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这下轮到夏汐吃惊了,老实说?,结婚三年,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傅衍对她的一丁点喜欢,不其然的,她再?次想起,傅衍给韩慧钱的事,恨意就这么涌了上来。 傅衍无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在傅家?,不可能?发生离婚的事,你想离开?只有一个方法,我死了,你再?嫁。” 夏汐凝视着他,胸前起伏不定,许久后吐出两个字:“疯子。” 傅衍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凑近,唇压上她的唇,“夏汐,你先招惹我的,我没说?停,你就不能?停。” 那天的争论因为傅衍接了一通电话结束,集团里有项目出了问题,需要傅衍亲自?去处理。 他临出门前,夏汐追上去,拦住他,追问:“你喜欢的明明是苏珊,和我离婚后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谁告诉你,我喜欢的是苏珊?”傅衍沉声反问道。 夏汐执起他的手,指着腕间的伤痕说:“这就是证据。” 一道深深的疤痕,平时傅衍都?会用腕表挡着,以现在的医疗技术他完全可以去掉,但他没那么做,却一直留着。 夏汐猜测,应该是他对苏珊还有留恋所以才舍不得去掉。 “那晚在龙皇会所你们不是很开?心吗?”夏汐说?,“还有那天在酒店也是,傅衍,你既然喜欢她,那为什么不放过我?” 回答夏汐的是重重的关门声,还有傅衍低沉的声音:“周婶,把太太看好了,要是人丢了,我找你算账。” 周婶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见傅衍脸色暗沉,急忙点头,“先生放心,我一定看好太太。” 傅衍那晚没回来,夏汐睡得也不踏实,一直在做梦,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梦到贺念,一会儿梦到傅衍。 梦到贺念时,画面温馨和谐,梦到傅衍时,场景骇人。 她要离婚,傅衍死活不同意,还命人把她关了起来,她没有办法只能从窗户里逃出去,忘了是三楼,跳下去后,人直接摔碎了。 她看到了一大片的血,涓涓流淌出来。 夏汐从梦中?惊醒,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凌晨三点,主卧里没动静,傅衍没回来。 她再?次闭上眼,依旧是恶梦连连,最后一场梦是傅衍开车对着贺念撞去,贺念的身体跃起又重重摔下来。 梦境和那年的画面重合,傅衍的脸和那个男人的脸重合,夏汐尖叫一声,睁开?眼。 她大口?喘息着,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湿透。 黏黏糊糊的感觉太难受,她平复好心跳后去了浴室,整整泡了一个半小时才出来。 周婶听到动静抬手敲门,“太太,太太。” 夏汐系好浴袍带子走过来,把门打开?,身上有沐浴后的清香,脸上泛着潮红,眼睛也是红的。 “有事?”她问。 周婶看了看她,又朝屋内看了看,“太太你没事吧?” “没事。”夏汐说完径直关上门,此时的时间六点,夏汐再?也没了睡意,抱着笔记本坐到沙发上,打开?,开?始查离婚事宜,她记下了几个号码,打算九点后给对方打过去。 庆幸的是,傅衍并没有强行收她的手机,至少她还能?和外?界联系。 其实她也不算绝对的失去自由,除了大门外?,天涧居她是可以随便走动的,也能?随意和其他人说?话。 夏汐想好了,实在不行,她会偷偷找人帮忙。 只是她还没决定好找谁时,有人主动联系上了她,这个号码她之前见过两?次,是苏珊的。 上次苏珊就是用这个号码给她发的短信和照片。 夏汐回到卧室,反锁上门,接通电话,“喂。” 听筒那端传来苏珊的声音,她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在和傅衍离婚?” 没等夏汐说?话,她又说:“但是他不同意?” “……”夏汐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他还是老样子。”苏珊像是很了解傅衍似的,轻笑说?,“我们在一起时他也是这样,知道我要走,用尽手段拦着。不过,你别误会,他拦你,纯碎是因为怕给傅氏集团带来负面影响。” 苏珊顿了下,“那年拦我就不是了,他就是因为舍不得我。” 这个版本和夏汐听来的不太一样,但夏汐没心情和她说?这些,“你要是想炫耀大可不必,没事我挂了。” “欸,谁说我没事的。”苏珊说,“我有事。” 夏汐淡声道:“有事讲。” “我可以让你们顺利离婚。”苏珊打电话的目的就是这个,帮助夏汐成功离婚。 “条件?”夏汐不相信苏珊会无缘无故帮她,她肯定有条件。 “离婚后不许再见傅衍,”苏珊说?,“更不能?再?有什?么纠缠,以后他就是我的了。” 夏汐眼睫轻颤,“你怎么帮我?” “这你别管,”苏珊问道,“我提的要求你能不能做到?” 夏汐原本就是那么打算的,离婚后再?也不见傅衍,离他远远的,“当然。” “好,那你等我好消息,”苏珊挂断电话前,叮嘱道,“我劝你最近先假装服软,让他放松警惕,这样才能更快的离开。” 夏汐说:“知道了。” 电话挂断,苏珊又发来一个手机号,留言,有事给我打这个电话。 夏汐垂眸凝视着,随后把好码保存下来。 后来,她还真按照苏珊说?的,先服软,周婶时不时给傅衍汇报夏汐的动静,说?她这两?天很安静,和之前一样,吃饭也很好,睡觉也很好。 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是画画,健身,也没和谁联系。 傅衍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她有没有问过我?” “有。”