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谢款冬都不知道,她已经回到家了。 谢款冬还没忘记要做中药香熏和香粉的事,这个对睡眠质量不好的她真的很有用,她现在又重新换了住处,估计身体还得适应几天。 她在回来的路上随意找了家中药馆买了一些常见的药材,主要是一些安魂香,薰衣草,合欢花,夜交藤,石菖蒲,酸枣仁,柏子仁,远志等。 将它们简单的去除杂质后,研磨成粉,再混合均匀,简易的香薰就制成了。 还可以做成线香,不过条件有限,谢款冬只做了两个香薰一个香囊。 想了想,谢款冬把唯一的香囊放在袋子中装好,打算过几天给干爸干妈带过去。 上次见他们眼下都有些黑眼圈,到时候挂在房间里,刚好可以改善一下睡眠。 她又把制好的香薰倒进自己专门买的香薰盒中,然后放在床边柜上,打算睡前点上一会。 晚上,谢款冬没吃饭,洗漱以后就直接上床了,严听寒提前给她发了信息,说要加班,让她不要等他。 不过谢款冬还是给他留了盏客厅的灯。 翌日醒来,已经快要十点了,她回国后第一次睡这么久,感觉整个人都骨头都睡酥了。 谢款冬不得不感叹,用了这个香薰,睡眠质量真是蹭蹭提高。 她边伸懒腰边看了一圈,发现家里没人,洗漱好走到客厅一看,桌子上用台灯压了张纸条。 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餐厅有早餐,醒了热热再吃。 谢款冬拿着这张薄薄的纸条愣了一会,踱步到餐厅,发现餐桌上摆了两个盖着的盘子,她把纸条放下,盖着的东西打开。 有一盘是油条和煎蛋,旁边还有两根鳕鱼肠,看到这个谢款冬眼睛都亮了一瞬。 另一盘底下是一碗小米南瓜粥,她不禁眨了眨眼,严听寒今天怎么这么贴心? 她施施然坐下,把早餐放进微波炉等了几分钟,准备开始品尝一下某人准备的早餐。 脑海里突然想起自己某天上网冲浪时看到的一个词,叫什么来着, 奥对,人夫。 谢款冬往嘴里塞了一根鳕鱼肠,点了点头表示她非常认同这个词。 下午两点十分,她准时出现在和律师上次见面的咖啡厅,这次律师来的比上次快。 “谢小姐,每次您都提前到。”来人看到坐着的眉眼如画的女子,苦笑一声,轻叹道。 律师不禁在心里感叹,每次见谢小姐都要被惊艳一次。 谢款冬今天穿了一件水蓝色刺绣改良款旗袍,收腰设计,显得腰肢盈盈一握,气质更加清冷淡漠,靠近她仿佛能变得凉爽一点。 她抿了口水,手指点了点桌子,淡声道,“不好意思,个人习惯。” 律师扶了扶眼睛,“好,那我们开始进入正题。” 谢款冬从包中拿出结婚证和各种证件,一一摆到桌子上。 律师仔细查看过之后,“这些材料已经没问题了,那么我再问您最后一遍,您确定要接受继承谢怀仁先生所留下的仁济堂是吗?” 谢怀仁是她爷爷的名字,他也确实如这个名字,怀着一颗仁义之心。 谢款冬垂着眼眸,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我确定,接受。” 十分钟后,律师夹着公文包走了,连杯咖啡都没喝完,赶时间去见下一个客户。 谢款冬坐在位子上,想起律师说的,老爷子走之前安排的比较妥当,把除了仁济堂之外的其他资产都留给二伯了。 这倒也安抚了他们一段时间,算是打了个时间差,好在现在她的遗嘱继承已经在走程序了,就算是二伯也干涉不了了。 最快一周,最慢一个月她就能成为传承人了。 谢款冬慢慢的松了口气,但转念她又想到,爷爷的死到现在也没有头绪,连律师也没有办法。 谢款冬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懊恼和悲痛,如果当时她能早回来几天,也许爷爷就不会死了。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谢小姐,遗嘱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您还有别的事吗?” 谢款冬没有回答,而是侧身从包中掏出了厚厚一沓材料。 “这是?”律师双手接过,有些疑惑地问, “这是我在国外几年,我让爷爷发过来的所有体检报告,” “这是最后一份,”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其中某一张,“日期刚好就是我爷爷去世的前一周。” 她的语气仍然平稳,语速却稍加变快,“这些体检报告都能证明,我爷爷的身体明明还是很健康的,” “他还是仁济堂的第四代传承人,没人比他更懂养生之道了。” 她抬眸,眼里仿佛充满了怒火,一字一句地,“所以我不相信,我爷爷是意外去世。” “但是我没有直接证据,”她的语气骤然低落,轻的快要听不见了。 “这……谢小姐,恕我直言,照您所说,谢老先生的死确实有疑点,但也仅仅是疑点,都不能算作直接证据,不足以证明您的论据。” 律师的语气仍然温和有礼,却强硬的打破了谢款冬最后一丝幻想。 “法庭判案是要讲证据的,如果您能找到直接证据,到时候再来找我吧。” 谢款冬苦笑一声,证据哪是这么好找的,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谢款冬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点开一看,是严听寒的信息。 【动听】:你在哪? 谢款冬也摸不清这到底是哪条街多少号,干脆给他发了个定位过去。 【动听】:OK,在那等着。 【KD】:怎么了? 【动听】:不是说请谭叶子吃饭?不如就今晚? 【KD】:奥,我问问她。 谢款冬直接给谭叶子截了一部分聊天记录,那边再次秒回,看来她的十八G网速在线冲浪少女真不是吹的。 