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款冬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刚要转身进去,“严哥!你怎么在这?” 迎面而来的一道乐呵呵的大嗓门骤然打断了他们的步伐, 谢款冬脊背一僵,糟糕,许明远怎么在这 严听寒倒是挑了挑眉,看来他也没想到会碰到许明远。 许明远走近一看他严哥身边的这个眉目清淡的女人,熟悉极了,不是谢款冬又是谁? 许明远惊了一下,“谢蔻蔻,你怎么也在这?” 谢款冬皮笑肉不笑,不动声色地反问回去,“我还想问你呢,你又怎么在这?” 许‘傻白甜’明远还没有听出这句话中隐藏的不对劲。 “我?我在这跟朋友吃饭啊。” 谢款冬轻呼了口气,看来他没发现不对。 “奥,我跟严听寒……”谢款冬想说她和严听寒也只是来吃个饭,却正好被打断。 “沃德天!我看到了谁?” 谢款冬猛地回头,心头警铃大作,她现在去捂住谭叶子的嘴巴还来得及吗? 只见穿着碎花裙的谭叶子瞪大眼睛,表情夸张的捂住嘴巴,“蔻蔻,你你你……你老公是严听寒?!” 谢款冬:“……” 好的,来不及了。 她已经不敢回头看许明远的表情了。 五分钟后,包间内。 已经点好了菜,服务员见这四个人一声不吭,怪怪的气氛。十分有眼色的出去了。 气氛十分凝滞,四个人中,除了严听寒仍是那副懒懒散散的事不关已的样子,其他人都是低着头,面目呆滞。 严听寒看着他们的表情,眉梢微扬,率先打破寂静,敲了敲桌子。 “干什么呢都?神游啊?” 谢款冬一言难尽的瞥他一眼,硬着头皮站出来,“咳咳,是这样的。” 她舔了舔嘴唇,语速加快,“我和严听寒,现在确实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许明远和谭叶子齐刷刷抬头看向严听寒,严听寒单手支着侧脸,眼神盯着谢款冬,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没有丝毫不适。 “不过,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他被家人催婚,而我刚好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选结婚,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有需要,我们以后也可以随时离婚。” 谢款冬自认为自己说的非常清楚,说完这段话,还是没人吭声。 谭叶子埋头抱着个水杯疯狂灌水,看不清表情,而许明远则是一直死亡凝视严听寒,眼睛都要瞪红了。 不过严听寒本人没什么感觉就是了。 谢款冬的表情凝滞了一秒,她在桌底下悄悄踢了严听寒一脚,示意他说话。 严听寒却不知怎么的,一改刚刚散漫的表情,嘴角向下,眉眼冷淡,眼珠漆黑,像是谁惹了他生气一样。 谢款冬:“……” 她好难,真的。 谢款冬觉得再好的脾气碰上这三个人也没用,她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嗓音放软,看向许明远, “哥,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们的,你们俩其实是最先知道的。” 许明远抱臂,表情愤慨,“哼,如果不是今天碰巧撞见,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谢款冬轻翘唇角,赶紧给他顺毛,“没有,真的没想瞒着你们。” 说话间,点的菜都上来了,谢款冬终于松了口气,端起桌边的水杯连喝两口。 喝完放下水杯,余光看到严听寒盯着自己的脸,谢款冬摸了摸自己的脸,依旧很光滑,没有东西啊。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她语气犹疑, 严听寒语气欠欠的,似笑非笑看着她,“奥,那倒没有,只是你喝的是我的水杯。” 原来刚刚谢款冬喝水喝的太急,直接顺手捞了一杯右手边的,而她右边刚好是严听寒。 “咳咳咳……”谢款冬没想到听到的是这句话,措不及防,差点呛到了,赶紧低头捂住嘴。 严听寒眉梢微挑,好心的给她递了张纸巾。 谢款冬咳得眼角泛红, 正在夹菜的许明远手一颤,菜掉了,他一脸无语,腾出手给严听寒比了个大拇指手势。 而专心埋头吃饭的谭叶子听到这话也是差点被一块肉呛到,她捂着嘴,脑子里想的是: 不愧是严听寒,这张嘴的威力不减当年啊。 一句话伤了三个人。 接着,许明远招手向服务员要了几瓶酒,他语气森森,试图让严听寒求他,“今天必须宰你们顿大的,除非你求我,” 严听寒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冷笑,神色微蔑,态度很明显。 谢款冬无奈,随他去了,实在不行到时候叫代驾吧。 只是让谢款冬没想到的是,最后先喝醉的不是许明远,而是一直一言不发的谭叶子。 谢款冬刚刚一直没怎么吃东西,好不容易他们消停了会,谢款冬想自己终于可以开始开饭了。 结果不过一会没看,她再抬头时,谭叶子的面色还算正常,眼神却不聚焦。谢款冬看她面前摆了一杯还喝完的白酒。 谭叶子直接越过了严听寒,扶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她身边来像是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谢款冬觉得她可能是醉了,她站起来一把扶住谭叶子的胳膊,“怎么了?” 谭叶子伸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你别说话,” 谢款冬失笑,顺着她,“好,我不说话。” 