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辞只是感觉像是大梦一场,睁开眼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而她的言哥哥依旧在身边伺候照顾她。 可是看到床上那一抹新鲜流出来的血,她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 孩子被他亲生父亲拿掉了。 父亲也被他最爱的丈夫关进去了。 现在的她,像是浮萍找不到依靠。 可是唯一的事实是,她还是他的老婆,她还是顾太太不是吗? 慕小辞穿戴好衣服,她选了一件白色的纯棉裙,这是顾凉言送给她的。送她这件衣服的时候,她还没有变成瘸子,还能够蹦蹦跳跳讨他欢心。 王妈做着了一桌子她最爱吃的饭,顾凉言矜贵优雅的坐在饭桌前,安静的吃饭。 即使是简单的吃饭,他举手投足间都像是有魔力般吸引着她。 仿佛一切哀伤都没有出现过。 慕小辞自推着轮椅,面无表情的问:“什么时候放我爸爸出来?” 这一次,她没有叫他言哥,更没有叫他言哥哥。 她甚至连称呼都没有,冷漠的像是问一个陌生人。 顾凉言睨了她一眼,喝了口汤。 “顾先生一定要说话算数啊。” “啪”的一声,顾凉言将筷子往桌上一甩,怒气腾腾,平日里最好的教养都见鬼了。 王妈被这声音惊吓到了,赶紧探头问:“顾先生,怎么了?” “滚!” 顾凉言指着大门说。 慕小辞微微半挑眉,明白过来是说的她,她推着轮椅往大门口走,临走前她说:“顾先生,再见。” 这一夜,安城又下了一场大雨。 慕小辞在滂沱的雨中漫无目的推着轮椅,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现在好累啊,她只想赖在妈妈的怀里寻求安慰。 她想给辛雪说,妈妈,对不起,你的孙儿没能保住。 可是她没办法回家,对于慕家来说,她已经被除名了。 妈妈让她逃出来了。 给了她生的机会。 却也失去了见她的资格。 都兜兜转转,她饶了一大圈却还是回到了沁园,她和顾凉言的新房。在这个新房里,他们度过了最甜蜜的夫妻生活。 “阿辞,小妖精,你怎么又淋雨了?” “会着凉感冒的。” 细润的吻落在脸上,慕小辞仰着脸,感受着言哥哥的亲吻。 可是温柔来的短暂,她睁开眼,除了雨水,还有十米外扎眼的场景。 应歌儿拉着行李箱往沁园走,顾凉言为她撑着伞,雨水打湿了他半边肩膀,他却将应歌儿保护的好好的,没受到一丝一毫。 慕小辞傻傻的愣在原地,看着他们一同进入了家门。 或者是她的视线太灼热,应歌儿下意识的往她的方向望过来,慕小辞却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的狼狈,她调转方向,朝拐角处移去。 眼泪再也压抑不住,慕小辞哭了起来,她是真的感受到失去的痛苦,因为言哥哥说过,新家的主人只有她。 他不会随意带一个女孩子进入他的家,因为家对于他来说,就是他的心房。 这个心房里明明只住了慕小辞,现在却多了一个应歌儿。 一个撞她残疾,本应该呆在监狱服刑的应歌儿。 她的出现打破了她宁静和幸福的生活。 慕小辞在雨中呜咽起来,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伸手抹去,可泪水越抹越多。 一连几天下来,慕小辞都没有再找顾凉言。 这几日,她窝在酒店里想等高烧褪去,可是却越发严重,感觉心脏都连着痛。 可是她却不想自救,没能力保护孩子,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她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可打开手机,顾凉言却过的风生水起,有人说他疑似要娶娱乐圈大亨的千金为娇妻,迎来第二春。而他所操控的顾氏集团股份大涨百分之几百,可谓是呼风唤雨,好不快活。 慕小辞流着泪看完了所有消息,父亲还在监狱里等她,孩子不能白白牺牲,慕小辞看着床柜上的名片,久久的失神。 最后,她给客房打了一通电话,让他请个医生过来。看了病,吃了药,慕小辞恢复了两天,才重新登上了顾凉言的地盘。 慕小辞带着墨镜,嘴唇苍白而干裂:“顾先生,好久不见。” “慕小姐有什么事?” “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有说过要放他出来吗?” “拿走我孩子的那天,你说过,会放出来。” 顾凉言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慵懒的把玩着打火机,点了根烟:“我说是如果高兴,就放他出来。”
