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三分钟,江燃就擦着头发湿哒哒出来。 旦旦舔了两口他的脚趾,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在屋里疯跑,他啧了声,拎起狗送到航空箱,啪叽关紧。 旦旦不服气地叫两声。 江燃拍拍门,低声打商量,“叫什么叫,乖乖待着,接下来的事不是你这种单身狗可以看的,懂?” 旦旦歪头。 江燃笑起来,伸指挠狗毛,“你妈想跟我睡,叫我洗澡呢。” 旦旦轰地趴好,明明是一只狗,脸上却写满了无语。 蛋糕吃一半,白栀就饱了。 可她不敢放下。 江燃系着浴巾坐过来,眼神幽冷,那架势,像是她只要敢放盘子,他就敢为非作歹。 他擦干头发,用手肘拐白栀,“去,你也洗。” 白栀摇头,“刚吃饱要等一等。” 江燃问:“好吃么?” 白栀点头,“好吃,就是有点甜了。” 她的口味偏咸辣,吃什么蛋糕不说甜啊。 江燃扯掉毛巾,按住白栀的手冷着脸亲过来。漱完口后,男生嘴里全是清爽宜人的薄荷味,就这么一下子给白栀来了个透心凉。 他没穿上衣,肌肤递来薄薄的体温。 手很重,捏得手腕好疼。 听她叫唤,还恶劣地更重了。 简直是个混蛋。 江燃撤走,皱眉,啯紧腮帮,“甜个屁,还没你的口水甜。” 白栀蜷缩身体,脸红得像只油爆大虾,张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气得拿起抱枕扔他。 江燃笑一声,拦住抱枕,“想要我了?” 白栀咬他手。 江燃也不躲,闷哼一声,挤到沙发里侧抱她,“……不想要我?” 轻佻的尾音打着旋,像根羽毛专门挠人心扉。 白栀安静如鸡,不说话。 江燃声音更哑了,“好好好,知道你们女孩子要脸,人死了嘴巴还是硬的,你亲我一口,就一口,我就懂你的意思了,行么?” 白栀依旧闷着,眼眶还红了。 别扭得要死。 但也可爱得要命。 江燃扣住她的指耐心摩挲,“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白栀,“不去。” 江燃恍然道:“哦,玩挺野,想在沙发呀。” 白栀翻身掐他,套在开叉鱼尾裙里的细腿凶悍地剪住江燃乱动的脚,他趁机摸到大腿,手指往牛仔布料里一伸,一探,一握,搞得白栀浑身炸毛,动也不敢动。 “不许摸我。”她小声抗议。 江燃蹭她鼻子,“就摸!” 白栀晃悠两下,脱不开,又开始小声小气唤道:“阿燃,你欺负我。” 江燃撤回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狠狠带,“明明是你欺负我……知不知道你今早走了,我多难受,训练的时候摔了几个大马趴,疼死不说,还要被人笑。” 白栀,“活该。” 江燃不乐意听,揪住她的脸,“再说一遍?” 白栀哪可能再说一遍? 她还不想英年早逝。
第149章 耍坏 江燃怒火平息下来,扭来扭去,像条蛆,满肚子的坏水汩汩往外冒,“栀栀,你不想知道他们怎么笑我的吗?” 不等白栀回答,江燃急道:“他们说我上火,该喝王老吉了!” “噗。” 白栀没忍住,笑得脸皱。 江燃抵住她的额头,没好气道:“笑什么啊?不许笑,再笑老子可拿你泻火了!” 白栀搡他,“你敢?” 江燃点点头,一脸不敢,于是好声好气打起了商量,“要不你拿我泻火,省得成天摔桌子打冰箱的,没个好脸。” “嗯?” “这么熟,就不收你钱了。”江燃握住她的手往后腰放,桃花眼很是傲气,“老子什么价你也清楚,这回便宜你了,舒服的话,明天再来。” 白栀捏他脸。 江燃哼唧起来,比旦旦的小狗叫唤还磨人,“栀栀,求你了,我真的憋死了。” # 耍坏 窗帘拉紧,严严实实没有一点缝儿。小旦旦睡在阳台,爪子捂耳,直摇狗头,谁说狗能叫,明明是人更能叫。 一天天的,吵死狗了! 客厅大灯关掉,只留桌上放松身心的香薰蜡烛。 火光跳动。 玫瑰的香气徐徐四溢。 两道黑影于墙壁剪在一起,像一朵并蒂莲,摇曳生姿,互相呼应。谁猖狂,另一朵更凶恶,谁退缩,另一朵便窃窃哄骗,徐徐引诱。 白栀趴在江燃肩头,哭不动了。 但别的地方还在哭。 男生宽韧的背布满长痕,一道道、一条条,能看到淤血,她在他耳边问:“疼不疼?” 江燃根本不答,捞起细腿抱住,踹开卧室的门。 走起路来—— 感觉好明显。 白栀像只受惊的松鼠,紧着皮子不敢动,他将她放到床上,顿了顿,手臂支在耳畔不停呼气。 白栀感觉有些不同,好热,抱他脖子:“怎么了?” 江燃将用空的纸盒捏成一团,烦躁地往后一抛,小声道:“没了。” 她红着脸愣住。 好几个呢,用这么快? 这就是“单亲爸爸”的厉害之处? 江燃也没想到自己碰上她这么没用,抵住白栀额头,舔湿唇,声音听起来委屈得要死,“栀栀,还要我么?” “没都没了。” 白栀正想就坡下驴。 