眼睛也不敢到处乱看,拿仪器量了下梁姗的体温,退开一步,说:“已经退烧了,再吃点药就好了。” 沈卿译面色稍缓,说:“那把针拔了,你回去。” “……拔针?”男医生抬眼看那瓶挂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水,“沈爷,您确定?” 沈卿译很确定,手指了指梁姗手背:“拔。” 这句话一出,梁姗清晰地看见医生额上的青筋都在跳。梁姗怀疑他可能是想骂沈卿译——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可或许是碍于沈卿译的面子,也因为这人往日脾气不好的传闻,医生很快就选择了拔针。 梁姗看着这医生拔针的动作,都有点替他捉急。 那医生不太敢碰到她,眼睛只盯着她手背,拔针的时候,手还抖了一下。 沈卿译完全无视他,神色自若的按住针孔,问:“渴不渴?” “嗯。”梁姗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医生,心里好笑。沈卿译其实也没那么可怕的。 她刚说完,沈卿译就从床头柜上端了杯水,递到她唇边,“是温的。” 梁姗才喝了一小口水,医生就说:“那沈爷,我先回去了。” 猛地听他说话,梁姗呛了一下。 沈卿译皱起眉,面色不善,回头说:“行。” 医生嘿嘿笑:“那您有事儿随时叫我过来啊。” “知道了。”沈卿译冷着声音说:“把门关好。” 房门被带上,外面的门也关了。 梁姗拿手背捂着嘴,越想越好笑,说:“沈卿译你是个炸.药桶吗?”就好像,随便做点什么,他都会发脾气。 “怎么说。”沈卿译抽了张纸给她擦嘴角,眸光温柔,倒也没生气。 “就是——”梁姗刚要说话,眼角又瞥见了自己的胳膊。她皮肤白,上面那点儿红色指痕就格外显眼,胳膊肉最多的那里,还有一个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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