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有什么急事呢。 她倒也不是非针对季舒,就先前庄拙言找她帮忙的时候,她在某次与贺山南联系的时候提了一嘴。 贺山南让她把季舒的微信推给庄拙言。 季舒是两天后通过了庄拙言的好友申请,直言公事公办,不开后门。 庄拙言当然没跟沈书砚说这个事儿,在微博里吐槽,还发了跟季舒的聊天截图,虽然打了码,但没完全打。 沈书砚觉得挺无语的,真要开后门,都不会走季舒这一道,直接让贺山南点头了。 何况,贺山南又不是傻子,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 庄拙言那项目,他要是不认可,就根本不会让沈书砚把季舒的微信推给庄拙言。 回过神来时,贺山南已经从浴室出来。 他换了套以前放这里的衣服,看来是要走。 他瞥了眼靠在沙发上半睡半醒的沈书砚,说:“跑腿马上就到了。我还有点事。” 他的夜生活真精彩呀。 沈书砚挥挥手,“祝南哥有个愉快的夜晚。” 回应沈书砚的,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她没打算在这儿睡,这里给她的回忆只有餐桌上,浴室里,沙发上,落地窗前……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两的痕迹。 她的衣服还算干净,穿上之后准备离开。 跑腿的已经上门来了,将手里某个药房的袋子递给她。 还挺重的,似乎除了她看到的那盒套之外,还有别的东西。 她一边撕开纸袋,一边往电梯那边走去。 入眼的是一瓶碘伏,一包纱布,一盒大面积伤口贴,以及一盒套。 那药是凑单买的,还是套是凑单买的? 沈书砚抿了抿唇,有些心不在焉地走进了电梯里。 …… 沈书砚是在第二天去医院的时候,被晏谨之堵上的。 她手上的伤发炎了,有点疼,她怕严重了影响工作,就尽早到医院来处理。 本来她得自己排队挂号的,晏谨之一一给她办好。 最后连给沈书砚手包扎的医生都说,她男朋友真体贴,很少有男人能在工作日的时候陪女友来医院鞍前马后的。 沈书砚只觉得头疼,拿完药之后从医院出来。 有些无奈地跟晏谨之说:“晏先生,实话跟你说吧,我跟贺山南离婚了,你从我这儿没机会给他戴绿帽子了。” 晏谨之眼神一亮,颇为意外地问:“你还真为了我跟他离婚啊?” “……”还挺自信的。 可能是怕她走,晏谨之连忙道:“今儿找你不是为了伟大的绿帽子工程,有个墙绘的活儿你干不干,全做下来的话得有个两三百万的样子。” 这个价格在墙绘里算高的了。 她挺缺钱的。 说实话,她有些心动。 在她犹豫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医院大门处,贺山南给一个女人开了车门。
第10章 残存 沈书砚从小就学画画,她父母对她的定位很清晰。 ——充满书卷气息的联姻工具。 琴棋书画里,她画画还算有点天赋,便学了。 一路以艺术生的身份考上了美院,没上两年,沈家破产,一堆破事儿。 学艺术烧钱,她没钱没时间读书,便休了学。 而用来装书卷气息的绘画功底在成为赚钱工具之后,她就不排斥画画了。 墙绘她画,但接得不多,主要是耗时钱不多。 晏谨之给的价格很高,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类型,地点是哪儿,两百多万的话时间肯定不短。” 只有想详细了解的人,才会问这么多问题。 晏谨之敏锐地捕捉到沈书砚放下戒备的态度,“换个地方聊,给你看计划书。” “就那家咖啡馆吧。”沈书砚指了指医院对面的星巴克。 晏谨之挑眉,“行。警惕得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样。” 沈书砚不置可否:“女孩子在外面可得保护好自己。” 随后在咖啡厅里,晏谨之跟沈书砚详细介绍了一下他的计划书。 也就是城中区的旧城改造,而他们公司最核心的一部分就是留出八百米的长廊展示宋城的人文风情,以墙绘的形式呈现出来。 晏谨之看过沈书砚的墙绘,想让她成为他计划书里的最出彩的一部分。 沈书砚听完之后沉默片刻,问他:“这个项目,是不是贺氏也在争取?” 晏谨之合上电脑,慢条斯理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不答反问:“你两不是离婚了吗,还残存着情谊?” “我倒也没有必要为了你这个注定竞标失败的计划去得罪贺家,”沈书砚直言不讳,“这个买卖不划算啊。” “你怎么料定我一定输?” 她没什么犹豫地说:“那是贺山南。” “你挺看好他。” 沈书砚笑而不语。 因为对手是贺山南,所以晏谨之没有赢的可能。 贺山南背后是资本累积的贺家,这宋城的项目只有贺山南不想要的,不存在他拿不到的。 不知道晏谨之是如何认为他暂时的风生水起敌得过一帆风顺的贺山南。 晏谨之笑了笑,但笑并未达眼底,凉薄得很。 片刻后,他说:“同意一下微信好友,有你改变主意的那一天。” …… 晏谨之走了之后,沈书砚还坐在咖啡馆里。 那个好友验证早就过期了,她加不上。 而且也没打算加,为了一个到不了手的两百万酬劳,堂而皇之地跟贺山南对着干,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她给庄拙言发消息问了问城中区旧城改造的项目,庄拙言知无不言。 还给沈书砚发来了贺氏旗下建筑公司半年前从国外挖回来的建筑师团队介绍。 补了一句:这个建筑师好像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沈书砚点开了图片介绍,放大,出现在建筑师团队首位的,便是刚才沈书砚在医院外看到的那位。 贺山南亲自给开车门的,贺氏旗下建筑公司高薪聘请的建筑师,江知安。 沈书砚揉了揉太阳穴,心中默念一百遍“我脾气超好”却也依旧压不住心里头那股子烦闷。