第五章 残疾人更好控制 “可我看着你这张脸,高兴不起来。” 墨镜下,慕小辞的眼圈红了,出尔反尔,不是她认识的言哥哥,她问:“应歌儿在你身边,你就高兴吗?” 顾凉言蓦然站起来,将她的脸被迫抬高,顾凉言伸手摘掉她的墨镜:“你的嘴里没资格提她的名字。” 慕小辞有片刻的慌乱,她眼神迷离中带着红肿,医生说她不该再哭了。 她咬牙别过头:“是,我不配,她现在是你捧在心尖的宝。” “不是想让我高兴吗?”顾凉言道。 他微微仰着头,带着帝王般睥睨的风范,看着她,犹如草芥。 “取悦我。” 慕小辞惺忪的看着他,取悦。 见她一动不动,顾凉言“怎么,几日没碰男人,你连取悦都不会了?” 慕小辞痛苦的闭上眼睛,咽了一口气,干裂的唇张合:“应歌儿技术不好吗?我这种肮脏的女人,怎么入的了你的眼。” “是呵,被我玩腻的女人,和破鞋一样难穿。” 顾凉言对她了无兴致,将她丢在一旁。 “不过洗洗还是干净的。” 慕小辞被顾凉言的助理带到总裁办公室里清洁,最后被送上他的床。 他没有任何前戏,疼的她死去活来。 她问:“和应歌儿比怎样?” 他重重的撞:“残疾人更好控制。” 慕小辞被他羞辱后,便如抹布一样丢弃,顾凉言起身穿衣的时候,慕小辞拖着疲惫疼痛的身体问他:“顾先生,还满意吗?” 顾凉言手一顿,继续扣着纽扣。 “满意的话,把我父亲放出来吧。你有权有势,不过一句话的事。” 顾凉言起身整理好衣服,站在床头看她。 眼神无比冷漠和无情。 “一百块的残疾妓而已,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他扔给她一张百元大钞,转身离开。慕小辞咬着牙,眼泪在眼眶打转。如果不是为了救出父亲,她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戴上墨镜,穿好衣服,慕小辞刚拿过手机,上面几十个未接电话,全来自慕青青。 “慕小辞,你滚哪里去了?舅母快不行了,速来医院!!” 重重的几个大字,让她感觉头重脚轻。 妈妈,出事了? 医院的门外站了好多亲戚,他们看到慕小辞出现后个个品头论足,言语和眼神里带着厌恶与恶心。 慕小辞着急找慕青青,最后在角落里看到正在一搭没一搭抽烟的慕青青。 “慕小辞,你还有脸出现!” “你知不知道舅妈为了你受了一百道鞭刑!!!” 一百道鞭刑? 慕小辞的脑袋轰隆一声炸掉,她忘记了自己曾说过的狂话。 “如果孩子不是顾家的,我慕小辞甘愿受慕家最顶格家法!” 慕家顶格处理的办法,就是接受一百鞭,如果还能活过来就从家族除名。 但从来没有人能够从一百鞭后活着回来。 而她的妈妈,没能从一百鞭里活过来。 她以为她逃脱家族的惩罚,不过是母亲为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霜。 妈妈。 妈妈! 慕小辞残疾的双腿跪在母亲的床边,辛雪发白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笑容,她永久的与世长辞。 慕小辞握着母亲冰凉的手,恨自己为什么没早来见她一面。 辛雪的葬礼一周后举行,慕小辞又削瘦了一圈。她在痛苦与折磨中过日子,她不敢想象,在她离家后的那几天,母亲是如此的生不如死。 爸爸惨遭入狱,家族根本不理会母亲生死,执行完家法后,不给任何止痛药和消炎剂,母亲是在痛苦中活活被疼死的。 慕家的人安安静静的站在慕小辞身后,失去慕锦华的庇佑,那些人恨不得用眼神将她这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现在慕氏承受的灾难,全是她带来的。 “慕氏子孙,想见慕夫人最后一眼的,全部过来。” 慕青青也参在其中,慕小辞是最后一个看辛雪的,没有人推她,大家都纷纷避之,慕青青本是上前想要推她上去,却被制止。 慕小辞静静的看着母亲,本来是最后一眼,她却看到母亲指尖有半颗豌豆大小的针眼,慕小辞浑身狠狠一颤。 慕小辞遥望四周,她不知道该把这个发现告诉谁,四下无望时,她拿起手机给顾凉言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他接起。 他那边人声嘈杂,他冷漠的声音从那端响了起来:“有事?” 遥远而陌生的声音,让她如遭电击,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 “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顾凉言似乎要掐断电话,慕小辞张嘴正要说话,遍听到应歌儿含笑的声音:“言哥哥,该你出牌了。”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掐尖儿了,慕小辞的手顿时被人抽掉了力气,他只是在陪另一个心爱的女人打牌。 顾凉言似乎很不悦她一直开口不说事,在挂电话的那一刻,慕小辞脱口而出问:“我们是不是没有任何关系了。” 顾凉言抽牌的手一顿,而后丢了一张牌出去,他嘴里叼着一支烟,将烟灰抖掉,手机是夹在耳边的,电话里传来他闷声的嗤笑:“你不会还想奔着和好吧?” 慕小辞眼圈一红,他一语道出她心中的想法,但是她不敢说,只是静静听着。 顾凉言呼出口气,笑中冷静道:“你忘了,我刚拿掉你怀的野种。” 慕小辞浑身狠狠震了震,她望了一眼母亲的棺材,母亲见证他和她在一起的甜蜜,现在母亲走了,就让母亲见证他们分手。 “言哥哥,我们回不到过去,是吗?”慕小辞最后一次这么犯贱。 顾凉言抿着嘴,没有回应。 慕小辞笑中含泪:“那言哥哥,祝你们....”幸福那两个字她真的开不了口,就像是自己的东西不小心被人抢走了,她真的做不到笑着祝福,可还是要放弃。 顾凉言明明赢了牌,周围都起哄他有美人撑腰,运气爆好,他却拧着眉冷声问:“你在哪儿?” “再见,言哥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轻微的哽咽,说好的坚强可是分手原来这么痛,不想听顾凉言和应歌儿甜蜜的声音,慕小辞匆忙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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