江燃吸吸鼻子,闷道:“你肯定不想要,我知道的,栀栀最讨厌阿燃了,要靠我死缠烂打才能抱一小会儿,我不该问这种问题……我真傻,真的。” 白栀什么都没说。 不对,应该是来不及说。 江燃噼里啪啦,如同祥林嫂上身,异常熟练地自怨自艾,“你好好睡觉,我出去拖地……对了,沙发套要怎么换啊?好像湿透了。” “栀栀、宝宝、甜甜……教教我,老公好笨,都不会做家务。” “不过也怪你,人长这么漂亮,还这么能淌,根本不科学!老公瞧瞧,是不是还在任性,嗯……所以你连床单都不肯放过了,是吗,白栀?” 白栀痛苦地捂住耳朵。 企图赶走耳边嗡嗡叫的坏苍蝇。 江燃不许她捂,凶道:“快说,要不要我撤?” 白栀一咬牙,“你先闭嘴。” 男生阴阳怪气笑起来,“我闭嘴有用吗?有本事你闭嘴!” 救命。 白栀开始后悔了,她就不该天真地以为自己能管住江燃,这个活祖宗,就算明着不发脾气,暗里也要使坏。 蔫坏的死脾气,还不如像以前明目张胆地坏,至少她还能哄住。 白栀扯来被子盖住脸。 知道无法拒绝,于是眼不见心不烦。 江燃扯掉被子不停抚她面颊,看着看着红了眼,轰地倒下,抱住黏腻的小人,鼻音潮湿,语音发涩,“不逗你了,你不想就不来,我去小房间睡。栀栀,乖乖盖好被子,别贪凉,明天不要起来给我煮早饭,我这么大人了,白煮蛋还是会的……你别生气,不要不看我。” 白栀心中一痛,抱住他。 江燃吻她脖颈和耳朵,手指摸着后背的疤痕温柔呢喃,“栀栀,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白栀眨眨眼,将覆盖双瞳的雪扫去,抵住他的胸膛小声道:“阿燃,我也好爱你。” 江燃长出口气,笑着蹭她,“那我可以娶你吗?” 白栀点头。 江燃又说:“可以早点做你孩子的爸爸吗?” 白栀继续点头。 江燃吸吸鼻子,眉头抽动,白发掩映之下的桃花眼漫出无边欣喜,“真的?” 白栀抬腿勾住他的腰,浑身一颤,然后咬住手臂栩栩如生的栀子花纹身—— 今晚花与火相逢,血与血交融。 是个不眠夜。 …… 好像刚睡着,闹钟就响了。 江燃小心翼翼抽走手臂,想吻她,又怕吵醒,踮着脚尖走出卧室。白栀劳碌过度、浑身酸痛,好不容易睡着,梦里都在表演空手拍砖、胸口碎大石,她挣扎着醒来,没看到江燃,心里一阵空落落。 男人的爱意好像都只澎湃一瞬。 兴头过了,提裤子跑人。 女孩子的爱意如同涓涓细流,往往要汇到第二日爱人紧拥的臂弯才会踏实。 可惜江燃好像不懂。 白栀玩会儿手机,扎起头发,到客厅接水。 不想刚踏出房门就面临一桌子难以下咽的早饭。鸡蛋煎得焦糊、水煮西蓝花颜色都煮掉了、半成品的卡通蛋黄包蒸得稀烂,要说还有什么能吃,大概是冰箱里倒出来的牛奶了。 江燃走出来,一把扯掉围腰,“靠,你怎么出来了,我们出去吃。” 白栀衣领敞开,遍布蜜痕,“你不训练吗?” “请假了。” 她心里开出花来,明知故问:“给我做早饭呀?” 江燃一噎,端起盘子就往垃圾桶倒。白栀赶忙拦住,一样尝了一口,然后擦擦嘴说道:“谢谢阿燃。” 江燃坐下来,把人往腿上抱,“难吃?” 白栀点头,“难吃死了。” 江燃不高兴,咬她一口,恶声恶气道:“难吃还谢我,有病吧你?” 白栀俏皮地啵他脸,“你说有病就有病吧,东西不好吃,但是我心里暖呼呼的,就要谢你。” 江燃刮她鼻子,嘀咕了一句。 白栀没听清,舔湿手指捏他耳朵,“说什么呢?” “……早知道做了就乖,管你乐不乐意呢。” “……江燃!” 他亲她一口,扬下巴,“叫你老公干嘛?” 白栀声音弱下去,“我有话想跟你说,关于你爸妈的……”
第150章 暗面 白栀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事无巨细告诉江燃,包括跟他老爸江卫东乱搞的小三就是她的继母刘丽,也包括苏芸的警告,以及徐颖的顾虑。 从头到尾,江燃都没插话。 白栀也不敢看他。 江燃问道:“说完了没有?” 白栀缩紧脖子,点头。 江燃说这些事他已经知道了,本来家里人不打算说,他就装不知道,没想到苏芸竟然私底下跟白栀摊牌,还逼他最爱的女孩走。 “芸姐,我以为她是懂我的,家里这么多表姊妹,只有她和我合得来,能包容我……” 江燃握住她的手,“有些事,我只跟你讲,栀栀,讲完你也不用记得,忘了最好。” 白栀郑重点头。 江燃说他在美国受训期间,一对老人找来,白发苍苍,很有礼貌,说是跟苏素心一起死高速的小白脸的父母。 据他们说,小白脸和苏素心虽然是姐弟恋,但是真心的,小白脸也不是只知道傍富婆的小白脸,本身是MIT毕业的高材生,自己手底下有个半导体创业公司,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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