第11章 请安 再过些日子是贺山南奶奶的七十寿辰,庄拙言弄到了邀请函,请沈书砚帮忙拿主意给老太太买礼物。 沈书砚给她指了条道,送幅画,老太太修身养性,前几个月还喊她陪她去看了画展。 这会儿沈书砚陪庄拙言在画廊里选画。 庄拙言不懂这些,只顾跟她八卦,“你猜怎么着,我们那天看到贺总和他女神吃饭,结果他女神当天晚上飞机去了四九城,跟一个当红男明星吃完宵夜一同回了小区。虽然被拍之后立马澄清,但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回家,盖被子纯聊天?这世上原来也有贺总追不到的人啊。” 沈书砚怔了怔,联想到那天贺山南约她这事儿。 原来,是在程妍那边碰壁了。 怪不得那天弄她挺狠呢。 庄拙言又说:“我觉得这个程妍装得太过头,太拿自己当回事儿。男人追你一次两次可以,多了就烦了。” 尤其是贺山南那样的男人,想要的东西都是送上门来的。 端着一次两次,他心情好可以哄着。 心情不好照样可以找别人。 又不是不可替代。 沈书砚笑得浅淡,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画,“这幅吧,老太太还挺喜欢关老师的画。” “这幅我要了,包起来吧。” 在沈书砚开口之后,另外一道女声突兀响起,还抢了个先要把这幅画要了过去。 沈书砚跟庄拙言几乎是同时回头,看向了那位一身干练职场装扮的女人。 江知安微微颔首,随即掏出了包里的银行卡递给画廊员工,“刷卡。” 那员工许是注意到这几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但这位已经先要刷卡,便只能略带歉意地接过银行卡去柜台那边刷卡去了。 待人走了,江知安才带着并不明显的歉意说:“不好意思啊沈小姐,我想要这幅画。” “没关系,毕竟爱抢东西这事儿,也遗传,我理解。”沈书砚不动声色。 一旁的庄拙言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贺氏旗下的建筑公司请的建筑师那么眼熟。 这不就是沈书砚她爹当年犯下了每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然后留下来的种么。 庄拙言本想帮沈书砚怼江知安两句的,但碍于人家在贺氏的地位,只得偃旗息鼓。 江知安也不生气,看似关切地问:“这几年,过得好吗?” 沈书砚下巴微抬,冷眼看她:“怎么,来给我请安吗?” 江知安笑笑,“比以前更刻薄了呢,看来的确是过得不好。不过我在国外倒是过得挺好的,爸爸三年多前给我和妈妈打了一千万,说是对我们的补偿。” 三年前,一千万。 沈书砚眼神一凛。 所以她拼了命要躲的债,是沈策安借贷给了江知安母女的? 她过着东躲西藏胆战心惊的日子,江知安母女却在国外享清福? 沈书砚冷不丁笑了出来,眼里却泛着冷。 江知安觉得她是不是要疯了。 换谁都得疯,沈策安借的钱她一分没用到,反而还被迫还了钱。 彼时,店员那边已经刷好卡,将收据什么的拿过来给了江知安,她留下名片,转身走了。 毕竟目的已经达到,而沈书砚这会儿像是要杀人。 沈书砚这会儿的确想杀人,想杀了沈策安那个王八蛋。 “书砚,你没事吧?”庄拙言伸手在沈书砚面前晃了晃。 沈书砚努力回过神来,“什么?” “江知安那么拽也不过就是贺氏的一个建筑师,你找小贺总弄她啊。”庄拙言给出主意。 人家现在是贺山南那唾手可得项目里的建筑师,灵魂人物,她怎么让贺山南弄人家? 她又要以什么身份跟贺山南开口? 前妻?P友? 可一旦清楚那些钱转给了江知安她们,沈书砚就不能当不知道,她要让江知安全部吐出来! 白白当大冤种这种事,沈书砚不做。
第12章 示好 沈书砚咨询了律师,对方说如果没有确切的沈策安给江知安母女的转账凭证,这个钱,很难要回来。 就算沈书砚的母亲以追回夫妻共同财产为由起诉他们,也得有确凿的证据。 可偏偏,沈策安所有的转账里,唯独这一千万的借贷款项,是没有的。 纸醉金迷那边的人,也不会为了她去上庭作证,这不是分分钟在法庭上宣告所有人,他们做违法生意要自投罗网么? 沈书砚越想越觉得愤恨,因为这千万的贷款,她差点被那些人…… 思来想去的,她还是给贺山南发了消息,想跟他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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