她眨着眼睛,踮脚趴在谢款冬耳边,用气声说,“蔻蔻,我有一个秘密要跟你说。” “嗯,你要跟我说什么?”谢款冬凑近耳朵过去, 她眼神飘忽,眼珠子转了转,“我要说的秘密就是……呕……” 一句话还没说完,谭叶子突然控制不住开始干呕,身子歪歪扭扭的就要倒。 谢款冬连忙扶稳她,幸好她没真的吐出东西,她又怕叶子没吐出来不舒服,扶着她去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谢款冬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谭叶子不一会就把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谢款冬给她递了瓶水漱口,“舒服点没?” “唔,好多了。” “对了,我刚刚要说的秘密还没说呢。” “你还记得啊。”谢款冬轻笑着摇了摇头,给她递了张纸,“我还以为你没意识了呢。” “嘿嘿,哪能啊。” “这个秘密就是……” “我见过严听寒哭,” 谢款冬的笑容骤然顿在脸上, “什么?” 谭叶子吸了吸鼻子,这会洗手间没人,她也就放心的说了, “就是,离你刚走拿会,差不多有一周多两周的样子,” “你刚退学的时候,他挺正常的,我们都看不太出来他伤心,以为他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我还为此埋怨过他,”说着,谭叶子嘲讽的笑了声。 “我当时,就觉得他心怎么这么硬,你走了他就一点不伤心。” “直到那天,老师发了一个好几周没发的作业本,其中恰好有你的,” 听到这,谢款冬一直低垂的眼眸抬起, “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我想回头拿走你的作业本,” “我就看到你的作业本在他桌子上,他就看着那个本子哭,不是那种流很多泪的哭,你懂吗,” “他可能是有点包袱,哭的时候眼眶很红,攥着拳头咬着牙,就是没有一滴眼泪,但我能感受到他很难过。” 说到这的时候谭叶子顿了顿, 谢款冬捏了捏手指,有些无措。她还在继续说, “我当时愣住了,因为我发现,他对你的感情好像并不比我少,” “好像,他也挺可怜的。” “他那么要面子的人,却能为了你哭,这么多年,也没谈过一次恋爱。” “所以今天,我看到你结婚的对象是严听寒时,我其实心里松了口气,” 谭叶子边说边走上前,抱了抱谢款冬,“蔻蔻,我觉得,他配得上你。” 谢款冬微怔。
第16章 吃醋 十分钟后,谢款冬和谭叶子从洗手间中走出来,手上还沾着水珠。 走到包厢门口。严听寒和许明远已经出来了,男人松松垮垮的倚着墙,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许明远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嘴里还嘟囔着些什么。 严听寒则是挑了挑眉,没做声。 谢款冬两人走近,面色平静,“你们吃好了吗?” “嗯,他也醉了。”严听寒低头瞥了眼挂在自己身上的醉鬼,眉心跳了跳。 最后谢款冬叫了先叫了一辆出租车送谭叶子回家,她家住在北城区,和谢款冬他们不顺路。 然后又开车把许明远这个醉鬼顺路送回家,还好许明远现在不常住在家里了。 钟女士给他在离公司近的小区买了套房子,方便他加班后回家休息。 折腾一通,他俩再回到家已经快要九点钟了,一路无言。 电梯里,谢款冬抬头看着面前男人一侧微微塌陷的肩膀,懒散的背影,脑子里莫名浮现出那一句:好像,他也挺可怜的。 他那么要面子的人,却为了你哭。 这一瞬间,谢款冬就像是呼吸突然被人攥住,喘不过气。 叮—— 电梯门打开,到家了。 严听寒低头伸手开门,谢款冬木讷跟在他身后,心里乱糟糟的,说不起上来什么感受。 进了门,谢款冬跟着换好了拖鞋,眼看着严听寒就要往自己房间走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严听寒,” 严听寒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冷淡,面上也没有一贯的散漫的表情,谢款冬口中的话突然就堵在嗓子口,说不出了。 “呃,我是想问,你饿吗?” 这句话说出口谢款冬自己都想捂脸。 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啊,明明刚吃完饭回来。 严听寒掀了掀眼皮,短促的笑了声, 谢款冬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这前不搭言后不着调的话,毕竟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你没吃饱?” 谢款冬微怔,摸了摸肚子,有些羞耻,“好像是有点。” 她晚上确实没吃几口东西。 严听寒没说什么,回房间了。 谢款冬微叹了口气,也回房间洗漱去了。 等谢款冬拿毛巾擦着头发出来,她想去客厅看会新闻来着,走到拐角处,就看到穿着灰色家居服的严听寒在厨房忙活。 男人黑发微湿,发尖的水滴滴落到额角,莫名的性感,灰色的家居服柔和了他的气质,显得整个人都很平和。 他没注意到拐角处靠着墙的谢款冬,正认真处理着食材,姿势还挺熟练。 谢款冬记得冰箱里食材也准备的挺全的,看来他是真的经常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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