【椰子】:我都可以!!!正好今天不加班!(美滋滋) 谢款冬摇头失笑,回复严听寒可以。 【椰子】:不过蔻蔻,你老公的头像怎么是纯黑的? 谢款冬看着这句话,简直无力吐槽这个称呼,槽点太多,干脆随她去了。 她的注意力被另外半句吸走了,她这时候才注意到,严听寒的头像是纯黑色的,谭叶子不提她也没怎么注意过这个。 她点开他的主页,朋友圈很干净,只有零星的两三条转发的新闻,谢款冬看了一下,好像还是和他的工作有关的。 再返回的时候,谢款冬不小心点开了他的头像,一下子放大了,她这才发现,原来这张图并不是纯黑色。 在图片底部右下角好像有一个形状很奇怪的东西,颜色浅浅的,怪不得看不见,形状有点像横着的……一朵花? 谢款冬也搞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干脆不看了,返回给谭叶子发了一句:老公这个称呼有点土。 发完她就关上了手机,端起水杯抿了口水,服务员刚好过来收拾桌子。 过了几分钟,谢款冬估摸着严听寒估计快到了,打开手机,点进严听寒的消息框,她眼神一一滞,呼吸都停了一瞬。 完了,她刚刚好像,把发给谭叶子的那句话发给严听寒了。 脑子宕机了三秒,谢款冬终于反应过来,立马尝试看能不能撤回。 幸好严听寒还没回,应该是在开车没看手机,还有解救的余地。 可惜,上天不垂帘她,谢款冬找了半天选项也没看到撤回这俩字,看来是已经超过三分钟不能撤回了。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谢款冬第一次有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她根本不敢看,心里默念严听寒看不见严听寒看不见严听寒看不见。 虽然谢款冬知道自己这是鸵鸟心理,但是逃避很爽。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谢款冬认命的解锁了手机, 【动听】:谢蔻蔻,再次重申,我被你叫老公,吃亏的是我, 【动听】:很丢面子的也是我,OK? 谢款冬两眼一黑,她就知道。 她看到这句话都能想象到严听寒说这句话的语气,一定是似笑非笑,拖着尾音,懒懒散散的语气,听起来就非常欠打。 谢款冬深吸了一口气,动了动手指, 【KD】:好的,但是,我这句话是发错了人了,不好意思啊。 那边直接回了一个三秒的语音,谢款冬的指尖颤了颤,还是点开,他先是轻轻嗤笑了一声,然后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谢蔻蔻,出来。” 谢款冬的心也一颤,她猛地抬头,看到街对面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她拎着包站起身。
第15章 秘密 谢款冬坐上了车,“嘶~” 车内冷气嗖嗖的外放,跟不要钱似的,她不禁抱着胳膊打了个寒蝉,缩在座椅上。 严听寒斜睨了一眼她这鸵鸟姿势,伸手调低了空调温度,嗤笑, “刚刚不还拽的跟什么似的,发错了信息还理直气壮。” 他边说边从后排座子上捞了个毯子,直接一把盖在了谢款冬腿上, 谢款冬低头瞅了瞅身上快要滑下去的毯子,没动。 "啧,新的,洗过了"。 严听寒正在倒车,又补充一句。 谢款冬抿了抿唇,慢吞吞地把毯子捞上来盖好,轻声为自己辩解,“我都说了那是不小心发错的。” 严听寒懒洋洋地哼笑一声,“那可不一定,毕竟你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什么事做不出来”。 谢款冬抱臂,有理有据地反驳,“你想太多了,我是个很挑剔且有原则的人,建议你去江城五院挂个号看看。” “嗯?”严听寒开着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自恋是病,得治。”谢款冬抬眸看他,一脸认真。 奥,江城五院是精神病医院,严听寒这才想起来。 合着她搁这拐弯抹角骂他呢,严听寒被气笑了。 二十分钟后,严听寒和谢款冬先回了一趟家,晚上吃饭时间还早,严听寒已经提前打电话预约了一个包间。 晚上六点,太阳将将落下,日暮的余晖洒在过路来往车辆上,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嫁衣。 严听寒和谢款冬准时到达了食尚雅居门口,泊车的小哥赶忙上前来把车开走。 谢款冬掌心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看了眼手机, 扭头对严听寒说,“叶子说路上堵车了,可能还要再等会。” “嗯,”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时间点,堵车对于江城人民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在外面站了几分钟,谢款冬频频被蚊子光顾,短短一小会,她的腿上已经被盯了好几个包。 可是从小到大的教育又告诉她再痒也要忍着,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挠腿之类的举动。 严听寒不经意地瞥她一眼,“我们先进去吧,外面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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