周婶说?,“太太每天都会问一次,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好了,我知道了,”傅衍交代,“让那些人都?撤了,留一个看着太太就好。” 周婶点头,回:“是。” 夏汐是在某个清晨发现跟在她身后的人都?没了,只有暗处站着一个,离得远,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心理压力。 她眼尾轻勾了下,屈膝蹲在地上看着花圃里的花扬唇笑起,她喃喃自?语道:“你们是不是也不喜欢被关起来?” 随后,她把盆栽一盆盆搬了出去,佣人们见状也跟着帮忙搬,花儿见了阳光,似乎变得格外?欢快,不断扭动着。 夏汐仰头看向天空,眼底阴霾一扫而?逝,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忆起今天一早接到的电话,苏珊告诉她,再?有两天这事就能搞定。 夏汐没问她是怎么做的,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好。 偶尔想起来,她还是觉得挺可笑的,没想到她还能和苏珊联手合作。 不自?觉的再?次笑了下,心情变好,早餐她多吃了些,周婶把这事也告诉给了傅衍。 总裁办公室里,男人一直紧皱的双眉终于松开?,高俊一屁股坐他办公桌上,手里把玩着碳素笔,“听说?你好几天没回天涧居了,又和夏汐吵架了?” 傅衍双眉皱着,神情很不爽,高俊努努嘴,“你别说?,让我猜下。”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她生气的话?或者是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按理说?,夏汐这样性子软的人,一般时不会发怒的,除非是碰触到了她的底线。” “说?说?吧,你到底做什么缺德事了?” 傅衍冷冷睨了高俊一眼,似乎在说?,闭嘴。 高俊就没那眼力架,继续叭叭,“跟你说?了,女人是需要哄的,不是让你买东西送给她了吗?怎么关系反而更僵了?”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傅衍哪个也不想回答,随手按下内线,把高赛叫进来,“请高总出去。” “欸,别啊,我还没待够呢,你倒是说?说?看,你做什?么杀千刀的事了。”高俊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高赛把人送走,又折回来,敲门后走进来,“傅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高赛从文件夹里拿出档案袋,欲言又止。 傅衍:“怎么了?” 高赛抿抿唇:“您还是自己看吧。” 那天下午,傅衍关在办公室里一直没出来,办公桌上铺陈着散落的文件,上面有男人的照片,男人叫,赵坤。 那是张服役的照片,亲属栏里,妻子写?的是:韩慧。 下面是关于他案子的阐述,傅衍站定在落地窗前,眸光落到远方,脑海中浮现的是夏汐对他的质问。 一句一句,他的心像是被绳子勒住,严重的地方好像嵌进了肉里,很痛。 高赛再?进来,他道:“给宋律打电话,之前的案子他不用管了,放出话去,赵坤的案子谁都不许接手。” 高赛点头:“是。” …… 夏汐正在网上查着资料,她手机突然响了,她以为是苏珊打来的急忙接起,里面传来韩慧的哭声。 “夏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就是诚心不想让我活了是不是?”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辛辛苦苦把你带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是不是你告诉傅衍,让他不要帮我的,夏汐,你真是该死。”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爱他,我就是爱他,他什么样我都爱他。” “贺念他……咎由自取。” 这就是韩慧的真实面目,发起疯来可以骂出更难听的话,夏汐从小就是伴着她的喜怒无常长大的。 她最疯狂的一次是抱起夏汐,要把她从楼上扔下去,幸亏被出租屋的其他人制止了。 夏汐听着她哭泣,冷冷笑出声:“你真可怜。” 随后挂断了通话。 片刻后,苏珊的电话进来,“你准备好,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可以办手续。” 意外?还是出了。 第二天,做了一晚上恶梦的夏汐醒来后头昏沉沉的,周婶见状找来体温计,测量后是39度半,成人烧成这个样子可不行,她立马给傅衍打了电话。 傅衍亲自把夏汐送去的医院,安排好住院事宜后才离开?的,周婶留下来照顾她。 期间,傅夫人来了一次,言语间还是冷嘲热讽的,夏汐听习惯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再?说?,都?要离婚了,也没什?么可计较的,顺利离婚才是最重要的事。 在医院住了两?天,第三天夏汐出院,苏珊的电话很准时,“怎么样?你到底行不行啊?” 夏汐问:“什么时候可以办手续?” 苏珊:“明天周六,要下周了。” 夏汐定定道:“那就下周。” 这两天对夏汐来说度日如年,好在她等来了周一,周婶陪着她去医院复查,趁检查之际她借故离开?。 然后坐上苏珊安排的车子去了民政局。 苏珊更早一步到的,见到夏汐后,她把手上的文件交给她,“这是你发给我的离婚协议你看看,上面有傅衍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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